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华》我泪红颜为谁倾

6、忆昔

　　林缺回房后，在桌边坐下，久久不曾动。手指在桌沿轻敲，思绪回转，想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彼时，她是京华最引人追逐的女子，身份显贵，不曾经历什么挫折，是那样耀眼的存在。
　　不管多大多显赫的家族总有那么几个没脑子的蠢货存在。而当今最显赫的家族，当朝皇后的娘家，□□就有那么个存在。右相江敖莀的次子江梓筑就是个这样的存在。仗着自己姑姑是当朝皇后，父亲是右相，哥哥是工部侍郎，就在京华为所欲为，每次上街见到有点姿色的姑娘都要调戏一番。混吃混喝那是常态，欺男霸女那是每天必修的功课。每次百姓一见到他都远远躲着。京华府衙因着江家的势力不敢管，江府的人对他又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他是名符其实的京华祸害。
　　那日，林缺难得有心情在京华最后的酒楼“醉千回”倚栏喝酒，却见下面突然喧哗起来，原是那个登徒子江梓筑见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就开始调戏。
　　调戏了人比花娇后，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摸摸人家小姑娘的小手，摸摸小脸蛋儿，小姑娘委屈得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娇弱极了，更惹人怜爱。看得江梓筑真是兽心大发，如果开始还只是为了好玩，现在是动了真格想把小姑娘弄回家了。只见他越凑越近，小姑娘咬着嘴唇低着头，往后躲着。围观的群周都只能看得啧啧叹气，偶有好事好色之徒还看得津津有味。当时林缺只是在楼上看着，嘴角勾起冷笑。
　　江梓筑向小姑娘逼近，猥琐地笑着：“小妹妹，卖什么花呀，跟着小爷我回去，以后喝香的吃辣的吧”手就要碰到小姑娘的脸颊，却突然被飞来的一柄扇子打开。扇子又倏忽一下不见了。
　　“谁、谁、谁敢管你小爷我的事”江梓筑捂着被打疼的手四处张望着吼道。
　　“江小朱，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又皮痒了呀”一道拖着尾音戏谑的声音响起。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白是白，黑是黑的身影在“醉千回”对面的“钰琉斋”的屋顶上斜躺着。
　　“你、你、你……………”江梓筑江二爷霎时像见鬼一样，脸色煞白。本来还不错的五官，在酒色的掏空下，猥琐面相的充斥下加上现在的惊怕，真是越发猥琐越发难看了。
　　林缺那时就定定地盯着那个身影看，那时他第一次见她。长长的的黑发就那样披散着，随风的飘扬，几缕不安分地荡漾着，一袭简单的白衫，吝被她穿出姿容华贵，手里还抱着一坛酒，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时的她，那样的恣意，那样的潇洒，那样的美好。
　　“怎么，江小朱，你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啊…”懒懒的声音再长长地溢出。
　　“呵呵”江梓筑干笑两声。“原来挽华姑娘在这啊、哎呀呀、如果我早知道就不来这污秽了姑娘的眼睛了。”江梓筑现在是想走走不了，只好干笑着打哈哈。
　　“是么？你还知道污秽了本姑娘的眼睛啊、那你说怎么赔偿我吧”
　　围观的人有些大为好奇，这个没法没天的江二公子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赔小心的时候。而有些则是心知肚明地笑起来了。心里再次感叹，原来这就是京华有名的双华中的挽华姑娘啊。每见一次都是惊艳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