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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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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冷得很早,还未立秋便有了南方立冬的温度。
正想着下一句该问什么,却发现浑身不住的发颤。突然,一件不带什么体温的卫衣从身后袭来,“你穿上吧,我不需要。”他的手随即环上她的肩,把身体的一部分力量压在她的锁骨上,脖颈间的动脉血管被乌黑的长发遮住。可其间却流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传上鼻尖。
他已经不会为这种味道所兴奋了,可其间夹杂着的某种香味,幽然若无。这让他起了些兴趣。“好香啊!”不由自主的感慨发自肺腑,微微享受般的闭上眼。
她不为所动,反倒冷冷的看了看他的脸。他尖锐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乌黑的带着些水的头发与她的粘在一起,高挺的鼻尖触在她的颈间。她轻轻地抚了抚那张略带睡意的脸。说道:“别闻了,待会儿睡着了,我可弄不动你。”
“别这样嘛。”他略带撒娇的道。她完全不理会他。径直走向楼梯口。他放开她,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跟在她的身后,只留下几滴水珠在地板上绽出美丽的花朵,楼道里也有风,风吹过她的身边,带起她身上披着的卫衣,直到,到了家门口。她缓缓的掏出钥匙在门锁里转动。
门开了,屋内的空气比外面高很多。温暖的空气温润着皮肤。进入屋内,他掰过她的脸。对视约三秒后,她慢慢的看见了以前从来没看过的东西。是“索取”?是像小孩般的“撒娇”?还是别的什么?
秦涣涣希关上门,吴天翔的唇随着她秦涣涣希的动作而粘上她的。唇齿之间相互磨擦着的快感让人沉迷。这熟悉的技巧显然不是第一次,秦涣涣希的头被吴天翔冰冷修长的手指抚着,手指像梳子一样滑过头发。他在她口中占池掳地,也不忘让她得到更多。
舌尖相互揪缠的感觉很好,舌尖的刺激让他起了反应。她的泪却无声息的流下,着是第一次,她的泪为他而流。泪水流下,划过两人紧紧相缠的脸。吴天翔的唇边也粘上了泪水的味道,“不哭,我会陪着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他离开她的唇瓣,想了想又道:“很少看你哭的说。”
“你会走吗?”头埋在结实的胸口聆听那肌肉和骨头后心脏有节率的跳动,心脏的跳动很有力,不似体温的异于常人,反而与人类的很相似。
秦涣涣希小心的问。吴天翔不语。“冰般的触感,如尸一般的身体,嗜血成性,这就是你吗?这就是差别吗?”上天对她不好。把她的父亲隔了二十几年才告诉她,她有父亲。泪珠滴在地面,渐渐的,眼前的人开始膜糊不清,光线在秦涣涣希的眼里不能聚焦,不能形成清晰的像。
房间里渐渐弥漫了些香气,“这味道......”吴天翔拥住秦涣涣希不语。“好......香”她昏了过去,是这香气的原由。他知道今天非回去不可,可还是有点想她。
“我,我......”男子哽咽了,他把她抱进屋内,坐在床边道:“可能吧。”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便利贴,随意的撕下几张天蓝的。龙飞风舞的字迹在纸上留下印痕。像蓝天上浮动的白云一般,懒懒散散的抒张着身体。
他放下笔缓缓的道:“对不起,”他走出房间把手中的便利贴挨个贴到一定的位置。“这次,有点突然,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他用一种她绝对听不到的声音说着。
贴完后。他把身体移动到她房间的门口,把身体嵌里面,看着她的睡脸,然后张张嘴,不知道说该什么,又合上了。他转身,额发的水珠从眼角滑落,滴在干干的地板上,发出听不见的声音。
他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他离开了,他以为要死了,却在后来发现,他没事,只是,他真的在别人的心里死了......
他走了,留下几张有他字迹的便利贴,带走了不属人世的香气,带着迷人心蛊的味道。阴暗城堡里的责问声一次比一次大,却没人阻止,“你是父亲最喜欢的又怎样?还不是个杂种。”
吴天翔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咬咬嘴唇,低下头。正在骂他人,见他不说话,反倒更生气了。
他是他的哥哥——流涣希,他是“影流之翼”。他傲慢又怎样?他不喜欢他又怎样?他吴天翔还是他流涣希的弟弟。血族是靠一生换一死来保证“质量”的。流涣希因爱人而失了父亲的喜爱,却不想,这人竟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占了他的位置。
他高贵,他自傲,他不喜人类,他想回到过去,过去的父亲不知道他做的事,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