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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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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西对他嫣然一笑,“我叫袁祯西,谢谢你救了我。”
夏青泽摆手示意祯西无需对他言谢,然后亲切的说道:“你先把药喝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再叫大娘帮你准备梳洗的东西。你这一身……”
祯西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笑容温暖的男子此时对着她身上的一身脏衣服扯起了一个为难的笑容时,祯西尴尬的笑了笑道,“嗯,我这身又脏又臭的衣服是该换下了。”
“呵呵,在下没有要取笑姑娘的意思,先去帮姑娘准备了。”夏青泽变回明朗的笑颜。
“叫我名字就好,谢谢你。”
夏青泽点头,对祯西抱拳做了个辑退出了房间。
看到对自己温暖的人,祯西的心也温暖了回来,她捧起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祯西换上了一身现在借住屋子的大娘给她准备的一套普通闺秀装。祯西对着铜镜梳理整齐自己的那头齐肩短发,她现在才感觉到,这在古世里,女子若没长发真的是在别人眼里像个异类一般。祯西非常苦闷的唉声叹气着。
“姑娘若不嫌弃,我用头巾给姑娘扎个发髻如何?”
“嗯?”祯西转头看向站到了自己身旁的大娘,不解头巾扎发髻是什么,问道:“会更像一个姑娘吗?”
大娘笑盈盈的直点头。祯西想着只要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的女人,而不再被误会成男人就好,她可不想再被抓走。便同意了热心的大娘的提议。
当祯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时尚的潮女瞬间变成了村姑的样子,一时心寒胜过了外面的天寒。不过,也许这头巾辅佐的发髻是适合现在的自己,那头巾正好可以遮住自己额头上敲破了的那块伤口。
夏青泽看着愁苦着眉一直盯着他看的祯西,收起了笑容,“我发誓,我刚刚一点嘲笑你的心都没有。”
“没事,你笑吧,反正我要不就是像个男人,要不就是像个老妇女,反正我在你们这地方,压根就不是个美女就是了。”说到这个,祯西开始怀念起在学校时常被帅哥追捧的日子。那时的自己多风光,为了不被那么多人喜欢,还去将自己的一头长卷发剪成了短发去跟帅哥媲美谁更帅。现在想想这些,祯西倒觉得像是一个梦一般,现世是自己现在做的一个梦一样,一个清晰明了的却遥不可及的梦。
“你想多了。”夏青泽坐到祯西面前,边认真的搅动手中的药,边接口说道,“你是我到现在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祯西,祯西听到后“噗哧”一声笑了,“那当然,你天天看这些大娘大妈的,我自然比她们要好看一点了。怎么说我也是……”祯西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闷闷地止了声。
夏青泽这时抬起头看向不言语了的祯西,似真又似假的笑道,“这天下什么样的美女是我不曾见到过的,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那些美女视若无睹了……”
祯西好奇的盯着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都不是我喜欢的,原来见到喜欢的会是这种感觉。”夏青泽露出一抹羞容,转而慌忙的将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的,然后更认真的搅动手中在配制的药草。
祯西算是听明白了,她嘻笑着一拍手道,“哟,你这小俊大夫可是有心上人了呀!嗯,按我们的话来讲,你现在是正在经历着初恋,初恋呀,初恋,是吗?”
夏青泽一脸茫然的看着祯西,他微启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小生才疏学浅,还忘祯西姑娘赐教是何意思?”
“啊?哦。”祯西回神,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装着一本正经的搬来如梦对她说的那话:“所谓初恋,就是:甜蜜到心痛和心痛到甜蜜,这种过程,明白了吗?”
夏青泽木纳摇头,“不懂。”
“不懂算了,对牛弹琴。”祯西起身伸了个懒腰,“你的高明医术能让我的额头不留一点疤时,我再教你。”站定身子后笑看他,“不过,希望你能经历到第三种:甜甜蜜蜜。”
“……”青泽不语,只微笑的看着祯西。
不远处的大娘在喊祯西过去吃东西,祯西朝青泽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朝着屋子跑去。
看到祯西那抹光闪如星熠的笑容,虽然还是没听懂她的话,但是此刻夏青泽倒是满心的甜甜蜜蜜,也许就像是这样。
三天来,祯西没有任何表情沉睡的那张脸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了,每次给她喂药,总是无数遍的想像着这张脸庞晕染上笑容的样子。原来真实的是这样子的动人,远超过想像,过目不忘的像是毒药一般的沁入心扉。
想到这些,夏青泽的心一阵痛楚。他轻声自语刚才祯西的话,“我现在好像正在甜蜜到心痛了。”他看着走远的祯西,告诫自己:她是毒药,若中了她的毒,哪怕自己医术再高明也自救不了的毒药。
有人喜欢了却不想喜欢,而有人喜欢了却不能喜欢。夏青泽无奈的仰天苦笑,袁祯西,你怎么可以是他的女人……
庄园里的生活让祯西开始遗忘之前的遭遇,她现在有了朋友,夏青泽和借住庄园里的夫妇。她喜欢这些对她友善的人,祯西想着,还是那句话:不是没有,只是自己没遇到。
这天傍晚,祯西坐在那条回庄园必经的道口上等青泽。夏青泽每天都会天一亮的就离庄去给人看诊,虽然祯西不知道他是去哪给人看诊。但是她知道他每天都会在太阳下山的这个时候回来。
和夏青泽相处后,祯西对他有了新的定义。一开始祯西认为夏青泽的医术肯定像他长相那样花拳绣腿不着调。谁知事实证明后,他确实是个医术超群的大夫,并非是一个无能的庸医。这才过了不到一星期,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恢复的相当迅速,看来再过些时日就会没了任何痕迹。
不过,有些看不见的痕迹依然还是存在的。就像现在逐渐出现在祯西面前的那个人,他的存在完全就是痕迹背后那道永无消散的痕迹。
“刘以珩?”祯西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于因他发生的这一切依然没有真的忘掉。而且随着他的每一步走近越来越清晰。祯西慌张的一步步后退,然后一个急转身的拔腿就跑。
走在后边正与刘以珩说着话的夏青泽突然瞥见前方转过身的祯西,冲她喊道,“祯西,喂~袁祯西……”但是祯西似乎没有听到。
“嗯?”刘以珩顺着夏青泽的目光也看到了祯西,回过神后立马追了上去。
山石间的路本就不好走,再以祯西那种跑步速度,刘以珩三两下的跑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她站定。
“跑什么?”刘以珩的一句不高兴的质问,让祯西清醒了过来。
“……”是呀,看到他为什么要跑。祯西觉得现在面对这个人的唯一好方法就是装不认识他,都过了这么多天,他不一定还认得自己。
可是当后边走上来的夏青泽站到了刘以珩身旁的时候,对她说道:“祯西,你看谁来看你了。”这一刻,祯西惊呆了。
“恢复的很好嘛,比先前看上去健壮了不少,喔!?”刘以珩那张冷俊而刻薄的脸上出现的笑容在祯西眼里看起来简直比他说出来的话还要尖酸刻薄,让人不爽。
祯西甩开刘以珩的手,移回自己的视线,不愿多一秒的停留在他的脸上。转而看向夏青泽,祯西的眼神里闪显起了一丝愤怒,她一直相信的朋友竟然现在赤/裸裸的背叛了她,将她最大的敌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祯西失望的问夏青泽,“你为什么这么做?救了我,然后再让我死一遍吗?”
“祯西……”夏青泽看了看眼前因祯西这句话,而脸色不太好的刘以珩,然后收起了笑容,解释道:“祯西你误会了。不过,没将实情告诉你,是我不对。说要救你的人是陛……”
“我既然选择了救你,就不会再让你死了。”刘以珩打断夏青泽的话,对着祯西明确的说道。说完后,他转回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去。
“……”夏青泽为难的看了看祯西,然后追着刘以珩而去。
祯西站在原地分了神,刘以珩的这句话让祯西心中对他的恨意变成了对自己的嘲笑:你听到了吗,袁祯西。那个逼着你去死的人,现在竟然说他救了你,你不旦不感谢他反而还恨他?呵呵~这是什么道理?没死就要去感谢他吗?是这个意思吗?
落日的赤红余辉沉溺于山林之间一丝一丝地抽离退却,祯西迷茫的在路边靠坐了下来,直到夏青泽再次出现叫她,她才从思絮中走了出来。
“祯西,我知道你很生气。陛下他这个人其实……”
“陛下?”祯西听到这个称呼后,打断了夏青泽的话诧异的问道。
陛下这两个字的称呼在祯西的理解和归属下,她绝对不敢相信更是不敢想像的将其对应在刘以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