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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浮生堪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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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可换来回眸的温度???
花满楼跟上水亦月,将她的柔荑握在掌中,“亦月。”
叹了口气,水亦月道,“我知道,真正能威胁你的人不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顾顾自己,无论任何环境。”
花满楼心里欢喜,面上仿若春风拂煦,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水亦月道,“你知道就好。”
花满楼道,“大通钱庄仍有许多暗桩要处理掉,过两天我回杭州。”
水亦月道,“我就不和你一道了。”
花满楼道,“你要上京?”
水亦月道,“是,请原谅我当下不能将去的原因告诉你。若你将钱庄的事处理好了,可来京城找我。”
花满楼道,“我会尽快去找你。”
两日后,水亦月已在去京城的路上,花满楼和花平也回了杭州。
前生铁鞋大盗之事,后有大通钱庄案件,桃花堡虽未伤根基,亦损了小部分元气,想恢复到之前的状况也要个一年半载。
花家众人见花满楼没有带水亦月回来,心里诧异,纷纷忍不住问及原因。
花奶奶故作生气,竖起手杖打了他一拐,“人呢?”
花满楼道,“亦月去京城了。”
花奶奶道,“你还没让她消气?花平,你在少爷身边,总该清楚原因的。”
花平回道,“老夫人,水姑娘早就没生少爷的气啦。她去京城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处理。”
花如令道,“她没说什么事情?”
花平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少爷或许清楚。”
花满楼道,“她没和我说缘由。”
花如令道,“她不愿告诉你,必有难言之隐。”
花染衣道,“她来历本就不明,即便我们知道的也是她口里说出来的而已。”他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可惜消息不足。
花如令道,“那丫头是个好的。单凭苦瓜和江浙总督对她的客气,即便来历神秘,对咱们并无任何威胁。”
花满楼道,“我一直相信她。”
花染衣道,“你俩一直在一起,难道就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
闻言,花满楼顿了顿,随后说道,“她去京城,或许和那件事有关?”
花染衣道,“什么?”
花满楼道,“在山西的时候,司空摘星说了一件事,亦月听后情绪微有不对。”
花如令道,“他说了什么,能让她产生情绪。”
花满楼道,“司空摘星去皇宫,在御书房的密室里看见一副和亦月相像的画。”
花染衣道,“天下相像的人并不是没有。”
花满楼叹道,“司空摘星却说,陛下对着那幅画叫姑姑,他当时的神色似乎很是愧疚。”
闻言,诸人脸色俱异。
花如令道,“你怀疑她去调查那幅画了?”
花满楼道,“是。”
花染衣道,“陛下已年近三十,不可能有她这般年轻的皇姑。”
花奶奶是风雨里的过来人,对花染衣的说法并不认同,“若司空摘星不说,想必那丫头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当中肯定大有蹊跷,七童,皇宫不是那般好闯的。过了明儿,你赶紧去京城。”
花如令吩咐诸人,“这件事或许事关皇族隐秘,不可再让外人知道。”
诸人点头应是。
花奶奶道,“那丫头倒心狠,也不回来看看我。是不是非得我到苏州请她,才肯来呢。”
花平道,“老夫人误会水姑娘啦。她这次备了好多东西给大家,说等从京城回来后,便和少爷。。。。。”停到这里,花平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花奶奶道,“到底怎样,你赶紧说清楚。”
半晌,花平才磕磕巴巴回道,“水姑娘说,她这次从京城回来,便。。。。。便准备好聘礼,来。。。。。来桃花堡提亲,把。。。。。。。把少爷娶。。。。。娶回去。”
诸人听罢,不由莞尔,望向花满楼俱是打趣的眼神,瞧得花满楼自己也感觉俊脸微烫。
花如令笑道,“那丫头向来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花奶奶很是高兴,反正桃花堡要有喜事了,她哪管谁娶谁嫁呢,“好事是好事,可惜那丫头人在京城。”
诸人得了消息,随后散去。
花如令叫住花满楼。花满楼道,“父亲有事?”
花如令道,“没什么,咱父子俩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随意聊聊。”
花满楼道,“好。”
花如令看着眼前优秀无比的老幺,心下思绪不可谓不复杂,一边是骄傲,另一边却是忧虑。至于忧虑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半响,花如令道,“如今家里一切均好,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独独希望你们兄弟都能早早成家,娶个好妻子回来安安喜喜过日子,不要再横生许多波折。”
花满楼道,“父亲安心,七童知道如何。”
花如令道,“那就好好看清自己的心,既然认定亦月丫头是共度一生的人,很多时候有所谓为有所不为。”那丫头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本质上比谁都理智冷血,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想起水亦月,花满楼心中一暖,面上带着淡淡笑容。
花如令继道,“那丫头像风一样,总让人感觉抓不住,我是看不透她,你确信自己对她了解得多么?”
闻言,花满楼怔愣,片刻后恢复往然,“将来的事儿子不能预料。对于亦月,即便是和父亲一样的看法,只要在她身边,就已足够。”
花如令心下叹息一声,七童的性子不知向了谁,罢了罢了,他在这里说有什么用,他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愿将来他明白的时候没有铸成大错。
花如令道,“你奶奶最疼的是你,她年岁愈大,这两年身体也渐渐差了。你顺顺利利的她便安心,更何况她真心喜欢亦月。虽然咱家门风不拘,但有个强悍的媳妇儿自然更好。但愿,你俩这次从京城回来,好好把喜事办了。”
花满楼微然,似想起水亦月说娶他一事,虽是言论荒谬,他没觉得那里不对了。和水亦月呆的时间久了,如神的花满楼,多多少少被同化一些。
在花满楼陷入沉思之前,花如令挥挥衣袖果断干脆地装着慈父的样子走了。暗里,不由爽快地吐了一口长气-他今儿个拉着七童说一堆知己话容易么!!!!
果是,这般作为不是他花如令的风格,是以,他坚决不承认之前那模样乃本尊。谁叫他熬不过自家亲娘的手段呢?密谋这一出不是他的本意啊不是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