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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杀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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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旅团这个虎穴开始,黑栀就知道这群绝非善类的人在对她打着不好的念头,比如说,杀死她?
但是黑栀可不担心这个,她目前最关心的事就是这个位面上神迹的位置,因为原父的关系,她对原父的武器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就算离她很远也能觉察得到,所以她一来到这个位面上就嗅出这里有神迹的味道了。
黑栀最大的优点就是到了何处,就算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学会享受,她无聊的仰躺在沙发上四处扫着,这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强盗团伙可真够无聊的啊,除了杀人居然用这中方法打发时间,真是有够幼稚。
比如说那个让她产生强烈蹂躏之心的强盗头子居然在看书。
比如说侠客正在拉着小滴打游戏。
比如说窝金,信长,富兰克林几个人正在聚众掰手腕。
比如说派克正在摆弄枪支,用丝绸擦着她根本不脏已经发亮的手枪。
比如说西索在一个角落自娱自乐的摆着扑克牌,黑栀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总之那家伙在摆牌的途中不时笑上几下,音色细柔而温腻,像是低浓度却后劲很大的威士忌。
当他最后一次把两张纸牌放在顶端形成一个完美的塔尖时,西索很有成就感的低笑了两声。就在这时,旁边伸出一根手指将那纸牌摞起的高塔捅破,纸牌纷纷飘扬而下,形成一片废墟。
侠客捅了捅窝金:“喂,看啊,那个女人居然把西索的纸牌塔弄蹋了。”
窝金回避开目光:“不关我们的事,麻烦是那个女人自己惹的。”
库洛洛向黑栀与西索的方向瞟了一眼,继续翻动手中的书。
富兰克林没弄清楚状况的挠挠头:“信长,这局是我赢了。”
西索凶潮暗涌的抬眼看了看黑栀,四周好像围绕上了黑色雾气,突然,他的眼睛眯成两条弯月,嘴巴也勾了起来,展现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可是摆了很久呢~这下都被你弄坏了~”
西索话一出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信长的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侠客继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西索就这样放过黑栀!
黑栀仿佛没有感受到西索的危险,她双指夹起‘废墟’中的一张王指向西索:“想不想玩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听名字的话我会很喜欢玩哦~”西索变态的拿着一张‘A’挡住嘴角呵呵的笑起来。
“名字很吸引人,怎么玩?”派克和侠客也凑了过来。
“这些人还不够呢,大家都加进来才差不多。”黑栀说。
这时基本所有人都凑了过来,大家无疑都对杀人游戏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就连库洛洛也饶有兴致的放下书随着飞坦踱步而来:“杀人游戏?用纸牌吗?”
见大家都被成功的吸引住了,黑栀开始给大家讲游戏规则:“四个A是杀手,四个娃娃是警察,一个王是法官,其余是平民,抽到什么你们在游戏中的角色就是什么。由于你们不熟悉游戏我先当法官,玩过一局你们就明白了。”
“等等,娃娃是什么?”库哗问。
“笨蛋,娃娃就是带着小人的纸牌咯~”侠客很有成就感的答着。
把牌发下去后黑栀带着大家熟悉了一轮,所有人也渐渐明白了杀人游戏的玩法,对这个游戏开始热衷起来。
“为什么我不是杀手!”又一轮的时候,窝金拿着牌大声叫了出来。
“笨蛋!自己是什么不能说出来!不然会引来敌对杀你的!”信长敲了下窝金的头。
“信长你这家伙居然敢敲我!你想死吗?!”窝金的眼睛冒出了电光。
“喂喂,我们可是在玩游戏,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一直言论很少的飞坦突然音色低沉的说。
“我们重来,这轮不算。”黑栀又重新发了一遍牌,然后作为法官轻念着:“天黑请闭眼,强盗游戏,请勿睁眼。”本来应该是君子游戏,但她知道这里的人肯定都不屑这个词,便把台词给改了。
连续完了几轮,天色也逐渐黑了起来,大家散伙去休息了,黑栀将手中的牌递给西索,然后与他靠在同一面墙上:“猎人考试是什么?”
璃提到猎人考试时那渴望的眼神十分让她在意啊。
“也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哦~不管是金钱或者荣耀,认可或者特权,只要赢了的话都可以得到,但放进去的赌注必须是自己的性命哦~”
“你明天要动身吗?带上我和璃吧。”
西索打量了一下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怎么和旅团呆在一起的女孩,如果没漏看的话,她可是一点念能力都没有,身体看上去也很柔弱,这样的少女竟要求自己带她去考试,他可没兴致当别人的全职保镖。
“理由呢?我为什么要带上你?”西索看起来仍是笑眯眯的,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危险的冰冷和疏离。
“理由?”黑栀支起身子站了起来:“我可没有是在求你啊。”
西索挑了挑眉,求人却摆着一副命令的姿势,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了,就连旅团中那些家伙也算上的话。
突然,黑栀凑近了他,膝盖跪在他腿间,温暖修长的手指从西索的胸前一路滑至他的耳后,并在他的后颈上抚摸着:“那么~我们比赛见。”
在这个过程中西索的眉毛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敢这样靠近他,还真是大胆呢……
夜幕之前,黑栀正要入睡,那个名叫窝金的白毛突然走过来扔给了她两个罐头:“晚餐。”
黑栀抬头看向他,原来是刚才玩杀人游戏时那个笨蛋。在窝金扔给黑栀罐头时旅团的人都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信长还嘟囔着:“窝金那个家伙果然是强化系的。”
“谢谢。”黑栀拿起罐头:“下次我还你二十个。”
“只是两个罐头而已。”窝金转身向信长的方向走去,黑栀把罐头轻轻拉开然后喂给璃,晚上旅团进餐的时候还真是没人来管她呢,所以刚才那个大块头留给了她不错的印象。
第二天一早西索就走了,黑栀伸了个懒腰:“璃,不要着急,我们再睡一会儿。”
黑栀当然不着急,因为她昨天在与西索谈话时便趁机在西索的后颈上打下了‘瞬流空之术’的印记,只要她随时喊‘解’就会瞬空到西索身边,璃作为她的召唤兽当然可以随叫随到,这样他们两个就都能找到考试地点了。
此时璃已经完全被收拾干净了,他的面色很白,属于那种苍白的白;他的眼睛有些狭长,这点和琉破很像,头发也和琉破一样是白色的。唯一能从他脸上找出的孩童标志莫过于他那两片肉嘟嘟的唇了,很可爱,也很柔软。其他方面璃总显得有些早熟,就连身体也是,洗干净了才发现上面遍布疤痕。
黑栀看着手背上的契约星纹自言自语的说:“璃啊,也不知道你的兄弟们在哪里。”三魂的其他两个,在哪里……
走到小镇下,伊尔迷和西索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一直看西索后颈上那个黑色的圆形图案不顺眼,但他没有说出去,这心想这可能是西索新的新癖好吧。
空气‘呼’得传来波动,伊尔迷只觉眼前的景物仿佛模糊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领着小男孩的十五六岁少女便突然出现在了西索背后,他的面前。因为他离西索的距离过近少女突然出现时鼻尖还滑过他的面颊。
“咦,没吓到你吧。”少女仿佛也很意外眼前会多出来一个人。
其实黑栀想的是:落地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丑的人,罪孽啊……
伊尔迷缓缓摇了摇头,西索听到这个声音猛地转过身,看着黑栀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讶然,但马上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状态:“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呢~库洛洛居然把囚/禁的犯人放出来,这还真不是他的作风啊~”
什么?库洛洛居然把她比作被他囚/禁的犯人?黑栀的面上的微笑更深了,好样的洛洛,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像狗一样监/禁着,看你还神不神气。
黑栀阴森森的笑着说:“我想去的地方还从没人能阻止呢。”
黑栀的气场再次让璃颤抖了一下,西索轻唔了一声,虽然这个女生没有念,但是气场不赖啊,他好喜欢~想着想着,西索舔了舔嘴角。
这时一辆巴士开了过来,司机将头伸出窗外说:“这是到山脚下的车,你们要不要走?”
“好啊。”黑栀拉过璃:“我们走。”由于路过的考生都在研究到底是去杉树下还是萨巴市,所以黑栀也大概的知道目的地的方向了。
璃踌躇:“总感觉很诡异的样子。”
“难得有东西代步。”黑栀拉着璃离开了,西索眯起眼睛低哼着笑起来:“猎人协会的骗人方法还是老样子呢~”
“格格哒,格格哒……”伊尔迷也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们走吧小伊~看到那些可爱新人们上当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呢~”
西索嘴角弯的更大了,就算到了这里又怎么样,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实力,最后还是会变得一文不值。
就当西索和伊尔迷刚走了几步时,那辆黑栀上去的大巴上突然甩下来一个人来,那人很有心理素质的没有惨叫,只是几个飞跃后停止了颠簸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地面上。
西索和伊尔迷看到这个人后同时愣住,因为这个人就是大巴的司机。
猎人协会派出开大巴的司机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而这个司机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从车上甩下来了!!
黑栀正悠闲的坐在主驾驶上,对着后视镜打着招呼:“你们好~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新司机了~哦,对了,请在一分钟内跳下车,不然你们都会死哦~”
“开什么玩笑!”有些人活动了四肢想对黑栀大打出手,有些人想和黑栀据理力争。这时一个大汉走到黑栀身边想捏住她的肩膀,黑栀纹丝未动,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甚至边开车边悠闲的吹起了曲子。
璃五指一合拢,那大汉瞬间倒退了数步,他只觉自己的腰带将他拎了起来!璃操纵着这大汉的腰带悬空,然后一甩手,大汉便被丢出了车窗。又一个肉坨掉在了西索面前,西索注视着大巴的眼睛发亮,连呼吸也浓重了起来。
伊尔迷自是知道这家伙是开始范什么病了。
西索突然兴奋的一张手,嘴巴咧了起来,冰色的瞳孔透着炙热:“走吧小伊!我们去追她!”
然后开始杀人么?伊尔迷淡定的跟在西索身后,但愿他杀快点不要耽误他的行程。心中又突然想到那个女孩和那个少年,真是可惜了。
黑栀把大巴抢走的动机自然不是她知道这是猎人协会的陷阱,而是她不满足于这个大巴只能将她带到山脚下,若是她开的话,她要把这巴士一直开到山上去!总之离目的地越近越好!
横冲直撞的大巴上不断跳下人来,雷欧力欧扯了扯被弄乱的领带:“真是个疯子,那个女人……”
与此同时的流星街:
“团长!那个女人不见了!”库哗一大早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域里有什么不对,居然凭空少了两个人!并且他一点也没有发觉!
嗜睡的信长和警觉的飞坦同时睁开眼,他们为了看守那个女人和少年整晚都睡在两人的身边,可就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们都没有察觉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如此轻易的答应与我们回来,应该不光是为了那个孩子吧。现在看来,原来她那时已经有了脱逃的信心。”库洛洛沉静的说着,眼中带着隐晦并危险的闪光点,与他斯文的形象并不匹配。
百诡黑栀,下次绝对不会让你逃了,我会亲自看着你。
派克怔了怔,团长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明显嗜血的目光,那个叫百诡黑栀的女人究竟对团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