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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纯属误伤一串惊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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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廊方向的正房内,允祥靠着引枕正同兆佳氏亲热地说着闲话,突然“啊——”的惨叫声入耳,惊骇地允祥同光瓜氏相视一楞,这!好像是皇上的声音吧???
夫妻二人忙赶过去,正见雍正朝这边走过来,在夜色的遮掩下,看不到表情。没什么事的样子。
雍正见他们过来,挥着手冷声说道,“没什么事,都休息去吧。”
众人欲散,这时,黛玉声音传来,“紫鹃,快去送跌打药,怎么好端端的把自己给绊倒了。”
唰唰唰——众人不由地齐齐看向雍正。
却见雍正毫不理会,稳如泰山地扭头走了。
除了,行走的有些迟缓之外,其它很是正常。
“这丫头,越发大胆了!”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枝零破碎的咬牙声……
黑幕中不知名的鸟兽,嘎——的一声,惊飞上天,似在嘲笑某人。
“我完了!”
咯咯咯……黛玉抖着肩,忍笑得直颤,看到紫鹃一脸委屈的样子,只得拼命忍住。
毕竟紫鹃也是为了自己才冒犯了皇上,不能不厚道的偷笑。
“姑娘,你可要救救我,我以为,我真以为皇上中药了,冒犯你,才……”紫鹃一脸的愁容。是主子自己说的,要时刻记得保护林姑娘,自己不过是将这命令深刻的印到心里,才会一听到姑娘的声音,冲进来‘解救’。
“没事,我也踩了他左脚。”黛玉捂脸忍笑,颤抖着肩宽慰着紫鹃。
这是实话,雍正当时迷了情正欲吻下去时,黛玉很是准确的一脚踩了上去。
可惜黛玉的模样太没有诚意了,紫鹃更愁了,这主子和丫鬟能一样吗?!
当时那怒气挣扎的一脚,已经令雍正醒过神了,正慌向黛玉道歉。
而黛玉见这人嘴里说着抱歉,手却半天不松开自己,越发恼怒地直骂登徒子、混帐……
就是这动静成功的把紫鹃引得冲进来了……
紫鹃愁容想着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明面上肯定不动生色,毕竟有姑娘在一旁,但是,暗里肯定会整自己的!!完了!真完了!
翌日,雍正赶早回了宫,照常上了朝,堂上正式派出岳钟琪率大军开赴准噶尔,雍正对岳钟琪道,“先不忙开战,你先替朕朝噶尔丹策零狠狠地施压!”朕倒想看看他还想玩什么把戏!暗卫回报策零有异动,探得策零同其手下商议,若是大清派兵前来,便假意请和,拖延时间。
雍正知晓后心想这议和之事已经拖的够久了,策零却还想拖?看他样子明显想反,这种情况下他到底拖时间想做什么?会不会是在等火器?
雍正疑虑此事,干脆将计就计,让岳钟琪逼近噶尔丹,力图让这伙人彻底遁行!
随后又重点提了蒋廷熙、周吉士等新进官员,赞他们深明朕意,官评不错。更是将蒋廷熙调至户部统领,协同管治盐务。
这下子,在蠢的人都醒味过来,贾政感觉身上聚满了目光,额头都泌出了汗。
待下了朝,贾政更是感觉耳边嗡嗡声似在谈论自己,隐约地什么娘娘失宠……罪证…失势……声声刺的耳膜生疼。
贾政不由惊地一身冷汗,在众人嘲讽意味的眼中,匆匆地回了府。
蒋廷熙则被众庆贺声包围,飘忽忽地傻笑回礼,晕晕地回了府。心道这真是天降鸿运,蒋家祖宗保佑啊!
其实事实不过是同批人中,才能都差不离,唯独这蒋廷熙是个闷嘴巴,不太会说话,文章中规中矩的,本来是难升上位,谁料,恰好赶上了近期官员变动,能力得到一展,入了被林海恶心狠了的雍正的眼,确是好运上了身。
下了朝的雍正进了养心殿批阅奏章,外面的小太监很是疑惑地问苏培盛,“苏公公,您说这皇上刚刚走路怎么好像怪怪的?不会是伤着了吧!”龙体重要啊,小太监一脸天真关心龙体安康的模样。
苏培盛老神在在的根本懒得瞅他,洋洋答道,“什么怪怪的!我看是你眼睛怪了,或者是你的腿伤了!”
“呃——”
皇上的八卦能随便打听吗!苏培盛思忖着这个新来的小太监不适合这里,得调离,皇上可最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人知晓,不过?关于,这事?苏培盛还真不清楚,当时他没拦住紫鹃,暗道坏事了,抖着老胳膊腿爬进去时,皇上已经惨叫完了,坐在椅子上呲吸着气呢!这完全是一瞬间的事儿。
确实是一瞬间的事儿,寻思着不能伤着皇上的紫鹃单纯的扳开了雍正,哪料雍正怀中挣扎的黛玉,被紫鹃突如其来的一下,连带的一时不稳,向后跌去,雍正忙反手挥开紫鹃,去扶黛玉。以为雍正药性狂发,又扑向黛玉的紫鹃,吓得大力的双手猛推开雍正。
结果,黛玉被雍正护着的倒向紫鹃身上,雍正被紫鹃推着倒向了刚刚黛玉站着的方向,正中那椅子上,膝盖呯——撞了上去,引出惨叫半声,嘭——下巴撞上椅背!静音了。
一瞬间,几个动作连续完成!
雍正吸着气坐在椅上缓神,安慰自己这椅子太结实了,玉儿摔上来,肯定会磕伤的。
养心殿里的雍正盯着奏折,居然走神了!
看他那嘴角隐着色色的笑,很明显想到春/色无边的记忆。
然没过一会,眉眼似乎抽搐了几下,摸了摸左腿的膝盖,接着又莫名的笑了。
幸而苏培盛没有进来伺候,不然一定会觉得阴风飕飕!这样的皇帝太诡异了!
但再诡异也比不过贾府的气氛,当初年羹尧闯府抢人,动静太过明显,贾府众人纷纷觉得丢脸,不过很快那脸面又回了,同样是一瞬间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气势。
但这次兆佳氏的举动太‘含蓄’了,暗里的东西,就没感觉躁的慌。尤其是宁国府贾珍那一堆,照吃喝照玩乐。
薛蟠至被年羹尧打伤了后,可在家老实了一段时间,他也是逼的没办法不得不老实,总感觉一走出去就被人奚落,有次还遇上了当初打他的人,又被惨打了几下,这回没打伤,可那话难听啊,什么叫包子麻袋,打起来又爽又解气。
薛蟠当即气的差点没疯,在哄笑中溜回了家,把满屋子的东西都砸了,令得薛姨妈吓得直哭,声声喊着我的儿,我的肉。生怕把自己给磕着,砸伤了。这般在家里闹着躲着,只到年羹尧倒台才恢复了正常。
也是因为薛蟠闹的原故,那段时间店里的事薛宝钗插手的多,紫鹃派人盯着他家铺子,瞒住了别人,却没瞒下薛宝钗,反令薛宝钗不动生色的顺着暗盯的人摸到了紫鹃身上。
几次接触,薛宝钗早发现这个紫鹃不简单,行事更是严谨,待林妹妹万分贴心,所以寻至紫鹃后,薛宝钗便停了动作,狠下心把紫鹃盯着着的铺子,一一细细查验,最终发现了自家在吸食五石散,她是不明白这东西,然经紫鹃的举止,和哥哥吸食这东西后,脾气更是暴躁的砸屋,立刻醒悟这东西绝对不正常。
正薛宝钗的干预下,薛蟠最终在薛家母女的泣声中,戒掉了五石散,方没有步小燕子的后尘,着紫薇的道。然他薛大傻子的名号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这位薛大傻子倒不在意外号,不然怎会同小燕子称兄道弟,同样的乐天派。他只惦记着在家闷了这些时候,可憋坏了,一开了禁,见天的往外跑,整日和贾珍他们厮混在一块,更是将贾宝玉也带了出来。
贾宝玉至林黛玉走了后,似醒悟了过来,这满府暗涌下的波涛,令他更是只想整日和单纯的小燕子待一块,薛蟠来找他,他也愿一心躲出去。同这些混在一起,贾宝玉也能得趣味,心中存着那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有何趣意接受不了。
如果说贾宝玉是懦弱的逃避一切。那最疼宝玉的贾母就是最固执的勇士。哪怕耗尽一切,也想要留住祖上的繁华。
自寿辰那日,贾母看明白这兆佳氏态度后,便敏锐的警觉到自家的危机,分析这兆佳氏先前对黛玉表关心,接到府上赏花,那有可能真是尽同僚之情,但赶在自己寿辰的时候如此不留情面的作为,甚至为黛玉出头,很明显是在图些什么!为黛玉出头,最大的利益是什么?只能是林海!加上林海的尸身一直没寻到,那苏州御史病重的消息一直在病重中,更加推断这林海压根没有死,立了功的林海自会得皇上的宠,怡亲王派自家福晋大表关心的行为变很好解释了。但是同林海结交,得罪自家,很明显,这是一个暗示,自家一向同林家不对盘,难道是说已经开局了,而自己家大输林家一筹?若是这样,稳赢的林海为什么不现身呢?
贾母同贾政说了自己的分析,都觉得这林海定然没死,那金爷的身份也急可疑,自家堪危啊,偏现今的官员被雍正敲的一记响钟,立刻又恢复了自扫门前雪的状态,生怕扣上个结朋的印象。使得贾家母子空着急的很却又使不出方法。
偏这关头,着急凑银子的王夫人,着贾琏去苏州林家帮忙“病重”的林海料理家事。
贾母听到消息时,欲制止,然而贾琏早已经动身起程了。
那贾琏这些天被王熙凤烦得早想离家,心里想着,这男人哪个不都是三妻四妾,偏自家这厉害婆娘醋坛子太酸了,不但酸,还辣的很,既然你让我不痛快,让我干脆躲的远远的,理你做什么!在外尽情眠花卧柳,岂不赛神仙!
忙火急火撩地赶往苏州。
贾母知道贾琏已经赶去了,终究有些不放心,自己家的人,自己清楚,难免到时又蒙了头,不占尽便宜不甘心。当下着人去信,提醒贾琏只许精心照料些,莫使花花肠。
就在这贾府诡异的平静下,迎春出了阁。
迎春的离开,最伤心的莫过于宝玉,二春等人虽心酸,却也想到了自己,思虑忧愁也只闷在心中。唯宝玉真真痛洒了几滴泪,时常到紫菱洲一带地方徘徊瞻顾,周身透着寥落的模样。
那宝玉没精打采的惨模样,正被贾政看到,顿时心中升起怒火。
贾政本就在朝堂上忍了气,后又听贾母细细分析的很有道理,更添烦恼,为家族的荣耀为自己的未来更为众人的今后,种种烦心不已,正见这被宠坏的、不喜读书的儿子,心头火便冒出来了,这就是府里的希望,自己的希望,这付模样怎么可以!当场怒斥了宝玉一顿,着他跟自己去书房,考校他的学问。
贾宝玉吓得直缩,唯有老老实实地跟贾政,只走至角门处。
那薛大傻子,很没眼色的唤贾宝玉到那楼子里喝花酒。贾宝玉当即吓得脸都白了,贾政更是气的直哆嗦,指着宝玉的手指直抖,怒其不争地只骂出句逆子——,便哽咽的老泪潸然。
那薛蟠话落音,才反应过来,灰溜溜地跑走了。
只剩那贾宝玉惨着张脸面对着失望极深的贾政。
这时,王夫人突然急派人来找贾政,慌忙回报王大人没了!
贾政仿被惊雷炸响,耳似失聪,踉跄的兞思覆剑直τ窕派锨胺鲎
待到王夫人处,贾政忙问王大人是怎么没的?
王夫人早痛哭的泪流不止,王熙凤在一旁试着泪,道,“说是赶路劳乏,感染了风寒,到了十里屯,方延医调治。怎奈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说完,同王夫人靠在一起痛哭。
贾政听这哭声,更是心烦,王子腾的突然病逝,更令贾政惊慌,因着上次,王子腾托贾府透消息,结果弄的一团糟,之后王子腾便在没私下来信,生怕在让皇上忌讳,所以,贾政也不确信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只盼是自己多心,却越加的心慌。
忐忑不安中,招回了贾链,那贾琏不敢违拗,又从苏州赶了回来,帮着料理后事,好一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