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防御课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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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防御课程
德拉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太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他伸手摸摸哈利打他的地方，嘴唇有点肿，但没有血，这让德拉科既惊讶又安慰。他挨了打，但没有受伤。至少，不严重。他心里又燃起一点不确定的希望：也许哈利最终还是不会杀他。
德拉科仔细看了一下客厅，没有哈利在场的迹象。也许还在上课吧。德拉科想 。
德拉科意识到他还没看过哈利宿舍的其它房间。不确定他是否有突破禁区，他慢慢地推开卧室的门，往里瞅了瞅。卧室和客厅一样简单朴素。一张双人床，旁边有张椅子，一个简单的盛放衣物的行李箱。甚至没有一个衣橱或床头柜。世界的救星，有史以来最富有的巫师之一，生活得如此赤贫，简直比……简直比韦斯莱还差劲！德拉科震惊地想。
想到哈利让德拉科胸口发痛。疼痛在抽搐，在加剧，德拉科立刻知道他必须去找他。契约在催促他寻找自己的主人，乞求他的安慰和宽恕，即使任何一样他都得不到。德拉科迅速离开了宿舍，门在他身后自动关闭、上锁。
他走过走廊，少年看到他项圈上的铭文，露出震惊而又满意的神情。奴隶在巫师界的先进地区并非闻所未闻，但仍然很不常见。契约属于哈利.波特，被视为理所应当，正该如此。
一些人试图推他，但立即被弹开了，仿佛一旦有人试图攻击，就会碰上一堵无形的墙。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他对主人施加的保护感到一种扭曲的骄傲。人们在他身边失望地窃窃私语，有一些恶作剧，但最后还是放过了他。没有人愿意以侵犯哈利.波特私人财产罪被起诉。
德拉科走到公共区张贴的时刻表前，看见哈利正在教授第二级黑魔法防御课。他立刻朝教室走去。他听到哈利自信的语声，小心地推开教室后门，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但哈利的目光立刻投注在他身上，向他点了点头。
“欢迎加入我们，马尔福先生。”哈利说，“你觉得你需要补课吗？”
班里大多数是14、15岁的少年，顽皮地格格傻笑，窃窃私语。
“坐前排，马尔福先生。”哈利说，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课堂上。德拉科坐到一张空桌子前，感觉象被展览。但当哈利将一大叠材料啪的一声扔到书桌上时，那些低语和傻笑立即消失了。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提问道，声音镇定而又威严。
孩子们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我再问一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哈利重复道，“有人知道吗？”
“我们的论文。”后排挤出来一个小小的怯懦的声音。
“错。”哈利喝道，“斯莱特林扣十分，因为答案明显错误。”
男孩咬住嘴唇，饱受打击地垂下眼睛。
“这个，”哈利手举那堆材料，“是一堆垃圾，连烧掉都不够格。全班只有5个人及格，而且还是刚刚擦边。每一个及格的学生加一分，格兰芬多加五分，虽然奖励平庸让我痛苦。”
学生们交头接耳，哈利抬起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让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哈利冷冷地说，“你们想死吗？”
“不，先生！”全班的问答整齐合一。
“那你们得忘记你们对黑魔法防御术的一切概念，从零开始。”哈利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你们现在学的太多东信息都是错的，如果你们以之应对现实生活，只会让你们以极其痛苦、可怕的方式死去。”
学生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让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马尔福先生，你能站到课堂前面，掀开你的衬衫吗？”
德拉科立刻毫无异议地照办。他站到课堂前面，掀开衬衫。学生们盯着蛇纹，长大了嘴巴。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哈利问道。
“黑魔标记。”一个学生不确定地说。
哈利点点头。“完全正确。格兰芬多加一分。如果你有问题询问这位贵客，请尽管问。马尔福先生，尽你所能给予完整、准确的答复。”
一只手高举入空。哈利叫到这个身材高挑、有一头浓密长发的女孩，德拉科觉得有点象赫敏.格兰杰。女孩脖子上有一条金红色的围巾。
“这和我们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黑魔标记不一样。”她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德拉科说，“我是说，黑魔标记的样子是很随意的，虽然大部分都有蛇纹。但我不记得我这个标记背后有什么含意。我十二岁时父亲给了我这个印记。”
另一只手举起来，哈利点点头。那是个小男孩，戴着一副厚厚的框架眼镜。
“伏地魔想和你说话时，它会怎么样？”他问道。
“它会动。标记自己会在我身体上移动。我可以感觉得到，你也能看到它动。”
又有人举手提问：“你怎么能对所有人隐藏那么久？比如体育课，换衣间？”
“隐藏咒，和其它咒语。现在咒语都失效了，自从……波特先生接纳我的契约之后。”
“它最后一次对你说话是什么时候？”后排传来一个声音。
“赫奇帕奇扣一分，还没轮到你提问。”哈利说，“回答这个问题，马尔福先生。”
“就在一年前。”德拉科说，“然后再也没有了，自从……波特先生……毁掉……最后一个魂器。”当德拉科说到“毁掉”这个词时，他注意到哈利眯起了眼睛，这让他结巴了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哈利说。坐在德拉科前排的一个女孩害羞地举起手，她脖子上有一条银青色的围巾，表明她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哈利对她点点头。“问吧，克莱因小姐。”
顽皮地盯着德拉科的标记，女孩嘴唇颤抖，绽开一个淘气的笑容：
“这条蛇一直延伸到下面吗？”
德拉科乞求地看着哈利，哈利抬起手阻止了他开口。
“斯莱特林扣三十分，因为如此轻浮、无关、而且完全不恰当的提问。”哈利声音平板地说，德拉科松了口气，但不禁对女孩感到一种奇异的怜悯。女孩跌坐回椅子上，愤怒的斯莱特林同学朝她后背扔了一个纸团，她的眼里涌出泪水。
“够了，”哈利说，“对于你们中只想过普通生活的人来说，只需要掌握基本防御术就够了。不管你们有多笨，进了这个班就能学会。而你们中有想更进一步，成为傲罗的，就需要钻研深一点，学习刻苦些，练习勤一些。你们得学会永不放松，永不懈怠，永不允许灵魂深处存有任何弱点和脆弱。还有一件事你们需要学会，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们的生活中将不再有黑与白——而只有二者之间的一条细线。”
孩子们安静地听着他，折服在他镇定、低沉、催眠般的语音中。甚至站在教室前面的德拉科发现自己也在专注地聆听，他的衬衫还敞开着，露出黑魔标记。
“你将日复一日，踏着这条线前行，永不动摇，视线永不偏离。你将聆听双方的声音，但不能任其动摇心智。如果你倒向一边，你就会变得虚弱无用，愚蠢的多愁善感和不切实际的希望将妨碍你的判断。倒向另一边，你会发现自己深陷黑暗，眼睛忘记如何辨认光明，你会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记住这条线，它将成为你的全部生活。”
德拉科看着身侧的主人。短暂的一瞥，让他隐约窥见到哈利的心灵，让他恐惧而又宽慰。在他的想象之中，他见到了一条分割两个世界的线，延伸到肉眼难及之处。但那不是象人们想象的一条直线——那条线曲折蜿蜒，有如蛇痕。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防御课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