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33、西门心事

　　已是初冬，在水亦月风寒好了之后，几人租了商船沿着运河南下。
　　京杭运河自元朝大力通运以来便一直是南来北往的重要交通航道，为这天朝繁荣的商业功不可没。
　　不得不说，水亦月三人的马匹被调教之后俨然通灵，尤是涅云为甚。它本是马王，跟着水亦月这么长的时间，智力不亚于三四岁的幼童。此刻它已从休息的船舱里踱步到船头甲板上，看着来往的船只，马眼里露出郁闷之色。
　　水亦月摸了摸涅云头颈处硬如细针的长尾，说道，“可是在里面呆闷了？”涅云打了个响鼻，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水亦月笑道，“当初是谁见了船不走的？”
　　涅云扭捏地别过头，前蹄刨着甲板，好不委屈。
　　水亦月道，“你自来作甚我都依着你，但是后果你得自己担着，如今我们要一直坐去杭州，想上岸是不可能了。”
　　涅云嘶鸣一声，表示对自己的举动后悔了。
　　水亦月道，“今天我让人钓了几尾河鱼，想吃吗？”
　　在船上实在无聊，它又实在不屑和另外两位同类作伍，每天除了打盹吃草，就剩行到甲板看水发呆，好吧，唯一的乐趣就是主人能给自己烤鱼吃。现下听到有好吃的，那别扭开的头又返回来，一个劲的冲水亦月撒欢。
　　水亦月笑道，“吃货。”
　　涅云得意地甩着尾巴。
　　水亦月道，“我去烤鱼，你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不然，我把鱼给青光它两了。”
　　涅云不情愿地踱开步子，比起它不愿意上二楼去叫人，它宁愿主人不要把鱼给那两货，鱼应该全部都是它的。
　　水亦月摇了摇头，有时候，身边的宠物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它懂得讨价还价，不拿其短处将之根本不行。她当初是走了眼才努力地降服了它。
　　花满楼午睡乍醒，待收拾妥当，房外响起扣扣的敲门声。开了门，只觉一动物的头碰了碰自己，失笑道，“是涅云么？”
　　涅云咧了咧嘴，露出大白牙，闷闷地哈了口气。
　　花满楼道，“是亦月叫你来的吧。”
　　涅云刨了刨木板，知我者你也。
　　花满楼摸了摸它的头，轻笑道，“她用烤鱼引诱你！”涅云马泪满面，默默地扭开身子望了望天，马影好不苍凉，它还要去叫那两个人呢，不然，烤鱼就要飞了。
　　虽然它是马，不代表它不知道马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主人，恁狠心的，要是它有眼前这样的主人该多好，温柔不说，从来不会威胁它。可惜，一见误终身，它已经对主人死心塌地不可回转了，若有机会，它下一马世定会从了他的。
　　花满楼行到厨房，烤鱼的香味早飘到了屋外。
　　水亦月道，“涅云呢？”
　　花满楼笑道，“去叫甘珠他们了。”
　　水亦月道，“它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呢，总让我头疼。”
　　花满楼道，“别人却很羡慕。”
　　水亦月叹道，“不如我送给你吧。”
　　花满楼道，“即便你送给我，它心也不在这里。”
　　水亦月道，“它喜欢你不假。”
　　花满楼笑道，“或许它只是爱屋及乌。”
　　水亦月笑道，“它怎么想的，也只有它自己知道。你帮我吹吹火，这鱼太多了，我忙不过来。”
　　花满楼走到灶后吹火自是不提。
　　万梅山庄。
　　陆小凤正在看西门吹雪练剑。
　　西门吹雪的剑招冰冷凌势，他在两丈外一感觉到冷意。剑好，人好，但看多了也会疲乏的，而此刻他的剑意却带了一丝别的情绪。
　　陆小凤舔舔嘴，回味着刚喝的最后一口酒，他是无酒不欢，但现下酒已经被他喝光，西门自是不会再拿一坛小丫头酿的酒给他了。
　　跳下树，陆小凤道，“西门，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西门吹雪停下剑，面无表情，“你怎么发现的。”
　　陆小凤道，“在我说了甘珠那小丫头以后。”
　　西门吹雪挑了挑眉，冷道，“何解？”
　　陆小凤笑道，“答案你最清楚不过。”
　　西门吹雪道，“既然这样，找她回来。”
　　陆小凤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西门吹雪道，“自然。”
　　陆小凤道，“她们正往南边而来，但不保证你能带她回来。”
　　西门吹雪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小凤幸灾乐祸地说道，“别忘了，小丫头对她的月姐姐唯命是从，就怕她不同意。”
　　西门吹雪道，“我要带走的人，自然就能带走。”
　　陆小凤道，“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早，她并不好对付。”
　　西门吹雪道，“那就去会会。”
　　陆小凤捂额长叹，“我不过说说而已，你真的要去？”
　　西门吹雪冷冷道，“真的。”
　　陆小凤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西门吹雪道，“自便。”
　　陆小凤不死心，“小丫头酿的酒还能给我几坛么？”
　　西门吹雪还剑回鞘，道，“不行。到时少了，你知道的。”
　　陆小凤苦着脸道，“我能说你这是重色轻友吗？”
　　西门吹雪道，“嘴长在你脸上。”
　　陆小凤道，“那你什么时候去？”
　　西门吹雪道，“现在。”
　　陆小凤道，“看来我得换个地方了。”
　　西门吹雪道，“怎么？”
　　陆小凤道，“我最近在躲人。“
　　西门吹雪道，“何人？”
　　陆小凤道，“男人和女人。”
　　西门吹雪道，“活该。”
　　陆小凤道，“你在，他们进不来。”
　　西门吹雪道，“你可以邀请他们，前提是，记得将酒挪个地方放好。”
　　陆小凤道，“他们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西门吹雪道，“所以我这么说。”
　　陆小凤道，“福伯会杀了我。”
　　西门吹雪道，“我会让他到别的地方去。”
　　让仆人叫了福伯。
　　西门吹雪道，“我要出门，你这几天到别处去。”
　　福伯不解，“若走，这里怎么办？”
　　西门吹雪道，“陆小凤和他的朋友在。记得，让人盯着他放好酒。”
　　福伯看了看陆小凤，“好吧。可要小的为您准备东西？”
　　西门吹雪道，“不用。”
　　福伯吃人的神情他可都见了，陆小凤道，“我也走吧。”
　　福伯笑道，“既然主人吩咐了，陆公子就好好留在这里，小的到铺子里将就几天，陆公子记得到时要将甘姑娘的东西存好按！”
　　陆小凤欲辩白几句，两人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山庄里，还真没有待见他的人，貌似被嫌弃了！
　　岁月静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