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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乔隐 ...

  •   闻言,那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只是一下又飘的无影无踪。

      他眯起依然略显孤寂的双眼,轻笑道:“你的本事到时不小,这么轻而易举就娶了赫赫有名的红冉仙子。哪怕是逢场作戏,能让她帮你,也是难得。我还听说花老爷子的三女儿也是让你耍的团团转。”

      沈白不想他竟然会这么直接的道破,皱紧的双眉不一会又有所缓和,忽然大笑一声道:“知我者莫过乔兄也。不过我可听说你要娶千千为妻。”

      闻言他却低头轻笑一声,“若我不娶她,难不成还让你和皇家二儿子依花风的拈花秘籍为由挣的头破血流?本来之是你们两个的小把戏,拈花神针的秘籍当年大战时丢失西城,花封怕引起花家灭门便封锁了此消息,怕是连花千现在所会的也并非真正的拈花神针。况且她的另一个身份想必花封还不知晓,不然怎会任由花千出来跟你一起鬼混。耍耍你的小伎俩也就够了,不要来真的,谷里的事情还需要你打理,你只需要在她身上找到拈花神针就好,毕竟石老说秘籍失踪时与花千有关。”

      此时从别人嘴中说出却让沈白觉得无比心虚,但他不知这中心虚是从何而来,眼下他的目的是否还够明确,他勉强轻笑道:“那是,她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足为奇,相比大皇子的妙里十三招我更有兴趣。只是花封与北国勾结掌握重兵,夺取江山那必然先要铲除这只老狐狸。如今花家与太子勾结北国,大皇子又与消失多年的红绫乌联手蓄意重建江山称霸天下。而二皇子虽然野心不比他们,但是他却是真正要继位的人,那必然也是我最重要的对手。”

      “显然你都明白,那还不快请我进去喝上两杯,我可是许久没未见那丫头了。”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潇洒的一挥衣袍便向房内走去。

      沈白望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雨转身紧跟其后,却不知躲在院外的人儿已经开始颤抖。

      “轰隆”一声闷雷从头顶砸过,大雨似乎更为疯狂,开始肆无忌惮而又无情地摧残这这个世间。

      明明中午还是艳阳高照,晚间为何就下起了大雨?明是帮老伯去田间收拾果子她怎么又折了回来?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活了过来?明明是说要追求自己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阴谋?
      雨的声音太大,让她有些耳鸣。大雨无情地拍打着她娇嫩的脸颊,连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站在雨中的她不知要怎么迈步。

      这一刻,如同两年前,她跪在厅中亲眼看着自挖双目的江小诀。这一刻,如同两年前,她躲在大树后面看着漫天大雪中被父亲砍掉一只手臂的江上月。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突然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如同烙在她身上的一道道伤疤,伤疤还未愈合,现在却又有人过来补上几刀 。

      原来他的苦苦追求,也只不过是江山阴谋......

      转身又匆匆跟上老伯的脚步,陈然却惊道:“姑娘,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行,不是让你回去拿件披风吗?怎么又回来了?”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来,她没有说话继续前走,陈然也只好摇摇头与她向田间走去。

      初夏的雨说停就停,房内的人儿只是喝了两盏茶的功夫,大雨就突然而止了。现在天色已晚,雨后的夜间风吹的有些凉。

      和花千一起从田间回来的陈然踏进客厅,看到坐在一旁沉稳帅气的男子不仅问道:“吕公子,这位是您的朋友?”

      听闻问话,沈白立马上前笑道:“陈老伯,这位是我府上的管家乔隐,来这里就是代表我的家人来祝福我和兔兔的大婚 。”

      热情的陈然连忙给沈白口中的管家行了一礼,“乔管家一路赶来多有辛苦,我现在就和婆子做些好菜来。”

      说着陈然便转身就要出门,看到矗立在一帮的花千,又笑道:“姑娘今天也辛苦,赶紧让吕公子帮您拿件干衣服吧!马上就做新娘了,千万不要淋坏了身体”

      新娘?多么温暖的一句话,花千现在听来却是刺骨的冰凉,比淋透的身躯还要冰凉万分。

      房门被陈然带上,房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花千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的也不知眼睛看向何处。

      “千千,别来无恙啊!”沉稳帅气的乔隐率先开口。

      多么动听的声音,如同滑过桐木的流水声,这个声音她三年前听过,今日听来却如同恶魔。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见花千没有答话,沈白立马上前抓起她的手道:“是不是吓到千千了?你心里一直崇拜的大侠如今还活的好好的,现在又突然出现,这个时候你应该上前踢上一脚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沈白一句玩笑话本想能让花千从惊愕中缓过神来,没想到她却一把甩开他向房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却又被人一把抓住,一阵温暖突然从手腕蔓延开来,渐渐向她的身上散去,快到心脏时,却被她冷声打住:“乔大侠,我们好像不认识。”

      她又回过头来望着紧抓自己的男子,现在她才看清,当年那个和红冉仙子珠联璧合的大侠原来是这个模样。

      他帅气却又有着中年男子的硬朗,下巴的胡渣又让他多了一分不羁,单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只是英挺的鼻梁上一双眼睛太过孤寂,孤寂的如同不敢让人探索的黑洞。

      见他回头看向自己,乔隐又多了几分笑容,“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很感激,只怕小丫头是冻坏了身子,手一直在颤抖。”

      本来应该是厌恶,为何她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如同儿时父亲把她拥他在怀里入睡那般。

      此时的沈白见乔隐抓如此暧昧,急忙上千打开乔的手道:“许是千千淋坏了身子,我现在带你去换件衣。”

      说罢他就拥着花千向外走去,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我说让我去帮陈老伯吧!你非得过去让我照顾桥桥妹,陈老伯也真是的,果树折断就折断罢,也不能淋坏了我家新娘子。”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乔隐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晚饭花千没有吃,躲在房间里称自己不舒服,沈白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送饭都被她拒在门外。

      窗外月亮已经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在大雨冲洗过世间百态之后显得更加明亮。花千躺在床上盯着洒落在窗户上的一丝月光。为何这个时候连月光都变得如同利剑那般冰凉刺骨?

      傍晚时伴随着雨声的一些话还回荡在耳边,那一句“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久久不能散去,世间再也没有比阴谋更可怕的了吧?哪怕是刺上她一刀她也不会觉得这么痛。

      爹爹果然是世人厌恶的对象,是那些为了江山的眼中钉。哪怕看着江小诀跪在他面前自挖双目,哪怕看着他砍掉江上月的胳膊,在她心中他依然是个为花家操心操劳的父亲。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老狐狸,听来多么滑稽,而她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一只如父亲一般的小狐狸吧!

      殊不知江山阴谋如此之大,她本就是一个没有野心而又讨厌阴某的人,就连大皇子拿江小诀的眼睛作为交换的筹码她都没有答应,孰料自己却一直卷入其中。

      迷迷糊糊不知睡到几时,只听“哐“的一声房门被人砸开。

      她还未来得及坐直身子,迎面而来的一团黑影扑向了自己。

      “千千,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来人把她搂的很紧,让她喘不过气。

      无力地推开他,试图俯身行上一礼,刚低下头心脏突然一阵刺痛,接着她就一阵咳嗽。

      “千千你怎么病成了这样?”

      她勉强扯出个笑容,苦涩道:“二皇子,恕花千不能给你行礼。”

      望着面色惨白如纸的人儿,楚煊心里突然一阵刺痛,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有这般感觉。

      急忙扶着她道:“千千你又跟我这般客气,如今能再见到你我真的算是安心了,看你病成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疼。”

      见他如此关心,花千又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无碍,只是生病而已,明日就好了,让二皇子费心了。”

      说罢她又抬头看向他的身后,原本有些起色的双眸突然又暗淡了下来。

      沈白和乔隐用同样担忧的表情望着自己,那神情分明是关心,现在她看着却是多么的假。

      “花花,乔兄懂些医术让他帮你瞧瞧。”沈白突然开口。

      一听乔隐楚煊突然起身,望着负手而立的乔隐轻轻行了一礼,“麻烦乔大侠了。”

      原来连楚煊也知道乔隐没有死,看来她花千还真的是微不足道。

      随着一阵清香乔隐就坐在了她的床前,当初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就坐在眼前,她却不敢看他。

      他抓起自己的胳膊要为自己把脉,此时沈白却丢来一方手帕,怪声怪气道:“花花很快就是我的新娘,新娘子是不能随便与男子有肌肤之亲的。”

      花千抬头看他,他还是这般,装的那么乎自己,装的那么纯真。

      她突然移来的目光却是让沈白微微蹙眉,他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绝放和厌恶,只是一瞬,她又急忙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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