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ream of memory 钢炼/大豆》林笑伊

1、The dream of memory1

　　他扑过去为他挡下子弹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行为。大脑一片空白，
　　胸口被贯穿的巨痛。他知道，未来就此不存在了。
　　“你有成为国家炼金术师的资格。”
　　你不知道，遇见你是我一生的转折。
　　“哦，原来逗你是我的专利呀！”
　　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珍惜那段时光。
　　“为什么会喜欢你？恩~~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睛吧！”
　　你也不知道，我对你说的都是认真的。
　　“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在我之前死去。”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离开了会怎么样？
　　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只是依稀觉得你在喊叫。
　　你在，哭吗？

　　链子断裂开，银色的怀表滑出掉在地上。表盖弹开，覆在表面的玻璃咔地一声碎了。
　　他的时间，也在那一刻停止。

　　***
　　他最后一次站在那扇巨大诡异的门前时，带着满心撕心裂肺的痛苦，泪流满面的哭喊。他捶打着门，门缓慢地打开，无数只黑色的细长的手伸出来，像每天夜里的噩梦一样缠绕他的头，他的身体，他的四肢。里面的眼睛又像是带着轻蔑的嘲笑，看着他。
　　[你愿意付出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无生命的声音传达到他饿脑中，竟让人无法分辨出音调。
　　他不知为何能如此清晰地回答：“把他还给我……”

　　上·我最后在脸上凝固的是微笑

　　一个人坐在屋里等着爱德华的阿尔方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昏倒。自从变成铠甲后就不曾有过人类的感觉，，不会觉得疼痛，不会觉得累，伤心也不会流泪，不能吃东西，也不能睡觉，更别说会晕倒了。
　　可是这次是真的失去意识了。
　　突如其来地眼前一片黑暗，就再也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灵魂被无形的力量剥离，吸走，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象是睡了一觉后醒来，阿尔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景象是一群熟悉的人的脸。他还没来的及开口问什么，有人先说——
　　“看上去你就是爱德华的弟弟阿尔方斯吧？”
　　怎么会不认识了呢？
　　阿尔正觉得奇怪，他撑起上身，手掌触到毯子的柔软感觉让他吃了一惊，然后下意识地看自己的手，看自己的身体。没错，血液流动，心跳，那些知觉……他还活着。
　　他意识到这一切后，再度抬头看眼前的人。
　　“我哥哥……爱德华呢？”他问。

　　另一边，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在中央画了一个华丽的炼成阵。
　　先醒来的男人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除了覆盖在身上的巨大白色帆布，旁边还倒着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孩子。
　　对，只是个孩子。
　　他凑近他的脸，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碰触到白皙光滑的肌肤，他看上去只是恬静地睡着了，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的笑意。
　　是个漂亮的孩子。
　　男人笑着。
　　他存在的记忆只有一点模糊的念头，但是他却知晓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他怎么在这里。
　　他是睡？他不知道，但这不重要，可是他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从那扇门中拉出来，拉回这个美丽又丑陋的世界。
　　你们这些可悲的可恨的自以为是的人。
　　也许我应该好好“感谢”你们。
　　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愚蠢的家伙。

　　“我要去找哥哥！”阿尔方斯挣扎着下床，可是脚一触地身体就瘫软下来。他扶着床站起来，他得再度习惯这个身体，哪怕这原本就是自己的。
　　“你不要太勉强。”莉莎拉住他，不同于爱德华的纤细，阿尔甚至比哥哥还高一点，如果是平时，爱德华别人说他矮，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可是……
　　“我必须找到他！”阿尔甩开拉着他的手喊到，“能把我的身体找回来的只有哥哥！可是他居然一个人……一个人…他…我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互相对望着。
　　所有人都很清楚，因为那个人，疯狂得失去理智的是爱德华。几天前，他们认为他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了，但是噩梦的侵蚀和绝望的阴影依然留在心中。而他们最担心的是那孩子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莉莎冷静地问。
　　“我想我能找到他。”阿尔用他和爱德华一样的金色瞳孔看着莉莎的眼睛。他相信自己找得到，因为现在有种强烈的直觉在引导他。血缘的力量。
　　“好吧。”莉莎点点头，对其他人说，“所有人跟我来。”
　　阿尔迅速地穿上外套，跌撞着跑了出去，然后他很快便习惯了行动，用极快的速度在走廊了穿行。最后，他们来到了地下室。还在铁梯上时阿尔就看见了昏暗了倒在炼成阵中间的爱德华。
　　“哥哥！”他叫了一声冲过去。身后莉莎他们的脚步杂乱地跟来。
　　阿尔扶起爱德华。他的一只手垂下来，撞在地上发出“喀锵”的声响。右手，依然是机械铠。阿尔震惊之下一股寒意扼住他的心。“怎么会这样？”他哽咽地问。
　　没有回答。

　　中央医院的特别病房里，爱德华·艾尔利克无声地躺在病床上。
　　阿尔把脸埋在手掌里，低着头，其他人站在旁边。
　　医生说，爱德华或许会就这样沉睡下去，永不醒来。
　　“是他选择沉睡来结束痛苦。”莉莎说，“为了换回你的身体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