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78、不若归去

　　由来一梦，怎堪如故！
　　水亦月回到苏州，开始她的宅生活。
　　桃花堡已经建好，花老夫人托人叫她回去小住，被她委婉拒绝。
　　花老夫人听着回报，心下愁结，连带几天休息不好，倒苦了一干孝顺的孙辈。这自是桃花堡那里的事情不提。
　　且说水亦月没说原不原谅，那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好当下的日子，平日忙着自己得事情，闲下来到百花楼那里坐坐。如今她不主动，花满楼自觉而觉地往她这里走动。
　　眨眼新节过后，又是江南草长莺飞三月天。
　　此间新节，花满楼被勒令若不得美人归，否则无颜愧对父老至亲。是以，在桃花堡那干人先期望后又失望的眼光下留在了苏州。
　　要问他第一次孤苦伶仃地在外面过节有何感想，陆小凤充当了一次访问者。
　　自金鹏王朝之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当下，某人一则叙旧，二则八卦人生。
　　因此，当陆小凤将心里的疑问一骨碌倒出。
　　坐着抚琴的花满楼笑意淡淡，“虽说没有回去，新年依然过得很好。”
　　陆小凤不信，“花奶奶给你下了死命令，若你一日不得美人归，便一日不能回去。”
　　花满楼道，“是。”
　　陆小凤道，“照你那一帮亲人的做法，你显然被排外了。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就此作罢。”
　　花满楼笑道，“那又如何？”
　　陆小凤道，“所以你该争取亦月那丫头的原谅，亦或早日生米煮成熟米饭，把人带回去。”
　　花满楼道，“我不是你。”
　　陆小凤哼哼道，“你自然不是我。谁叫你是君子呢？”
　　花满楼摇头轻笑。
　　陆小凤不敢亲自去找水亦月本人，是以只能继续从花满楼这里套消息，“你倒是说说，你俩到底如何了？”
　　花满楼道，“很好。”
　　陆小凤说道，“你怎么学西门那冰块的说话方式，真急死人。”
　　花满楼道，“ 这个新年，是我和亦月一起过的。”
　　其中之意陆小凤当然猜得一二，随即笑道，“那你还不带她回去。”
　　花满楼淡笑，“ 她有些不习惯家里的热情 。”
　　陆小凤奇道，“她之前不是去过么？”
　　花满楼道，“若你每天都要听别人和你说回桃花堡的事，你会如何？”
　　陆小凤笑道，“不习惯。”正如同她们追着他跑，他只能躲得远远的，“亦月没跑倒是奇了。”
　　花满楼道，“大哥他们轮流派人来请她回去，现在三哥和四哥已被她用药轰回去了，保不准哪天奶奶和爹他们亲自过来。”
　　陆小凤道，“也就是说，那边还在派人过来。”
　　花满楼点点头。
　　陆小凤笑道，“想必他们以为亦月是真生你气了，是以才不会来找你。哪知是你俩早已商量好的，我倒想看看接下来你们怎么应付。”
　　花满楼亦笑道，“亦月正和我说这件事。若真是爹他们过来，她打算出去躲一躲。”
　　陆小凤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她将对你的气换个方式发泄了。”
　　花满楼道，“是。”
　　陆小凤道，“我同情你，真的。”
　　花满楼笑道，“这样很好，不是么？”
　　陆小凤道，“好吧。我不理解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我最后想问的是，她今天在做什么？”
　　花满楼道，“她今天在家，你可以去找她。”
　　陆小凤道，“若我这么去找她，保不定又中招了。”
　　花满楼道，“看来你心里有阴影。”
　　陆小凤道，“自然。”
　　花满楼道，“若你大大方方的去，说不准她会拿出好酒来招待你。”
　　陆小凤摇摇头，“机会不大。”
　　花满楼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再说，司空摘星也在那里。”
　　闻言，陆小凤叫道，“他在那里干什么？”
　　花满楼道，“不知。”
　　陆小凤道，“他都在了，我为何不能去。”说罢，他跳出窗户，往城西方向去了，“你不和我一起过去？”
　　花满楼回道，“不了，她晚上会来这里。”说罢，他继续弹着琴，慢慢进入忘我境界！
　　傍晚时分，水亦月拧着食盒到了百花楼，花满楼正给花浇水。
　　待得水亦月上楼，他放下喷壶，到楼梯口迎她。
　　不同平日，水亦月到了没有说话，花满楼感觉她有心事，问道，“你怎么了？”
　　水亦月放好食盒，回道，“没什么。”
　　花满楼见她不说，便不再问下去，“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闻言，水亦月莞尔，“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如果有不如意的事情，我总会和你说的。饭菜快凉了，你赶紧吃，我帮你把没浇水的花浇了。”说完，拿起一旁的喷壶按花满楼说的给花浇水。
　　打开食盒，一股清香溢出。
　　花满楼道，“今天是素斋。”
　　水亦月笑道，“还是瞒不过你。”
　　花满楼道，“你吃过了？”
　　水亦月嗯了一声，“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赖着不走，我便早早做好让他们吃了离开。”
　　花满楼奇道，“他们为何赖着不走？”
　　水亦月道，“不知。两人一见面就开始互掐，这会儿肯定是到哪里打赌去了。”
　　花满楼道，“他俩自来这样。”
　　水亦月给花浇完水，到花满楼旁边坐下，“呆子。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去找我？”
　　闻言，花满楼手一顿，却没说话。
　　见他凝思的表情，水亦月笑道，“若我真离开，自会和你说一声。”
　　花满楼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即便你真离开，我也会和你一起。”
　　水亦月心底轻叹了一声，彼安往生，那个地方怎么会是你去的地方。说不准哪天她就无声般离去，仍有执念，他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
　　她这一生，注定是陪不了在乎的人长久。
　　想着司空摘星带来的东西，水亦月眸色一暗，当前她得把这件事弄清楚。或许，便能知道她来这里的真正缘由。
　　水亦月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我有个双生姐姐。”
　　花满楼点头，“你有提过。”
　　水亦月道，“虽是双生，我俩面貌却异。亦欢她圣洁如仙，尤善歌舞，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喜欢她。而我，却与她相反。”
　　花满楼道，“你是你，她是她。”
　　水亦月道，“仿若所有的美好都让她沾了去，家族众人自是好好呵护。我曾经也妒忌过，为何是我挑起家族重担，成日面对世间的阴暗。。。。后来才明白，这是宿命。何况，我有要守护的东西，即便终后坠入地狱。”说道这里，已然凝噎。
　　眼前的人露着从未有过的柔弱，花满楼心下收紧，将她搂在怀里。
　　由来一梦，不若归去！不若归去，镜花水月，谁料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