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圆月满楼》达拉草

29、胡为不折

　　陌上头，谁家少年串风流？
　　却说水亦月勒了自身马绳，将马儿掉了个头，便见着那快速跑来的人，原是个姑娘。她离那人最近，如若撞上了，后果可想。
　　水亦月自是有些生气，马匹已经受惊，她想收住也委实不够。
　　花满楼离她颇远，要救同样来不及，被水亦月喊住。
　　眼看那女子就要撞上，周围的人此时捏了把汗，马匹发狂，马上的姑娘驯马已是危险，接下来众人俱不愿看到，所幸闭眼不睁。
　　过了许久，没有动静。
　　众人睁开眼睛，原是相安无事的情景。
　　那跑来相撞的女子呆愣一般而坐在地上，模样凌乱，不过二八年纪。看其衣着华丽以及梳着少女的发饰，想来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女子。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皆是弄不明白。
　　半响，女子回过神来，轻声哭泣，情绪则被重重压抑着。
　　水亦月下马，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如若找死，也不用到这里来。一条白布，一把刀，或是一跳，有很多死法。”
　　女子抬头，眼眶发红，没想被水亦月问住，仅仅望着，没有言语。
　　水亦月道，“你自己不起来，难道还要人扶你？”
　　闻言，女子方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这位姐姐，对不住了。”
　　此时，花满楼几人过来
　　花满楼虽看不见，早是感觉到那刹那的诡异，仿若周遭静止，又似乎快得自己也浑然不觉，一切如幻影。仿若他的心神也一道被控制住，想发却发不出来。
　　花满楼道，“可好？”
　　水亦月嗯了一声。心道，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第一个问自己。
　　甘珠急道，“月姐姐，你还好么？”
　　水亦月道，“还好。”
　　卓玛道，“刚刚，就快撞上了。说也奇怪，只是转眼间的事，好像虚惊一场。”
　　水亦月冷笑，如若自己不停住时间片刻，怎么还会相安无事？
　　甘珠对那女子道，“你该为捡回条命庆幸哩！”
　　花满楼扶起女子，说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女子见这俊秀公子扶起自己，脸已微红，听他提起这个，泪眼又满模糊，“没。。。。没有。。。。。。”自是离了花满楼的搀扶。
　　水亦月冷道，“总是自个儿找死的不是，理她干什么！”
　　女子哽咽，“真是对不住。”
　　花满楼道，“姑娘，凡事想开。”
　　水亦月道，“如果没来得及，结果就不是这样。”
　　花满楼何尝没有听出她的责怪，便不再说话。
　　如若。。。。。或许现在这里的，恐怕是两命两尸。就算自己能救，也不可能只救其一。最终的话，自己也受伤不轻。
　　周遭人散，女子还在哭泣。
　　水亦月皱眉道，“你还要哭到何时？”
　　女子道，“姐姐，你走吧，等会儿我就走。”
　　水亦月道，“我也想走，只是旁边站了个大善人，舍不得将你留在这里。”
　　女子听着她的话虽毒，其中的关心感觉到了，心下不由一暖，“不用。。。真的不用！”
　　水亦月冷笑道，“你以为我关心你？”
　　对于自找死路的人，纵有天大的隐情，她亦不屑。
　　这世间，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至于想用死来解脱，也不过懦夫一个。
　　待得几人处在那里，半盏茶后，一圆脸丫鬟气喘吁吁跑来，还未歇过气，抓住女子的手急道，“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说完，又看了水亦月几人，叫道，“是不是你们欺负我家小姐了？”
　　甘珠怒道，“还真不识好人心。她自己跑来撞马，若不是我姐姐救她，你就准备下地狱找她去吧。”
　　丫鬟道，“小姐，她们没有欺负你？”
　　女子收住泪，叹了口气，“没有，是我惊扰他们了。”
　　丫鬟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女子点了点头。
　　丫鬟转过身，福了福礼，“各位，对不住了。”
　　甘珠闷闷地哼了哼，撇过头，并不打算受她这礼，虽然是个懂理会认错的丫头，可那又怎样，冤枉了就是冤枉了。不然，像月姐姐曾经说的，道歉有用，要捕快干什么。她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说原谅的人，至少现在不能原谅，是不是。。。。。。
　　丫鬟行完礼，对女子说道，“小姐，回去吧，免得夫人老爷担心。”
　　女子苦道，“如今我回去有什么用，双亲不答应我和岩丰的婚事，回去还被他们关着么？”
　　丫鬟叹道，“老爷说得对，那岩公子虽满腹才华，到底是个没主见的，就算你嫁过去了也白白受罪，何况门不当户不对。你去了，可见那老太对你好眼色过？”
　　女子道，“总是我误了他，他娘怪我也是应该的。”
　　丫鬟摇摇头，“小姐，就连奴婢都看得明白，为何你还弄不清呢？堂堂判官之女何苦这般伏低做小。”
　　女子道，“我知你素来是个明事的，他们家也曾富贵，只不过如今落难罢了。”
　　丫鬟却是没再说话。
　　卓玛道，“月姐姐，她俩怎么回事？”
　　水亦月道，“不过是戏折子里常见的千金要嫁寒门书生罢了。”
　　虽隔了距离，水亦月自幼耳力好于常人，主仆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她听了去。花满楼身负武功，君子作为，不好听下去，是故用内力掩了耳力。
　　甘珠道，“故事很好啊。”
　　水亦月冷笑道，“你见是好了？”
　　花满楼道，“或许巧合。”
　　水亦月道，“这种寒门子弟，想来早年丧父，他母亲独自将他养大，虽有才华，但是愚孝，毫无主见，什么都听他母亲的。”
　　至于接下来的情节，则是千金见其才华横溢，对父母很是孝顺，当然，其样貌不错，是而一见钟情。奈何女方父母不同意，女子寻死觅活。
　　花满楼无奈轻笑，“你倒会编。”
　　水亦月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看。”
　　甘珠老实巴交的点点头，真跑上前问去了。
　　说话间，那女子频频回望这边，眼神意外。
　　一会儿，她回来，惊叹道，“果真给月姐姐说中了，有这么回事哩！”
　　那女子不久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对水亦月道，“这位姐姐，我，我想请你帮帮忙。”
　　水亦月指了指花满楼，道，“找我没法，旁边这位倒是在行。”
　　花满楼摇头，“你还真是调皮。”
　　水亦月道，“你看，这是你的家事，他都说不了，我更没则。”
　　女子突然跪下，“姐姐，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凡等人家，就帮帮我。。。。。。不然，我就不起来了。”
　　水亦月笑道，“我可承不起这大礼。”说完转身欲走，不想女子拉了她的裙摆不放。
　　水亦月道，“实话，我帮不上你。”
　　那丫鬟也无奈，“姑娘，对不住，我家小姐如今真是走火入魔了，已看不穿人。”
　　水亦月道，“她在追求所谓的至洁爱情，至于其它，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卓玛道，“要不，去看看。”
　　水亦月想了一会儿，道，“无妨，去瞧瞧那人。”
　　不管如何，女子欣喜感激，“谢谢你们。”
　　水亦月瞟了瞟花满楼，“呆子，走吧！”
　　花满楼摇摇头，看戏这种事，也只她才这么认为了。
　　叫了女子和丫鬟跟着，水亦月说等用过午饭再说。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