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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踪 ...

  •   夏海市,一座花园一般的城市。
      即使是11月的冬季,阳光也很充足,最冷的12月也只需加件毛衣就能过冬。5年的艰苦创业,2009年,26岁的钟蓉华凭借西部内地拥有一座煤矿的老爸的资助。她自己成立了一个名叫“星海”的艺术学校,她本人为校长。其中还招聘了一些原学校毕业的学姐、学弟为老师。
      这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钟蓉蓉还在学校忙碌着,她应市教育局的邀请正在准备发言稿,过两天市教育局要召开一个培养艺术人才的经验介绍大会,让她介绍“星海”艺术学校是怎样在全国拿大奖的经验,她正在苦思蓂想如何做好这次发言。
      “钟校长,您还没下班呢?”这是原一个学校的校友,投资人之一现学校副校长张书衡把带着眼镜的脸贴在窗户上问道。
      “嗯,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钟蓉华对他笑笑。
      “您还没有吃饭吧?我正好去买盒饭,也给您捎一份,您如果不嫌弃的话,就随意吃点垫垫肚子,免得饿的胃疼。” 张书衡说完没等钟蓉华答应与否转身径自下楼去了。
      10分钟后,张书衡满头大汗地端回了两盒盒饭放在钟蓉华的办公桌上,“快吃,别凉了。”他边说边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钟蓉华赶紧给他递过去一张湿巾纸,“快,擦擦汗,谢谢你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走,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张书衡边说边退出钟蓉华的办公室。
      一夜,钟蓉华办公室的灯光始终亮着。
      第二天清晨,钟蓉华像往常一样,换上运动服下楼晨练去了。钟蓉华很爱这个城市,大概数不胜数的缘由里占了大部分的就是这里有临海的滨江路吧。滨江路即清静又干净,海风一吹,令人心旷神怡……可那件蠢事却常常扰乱她宁静的心……钟蓉华一想到这里就悔不当初,这始终是块心病。钟蓉华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只好天天盼着没事。
      钟声响了,学生们上课的时间到了。
      钟蓉华站在艺术学校的台阶上,看着一个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心底溢出灿烂的笑容。
      钟蓉华知道学校的路还长,还需要自创经费,增加一流的师资力量,一流的教学设备。她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如何完善,在下周一的学校股东会上如何提出自己的设想。她想用自己的双手和全部的爱心,创造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星海”艺术学校,
      “钟校长,有人找您。”校长助理刘莉莉来到钟蓉华的面前,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我这就去。” 钟蓉华边走边问:“是谁呀?学生家长?”
      “不是。她说她是远方来的客人。您的朋友。”刘莉莉说道。
      钟蓉华轻轻哦了一声,头也不抬径自上到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阵阵青茶的馨香柔柔的从门里飘了出来,一缕缕在洁净的天空里翻飞。
      一袭粉红色裙装的温明艳正背对着门欣赏墙上挂着的一幅空灵的山水画。那画面上只有芊芊竹……温明艳沉静在自己的回忆中……
      钟蓉华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前,门大大地敞开着,挂在墙上的电子表时间是2009年9月10日上午11点25分。钟蓉华抬眼看了一下时间,轻轻唔了一声,故意用手指敲敲门。
      敲门声让温明艳猛地回到了现实。
      “蓉华你好吗?很久不见了,实在想你就来了。” 温明艳的时尚和夸张的浓妆艳抹让钟蓉华着实开了眼界。只见温明艳的头发染成了枣红色,卷发披在肩上,眼影是绿色的,睫毛很长,就像舞台上一港台著名歌星的扮相,走动时清晰可见的双乳就在胸部跳荡,像两团簇放的花蕾,12厘米高的高跟鞋衬得她更加高挑……就连168厘米高的钟蓉华也自愧不如。
      “怎么?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新潮,你会被淘汰的!” 温明艳一股脑又说出一大堆话来。
      “明艳,见了你真高兴。你怎么想到我这里来了?是旅游还是……”钟蓉华不知怎样问后半句,便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蓉华,我给你说一件事,是想请你拿拿主意。谁不知道在学校你就是一个挺有思想的人。”温明艳急急说道。
      “这样吧。我俩先去吃饭,然后再说事好吗?你刚到还是来了几天?要不要住到我小小的天地里去?”钟蓉华回道。
      “好吧,先去吃饭,我饿急了。”温明艳答道。
      她们来到一家不大不小,位于海边的餐馆。两人坐下,服务员赶紧端来两杯热茶,随手把菜单递了过来,“请问哪位点餐?”
      “给我吧。”钟蓉华接过菜单。
      “蓉华,要不我还是住宾馆吧。我在香港住鸽子楼住怕了,回到这里就想住宾馆。”温明艳怏怏地说道。
      “你不是在港台站住了脚吗?你演了那么多的电视剧,没买套公寓?”钟蓉华问道。
      “那个地方是你想象的吗?给你说实话吧,我在那一直靠演二流片的角色、甚至三级片挣钱。管它呢,只要挣够钱我就回来,在内地买房、养老。谁像你一样有个有钱的老爸呀。我羡慕死你了。不过我不会去害人,不像有些人去害别人。” 温明艳说到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表情看上去极不自然,且有些狰狞古怪。
      “你说谁呀?”钟蓉华一脸错愕茫然。
      “就是我们的好朋友苏蕊静呗。这个小人上个月29号跑到香港来,一张口竟然就要我给她十万,说什么她很穷,光是租房就要花去一笔不小的费用。她又说我们发达了就忘了老同学,没有帮助她。还说什么如果不把钱汇进她的户头就在网上传播我的照片,让我在香港演艺界抬不起头来……”温明艳恨恨地说道。
      钟蓉华听到此刻,已经慢慢瞪大了双眼,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担心害怕的事马上就要上演。
      “蓉华,你说我该怎么办?别看现在她敲诈的是我,我敢说要不了多久肯定就轮到你了。”
      “这样吧,我们到宾馆先住下再商量。”钟蓉华只能这样搪塞温明艳。
      她们坐的士到了宾馆,进了房,一个和衣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一阵沉默后,还是钟蓉华先开口:“你看,这事弄的,都怪当初我们太年轻太幼稚,要不我们还是报案吧,最起码你不会白白掏那10万块钱。”
      温明艳腾地坐了起来:“这怎么行?要是传出去,我肯定名誉扫地,还怎么在圈里混呀?”
      “要不我们一起找苏蕊静谈谈,或许她会网开一面。”钟蓉华小声地像是说给自己听。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们先去找她谈谈再说。”温明艳耸耸肩显得一脸无奈,由于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于是,两人商量一起乘车到达苏蕊静所在的琼州市。
      2009年9月12日,刚好两天周末。第二天她俩一早7点30分便买了去琼州市的车票,经过7个小时的路程,下午3点15分来到了琼州市。为了乘车方便,她们索性就在公共汽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也许是路途太累,她俩一到宾馆就倒头大睡,直到傍晚7点钟左右才醒。两人起来简单梳妆了一下,来到街上一餐馆随便点了一些边吃边商量等13号见到苏蕊静该怎样与她谈。她俩大致商量了一下对策,最好先从同学一场的角度力劝苏蕊静不要做出伤害同学友情的事,她俩愿意帮助并给予一些经济上的支持。如果苏蕊静一意孤行,她们就报警。
      吃完饭,她俩来到一公用电话亭约见苏蕊静。电话那头,“歌莉娅”歌厅一接线员说,苏蕊静好像两个多月前就不在那里上班了,只有原来她在这里上班时留的一个手机号码,但是人现在在哪里她也不清楚,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钟蓉华和温明艳相互对视了一下,几乎同时异口同声:“怎么会这样?”两人无精打采地回到宾馆,冲了个凉,懒散地躺在床上。
      “还是回去吧。如果她又给你打电话,你就马上与我联系。到那时我们再想办法,你看如何?”钟蓉华一脸无奈地说道。
      “要我说,我们在这里再找找苏蕊静,看她究竟躲在哪里?究竟想干什么?”温明艳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我可不想就这样白白回去!”钟蓉华接过温明艳的话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两人就在朦朦胧胧的谈话中睡去。
      钟蓉华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说头痛。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苏蕊静被人杀死了,样子很惨,漂亮的瓜子脸被刀子划破,鲜血从下半身汩汩流了出来,阴湿了一片草地。温明艳醒来后只讲了一句:“哎呀,苏蕊静被人杀死了……”她的话一出口就把钟蓉华吓了一大跳。
      原来,两人竟然做了同样的恶梦。这难道真有同感或是巧合?两人四目相对一瞬后,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她俩傻愣愣地坐在床上起码5分钟才稍稍缓过神来。这时温明艳长长舒了口气,“哎约,妈呀吓死我了。不会真是这样吧!”她看着钟蓉华说道。“要不要报警?”
      “明艳,先不要慌,我们只是做了噩梦,又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去报警,警察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要不这样,我们用几个不同的公用电话在不同时间段给苏蕊静打手机,看看有没有音讯。如果还是见不着她人或联络不上再说报警的事。”两人商量好后赶紧下楼出了宾馆在街上各吃了一碗面,就开始打电话。她们记了时间上午9点05分在火车站出口处打了一个,10点25分在市中心海南百货大厦门口出口处打了一个,中午1点20分在华联商场门口出口处打了一个,下午4点钟又在市中心人民医院门口的电话亭给苏蕊静拨了最后一次手机,全是盲音……
      两人的脚都跑肿了,也跑饿了,汗水湿了两人的裙衫。她们只好坐在街旁的椅子上一边咕嘟嘟灌着矿泉水一边啃着面包。
      “看来,苏蕊静也许真的出事了。要不怎么不接电话?”钟蓉华说道,她的内心闪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哼,这是她活该!谁叫她心黑呢,你看她对我们老同学都这样,她对别人能好吗?就这号人别人不‘黑’她才怪呢?你说是吧,蓉华。”温明艳瞪着一双媚人的丹凤眼很是解气地说道。
      “明艳,别这么说,我觉得现在可以报警了,我感觉苏蕊静肯定出事了。你想想如果按她当时跑去给你要钱的气势,她会是这样躲躲藏藏的人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她给你要钱的时候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有没有向你暗示过什么?我越想越不对劲,得赶快报警。”钟蓉华隐隐感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蓉华,那我们今天再给她发个短信,看看她回不回再说报警的事。”
      日历翻到了9月15日,没有苏蕊静的回音,16日,依然没有苏蕊静的任何消息。17日上午9点,钟蓉华和温明艳一起来到琼州市公安局报了案。琼州市公安局公安民警热情接待了她们。记录了事情的经过,留下了她们的手机号码,以便随时取得联系并告诉她们需要她们配合的时候会通知她们。
      短短的10天时间,钟蓉华经历了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和复杂扭转的过程,她有些恍然不知所措。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在心里为苏蕊静默默祈祷,她不相信原来那个想法单纯生性懦弱与她一样做出傻傻事情的同学会死……
      钟蓉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与温明艳一起离开公安局的,也不知道是怎样与温明艳一起回到宾馆的。
      又过了5天,琼州市公安局通知钟蓉华和温明艳说在一处距离“歌莉娅”歌厅不远的地下室里找到一具女尸,是一个住户由于家里的厕所被堵找人修下水道时发现的。法医鉴定:死者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形,尽管死了有半个多月,但因地下室通风、透气,所以没有完全腐烂。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外界的伤害,应为服药自杀。但她是不是苏蕊静还须其家人来,最好做DNA鉴定。为了排除疑团,钟蓉华和温明艳立即给苏蕊静家里打了长途,并打去了来回的费用。两天后,苏蕊静的小妹苏蕊琼来到了琼州市。
      又等待了两天,报告结果确定不是苏蕊静。
      这个消息自然让钟蓉华、温明艳还有苏家小妹苏蕊琼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不过,琼州市公安局对她们的报案还是非常重视,并留下了手机号码,一旦有任何关于苏蕊静的情况都会及时联系,希望她们不要太紧张。但钟蓉蓉和温明艳总感到心里有一层厚厚的阴影,因为苏蕊静本是亲自找温明艳要钱可却突然间音讯全无。难道是苏蕊静良心发现觉得勒索昔日的室友忒不地道了吗?还是另有隐情?此刻的她们真期待苏蕊静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这些个疑团统统解开。
      钟蓉华和温明艳决心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她俩打扮成舞女再次来到了苏蕊静工作的“歌莉娅”歌厅,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苏蕊静在三个月前离开歌厅,据说她已经跟了一大款享受荣华富贵去了。既然这样她为何要向温明艳要钱?又为什么突然离奇失踪?钟蓉华心里产生了阵阵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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