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允》西兰国度

22、第二十一章 他到底是谁

　　下午醒来的时候，有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给我发了个短信，“你好点了吗？”想想，实在没有闲情和陌生人聊天，我直接删除了短信，穿着睡衣走出房间。

　　虽说，有爸妈在身边的孩子是个宝。实际上，我就没有觉得在我爸妈眼中是个宝，午饭肯定是没有留给我了，这个时候二老还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整个房子里面就有一个我。我匆匆忙忙地刷了牙，往杯子里面倒了点温水，便半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直接看起电视来。

　　总的评说，现在的电视节目种类越来越多，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一打开电视就觉得眼花缭乱，压根不知道看哪一台。

　　看了一会主打温情牌的节目，故事实在是过于离奇曲折，原先，男一号为了女一号跳楼自杀，被女二号救起来，后来男一号爱上女二号，又遇上了车祸，接着失去记忆，只记得女一号，等到男一号记起回忆，又祈求女二号回到他身边，此时，女二号已经有了男二号的孩子……搞到我觉得毛骨悚然，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的电视剧编剧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没有任何生活阅历，只是在自己的世界中遐想一下不切实际的故事，然后编写出来，就可以成为一档节目。

　　我不主张一个故事全部以真实的情景来还原事故的真实，因为每一个人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看法，而且这样编剧确实有点局限，会将自己的思路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

　　我认为，一个号的剧本，首先必须立足于现实，在现实的基础上，才可以肆意发挥笔者的想象力，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划下精彩的一笔。不过，说出这番言论，或许还为时尚早，因为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写手，我压根不知道，现在的导演、编剧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剧本，我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节目肯定是看不下去了，因为情节过于荒唐。我刚想起身去关电视，门铃就响了。我站立在原地许久，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直磨蹭着挪不开步子，终于还是走向了房门处。肯定是老爸或者老妈忘了带钥匙，我心想着。

　　在农村的时候，房门并不需要关闭，所以他们至今没有养成随手带上钥匙的习惯。住进这里以来，他们每次出去，我几乎都要帮他们开门，没有办法，这种习惯，竟然变成了他们眼中的浑然天成，好像我留守在家里面帮他们开门是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我承认，我很愿意帮他们开门，在我闲着的情况下，而现在自己刚好处于这个状态。

　　我将手中的被子放在桌子上面，边顾着看台面上的报纸，边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外站了一个陌生人。我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冥想了半天，忽然如梦方醒般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了半秒钟，大叫道：“你干嘛来的？”

　　“来看你啊！”韩东旭扶了一下眼镜框，笑吟吟地说道。他那洁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的，好像意大利的雪，纯白无暇，更是没有一点杂质。我真的怀疑他有专门在他的牙齿上面做过手脚，至少漂白过牙齿。想到这里，不由得多瞅了他两眼。他只是愣愣地笑着。

　　我张开嘴巴，却不不记得他的名字，只是愣愣地想了半天，绞尽脑汁的样子像是被逼上了梁山一般，好不容易记起他姓韩，却不记得他的全名，真是怪我，昨天还让他陪了我差不多一个晚上，还有，他的一只眼镜片因为我的关系无辜挂掉了，被我撞烂了。

　　虽然他很快又去配了另外一幅眼镜，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不过说实话，这幅眼镜看起来顺眼许多。

　　猛然间，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进行任何打扮，甚至是没有穿胸衣，只是穿着一件睡衣，头发也没有进行梳理，想到这里，我的脸一下子刷红了。

　　韩东旭似乎看出我的脑袋里面想了什么东西，笑了笑，说道：“我就不进去了，凯程叫我送来一些水果给叔叔阿姨吃。”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一愣一愣的，忙说道：“不过你肯定也是可以吃的”

　　说完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水果篮。“还有，”他回过头，冲我微微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喝不了咖啡，真的很对不起呢，你现在好些了吧？”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熟悉，似曾相识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当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看见韩东旭已经走到楼梯口了，正在等待电梯。我踩着拖鞋冲出来，想要推掉他送的水果篮，大喊着“无功不受禄”，刚刚说完，房子的门一下子就关上了。

　　我和韩东旭面面相觑，特别是我，大喊大叫着，最主要的是，我现在穿着睡衣，头发还有整个面部没有进行任何梳理，而现在我进不了家门，进不了仅隔一面墙壁的家门。

　　韩东旭一下子捂住嘴巴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知道错了吧，连老天爷都不同意你这么做，故意催风婆婆将你的房门关上的。”

　　哼！幼稚！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有风婆婆的存在吗？

　　我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回到我的房子门口，指着对流敞开着的公共窗户，对他说道：“看到了吗？很明显，是哪个王八羔子的错，要不是那个兔崽子将全部的窗户打开，我会有如此下场？”昨天回来的时候，好像窗户还是关闭的状态。

　　等等，我想了好一会儿，昨天回到的时候，我记得我在门口磨蹭了半天，因为钥匙一直插不进钥匙孔，我在门口来来回回走动了半天，我记得当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咖啡的原因，心跳剧烈，手指都是红通通地发烫，我直接将两道窗口打开，吹了好一阵冷风，我才有点清醒过来……

　　“什么下场？”韩东旭笑道，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我真的觉得我的脸快要变绿了，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韩东旭的不识趣。韩东旭竟然还在一旁逗着我说道：“穿着睡衣和帅哥在走廊上闲聊？”

　　千错万错，都是我自己作孽，我怨不了别人。

　　我的错就错在，第一，我刚刚起床，没有认真整理仪容仪表；第二，穿着睡衣，所以口袋里面没有装着钥匙，哪怕是装着手机也好啊，至少可以打电话给爸妈叫他们尽快回来开门；第三，我昨天晚上压根不应该去招惹这么一个“大贵人”，要不是因为他进来无缘无故地摆放送礼，我就不会有这个下场。要不是他来敲门，我还好端端地在房间里面看电视，等着爸妈回来做饭；要不是他来送礼，我压根不会开门；要不是他送完礼急着要走，我绝对不会走出房门。

　　那么多的“要不是”，简直把我气爆了。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怨自艾地哀叫起来。我曾经穿着睡衣出来走廊倒垃圾，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尴尬地和一个男人相处过。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韩东旭，见他笑吟吟地对着我笑，我假装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懊恼地说道：“都是你这个姓韩的错，你要不是无缘无故地来我家，我会这么狼狈？”

　　我又气急败坏地骂道：“而且你好端端地干嘛姓韩，搞个名字还像个韩国人一样，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哈韩哈日啊！”说着说着，我在心里竟然忍不住笑着我的语无伦次。

　　韩东旭大喊着冤枉，说我是强词夺理。我张开双腿叉着腰，摆出一副欺负人的样子，叫他承认他所犯下的“罪行”。说道最后，韩东旭问我道：“我都自首了那么多罪行，你总该息怒了吧？”

　　我拽了拽嘴，不屑地看着他，数了一数，按照他刚刚承认的“罪行”，竟然多达六条，心里暗暗吃惊，警告他下回不要有事没事来我家瞎逛，免得惹来闲话。

　　“还有，你的全名叫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刚好对上他那黝黑的眸子，不由得立马低下头。

　　“啊——”他诧异地看着我，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韩东旭。”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稍微有点羞涩。我怔了一下，大感得意。因为在这段对话中，我觉得直到这一刻为止，我是占据着上风的位置。

　　他低着头看我，似笑非笑地脸，看起来竟然像个天真的小孩。话刚说完，我就好像听到爸妈回来的脚步声。我急忙将韩东旭推到一边，将头探出走廊外，嬉皮笑脸地迎接二老的回归。

　　妈妈见到我站在门口，脚下还放置着一篮水果，脸上满是疑惑。她走近我身边的时候，怀疑地问我道：“你待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开门？”

　　我讪讪地冲她使了使眼神，尴尬地笑道：“我没有带钥匙今天。”爸爸紧跟着妈妈其后，见我这身打扮，问我道：“乐乐，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我白了爸爸一眼，心里特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爸爸，很明显，你的女儿“落难”于此，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妈看到我的样子，好像明白了大概，从衣袋里面拿出钥匙，边开房门边问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你们二老果真应该是去唱双簧的，我又转过脸去看爸爸，没想到，爸爸还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长叹了一口气，做出仰天长叹的姿势。一会儿，老爸指了指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窗户边上的韩东旭，给老妈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的脸一下子刷红了，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只能晃了晃手，冲爸妈解释道：“刚刚我下楼去买水果，没想到没带钥匙和手机，又一时记不起你们的电话号码，只能叫那个人上来帮我撬开家门。”

　　我指了指韩东旭的背影，没想到韩东旭不识趣地转过脸，慢慢挪动步子移到我身边，笑着说道：“我是来开锁的。”

　　老爸老妈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直直看着我们两个，我觉得这确实是个尴尬的场面，像是偷腥的猫被人抓住一样。

　　等等，我不应该这么形容这个场面，首先，我和韩东旭并没有那层关系；其次，我也没有做了其他对不起父母的事情；最后，我真的没觉得我做错事了。我当然可以挺直腰板和父母对话。想到这里，我直直地挺起了腰板。

　　韩东旭见样，也依葫芦画瓢地直起了腰板，看起来十分自信。我狠狠地瞪着他，他竟然装着没看见一样直接无视我，实在是个可恶的家伙。

　　“哎呀，你看，老何啊，这个钥匙怎么一直打不开呢？”妈妈将钥匙插在钥匙孔里面弄了很久，可是房门还是紧锁着，连一丝松动的痕迹都没有。果真是一道不可摧残的铁门，至少在质量上保证了我们的安全。

　　她用稍带怀疑的眼神看着韩东旭，我们就这样看着她，当我意识到妈妈的下一步想法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阻止，妈妈就问他道：“小伙子，你是来开房门的吧，工具带了吗？”妈妈往后面退了两步，指着房门说道：“不然现在过来帮我们试试？”

　　“啊——”我大叫了一声，担惊受怕地看着韩东旭。他的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尴尬与无奈，我们好像不约而同地对视着对方的眼睛，又不约而同地避开对方眼睛中出现的恐慌。

　　韩东旭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门面前，却不停地给我使眼神，嘴巴无声地说着：“赶紧救我！”我的手心竟然也在不停地冒汗，一时想不出个用什么理由来为韩东旭解释，又不想要这个谎言继续进行下去，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如黄豆颗粒大的冷汗。

　　好像过了许久，又像是过了半分钟左右，我的脑中忽然闪现另外一个画面，我拍了拍手，指了指韩东旭，有气无力地对妈妈说道：“妈，说实话，其实他是楼下便利店卖水果的，我今天早上有打电话给他，叫他直接将水果送上来的。”

　　横竖也是死，还不如找一个很好的台阶给韩东旭下，不然到时他肯定死得很惨。想着想着，也觉得心里有点过不去，只道是自己良心发现。

　　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这边看着我，脸上却是出其不意的一致。韩东旭抖抖索索的手仍靠在门口上，还没有碰到那串钥匙，便被老爸推开，逞强地说道：“我来试一下。”老爸用力地拔出钥匙，重新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然后使劲地扭动着钥匙。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也还是没有能够将房门打开。这果真是一场很好看的戏剧呢，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妈妈看着我的表情，欲言又止，只是摇了摇头。

　　半晌，房门还是没有动静。这个果真是一个死性不改的钥匙孔。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和韩东旭互相望着对方，没有说话。老爸终于也服输了，只是讪讪地看着我和韩东旭。一会儿，老妈忽然对着韩东旭问我道：“何乐，你付钱给人家了没有？”

　　好在韩东旭识趣，知趣地答道：“给了，给了，这是她刚刚支付给我的。”说完从黑色牛皮的钱包里掏出了三张红通通的纸币，对我妈说道。

　　我又白了韩东旭一眼，他的这一个步骤确实非常的画蛇添足。刚想用其他的话题将老妈的注意力转移开去，只间妈妈皱了皱眉头，冲我摇了摇头，噗嗤以鼻地说道：“就这果篮，就要三百块？”

　　我真的没辙了，只能望着韩东旭。心里想着，活该你被我妈妈这样质问，假如不是你拿着钱包挥出来炫富，我妈妈还会这样子看你。我毫无表情地望了一眼韩东旭，觉得自己在这场戏剧中，纯属当看客的命，因为即使我多么地想搭理，现在自己实在是没辙了，妈妈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非常棘手。

　　韩东旭没有答话，周围的空气竟越发变得紧张，只听见韩东旭忽然对着爸爸说道：“叔叔，你刚刚好像将钥匙拿反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韩东旭从我爸爸手中接过钥匙，轻轻地将钥匙插到钥匙孔中，双手提了一下铁门，慢慢地转动着钥匙，不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了。

　　爸爸硬是看着韩东旭许久，才从钥匙孔中拔出钥匙，细细地看了一下，如梦方醒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激动地说道：“确实是插反了呀，我真是老糊涂！”糊涂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吗？我想着，偷偷地瞄了一下妈妈。

　　我们家三口终于在韩东旭的帮助下进到了家门。妈妈的表情竟是十分冷淡，连瞅也不瞅我一眼，径直地走进厨房。我看了一眼韩东旭，用满是歉意的眼神看着他，轻声对他说道：“对不起啊，果篮实在太贵了，我们家消费不起。”

　　他看着我滑稽的表情，只是捂着嘴巴笑着，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大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收下吧，反正我都已经被这样说了。”我从半掩的门缝中探出个头，顺带伸出手朝韩东旭挥了挥手，无声地和他说了声拜拜，然后便关上家门。

　　从房门孔上看他离开的身影，我竟然有点可怜他，他的遭遇类似“赔了夫人又折兵”，却又好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这两个情况又不能够完完全全地套在他身上，应该是我们家实在太不识趣，总是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态度去判定别人。

　　关了门，回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无奈地往身上多套了一件小外套，这倒无关冷热的问题，觉得大白天的穿着睡衣和父母待在一起确实不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刚刚坐下来，妈妈就笑盈盈地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大盘切好的水果，笑着对我说道：“从实招来。”妈妈将水果盘放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我。

　　与此同时，爸爸竟然刻意地将电视的声音关小好多，只为了等待我的回答。我白了一下他们两个，无奈地说道：“没什么招来不招来的。”

　　“实际上，这些水果是我这几天在网上订购的，刚刚你们见到的那个男的，只是来送货的而已。”我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丫，实在不行，就紧盯着贴在墙壁上的排插。

　　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除非我愿意说，不然你们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不过，今天我暗暗下了个决心，一定要诋毁韩东旭在我爸妈心目中的印象，免得他们胡思乱想。

　　“那你要告诉我说，这么一篮破水果，它竟然还值三百元？”老妈指着桌上的水果篮，老爸冷不防地走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提着篮子拿到我们面前，放在地上。

　　“哎，你要不信，我还真是没办法。”我假装很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老妈，我要坚决和你战斗到底。

　　还有你，老爸，你一个大男人家，好好的体育频道不看，干嘛围着我们两个女的身边转，知不知道这样子真的有损你的威严。

　　“老何，你看你女儿的态度。”老妈冲着站在面前的老爸大喊大叫道。老爸也是盯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矮了三截。

　　“哎，和你说实话吧”，我长叹了一口气，“实际上，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杨凯程的女朋友的同学的亲戚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的，昨天杨凯程聚会的时候收到了，由于他的礼物实在太多了，他就送给我一篮。昨天实在太晚了，我没有拿回来，今天他叫他表哥拿上来给我，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你们就不要乱想了。”

　　我觉得我快要可以开个故事会了，主要讲诉我和杨凯程“表哥”的故事。在二老的“逼供”之下，我只有无奈地摊牌了。

　　“那你刚刚干嘛有那么多说辞？还一会开锁工，一会便利店员工，一会儿又是送货的。”老妈瞪了我一眼，“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冤枉啊，”我大叫道，“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我和杨凯程的关系嘛，你看，杨凯程要借花送佛，又不想告诉你们是他送的，我这不是帮他隐瞒嘛，你看，他的一番好心，到被你们误会成这样，真是得不偿失呢。”我摇了摇头，假装替杨凯程不值。

　　老妈摇了摇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忍不住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盯着我问道：“他到底是谁？”

　　“他真的就是杨凯程的表哥而已啦，你们要是不信，到时候我和你们去杨凯程家里对质一下。”我扬言要去“对质”，相信你们不会逼我走到这一步。

　　“杨凯程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呢，”老妈喃喃地说道。

　　“停——”可以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知道你脑中想着什么。老妈忽然说了一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爸会误会你们的，我们一早就知道杨凯程有女朋友了。”

　　“是吗？”我笑嘻嘻地说道，“那么，我就放心了。”我捂住心口，假装舒缓口气，又偷偷地瞄了一眼二老，他们正在将果篮里面的水果搬出来，没有理会我，也没有注意到我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

　　“不过说实话，要是杨凯程没有女朋友，或者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老妈往我身上扔给我一个青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