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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很快到了舒太妃所在的道观,她和积云早已经在道观大门前等着我。
      我下了马,飞快的跑到舒太妃跟前“太妃。”我很是激动。
      太妃眼里亦是泛着泪花“妮子,都长这么高了。”随着太妃一起进入,太妃看着我“早听说你和甄家小姐一起进宫了,在宫里可好,甄家那个大小姐对你还好?”
      我道“一切都好,太妃放心。”
      舒太妃叹了口气“怎么会好呢,那后宫我又不是没待过,那是个能活吃人的地方,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能过得好。”被太妃说中,我不再言语,倒是玄清开口缓和气氛“那日听浣碧说认识母妃,儿子还不信,今日看母妃对浣碧真是好,连我这个儿子也羡慕了呢。”
      舒太妃笑着说“妮子是我的挚交绵绵的孩子,绵绵现在不在了,我看见了妮子,就像看见绵绵一样。”
      玄清笑着道“妮子,这名字我还头一次听见,原来浣碧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我道“浣碧是我家小主赐给我的名字,我的乳名就叫妮子。”
      舒太妃道“妮子也好,浣碧也罢,既然皇上和太后命你来照顾我,那就多呆些时日。”
      我笑着说“妮子正想陪着太妃些时日呢。”
      舒太妃转身对玄清道“你的王府今日没什么事情吧,你也在道观住些日子吧,母妃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玄清道“这是当然,儿子陪着母妃还有浣碧。”
      我道“王爷不回王府去看望府里的两位美人么?”
      玄清一脸的尴尬“浣碧竟然也敢嘲笑本王了。”此时阿晋道“浣碧姑娘可是不知道,咱们王爷现在别说正妃了,连侧妃也还没有一个呢,只有两房妾侍还是太后老人家逼着才娶的。前些日沛国公家的尤静娴小姐爱慕王爷,沛国公特来找太后说媒,王爷都不肯呢。”
      我惊到,原来堂堂沛国公的小姐也是如此爱慕玄清,是啊,玄清那么才华横溢,当然会有很多大家闺秀喜欢,一个尤静娴怎么够呢。
      舒太妃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便扯了话题去“今日让积云多做些斋饭,你们陪着我用些。”
      第二日去清早便去拜祭我娘,走到我娘的墓前,我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舒太妃亦流泪。
      “绵绵,你的女儿长大了,已经亭亭玉立了,你放心,我们亲如姐妹,我一定替你护她周全,虽然甄远道忍心送她入宫为婢,可是我心中实在是不忍,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给她消去奴籍。我在凌云峰修行,已经不问世事,但是妮子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玄清道“母妃和浣碧母亲的感情深意,只是不知,浣碧的父亲是谁?”
      舒太妃叹了口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浣碧的父亲就是她主子的父亲,甄远道啊。”
      我念道“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看得出来,玄清很是震惊“你和甄嫔,是同父异母的的姐妹?”
      我含泪点头,他那么聪明,定早已猜到了。
      “现在她是主子,你是丫鬟,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舒太妃愤怒道“要不是当初有人诬陷,绵绵的父亲也不会获罪,浣碧就定是甄家嫡出的大小姐了。”
      玄清道“真是世事弄人。怪不得,总觉得你和哪位甄嫔那样像,就连那次的惊鸿舞,我也看成是你了。”
      我破涕为笑“那次,就真的是我。”
      玄清惊诧道“那次竟然是你?怪不得我总觉哪里不对,虽然容貌上上了浓妆,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到底气韵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们姐妹如此想象。”
      “王爷请勿告诉旁人,那日是我家小主身体不适,我才因为和小主想象,才勉强登得台面。”
      玄清低头略思片刻,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锦囊里拿出一张小像“那这是你的小像了。”
      我一看,正是除夕夜倚梅园的那张小像,怎么会在玄清的手里。
      “王爷,正是奴婢的,奴婢和小主最大的不像指出就嘴唇,奴婢的没有小主的樱桃小嘴。”
      玄清一笑“竟然是你,那除夕夜倚梅园吟诗的也是你了。”
      我更加加惊诧了,他怎么会知道除夕夜倚梅园的事情,我道“奴婢是去替小主祈福的,祈福后便走了,那吟诗的,是妙音娘子了。”
      玄清把小像收起“不要骗我了,那日我一直跟着皇兄到倚梅园,皇兄能认错人,可是我一定不会认错,那日在倚梅园吟诗的必定不是余氏,她诗书一点也不同,连字都不识得几个。浣碧就是你,是吧。”
      我被他盯得满脸通红,舒太妃道“浣碧还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到了我这,便不要宫里那些规矩了吧,一会让玄清带你看看凌云峰,这个时节的凌云峰,甚是美丽。”
      舒太妃让玄清带着我去附近的山谷转转,凌云峰真是美极了,我小时候关于它的记忆大多是痛苦的,记忆中的凌云峰只有枯枝和寒冷,却没想到,凌云峰也有这样的一面。
      剩下的尽一个月,我在凌云峰上照顾舒太妃,其实舒太妃的病并无大碍,精心调。理几日便好了。
      这日,玄清和阿晋从宫中回来,陵容托他们给我带来一封信,欣赏说,甄嬛解禁后又得了宠爱,恢复了婉仪的位分,前几日又查出有身孕,晋了容华。而陵容也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像皇后靠拢,而只是安心固宠。虽然不及甄嬛,但是也能分到点宠爱的。”
      一听甄嬛有孕了,我便准备向舒太妃辞行,毕竟棠梨宫能甄嬛能信任的只有流朱一人,槿汐虽说也是甄嬛的心腹,但是我和流朱都知道槿汐没安好心,万一出什么事情,只有流朱一人,我担心流朱。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回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临走的前一晚,舒太妃把我叫他她的房间,遣走了积云,独自和我说话。
      舒太妃毕竟是在后宫历练那么些年的的,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很喜欢清儿对不对。”
      我顿时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微贱,连沛国公的千金都爱慕王爷,奴婢又算的了什么。”
      舒太妃替我理了理额头前的头发“你觉得我的儿子就是那样一个注重出身和富贵的人么,倘若他是那样的人,你又怎么会喜欢他。”
      不愧是舒太妃,一语击中,她又道“先帝驾崩,我便离宫修行,清儿是当今太后一手养大,他的婚事,就连我也做不了主。”
      我看着舒太妃,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耐“但是我不忍心你和你娘一样,最终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娘的最大心愿就是入得甄氏祠堂,而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的玄清。你回宫后,要为这两件事情而奋斗。”
      我惊讶的看着太妃,她又说“倘若你不喜欢清儿,我便向太后要了你,让你陪在我身边,到时候找个好人家把你嫁了,一个丫鬟,太后也不会计较这些。可是你既然喜欢玄清,那么,你就必须回宫了,只有回宫,你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你娘才能入的甄氏祠堂,这只有后宫能帮你,所以妮子,我只能帮你出些主意,一切还得靠你自己。”
      我含着泪水道“太妃,妮子知道了,谢太妃的指点,我明白了,我知道要怎么做。”
      太妃摸着我的脸“好孩子,希望你不要像你娘一样,重倒覆辙。”
      当我走出舒太妃的房间,看到玄清正站在外面,我走了过去,福了福身子“王爷。”
      他道“以后见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平礼就好。”
      我道“是,王爷。”
      玄清道“明日你就回宫了,母妃可和你说了什么?”
      我道“嗯,舒太妃嘱咐了奴婢好些事。”
      玄清道“皇兄派我到江南视察,这段日子,我不能在宫里了,你要一切小心。”
      我心中微微一暖“有王爷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两个人又说了好些话才各自回屋睡下了,然后辗转反侧,始终是睡不着。我前世的电视剧中,浣碧是爱王爷的,然而那里的浣碧爱的好辛苦,这一世的浣碧,如果能为自己争取到自己的爱,为什么不争取呢。那么明天回宫气,浣碧,就按照舒太妃指的路子努力吧,玄清,这辈子,不希望你再与浣碧分开了。
      第二日我回宫后,到了太后的宫中回禀了舒太妃的情况,又到了养心殿,乞求玄凌让我回棠梨宫。玄凌因为甄嬛有孕,惦记着她,而且我的装扮与那夜相差越来越大,也无心再留我,便打发我回棠梨宫了。
      我收拾了东西回到棠梨宫,两个多月未见,棠梨宫更气派了,想必是甄嬛有孕,玄凌的赏赐甚多。流朱见了我,立刻飞奔到我身边“浣碧,想死你了,你在皇上那边干粗活,可好?”
      我道“一切都好,还好,李长公公只是罚我到养心殿干粗活,不是去暴室,小主呢?她还好吧。”
      流朱道“小主听说今天皇上放你回来,现在在里面等着你呢。”
      我急忙跟着流朱走了进去。
      “小主,奴婢给小主请安。”
      甄嬛见了我“快起来,在养心殿干粗活,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我道“无妨,现在皇上开恩让我回来伺候小主,奴婢就什么都不委屈了。”
      甄嬛道“现在宫中时疫泛滥,我和恬嫔皆有了身孕,你回来也好,正好我有孕,一切得小心。”
      和甄嬛又说了会话,便和流朱下去了,回到我们的房间。流朱道“小主禁足后,和我提起那次是在试探你是否是曹容华和华妃的人,我告诉小主,曹容华是偶然在池塘边,听见我们说话才知道当日皇上是借清河王的名义,与小主接近。小主这才知道错怪了你。那次小主本想是试探你,结果没想到偏偏皇上却突然来了,小主也后悔的紧。”
      我笑着说“都过去了,现下小主有孕,都要万分小心。”我转头又问“那槿汐,最近可有动静?”
      流朱道“动作倒是没有,只是越来越得小主的信任了。”
      我不再言语,槿汐,她到底是谁的人?她那么忠心与甄嬛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夜晚趁流朱熟睡,我一个人溜出了棠梨宫,到了陵容的明瑟居,陵容知道我已经回宫了,便还没有睡在等我。
      “就知道今日你定会来。”陵容笑着说。
      我请安“安小主,这两个月可好。”
      安陵容眼里一丝愁容闪过“好是好,只是。。。。。。”
      “有什么话和奴婢说说吧。”
      陵容道“浣碧你回来就好了,你可知道你走的这两个月,我的日子如何难熬。虽然皇上偶尔还是会召我,但只是让我唱歌,偶尔还要我在宴会上唱歌,弄的我好像是歌妓一般。这几日我的嗓子不好,皇上就再也不召我了。而甄嬛,却凭着有孕,势如破竹,到底是我福薄。”
      我看着她很是心疼“你和我家小主,彻底的生分了?”
      陵容摇头“就是面子上还过得去罢了,自从她认为我喜欢她哥哥,日夜那话来讥讽我开始,我就不再把她当姐妹,最近她圣宠,更是不把我看在眼里。”
      我叹了口气,是该为陵容再次筹谋的时候了,我闻着明瑟居香气四溢“安小主,你这殿里怎么这么香。”
      陵容饮了口茶道“我擅长制香,闲来无事便弄些香料来。”
      我灵机一动,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可耻,但是毕竟,这后宫此时人吃人的地方,我不忍心看着陵容被人吃掉,毕竟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道“安小主既然会制香,那么,为何不制作一种香料,留住皇上呢?”
      陵容惊讶的望着我,我冲她点了点头“安小主这几日好好养着嗓子,等奴婢想个办法,让小主再次引得皇上注意,然后剩下的就靠小主自己了。对了,要好好调理身子,后宫女人,终究是有子嗣才会走的远。
      陵容点头“浣碧我明白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我握着她的手道“小主这样说浣碧可就要生气了。”
      陵容笑着道“好了,浣碧,以后有机会,我定会报答你。”
      我害怕陵容仍会靠拢皇后又特意嘱咐她一句“切记一起靠自己,不要靠别人。”
      陵容道“我已然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也想通了,还是靠自己放心些,要不然一不小心给别人当了棋子自己都不知道呢。”
      我笑道“安小主果然聪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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