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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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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晚安看见了沈哥儿画中之人,而且还近在咫尺。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惊讶一些?
晚安和鱼书逛书店,她拿起一本古诗词,正好看到一句词。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同学,你要买这本书吗?”一个女声传入晚安的耳里。
晚安抬头,看到了,画中仙。
晚安微微愣了一下,她放下书,看面前的女生。
说实话,面前这个女孩子不是很好看,最多只能谈的上清秀。她哪里吸引着沈哥儿?
“我不买,你拿去吧。”晚安微笑的把书推到女生的身边。
那时,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公孙琴,也不知,她和沈伊人会带给她怎样的悸动。
“诶诶诶~清哥,我昨天看到了那个画中的女孩子。”晚安傍晚去画室上课,一进屋,便像风一般的立在廖清的面前,一口气说出。
八卦因子环绕在晚安的周边。
廖清叹了一声。
故事要如何一一道来。
平江县,南北两边有着两家势力敌对的家族。公孙家和沈家。
公孙家势力都在北边,他们是书香门第。而沈家,在南面建了几家道馆。十年如一日,南北从不跨越。
一中,是平江县至今最好的一所初高联校的名校。大把大把平江人都想自家儿女挤进这一中,给家里争光。
而公孙琴是这代公孙家最得宠的一个闺女。在公孙家处处都是保护的不得了。她实属是一位淑女。
那一届,直接录取的便是公孙琴和沈伊人。两人都在一个班。
沈伊人很早就得知公孙琴,印象里那种女孩子应该是风一吹,就倒的女生。
但新生演讲,一位亭亭玉立少女站在台上,流利的说出早已背熟的长篇大论,伊人站在台下,正好看到她微微显露的小酒窝。那一刻,他觉得他沦陷了,沦陷在这温暖的微笑中,不可自拔。
他以为命运给了他莫大的幸运,他们在一个班,前后的名次。他能时不时的注意到她。公孙琴大家闺秀,很快引来一片的追捧之人,可她还是一如既往,不骄不躁,对人三分笑。
但是沈伊人像任何一个微小少年,对着优秀的女孩子情窦初开,他不记后果,只为佳人倾心。
公孙琴是一个简单细腻的女孩儿,她很快便知如她一般优秀的沈伊人,喜欢她。她当时还不知道所谓喜欢,是什么定义。只是逢人就听到说沈伊人喜欢她。
喜欢,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而言。是一直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跟着他老死。
这就是喜欢了?
公孙琴还没有想到那个地步,她隐隐害怕,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但生活至终不变。
直到有一次,沈伊人给别的女孩子讲题目,没有和她扯天南地北时,她一阵的失落,脸色惨的可怕,心里堵的慌,她不知道,她以为她不舒服,但沈伊人靠近,她就厌恶。
“你怎么了?”沈伊人见她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理会他,有点心惊。
“不知道。就是心里有点堵。”公孙琴一向对沈伊人有话直说。
“怎么了怎么了?”
沈伊人一把扯住行走的公孙琴,他紧张的手在公孙琴身上乱摸。真的,那时候不是要占便宜,是急到没有思考。
“好多人说你喜欢我,是吗?”公孙琴把沈伊人乱摸的手打下去。毫无忌讳的问出来。
“…..这种话题你是不是应该含蓄点啊?”沈伊人人不大,很快就脸红了。
“我真的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告诉我吗?”
“喜欢….喜欢是,每天想看看你,以你的情绪为主,凡事只为你着想,希望你的脑子里全都是我的影子,还有,想让你是我的。对我好,关心我的,和一切。”
“额…那我说,我对你有这种情绪,那是不是我喜欢你啊?”
沈伊人原本闪烁不定的眼神,一下子看中公孙琴。他分不清那到底是喜悦还是心奋,他只知,公孙琴和自己一样。能伴她岁月,有这种感觉,就够了。
初二,各十四岁。懵懂时期,他们无知爱情,无知感情,无知身份,无知一切,就这么在一起了。
沈伊人牵着公孙琴漫步在落满枫叶的地上走着。刚落下的夕阳,照在这两个幸福的人儿身上。公孙琴笑眯眯,脸颊的酒窝时隐时现,看在沈伊人眼里,总是那么美好。
那一年是他们生命里最为快乐的一年,他们为相互的举止相牵绊,为一个情绪,就为之动容。
公孙家最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说是年龄小,现在不是时候。就算年龄合适,也是不便的。
头一次,沈伊人怨恨命运,如果他和她,不在公孙,沈家,那这一切也将不一样。
他会和她一直读高中,大学,在成长的道路上,磕磕碰碰,长大工作以后,若他们还在一起,之后就是结婚,然后生子,一起到老。膝下儿孙满堂,这样的画面,沈伊人想着想着,苦笑起来。
这样的生活,或许永远不是他们的生活。
初三的来临,公孙琴在枫叶落尽的那个时期不告而别,使得沈伊人的神经一落千丈。
他找到刚回平江的高材生表哥廖清,他指着表哥的鼻子,质问表哥,亦质问自己。
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给了他这样的生活,他宁可谁都不要,只要那个牵绊他思绪的那位。可偏偏却得不到。
“那你是想怎样?堕落成她最不愿看到的那个地步?还是,等哪天看到她对你失落的表情?”廖清那时也为情所困,没别的心思来安慰,当时只想给沈伊人提个醒。
最终,沈伊人恢复了原来的沈伊人,但,不是大家熟悉的他。
隔了三年的见面,公孙琴还是原来的模样,沈伊人早已物是人非。
哪个物是人非,给了他改变的样子,又是哪个岁月,给了她放纵他不再如原来那样爱她了。
“伊人,伊人。”公孙琴叫着从她身边经过熟悉的人。
这些天,从晚安知道他们的事后的第二天,公孙琴每天都站在廖清画室的外面不曾离去,公孙琴每次看到沈哥儿,都软软的喊他的名字。
晚安跟在沈伊人的身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突然间想起清哥给她讲沈伊人曾拉着公孙琴的手走在路上,她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当初他们在一起并肩走的那些日子。温馨的画面就近在咫尺。
她感觉得出,沈哥儿很在乎那个公孙琴。他们在画室里画画,外面大风吹着娇弱的女孩。沈伊人拿着画笔,紧紧的握着,就是不去看外面的人。
晚安当时想啊,不就是不告而别嘛,只要相互知道他们自己的心就好了啊。还有什么好变扭的呢。
然而在之后她遇见相同的事情,她不再是今天的这种思想。
恋人的空间里,最不允许的便是这不告而别的四个字。它比任何伤人的话,伤人的动作还要可耻。
你静悄悄的走,不让我知道。当初又为何而鼓起勇气和我在一起的。
这比没得到失去更痛,知道你不知。因为你们不曾体会。
而我们恰恰知道,恰恰体会。
“沈哥儿,你这是干嘛?她不在的时候,你画她,她出现了,你又爱理不理的。”晚安拉住走在他前面的沈伊人,语气有点气愤。
“我先走了。”沈伊人停在那里很久,就是不说话,也不动。最终,他也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晚安气恼的撒手让沈伊人离开,等到鱼书,她的腮帮鼓起像包子一样。
“怎么了?”
鱼书来接晚安,看到她这副样子,直觉可爱,但也不好表现。
“你说,为什么人人都爱不辞而别啊?”
“…..”
鱼书没有回答,他也不知怎么回答才能满晚安的心意。
他存着另一种思想,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如此,他知道他如若真的这样离开,那他,他们,便就这样没了联系。他现在是想也不敢想的。
晚安在回家的路上给鱼书讲了沈伊人和公孙琴的事后,鱼书皱了皱眉头,低语的对晚安说道:“这是别人的事,你不管,也别多嘴。”
晚安随口答应,也不当回事。
后来,她每每都想起当时,她都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有多长就伸多长,一定要仔细的听鱼书的话,才免之后的后悔。
“你说,他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公孙琴啊?”
晚上,晚安在客厅给金以打电话,她一直不理解沈伊人都到底想了些什么。
“或许,他是过不了那道坎吧”
“?”
“沈学长是怕他们如果又在一起了,他们会像以前那样不得善终,也怕他当初的感情和现在这平静的感情没那么相似了。”
“他怕,他没以前那么喜欢,她。”
晚安听完金以的话,她毫无征兆的对着听筒说:“你有感觉到吗金以,你的理智超乎常人。”
金以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