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说好的闪闪呢》丸蛋

24、23 哈桑完蛋

　　七崎桑子终究是没想起来她喝醉后发生了什么，最后所幸不想了。

　　不过有个问题又得重新拿出来聊了，乌鲁克现在的王到底是谁？

　　她从沙姆哈特姐弟那儿得到了答案，毫无意外的是——

　　吉尔伽美什。

　　如果可能的话，她很想听到除了这名儿以外的其他人。想想也是，她毕竟是以恩奇都的墓为契机穿越而来的，想到别的时代确实没有多少可能。

　　头疼了好久，七崎桑子终归是淡定了，反正在这个时代，她跟那位喜怒无常的王没有任何交集。

　　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赶紧出城离开乌鲁克吧。

　　“你说你要出城？”沙姆哈特放下手上的织物，有些诧异地望向七崎桑子。

　　“是啊，我的疑惑已经解决了，打算尽早回去。”

　　七崎桑子想起了那满是绿色的森林，之前她仍对外界有着好奇和不甘，但现在都无所谓了。她已然到了千年之前，不管是城邦还是森林，于她都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

　　“有人在等我回去呢。”

　　沙姆哈特露出了然的表情：“家人吗？”

　　七崎桑子愣了愣，而后笑了，嘴角柔和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啊，家人。”

　　“也对，要是我离开家，也一定会特别思念维多。”沙姆哈特点点头，但又遗憾地对她说道，“可是桑子，现在不能出城。”

　　“不能出城？……我昨天才进城的，怎么就不能出了？”

　　沙姆哈特面带忧愁，朝院落外看了一眼，压低了音量说道：“因为最近有人在疯传，基什将要派使节来乌鲁克，两城素来不和，现在都说基什是最强盛的城邦，乌鲁克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之前已有不少不想卷入战争的城民举家迁往其他城邦，乌鲁克人口骤减，王便下了命令，现在的乌鲁克只许进不许出。”

　　“啧，怎么又是他。”

　　“……他？”

　　“没事。”

　　不管是哪个时代，这二闪就是变着法子不让她舒坦。

　　“不过那个阿丁怎么没告诉我后面这半截事儿……啧，算了。”七崎桑子算是听出来了，走大道出城基本是没希望了，但她还有其他招数，“这个问题不大。”

　　七崎桑子淡定微笑，她可是Assassin，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七崎桑子不是磨叽的人，她想了想，决定今晚就行动。

　　直到结束对话，沙姆哈特去准备午饭，七崎桑子都没有把自己打算晚上就离开的事告诉她，只开玩笑说自己看准了时机就会开溜，保不准睡一觉她就不在了。

　　沙姆哈特只是当玩笑话随便听听，她手下忙着织布，偶尔会应和上两句。

　　她感谢沙姆哈特的照顾，感谢她的床和饭食，但她除了感谢以外，无法回报对方任何东西。

　　七崎桑子在身上摸了半天，她随身携带可具象化的东西只有三样：哈桑的面具、标配的短刃，还有就是远坂时臣赠与的红宝石戒指。

　　这三样都是保命的东西，她都没法给。

　　“唉，我还真是穷得叮当响。”

　　七崎桑子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适合呆在美丽的大森林，至少不用为生活打拼，野人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她真的是……越来越想他了。

　　*

　　午饭时间，维多从外面回来了。他年纪虽小，却已经在外帮人打杂挣钱了，听说是在神庙那儿搞建设。

　　七崎桑子琢磨了一下，大概说的是搬砖。

　　不过这小子虽然熊，但对姐姐真是好得没话说，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盖个大房子给姐姐住，然后治好姐姐的病。

　　“病？什么病？……啧，小子你别卡碟啊。”

　　“我、我才不告诉你呢！老女人！”维多脸一扭，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甩着俩小短腿跑到屋外去了。

　　“……我哪儿老了？！我看着就比你姐姐大一两岁好不好？！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七崎桑子撸起袖子，年纪这问题可大可小，她必须要跟那臭小子好好聊聊。

　　“桑子？”沙姆哈特从里屋走出。

　　她紧急刹车：“……在！”

　　“维多走了吗？……你怎么这个姿势？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沙姆哈特脸色有变，提步要追出去。

　　沙姆哈特父母早逝，留给姐弟俩的只有这间半大不小的房子，所以她从小就担着教好弟弟的责任。

　　七崎桑子看沙姆哈特的脸都泛白了，忽然想到了维多说她需要治病的事，便立刻上前拉住她：“没事，我是跟维多开玩笑呢，他刚跑出去是怕耽误了下午开工的时间。”

　　“是这样的吗？”沙姆哈特的脸色好看了些。

　　“当然是这样！”

　　沙姆哈特抚了下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七崎桑子有些担忧，但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方便多问：“所以你不用担心了，维多是个好孩子，他以后还要给你盖大房子住呢。”

　　“谢谢。”沙姆哈特知道七崎桑子话里的意思，她拉住对方的手，转而说道，“我的布已经织完了，明天要送去集市卖。下午正好闲着，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出去？”

　　“是啊，我最近一直在家里忙活这批布，自己一个人上街又有些寂寞。”沙姆哈特点点头，满心期待，“你才来，乌鲁克可是很热闹的，不想看看吗？”

　　“……好、好啊。”七崎桑子败了，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反正就是去大街上遛弯，应该不会怎么样。

　　“那我去准备一下。”

　　*

　　到了下午，两人上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认路。

　　不得不说，沙姆哈特是个称职的导游。

　　“这里以前其实有三个区，分别是埃安纳、乌鲁克、库拉巴，是后来合并了才慢慢统称为乌鲁克的。不过为了方便标识，我们还是习惯按照原来的名称区分，这条街就是三区的分界。”沙姆哈特停下脚步，伸手指向远方，“从这儿往东出城是倭马亚露天采石场，在这条道路来往的多数是城里负责运石的奴隶，往南是库巴拉，往西是乌鲁克，而我家就在北边的埃安纳，女神伊南娜的神庙就在那儿，我毕生的梦想就是去神庙侍奉女神。而三区的中心都有大型的集市。所以没有必要，我一般不会离开埃安纳。”

　　“原来如此，那……王宫在哪儿？”七崎桑子要标注下重点回避区域。

　　“王宫的话在西边的乌鲁克，贵族的府邸也多数建在那儿，我们一般不会靠得太近。”沙姆哈特继续带着七崎桑子往南边库巴拉的方向走去，“我们现在去库巴拉，那儿有我们引以为傲的阿奴金字塔，顶端是用以奉祀我们最伟大的天空之神安努的白庙。到了阿基图节我们就会去那儿聚集，在大祭司的带领下，举办盛大的祭祀仪式。每年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有机会看到王，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但那也是我一年中最期待的事。”

　　“期待见到你们的王？”

　　七崎桑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按照她知道的情报，吉尔伽美什在遇到好基友恩奇都之前可是个凶残至极的暴君，乌鲁克百姓个个都是怨声载道的。就算他脸蛋长得比较吸粉，也不可能会让饱受苦难的普通民众会对见到他有所期待。

　　难道是期待有一刀捅死他的机会？……嗯，这倒有可能。

　　“咳，虽然这么问有点不太合适，但我还是对你们的王很好奇，他不是很……呃，很不靠谱的那种吗？”七崎桑子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个委婉的词。

　　“你在胡说什么！”沙姆哈特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厉声说道，“我们的王是先王卢伽尔班达与智慧女神宁孙之子，他拥有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极高神格，他仁慈、宽厚、公正、重德、体恤人民，将来定会为乌鲁克带来空前的强盛！”

　　七崎桑子震惊了，对二闪的评价之高竟连柔弱的沙姆哈特都燃了，她在这一秒觉得自己整部FATE都白看了：“可是据我所知，那个丧心病……不对，那个很……我是说，很优秀的王不是喜欢强抢民女吗？”

　　那个该死的处女权！这点她不会记错的！因为这规矩实在是太奇葩了！

　　原本以为沙姆哈特定会为她的话动摇，甚至哀叹造化弄人什么的，可没想她却露出一个更难看的表情：“强抢民女？”

　　七崎桑子迟疑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要死，不会真的是她记错剧本了吧？

　　“我看你是在其他城邦听到了他们对王莫须有的诋毁，不过这点实在是太可笑了。”沙姆哈特收起表情，连连摇头说道，“王确实有权利像你说的那么做，但他现在毕竟……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少年。”

　　七崎桑子倒抽一口凉气，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话：“……十、十岁？”

　　“是啊，王在两年前才继承王位，现在的年纪比我们都小，他强抢民女做什么？”

　　“……”

　　七崎桑子的脑袋嗡嗡作响，刚才的话就像是沙姆哈特找了根巨大的棒槌狠狠抡了她一把。她现在满脑袋都是金星在转悠，然后转着转着就转成了某个金色的脑袋，还有那对猩红的眸子。

　　七崎桑子以为那是个噩梦，只因为她潜意识里仍把吉尔伽美什设定为成年人，孩童形态仅是她穿越前留在记忆深处的影像，不可能在这儿重现。

　　现在再仔细想想，梦里的那个吉尔伽美什确实比她最初遇到的吉尔看着长了几岁，她怎么就忽略了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这智商穿越几千年都没得救了，同一个人能让我得罪两次也是个本事，这下真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沙姆哈特愣住了，看着原地打转的七崎桑子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桑子，你又怎么了？”

　　“……我、我好像把你的王给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