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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盈盈一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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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瑟瑟北国风霜里!
张府。
张若兰圆眸惊怔,“不可能,父亲怎么会牵扯贪污的案子?”
待得张母同她如此说后,竟是不信,随即问水亦月,“花姐姐,我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水亦月道,“不假。”
张母流泪说道,“孩子,如今这情形你也看见了,现在咱们连这门都出不去。何况你爹的事情怎样了我也不知道。”
张若兰跌坐在地,如今事情严重,那她和岩郎的事情岂不更加遥遥无期了,到底该怎么办?
张母说道,“如今你还想着岩家那个?”
张若兰怔怔道,“没,没有。”
后者反应水亦月自是看在眼里,这张家千金还真是愚笨得可以,现下想的却是这般,当父母的见了恁的寒心。
张母道,“花小姐,这几日里,岩家的小子可来这里了?”
水亦月摇摇头,“没有。”
张若兰道,“他肯定来过了。”
水亦月道,“但据我所知,他没来。”
张若兰道,“不可能。”
水亦月道,“这世间不可能的事情太多太多。”
张若兰眼眸一红,“我相信他。”
张母微微叹气,“只怪我将你宠过了,许多复杂的事没让你经历,想来都是我错啦!”
张若兰道,“花姐姐,花公子呢,他定是知道事情的对不对。”
水亦月道,“如今你该想的是如何让你父亲免于受苦。”
张若兰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水亦月自是不想再看脑残,现下辞了张母,“张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母道,“若我家老爷有什么消息的话,还请姑娘你知应一声。”
回到客栈,已是半个时辰过后。
花满楼在一楼等着水亦月,见她回来,问道,“事情如何?”
水亦月道,“无可救药的人。”
花满楼笑道,“看来很难。”
水亦月道,“现在由我主定棋局,自然不能让棋子不听话不是。”
花满楼道,“别太过。”
水亦月道,“不会,我还寄望着张家那传家宝呢。”
花满楼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帮人的。”
水亦月道,“你应该知道,这才是我做人的风格。”
花满楼道,“或许,我从来没了解过你。”
水亦月道,“如是轻易就被人了解,我便不是我了。”
花满楼道,“你呀。。。。。。”
水亦月歪着头看了看他,道,“貌似这话不像从你口中出来的。”
花满楼道,“你亦如迷雾一般,旁人从来都看不透你,包括我也一样。”
水亦月一怔。
花满楼继道,“不过,你这样开心就好。”
半响,水亦月方才说道,“呆子,人生在世,本就多的缠缠绕绕,你这话说得甚合我意。”说罢,嫣然一笑,衬着透射进屋子的点点斑斓,仿若初花一绽。
甘珠和卓玛从外面回来恰巧见着,不由得痴了。
是呢,月姐姐从来没有像这般笑得好看,连着外人也跟着心情大好。
二人到得水亦月身边坐下,甘珠说道,“月姐姐,有大事哩!”
水亦月道,“你们都打听到什么了?”
甘珠道,“那姓岩的书生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再出来过,连张家的事情也没打听。”
卓玛皱了皱眉,颇是不悦,“中原的男子都是这般薄情寡义么?”
水亦月道,“男子多情,女子专情,不分地域。”
卓玛冷道,“这不公平。”
水亦月道,“无论何时,都要一直做自己。”
甘珠转而对花满楼说道,“花哥哥,你怎么说?”
花满楼道,“除非她弃我而去,我会一直其身边。”
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别人听的,听到的人或是没听到的人都不重要了。
水亦月笑道,“呆子,你这话真是煽情。但将来难料,也未碰到许多有待选择的事情,当心听去的人会一直揪着不放,否则,彼此伤心。”
卓玛道,“这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拿得起放得下,我还是我。”
水亦月道,“儿女私情,若有变化,也只是缘分的深浅,想明白了就好。”
甘珠道,“话说回来,我替张家小姐不值哩。”
卓玛道,“她一个闺阁千金,碰到的人不多,若是我们这样见得的人多了,也只而而。”
水亦月赞道,“不枉我带你们出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哦!”
花满楼莞尔,“敢情你自己很老了?”
水亦月道,“在许多人家里,是我这般年纪的人,孩子都几岁了,还不老么?”
花满楼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水亦月道,“我曾经想,你这么会说话,大家都愿听你的,为什么不三花聚顶当菩萨去普渡众生。”
花满楼道,“我自说不过你。”
张亦从牢里出来,一家三口搬到贫民巷,曾经的富贵过眼云烟。
张若兰自是受不住这惊天的变化,一直病着。
张母看着她削瘦的模样,十分不忍,“儿啊,你要挺过来,如今我和你爹只剩下你了。”
张若兰流泪说道,“娘,对不住,是我没用,连爹获罪也帮不上忙。我,我却还只顾着儿女私情。”
张母道,“如今我们也不再是什么官宦人家,想来岩家母亲不再因为这个而看不上你了,改天我和你爹去他家拜拜门。”
张若兰惊道,“不,不,你们不要去。岩郎不是女儿的良人,怪只怪
女儿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看清人。或许花家姐姐说的没错,我终究经历得太少。”
张亦颇是欣慰,说道,“我和你娘倒是次要,只要你好我们就知足了。”
张若兰道,“我会好好养病,不能让你们再替我操心。”
张亦到花家客栈找水亦月。
水亦月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张亦说道,“我是来感谢花姑娘你的,若没有你的计策,若兰她不会这么懂事。”
水亦月道,“我当然不会白白帮你。话说回来,你给我的东西倒是不错的。有你这么好的父亲,我也羡慕得紧。”
张亦道,“比起若兰的一生,其它都不重要了。”
水亦月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搬回府里?”
张亦道,“再过些日子。如今若兰和她母亲缝补贴着家用,我临时找了份帐房的活计,倒也轻松。”
水亦月笑道,“只怕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就一直这样下去。”
张亦道,“我对他们说的是上面的案子还在审查。”
水亦月道,“也好,怕就是你女儿不知醒悟。”
张亦道,“这也是我欣慰的地方。”
水亦月问道,“那岩家如何了?”
张亦道,“若兰和岩家已经没什么往来。”
水亦月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