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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再见江小诀 ...

  •   “哪个江公子?”楚煊与沈白立马异口同声地问道。

      花千白了一眼多话的小碧,没有回答在旁二人的问话,一个翻身跃上了戏台。

      “花姑娘,你这是作何?”还未等沈白反应过来,身边的美人已是飞去。

      台上红衣花旦见有人飞了上来,却不慌不忙地移着小碎步向后台转去。花千站稳身子,紧跟其后。

      台下几人向后台张望了一会,楚煊猛扇着扇子,不解道:“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老夫子也略微不解,闪着眸子看了一眼沈白。沈白眯着双眼向后台瞄着,活像一只老狐狸,不解问道:“小碧,台上那人是谁?你们认识此人?”

      小碧听到问话,犹豫了一会,开口回道:“台上唱戏的人是江小诀江公子。”

      “江小诀...”众人又是一惊。

      花千紧跟红衣花旦来到后台。那人行到梳妆台前坐下,侧头摘掉左耳的一只耳坠,又瞥了一眼镜中的美人,挑唇轻轻一笑。笑声清脆悦耳,一听就是出自女子之口,可眼前这人明明就是男子之身。

      花千蹙着秀美,抽剑上前抵上那人的后背,愤然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我说过,再让我见到你,一定会宰了你。”

      铜镜前的人儿却笑的更深,毫不在意花千送来的一剑,轻声开口:“花花,别一见面就拿剑低着我,这样不吉利。好歹你我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别总是用这种出场方式对我。”

      “假惺惺!”花千冷哼一声,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送。

      “花花,兮兮家的母猪可长大了?”那人又轻轻问了一声,毫不理会花千的愤怒。

      “江小诀,你为何在此?可是风流够了又惹了麻烦?”花千不回答他那句无意的话,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那人掩唇轻轻一笑,声音魅惑如同女子。

      花千听了更是气愤,伸手扯掉他头上的凤冠,也不顾及会不会扯痛他,大喝道:“江小决收回你这副德性,如今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做女人很好玩吗?”

      秀发洒落脸侧,一些发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坐在铜镜前的江小决暗了暗眸子,又抬头望了一眼镜中美艳绝伦的花旦妆容,伸手抚上那张脸。良久才淡淡道:“花花,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吗?”

      “你...”花千悲愤地望着他,明明发誓见面一定要宰的人,却为何在眼前了又下不了手,反而那么欣喜,而又有淡淡忧伤。

      “花花,那日我就想着做一件青衣服装,花旦扮久了,我想尝试一下扮青衣的滋味。不如你随我去挑挑布料。”江小决又侧头摘掉右耳的耳坠,轻轻问她。

      花千闭目平复了一下内心,冷哼一声收回青剑。环顾四周,找到道台上挂着的麻绳,上前扯下。
      江小决望着镜中花千的举动,立马站起身子大呼一声:“花花你要干什么?”

      “哼,干什么?”花千三两步移到他的跟前,甩了甩手中的麻绳,冷笑道:“还能干嘛?定是要绑了你。”

      “别这样,花花别这样,我现在就把衣服换下来还不行吗?”江小决立马往后扯着身子大呼小叫。

      “别那么多废话,今日我定要收拾你一番。”花千冷哼一声,甩出手里的麻绳。麻绳嗖的一声如长蛇般缠住江小诀的身子。

      “花花,你还是这般狠毒,你总是仗着自己会武功欺负于我。”江小诀冷冷瞥着花千,尖着嗓子喊道。

      “这是你自找的。”花千把麻绳打好结,拉着他就向前台走去。

      台下楚煊与沈白正准备上去弄个明白,就见到花千拉着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红衣花旦走了出。

      花千把狼狈不堪的江小诀推下戏台,冲着老夫子抱拳问道:“夫子,能否把这厮带到墨塾去?”
      老夫子揪着胡须转了转眼珠,又瞟了一眼沈白,见沈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恭声回道:“千姑娘,当然可以!”

      “花花,我不去,我还要唱戏。”老夫子话刚落音,江小诀就尖着嗓子反驳。

      “娘娘腔!”楚煊闻言冷哼一声,整整衣衫拿了拿皇子的架子。

      “你说谁娘娘腔?你才娘娘腔。”江小诀为楚煊这话大怒,挣扎着向他扑去。

      花千扯着绳子制止他,呵斥道:“小诀,不得无礼,这是东离二皇子。”

      “二皇子又怎样,就可以出言不逊欺负百姓?”显然花千这话没有镇住江小诀,并且还让他多嚷嚷了两句。

      楚煊瞥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话,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先走了,楚雪则垂拉着脑袋急忙跟上。

      “哈哈...这秀才果真是秀才,有意思,有意思!小小咱们也走!”沈白见状立马大笑两声,扬着眉毛表示对花千挑衅,又伸手揽上方一绝的肩膀。

      此情此景让花千各种无奈,真想朝着沈白的后背狠狠地踹上一脚,因着他的伤口还没复原,她只好作罢,拉着嘀嘀咕咕满是不悦的江小诀准备回墨塾。

      刚走了一步,身后突然一股劲风袭来。不妙,花千一脚把江小诀踹到一旁,抽出身上的配剑挡下这一刀。

      “又是你们?”花千看清来人,体型装扮以及手里的大刀都与诗文大赛的刺客一样。

      刺客看了一眼花千,抽身向地上的江小诀砍去。花千微蹙眉头,挥剑抵挡。今日只有一名刺客,剑法高超,刀刀凶狠,却偏偏只砍向江小诀一人。

      “花姑娘我来帮你。”此时沈白抽剑跃了过来,并肩站在花千身旁。

      花千望他一眼,准备挥出手里的银针,沈白却一手抓住了她,忙道:“留个活口问清楚。”

      花千眯下眼睛,挣脱他的手掌,还是抬手挥出了手里的银针。刺客遇刺应声倒地。

      沈白立马回头望一眼花千,眼里满是疑惑。花千也回望一眼,轻轻挑了一下嘴唇,然后收回青剑,弯身扶起地上吓的惊慌失措的江小诀。

      “小姐,江公子,你们没事吧?”小碧慌忙跑来,焦急问道。

      花千没有理她,拉着江小诀向前走去。沈白站在原地微眯凤眼,瞟了一眼地上的刺客,又抬眸望了一眼老夫子,老夫子也向他望来,对他微微点头。

      傍晚,墨塾花园。

      花千轻步走到躺在假山上喝酒的江小诀身前,良久,低低问道:“小诀,你怎么在天台城?被你掳去的姑娘呢?”

      江小诀把酒坛甩到地上,酒坛哐当一声碎裂开来。花千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是一点没有改变。

      “花花,你还没有告诉我兮兮家的母猪长大了没有?”江小诀转移话题问她。

      “快长大了,你何时回去?”花千压低嗓子,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这般忐忑。

      “我不回去,在天台城唱完戏我就去北国,他们皇后要请我唱戏。”

      花千心下一惊,立马上前抓起他的手急声道:“北国?你可了解北国人?这些年他们一直想吞并中原,你去了岂不是进了狼窝。我不许你去。”

      江小诀轻笑一声,反握住她的小手,望着夜空点点星光,轻声道:“花花,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不喜欢权贵,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些年你一直风流成性,我忍!儿时让你学武功你不学,虽说你不喜欢打打杀杀,你可知你每走一步都涉及杀戮,一不小心你就会送命。”花千望着他,双手几乎开始颤抖。

      江小诀轻轻叹气,抓紧他的小手,又轻轻一笑:“花花,人这一生很短暂,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被逼迫只会让我烦躁。我不喜欢达官贵人,也不喜欢你爹,这个你很清楚。我一直想从你家逃出去,可你却一直不允许。多少次了?你总是能把我找回家,这次,我不想回去。”

      他这番话戳痛了她的心,这样的话她也不是听过一次,把他绑回家的事情她也不是做过一次,可是她有几次真正地把他绑了回去?

      花千张了张口,发现喉咙有些苦涩,可她还是坚持道:“小诀,你找姑娘我不怪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只是跟你作伴?只是让你在偌大的花府里找一个依靠?花花,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放过我吧!”江小决声音很轻,像是恳求,又像是喃喃自语,但他望着星空的眸子却未曾转动过。

      良久,花千都不再开口,只是愣愣地站在他的身旁。

      江小决最终还是望了她一眼,轻轻起身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花花,我们一直都是孤独的人,但这种孤独是自己创造的。没有我你一样是快乐的,幸福的。那一年的事...忘了吧!”

      胸口在一起一伏,花千不知道自己是将要爆发还是呼吸难耐,她闭着眼睛,极力控制自己。

      “好一对苦命鸳鸯。”楚煊隐在长廊尽头,望着花园中紧紧相拥的一对璧人,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滋味。

      站在他身后的沈白则冷笑一声,眼里再也没有那抹精光,淡淡道:“是鸭子是鸳鸯还有待验证。这个江小诀可不是一般人。”

      “哦?此话怎讲?”楚煊玩味一笑,对他这话颇为感兴趣。

      “江小诀的出场好像是他自己的有意安排,一般人见到你我二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即便是不惊讶眼睛里也会闪过异样。可他不同,自始至终他只看过你一眼,却从来没有看我一眼,更别提旁人。”

      “哼!你?说不定他没听说过公子一笑呢!你的出现对他又有何意?”楚煊对他这话耻笑一声,公子一笑果然是个自恋狂。

      “不,他是有意躲开我们的眼神。即便他再不认识,那么这么多人站在他面前他总得看一眼吧!这是常理。况且遇刺时,他虽然面上吓的惊慌失措,可他的眼神却是淡定从容,一点也不畏惧。”

      “他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不代表不会别的技能,也不代表没有心计没有阴谋。”

      “你是在怀疑他?说不定他是个瞎子。”虽然楚煊也赞同沈白的观点,但他却觉得在他的计划中此人不值一提。

      “这个也尚要考察。只是花姑娘好像心有所属。”沈白眯着眼睛望着花园中还在相拥的二人,内心却不再那边平静。

      楚煊挑了挑唇,“有没有心上人本皇子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的赌注是否还有质量保证。”

      “不在乎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二皇子入戏太深。”

      闻言,楚煊垂下眼帘,抿了一下嘴唇,又轻笑一声:“问这话的人应该是我吧!不过,现在这种状况要怎么解决?”

      “抢!”沈白冷冷丢了一个字。

      “怎么抢?”

      “既然二皇子没有入戏,那抢人这场戏就由我来唱吧!”沈白扬着眉毛,绕来绕去终于把楚煊这小子给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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