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80、贵妃万氏

　　万贵妃，青城人也，本名万贞儿，幼时入宫，其后为南宫太后宫人。太子朱见深两岁时为其保姆。宪宗登基时三十五岁，以心性机警、善于迎奉帝意，宠冠后宫。
　　成化二年万妃生皇长子，册封为贵妃。后长子甍，残害妃嫔，勾结宦官外臣干预朝政。
　　紫禁城，御花园。
　　是时春来百花争艳，粉蝶乱舞。
　　但见宫人无数，簇拥一绝代佳人。佳人明黄正装，头上凤朝九天展羽髻更显华贵，此人正是宠冠六宫的万贵妃。
　　由得天好，早起之后便来御花园赏景。
　　素手掐起一朵大红牡丹，万贵妃自言自语道，“牡丹真国色，可惜本宫老了，竟是比不得这御园百花。”
　　一旁扶着的太监赶紧回道，“娘娘冠绝六宫，哪是这些常见的花能比的。要是万岁爷知道您这话，又要伤心了。”
　　万贵妃道，“即便保养得再好，总有花颜逝去的一天。”
　　一干宫人闻言，齐齐跪下，“娘娘凤体安祥。”
　　万贵妃凤眼轻敛，“都起了吧，本宫说的是事实，并不怪罪你们。”
　　良久，宫人方才颤颤巍巍起身。
　　万贵妃继道，“万岁爷昨天又留在那里了？”
　　一旁太监回道，“是。而且比以往要晚上一些。”
　　万贵妃叹道，“他每月这天都是呆在那里的。本宫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太监回道，“娘娘多想了。之前皇上派人来说今晚宿在娘娘宫里呢。“
　　万贵妃似笑非笑道，“你派人下去好好准备准备。”
　　太监唱个诺，“是。”
　　继而，万贵妃对旁边一人说道，“宫外可有什么消息了？”
　　那人走近，悄悄回道，”禀告娘娘,南宫家的那位回来了。”
　　万贵妃笑道，“他还真是大难不死呢。”
　　那人道，“那还要不要继续？”
　　万贵妃道，“罢了。如今南宫家已是分崩离析，再翻不起浪来。好歹本宫是太后宫里出来的，再怎样还得留个情面不是。”
　　那人回道，“娘娘英明。”
　　万贵妃道，“为表皇恩，本宫得好好赏赐一番。”
　　那人继道，“奴婢明白。”
　　望了望天，万贵妃道，“这日子啊，过乏了总得找找乐子。”
　　庆毓宫，宫灯高挂，亮如白昼。
　　万贵妃早已洗簌一番，备好酒菜，只等皇帝驾临。即便她已年近五旬，因保养得当，望之不过二十又余。却见她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任由宫女细细敲着，自己轻垂眼眸，看不出神色。
　　待得外面唱声，她方才起身，到殿前候着。
　　一会儿，皇帝从外面进来。
　　万贵妃赶紧行礼，被他一把扶起，“地上凉，爱妃不可久跪。”
　　万贵妃道，“皇上虽宠爱臣妾，但礼不可废。若让别人知道臣妾恃宠而骄，又是大罪过了。”
　　皇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容颜，“这么多年过去，爱妃的容貌还是未变。”
　　万贵妃嗔道，“皇上都快年近而立了，臣妾怎么不老。更何况，臣妾还大皇上这么多。”
　　皇帝笑道，“朕喜欢就好。”
　　万贵妃轻道，“臣妾已在殿里备好酒菜，皇上得好好吃上一些。”
　　皇帝道，“敢情好，爱妃今晚定要小饮几杯。”语毕，搂过万贵妃往殿里走来。
　　挥退宫人，两人你侬我侬一阵，方才举酒动筷。
　　万贵妃道，“前几日皇上歇在别处，臣妾都好几日没看见您了。”
　　皇帝笑道，“爱妃是吃醋了么。”
　　万贵妃道，“皇上就会打趣臣妾。”
　　皇帝道，“在朕心里，他们怎能和爱妃比。”
　　万贵妃道，“皇上昨夜又一个人呆着，叫臣妾好是担心。”
　　听罢，皇帝眼里滑过未明神色，却没说话。
　　万贵妃见他不语，掩面泣道，“臣妾是关心皇上。若皇上真不愿臣妾提起，以后臣妾便再也不提罢。”
　　继而，皇帝抚慰道，“朕没有怪你。你伴朕长大，朕岂不知你的心意。只是唯独这件事，爱妃今后不要提及了。”
　　万贵妃道，“臣妾知道了。”
　　皇帝道，“母后这两日不大舒服，你去请请安。”
　　闻言，万贵妃叹道，“自臣妾封妃后，太后她便万般不快。只怕臣妾去了，倒让她更不快。”
　　皇帝道，“该有的孝道总要尽的。”
　　在皇帝不知道的某处，万贵妃冷冷一笑，我倒宁愿她一病不去了。否则，自己哪到现在还只做个贵妃。
　　思毕，万贵妃道，“听说南宫云回来了，陛下要不要给他设宴接接风。”
　　皇帝道，“极好。这件事就交给爱妃来办了。”
　　万贵妃道，“陛下吩咐，臣妾自当尽力。”
　　皇帝叹道，“也难为云弟了。自舅舅续娶了妻子之后，南宫家早是混杂不清。”
　　万贵妃道，“可不是么。如今玉儿下嫁江湖草莽，也是有家不能回。”
　　皇帝道，“即便朕为天子，也不好插手其中。能做的也只是保住云弟的世子之位。”
　　万贵妃道，“臣妾知道陛下的难处。”
　　两人随后歇下不提。
　　御书房。
　　皇帝静静地站在雕花窗棱前，仰头远望，大太监吴远躬在一旁伺候。
　　方罢，皇帝道，“亦不知贵妃比朕早知道云弟回来的消息，你说，是不是朕太宠着她了。”
　　吴远回道，“老奴不敢对此评断。”
　　皇帝道，“若没有她插手，李家那个也不能将南宫家搞得如此，也不必将玉儿逼得嫁给江湖中人。”
　　吴远回道，“玉小姐如今过得很好。”
　　皇帝道，“云弟回来之前，可在花家呆过？”
　　吴远道，“是的。那会儿正值瀚海来了使臣，哪知又逢上什么铁鞋的事情，桃花堡倒是损失不小。”
　　皇帝道，“你让邱晃好好看着南边。”
　　吴远道，“是。”
　　皇帝随后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顷刻，皇帝变了番模样，眼神迷茫困顿，他不知自己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和母亲一样面貌的万贞儿，还是别的。
　　这么多年，他对那人，始终存着一份愧疚。
　　“不管是后宫，还是这偌大的江山，朕的手腕却不及你。。。。。。”
　　若是，你也在这里，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