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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破欺瞒太后受惊 ...

  •   第31章、破欺瞒太后受惊

      王喜年没想到一进了这柴房就被林咚捆绑起来,嘴被破布封住,双手被缚在身后。之前被林咚与贾朦威胁的画面又浮现在脑子里,王喜年瞪大双眼,恐慌万状,挣扎着要挣脱绳子。他们废了这么大劲儿把自己弄来云逍皇城,竟是要杀了他吗?

      林咚上前一步,王喜年如躲猛兽般撑着两腿爬到角落,瑟瑟发抖。王喜年断定了林咚要杀他,如今以为是生死关头,怎能不害怕。林咚见状,道:“王喜年,你别怕,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他不晓得王爷要他们找王喜年回来做什么,只是奉了密令,自是不能让他人知道王喜年的存在。林咚想着,也有些不安。他自作主张把王喜年捆了起来,王爷不会发怒吧。

      王喜年此时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他在李家村原就是个被打了也不会还手的老实人,如今横遭此祸,被人绑架到这陌生之地,惊恐万分,没了主意。王喜年蜷缩在那,把头埋起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林咚心有不忍,想了想,还是给王喜年松绑吧。这两日他对王喜年的态度稍有些改观,原来以为王喜年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王爷才令他们抓回来。没想到处了几日,才发现王喜年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村汉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他敢断言,就王喜年这怕事的性格,觉没胆子惹怒王爷。

      然,林咚却不知晓师奕倾与王喜年的过往。

      林咚越想越偏,想又告诫王喜年一些事,开口道:“王喜年,我也不清楚王爷为何要抓你。不过还是给你提个醒好,待会儿见了王爷,可别再惹王爷生气。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王喜年被他说得如坠云雾,什么王爷不王爷,他根本就不清楚林咚的意思。王喜年看向林咚,点头又摇头,嘴里呜呜地发声。奈何嘴被堵住了,林咚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想说话?”见王喜年一直点头,林咚犹豫了片刻,又道:“此处虽远离王府正院,有些偏僻,但我也不能冒险让你开口。”若是王喜年一叫,引来其他人,那可不好。

      王喜年绷紧了身子,一直摇头点头不停。林咚看得心烦,道:“你别再摇了,我看得头晕。”林咚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次把王喜年打晕,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林咚一看,原来是贾朦,忙问:“回了王爷?”去了这么久,应该是吧。

      贾朦摇了摇头,道:“还没。王爷还未回府。”他刚才去找了管家庆元,管家告诉他,王爷上早朝去了。

      林咚看了看王喜年,道:“那王喜年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守着?”王爷只交代了把王喜年抓回来,却没讲该如何处置。

      贾朦嗯了一声,道:“守着吧。”林咚想了想,便同意了他的话。

      师奕倾这几月一直称病未朝,也回拒了所有人的来访,众人却不曾怀疑他是去了离渊。只是今日才一恢复朝见,便有人当众参了师奕倾一本,道齐王恃宠而骄,仗帝恩而废礼法,性冷傲而藐天威。

      原那人便是太尉陈康,这陈康乃是陈太后之旁系,德妃陈氏之父,为人腐朽,早看不惯师奕倾如此冷傲,说不上朝便几月不来。又因前几日得知齐王终于出了府进宫面圣,心道齐王既然病愈,理应早朝。陈康私下与曹邵宗商量一番,这曹邵宗乃是太常卿,以礼为纲,朝中哪位大臣稍有失礼,皆免不了会被他参一道。

      正巧今日齐王来了,陈康与曹邵宗不思其他,两人同参了他一本。

      郭白听了,在心里暗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顽固不化,也不想想,齐王四个月不曾上朝,座上那位是何反应,竟然还不明事理地敢在那位面前参奏齐王。那位笃爱齐王,岂会任由他人说齐王的不是?

      金銮殿上沉寂万分,其他大臣纷纷低着头,不敢表态,生怕惹祸上身。他们倒是看得明白,皇上都未曾发话,他们又何苦管这帝王家事。

      师奕倾冷面不语,站在众臣前列,双眸平静如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话。郭白就站在他旁边,低着头,心道齐王若被这些小事所动,那便不是齐王了。

      师皓然微眯着凤眼,听着两人的话。待他们停下来喘口气,师皓然扫视堂下众人,道:“说完了?”只见那两人竟也点了头,然而其他大臣却是把头垂得更低,都在心里想着,这两大人也是开朝元老了,怎么这时候就忘了察言观色,难道真是老糊涂了?圣上这话问出,想是动了怒气。

      师皓然又看向师奕倾,语气带着些关怀,道:“齐王在府中养病多日,如今可好?”

      座上那位话音才落,众人便猜想到了,宁惹了那位,也不可惹齐王。但又一想,除非是哪个不要命的,否则谁有那天大的胆子去惹那位。

      师奕倾出列一步,作礼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

      师皓然点点头,嗯了一句,待他回了列,又道:“朕看你们是闲了没事做,才忘了朕四月之前的话。”

      众人屏着气不敢出声,心道两位大人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四个月之前齐王告假,皇上早恩准了齐王在府中养病。而太后也下了喻,令齐王安心养病,近日不必进宫请安。齐王明明是尊了皇上与太后的令,哪算是废礼法藐天威。

      此事自不必说,最后帝王下了旨,查两人御前失言,罚俸三月。

      早朝只因这事出了点小状况,又平静地过了。早朝毕,师奕倾走在众人面前,去了御书房偏殿,那殿便是师奕倾与郭白平日处理事务之处。师奕倾近四个月以来的事务全交给郭白,让他代为处理。如今回来接手,自是公事繁多。

      待众人散去,郭白也正要前往,不想这时有小太监来道,太后请郭大人前去祥毓宫。郭白疑惑,太后一向不理朝事,此刻找他,会是什么事。郭白不敢耽搁,急忙跟着那小太监去了祥毓宫。

      到了正殿,只见陈太后撤了垂帘,倚榻而坐,殿内众人一语不发,皆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郭白心生疑惑,祥毓宫不见欢笑,这倒是他第一次遇到。郭白凝了凝神,下跪道:“微臣叩见太后,太后金安。”

      旁边宫女小声道,郭大人来了。陈太后抬了抬头,似是看向郭白,令他起了身,道:“郭白,哀家且问你,齐王近日去了何处?可是去漠县了?”郭白听了心里一惊,暗道太后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又怎知齐王曾到过漠县。郭白付度一下,回道:“回太后,齐王不曾远巡。”

      不想陈太后听了他的话,怫然变色,起身指着前方怒骂道:“你们一个两个是见哀家瞎了,都拿这借口哄哀家,啊?”旁边宫女提着心赶紧上前扶住陈太后,生怕她摔着。殿内众人惶惶下跪,低垂着头不敢吭气。郭白低着头回道:“太后息怒,微臣万不敢有任何欺瞒。”

      陈太后由宫女扶着,走到郭白跟前,唤了个名字,只见那被唤到的人出来,原来是祥毓宫的一个侍卫,那侍卫跪在郭白身后,有些胆颤。陈太后道:“你且说说。”

      那侍卫提心吊胆地回着,原那侍卫与宫中另一护卫交好,而那护卫正是被郭白先前派去漠县的一行人之一。前些日子两人偶然谈话,那护卫多嘴,与他说了去漠县一事,自是去寻齐王。那侍卫原是没放心上。直到昨日太尉陈康与太常卿曹邵宗来了祥毓宫,与陈太后说起齐王久未上朝一事,才想了起来。

      昨日陈康与曹邵宗觐见陈太后,直言便道齐王称病不朝,凌南国素来注重君臣纲礼,齐王此举已是藐视天威,望太后多加礼束。陈太后本是偏爱齐王,但两人皆是朝中元老,又见两人道,齐王府这四月闭门拒客,如今齐王病愈,理应朝见。

      陈太后雷霆一惊,今日才晓得齐王许久不曾进宫请安,是这缘故。陈太后心急,当下派了人去查询这事。陈康与曹邵宗见状,料想此事已成,便告退离了祥毓宫。

      那侍卫正是被派去查这事,待陈康与曹邵宗离去后,他边走边嘟囔了句,齐王前些日子不知所踪,怎么可能上朝。不想这话竟被祥毓宫一个宫女听了去。祥毓宫众人皆晓得太后甚爱齐王,此刻得了些消息,恨不得报告给陈太后。那宫女似想邀功,把从那侍卫听来的话原样回报了陈太后。

      陈太后半信半疑,暂且不管那宫女,立即派了人把那侍卫叫回来。陈太后怒斥那侍卫,道:“混账,竟然乱说齐王失踪这话,你是想诅咒齐王不成?”那侍卫心怕陈太后会怪罪于他,忙诺诺道,自己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又讲了是何人。

      单证不足为信,陈太后又派人把那护卫找了来。原去漠县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如今那护卫悔不当初,在心里骂着自己多嘴,如实讲了漠县一事。奈何那护卫也是听令从事,只晓得去漠县只为寻齐王,其他一概不知。

      陈太后虽已年迈,久居深宫,却并不糊涂。久未进宫请安,不曾早朝,漠县失踪,把整件事联系起来,陈太后不由大惊,什么事,竟闹得失踪如此严重。又想皇上竟帮齐王瞒着自己,若找他们两人,自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陈太后这才想到了郭白,郭白与齐王私交,定会知晓此事,第二日下了早朝,便把郭白请来。

      郭白听着那侍卫慢慢道来,暗暗吃惊,竟然有人泄露了齐王失踪一事!皇上早嘱咐他们要将此事瞒住,不想最后还是被太后知道。待那侍卫说完,郭白凝神等着陈太后发话,他此时也猜不到陈太后是何意。

      陈太后道:“郭白,齐王失踪,此事你难道不知情?”郭白心知此事再也瞒不住,隐了师奕倾去离渊一事,只说道,齐王出游,途径漠县,遭人暗袭,深受重伤,不知所踪。

      陈太后听得慌神,竟没注意到郭白后面的话,心率急促,气一下子喘不上来,把众人急得团团转,有人轻拍着背顺气,有人端茶候着,有人摇着蒲扇消气,又有人喊着去叫太医。郭白面色怪异,心道这下可好了,把太后气坏了身子,那位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宫女们扶着陈太后回暖阁榻上卧着,太后受惊,此事自惊动了皇上。片刻不到,师皓然领着众人来到祥毓殿,见郭白与一侍卫跪着,眼神眯了眯,问道:“太后怎么了?”

      宫女们回,是受了惊吓,险些背过气。师皓然大怒骂着:“还不快传太医!”一群人竟照顾不好,都干什么去了。

      众人惶恐,大气不敢出,生怕不小心丢了脑袋。陈太后恍恍无神,气息不稳,嘴里喃喃自语,急把众人唬了一跳,师皓然坐在榻边,方听清陈太后讲的是何,原来是叫着齐王。

      又出片刻,几个太医携了药箱赶来,忙为陈太后把脉诊治。师皓然见陈太后嘴里一直念叨着师奕倾,道:“立即传齐王进宫。”旁边一小太监领了旨,与几人出了暖阁,便往宫门方向而去。

      太医施针为陈太后缓气,许久,陈太后方舒心畅神,道:“去,把齐王请来。”旁边宫女忙回道,皇上已命了人去请齐王。陈太后呼出一口气,又道:“皇上可来了?”

      师皓然走过去,道:“母后,儿臣在这。”陈太后看不见,仅能听得出这声音是从自己头上传来。陈太后突然气又起了,作色道:“你们一个两个见哀家瞎了眼,都拿谎话哄哀家开心是不是?”

      闻言,师皓然摆手命其余人出去,只留了几个宫女太监伺候,道:“母后且先听儿臣说,别气坏了身子。”

      陈太后怫然作状道:“你们,你们竟瞒着哀家齐王一事,若是齐王有,有什么三长两短……”陈太后说得急,气险些跟不上,又把众人吓了一跳。师皓然亲自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母后莫担心,奕倾吉人天相,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太后念了句老祖宗保佑,又道:“幸好是平安归来了。”师皓然应了一声,陈太后又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皇族!”

      师皓然把郭白唤了进来,郭白将此事捡了些重要的缓缓道来,却也心知诸事不宜令太后烦心,便省了许多细节,只道是齐王出行,在漠县遇上了盗匪。陈太后又问:“齐王既受了伤,又在漠县,你们为何寻不得?”陈太后一想到师奕倾曾重伤在外,无人照料,不由揪心。

      郭白忙回道:“回禀太后,齐王是被人救了去,匿于一偏僻村子,微臣无能,未曾早日发现。”

      师皓然饮了口茶,笑道:“母后请宽心,过会儿奕倾来了,再问问他不妨。”只是那笑意不曾入眼,达意。他到今日也才得知奕倾竟受了伤!想来,奕倾在自己面前毫无异样,是不想让他担心。

      又想已经派人去请了齐王,陈太后这才被他们哄下,与师皓然聊着闲话。

      且说师奕倾忙到巳时末,便出了皇宫回府,却不知晓祥毓宫所发生的一事。师奕倾才一跨进门,管家庆元便迎了上来。这管家是昔日在颐硕殿照顾师奕倾的太监,师奕倾出宫建了府,他便被派到师奕倾身边,如今已随侍整整二十年,可谓是看着师奕倾长大。

      师奕倾进了正院前厅,早有众小厮丫鬟在厅里候着。须臾用了茶,又过片刻,已近午时,管家问是否可以传午饭。师奕倾直接命人在前厅设了桌椅,陆续有人端了菜肴进来,自是玉盘珍馐,千樽万盛。师奕倾不喜吵闹,众人皆轻手轻脚地伺候着。

      饭毕,师奕倾正闭目养神,师辰风静立一旁,这时管家向他回了一事,便是方才贾朦曾找过自己。师奕倾睁开双目,面如冰霜,一字一顿道:“贾朦在府中?”

      管家回道:“老奴方才瞧见了他,只是不知现在何处。”

      师奕倾语气冰冷,道:“速速把贾朦和林咚找来!”师辰风知晓此事的重要性,领了命便出前厅。等候片刻,师辰风回报:“王爷,贾朦与林咚带到。”师辰风后面,赫然跟着贾朦与林咚。

      两人一进来,对师奕倾下跪,道:“王爷,贾朦(林咚)幸不辱命。”

      师奕倾深吸一口气,冷道:“人在何处?”王喜年!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

      “偏院柴房。”方才师辰风带了几个侍卫在偏院找到了他们,王喜年自是由那几个侍卫看着。他们守了王喜年一天,只等着回复王爷。

      师奕倾站起身,撇下众人直奔贾朦所说之处,师辰风紧跟其后,贾朦与林咚见状,急忙跟上。王爷如此心急,这是为何?

      师奕倾三五作步,不稍一会儿便来到那柴房,侍卫见了他纷纷行礼。师奕倾丢了句“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便进了柴房,师辰风随后把门关上,令众人远离几丈,守着四周。

      进了门,见王喜年双手被捆住,此时缩在一处角落,似是任人宰割,师奕倾霜面如冰,眸光暴寒,语气凛然道:“王喜年!”

      王喜年心力交瘁,本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心道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这下子肯定没人救得了自己了。方才林咚与贾朦不知为何被匆忙叫了去,又过片刻,门被打开,又关上。王喜年以为是林咚与贾朦回来了,不加理会,埋着头无神地呆着。

      不想进来的那人不是林咚,却叫了他的名字,王喜年心头一惧,猛抬起头看向来人,旋即没了反应。阿倾……

      王喜年万没有想到会是见到师奕倾,此时心里又喜又惊。王喜年惊喜大于恐惧,全然忘记了之前对师奕倾所做的那事,也忘了自己之前是如何地害怕见到他。嘴被封住,王喜年呜呜作声,想叫他帮自己解开。

      王喜年瞪大了眼,欣喜过望,双腿用力撑起身子走到他面前,那黝黑满是尘土的脸上竟露出一些憨笑,只是嘴张得老大,有些难受。王喜年见了师奕倾是高兴,却没有注意到师奕倾此时脸色发青。

      一见到他,气上心头,师奕倾倏忽狠戾,五指青筋突暴,掐住王喜年的咽喉,把他抵在墙壁,冷厉道:“王喜年,你可知惹了本王,是何下场?”此罪足以将他凌迟!

      后脑勺撞向墙,王喜年被震得有些眩晕,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阿、阿倾……

      王喜年完全想不出,为何他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带到云逍皇城,又为何此时会见到师奕倾。

      又见王喜年呆愣如憨,仿佛全然不知做了何事,师奕倾怒形于色,五指收力,虽力气大不如前,却足令王喜年喘息艰难。师奕倾双眸幽深,只要王喜年一死,便解了他的气。

      两手被缚,王喜年瞪着眼珠子惊恐万分,面色发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阿、阿倾,是要杀了他吗?

      只是师奕倾用上了双手,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王喜年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渐渐模糊,似要站立不住。就在王喜年以为自己真要命丧此地,瞬息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是师辰风的声音。

      师奕倾手中动作顿了顿,冷道:“何事?”既叫了他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师辰风回道:“宫中太监传旨,皇上宣王爷即刻进宫,不得耽误。”

      甩手推开王喜年,见他趔趄倒地,师奕倾拧眉,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说是太后受了惊吓,正喊着要见您.”

      师奕倾神色大变,推了门直接走出去。众侍卫还守在几丈之远,只师辰风一人站在门外候着他。那处有几个太监被侍卫拦住了,一见到他,就高声喊道:“王爷,皇上宣您立即进宫。”接着又是一阵催促,道是事情紧急。

      师奕倾双眸凌冽,道:“把王喜年丢进地牢。”便携了师辰风,一并那几个太监与几个侍卫,进宫直往祥毓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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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破欺瞒太后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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