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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独自去修炼成妖吧 ...

  •   人都说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我们爱上某个人的那一刻开始起。

      这句话直白犀利得可以让人的心淌血,我似乎也一直在这条路上走着。

      计较父母的爱,想要朋友的爱,贪心的想要自己男人所有的倾注,可得不到啊。

      于是该是时候了,我得学着看开彻底的放手。

      结束了昏昏沉沉的流泪后,打湿的双眼勉强睁开的瞬间,白色的光将眼睛刺得生疼生疼。

      在这挣扎之间,我停顿了下来。想要让眼睛慢一些睁开,能很好的适应室内的强烈光亮。

      当睁开眼睛很久后,视线才开始慢慢聚焦起来,终于看清楚了或站或坐在病房里的所有人。

      有卢峻与小桥,有强撑起笑容的殷敏。还有邹凯,很难得的崔华也在。

      “我睡过去了有多久了,这里应该是在医院里吧?”这一声问语在此刻显得有些多余。

      但我知道他们的一颗心在为我紧绷着,此时此刻,我并不想看到大家这样的表情。

      也真的不想刚醒来就耗费气力来安慰谁,或是解释为什么会走到这样地步的话。

      败了就是败了,说再多的空白言语也无法挽救回来。

      “小朋友,你抽筋昏倒。可吓死我了,所以我通知了你手机能联络到的人。"回答这话的是高小桥,一双眼无处不透露出松懈下来的轻松氛围。这样的他没有疑问的味道,让我感觉到很舒服。

      然后我转过了眼神望向了卢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给他。想要他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不过他还是皱着眉头无法舒展,还是那副急需要得到人安慰的模样,与我恨我的眼神。

      “我很好,没事情了。”这句之后,我对上了殷敏的眼,低声轻柔喝着:“听着阿敏,给我紧紧的咬牙忍住了,不许哭出来。要不然,从此之后我只怕再也不会想跟你多讲一句话了。”

      “安云,你这个笨蛋……”她哽咽了这声,还是难挡眼眶里的潮气泛起。

      瞬间朝我身上猛扑过来,哭得又绞疼了我的心。安抚似的,我也抱住了她。

      而她也顺势往我的病床上躺了上来,挨着我不断的哽咽不停。

      病房里的男人看着这一幕,神色间显露的都是,似乎都想把这件屋子,让给我们两个同样伤心的女人。在全都出去的时候,邹凯走到了病床边来,伸手抚了抚摸我的额头,浅浅对我笑了一个。

      跟着下来,整间病房里很安静很安静,只剩下鼻端满满的消毒水味道与殷敏的抽吸声。

      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身子,手臂上绑着的针头往肉里更是扎深了一分。这对于我来说不算陌生,不过我可不算是喜欢医院的味道与孤寂的氛围,也不喜欢这里的死亡感觉。

      因为在医院里,我曾死去了一个孩子。为了成就一个男人的野心,我没有让那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从那以后的每一次进医院,我看见针尖都会害怕,在那个夜晚都会被噩梦惊醒过来痛哭流泪。

      而某些人,却借此来嘲笑我,想冷眼看着我默默退出。好吧,我也承认的确不是她的对手。

      每每在被刺得受不了的时候,会在第一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报复自己的男人,再进入她的圈套里狠狠折磨自己。但是现在,我想解放自己,因为两人女人同时爱着一个男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阿敏,灯太亮了,我眼睛疼。”轻吐这声,我将眼帘紧闭,灯也很快被摁熄。

      “安云。”黑暗中,有哽咽声响起,我感觉身边有人猛坐了起身,身上有悲伤寂寥的味道。

      在很多年前,我们还没有如此深爱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前,我们的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

      “嗯,我在这里。”轻轻回应了这么一声后,有那么一双手在黑暗中摸索了过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一阵后,她似乎有些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再一次的放声大哭开了。

      久久的哭,仿佛想哭尽心中所有的屈辱与苦。哭得被深深的寂寥环绕,使人喘息艰难。

      在哭得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后,殷敏总算是放开了我的手,又摁开了灯。

      室内又亮堂了起来,只是我的眼在看到她的眼睛时,无法忍受的又闭了起来。

      “安云……”殷敏再次开声,我也顺着慢慢把眼睛睁开。

      看到的就是她一双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晶莹,却又含得很深,偏不给它滑落出来的模样。

      这个傻傻的姑娘,终究是也被愚蠢的男人变得复杂起来了。这样真的不好,很不好。

      “过来……我们好好安静的说说话。”疲软的抬了抬手,我示意她再次躺下来。

      “好!”她应答了,小心翼翼的挨着我又躺了下来,并将我紧紧的抱住了。

      “安云,我还爱他,却不想要他了。我这次下定决心,想要离婚了,你说呢?”

      这句话,她问得有些急切,连语气都微微带着点恳求。我嗅到了,她在极端的痛苦里煎熬。

      话才开了一个头,人却又哭开了,有那种仿佛只要打开了离婚的这个头。

      某些人,这一辈子也就再也无法留在身边的害怕意味。她输了,不能走出来了。

      “阿敏,没有他你会受不了的。在煎熬里还有念想不会崩溃,如果踏出了那一步我怀疑你会死。守着吧,三年之类如果你能熬过来,那个女孩也会看透离开,为你的儿子多想想。就当那个给了你那么多痛苦的男人是儿子的免费保姆,把心中的爱意努力一点点的收回来心疼爱自己多一些就好了。”

      因为人都是要有念想有盼头才能活着,如果信念全都死绝,所有都看透得让心冰冷。

      那还哪里有活下去的动力呢,最多只是一具可以行走的躯壳而已。

      那样真的很可怕,而我似乎已经在那样的空荡里面在行走了。

      殷敏不出声了,只剩下哽咽。我猜中了她的所有想法与无力的深爱,因为我自己也同样是这种的情况。我们都舍不得离开,想等着男人给我们道歉。可真的是奢望了,会被再次吃得死死。

      会再次一遍一遍循环上演相互伤害,所以再坚强点,再坚强点修炼成妖吧。

      “那么安云,你的事预备怎么办?”她咬了咬唇,话从嘴里大胆的说了出来。

      忽然之间,我们都不说话,彼此都嗅到对方身上那种对人生乃至爱情与亲情的绝望。

      “安云,大声哭出来会好受的。我们都没有妈妈在身边,愚蠢的男人犯了错误却不认错道歉与安慰我们。所以你安心的哭出来,我来安慰你,我抱着你不松开手,你尽管哭出来好不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姑娘,是啊,我们受伤了却没有人可以来安慰,她说会将我紧紧抱住不松手。

      身体上传来的紧紧感觉忽然之间就温暖了我的心,这个傻姑娘果然是这么的可靠。

      那个不懂珍惜她,想与年轻女孩结婚的男人,根本半点也配不上享有她这样的情深。

      于是下一秒,在她暖声的安抚里,我还是哭了,声音嘶哑得像是被只被人遗弃的小兽。

      随后,殷敏也跟着一起哭了,果真没放开我的身体任何一秒,紧紧的互相来安慰。

      久久之后,我们似乎都哭干了身体里的水份,殷敏的神色仿佛像是快要死过去一样的灰白。

      “阿敏,别这样,站起来,站起来拍着胸脯朗诵当年你的爱情论,快站起来大声的朗诵。”

      她笑着摇晃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身板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用很大的声音念了起来。

      “爱情的最初有点做贼的感觉,偷看一眼那人自己就会很羞涩。爱情是你会为那个人对你的冷漠而疼得感觉会死,也甘之如饴。爱情是你会为那人突然为你软下的神情,而感到心潮澎湃。爱情是你为思考自己在那人心目中的地位,而傻傻的整夜睡不着觉。爱情是当你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心里会被幸福装得满满的。爱情是越是用心去躲避,那爱的火苗反而会燃烧得越来越旺盛让人就此阵亡。”

      ……她大声念着,笑着,哭着,“安云,我决定原谅他了。不是为了爱情,是为了活着,这种感觉比原谅他更悲哀,更觉得孤单得让人受不了。心里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太可怕了,我不是输给了男人,而是输给了我自己。你肯定能懂啊安云……”说完,她大声笑了。

      再一次捶打着胸膛朗诵着当年,她常在宿舍里朗诵的爱情论。是啊,我们并不是输给了男人。

      而是输给了自己,愚笨的男人们,总是会习惯性的将那个最深爱他们的女人给刺得伤痕累累。

      直到女人们完全的失去可以用来爱他们的力量后,他们或许这才会感到惶恐与害怕。

      而现在,我们正在绝望的半途走着,还需要借用一个过渡期才能甩掉这种空荡的感觉。

      所以,也就陪着一起笑吧。谁人管得了,我们两个都是快近三十岁的老女人。

      病房里忽然为这阵笑声喧哗起来,殷敏开始摇摇摆摆着哭哭笑笑的唱歌。

      直到某个男人奔了进来,把她狠狠搂进了怀里才安静下来。她在男人怀里的哭声,听起来不像是原谅的哭声。因为某些伤早已经渗透入了我们的骨髓与五脏六腑了,想要愈合,也许会极其的困难。

      这时,病房的大门边也依序走进来了另外几人过来,面上神色都各不一样。

      在彼此互看了几眼后,有人搀扶着某人走了出去,有些人犹豫着欲走不走。

      一个名叫崔华的男人扭回头来,看着我的眼低声说:“安云,你只怕是不会原谅我了吧?”

      很确认并不是疑问的语气,他扭头看着我笑得颇为苦涩。

      男人都喜欢犯错,然后把自己弄近痛苦里去受些无谓轻重的折磨。

      他们也许会很乐于享受同时折磨着两个女人的感觉,不过总会为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你错了哦,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你,在你将我的朋友狠狠刺伤的瞬间我就原谅了你。不原谅你反而证明我还把你看得很重,那样我会自己唾弃自己到恶心的地步。所以抱歉,我只能原谅你。”

      从今往后,我们多年的朋友关系将不复存在,只能是那点头而过的陌路人了。

      “安云,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小气的。你不是还记着我当年的恨,才疏远我的吧?”

      “邹凯,我也没记你的恨呢。你是那种我一旦对你妥协了,就会马上忍不住寂寞去找其他女人玩耍的性子。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所以无所谓原谅与不原谅,我根本不需要去记恨你什么。”

      看看,我深爱的亲人们,男人们,果然都了解我都不够太深,分明我想要东西真的很简单。

      他们随手给予就可以让我得到救赎,只是他们都忘了,太善忘了。没办法呢,只能离开了。

      忽然间,我看向邹凯的眼,他也看着我眼。在那么几秒后,我们相视着大声笑了起来。

      他或许是想起了当年我一次次妥协于他后,隔天又没心没肺的找其他女孩子玩乐的往昔。嘿嘿尴尬笑了几下,摸着短发萎顿的拉着高小桥跟在崔华与殷敏的身后走出了病房,并把门给带上了。

      唯独将卢峻留下,与我面对面的无声观望着。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卢峻终于打破了僵局:“出院了你预备去哪里?”这个从不道歉的男人,现在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明显的泄露出了害怕的味道。

      “先到处走走看看散散心吧,你不会不给我钱吧?”我笑着低垂下眼眸,拢了拢发。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安云……”

      “卢峻,我不需要敷衍的安慰,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会跟我父母把话说清楚,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什么,所以不用太多心理负担。什么时候决定了,好通知我办手续。”

      话已至此,其他的什么再也无力说出来。我说了句累了,摁灭了灯睡了。

      他在黑暗中寻着床沿坐了下来,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松开,另一只轻轻抚摸在我的额头。

      我做噩梦失眠的那些不能入睡的夜晚,他常给我这样轻抚额头。

      在他轻柔的手势下,我真的渐渐地再次昏睡了过去……

      当再次醒来后,我谁也不要的带着简单的行李,一个人离开了。

      我还相信爱情相信着亲情友情,因为要是不相信这些,人根本无法在这个世间开心的活下去。

      我只去修炼一段时间,将自己修炼得贪念再少一些而已,总会回来继续活着过日子。

      这种仿佛什么都看淡的感觉真的很悲凉,不过我却需要在这种悲凉里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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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篇文的每一章我的心都像针在扎一样难受,每写一章都会流眼泪。

      很多事物都看透的感觉非一般人能够承受,那种感觉真的太寂寥孤单了。

      所以还是去相信爱情亲情友情吧,笨蛋一点总没关系的。

      女人就该蠢萌蠢萌的活着,别太难为自己把自己搞得太难受了。

      所以让我们继续做傻傻认真的梦,想着会有那么一个男人爱我们爱得胜过了爱他们自己,不会让我们受半点伤害流任何的一滴泪出来的。

      这短短十几章的文文,比我写几十万字的文都还累,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写下去,会崩溃。

      以后我只写欢脱美满文,另外也开了一个新的仙侠文,专栏点开就会看见。

      这篇文总共到结局,也才十来个人看,我这番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反正不管如何,我都要大声祝福所有看到此文的姑娘们,都找到挚爱圆满幸福过完一辈子。

      不是有那么一句歌词,我愿意用一生来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吗?

      我才不会说愿意用一生来换你们十年的天真无邪这句肤浅的话。

      我要把这句改成“愿意用一生来换取你们一辈子的天真无邪”!

      加油幸福,姑娘们。

      用我的魔法为你们祈祷!祝福姑娘们都一生无忧,呆萌呆萌天真无邪到可爱的尽头。

      好啦,写新文去了,有意向的可以点开专栏看看新文是不是你的菜。

      但愿文海还能在陪着我一起走下去,鞠躬致谢!O(∩_∩)O哈哈~茄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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