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无剧终》雨漠荷

3、第三章 小乞丐也有春天

　　小乞丐也有春天
　　如果说有什么比睡觉睡到一半被人吵醒更让人气愤的事 ，一定是童秋同学现在这样，对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和缩水的身材大呼晦气。
　　“我去，穿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赔本的买卖，再让我穿到一个小乞丐身上，有没有这么倒霉呀！”童秋在无数次确认河水的倒影里的确是现在这个借尸还魂的自己的身体以后，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不过，我童秋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总不能被一个乞丐的身份打到吧。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金钱，我不能这么继续当小乞丐，我要fighting!”
　　发表一番豪言壮志之后，童秋同学迈着快要断了的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还没走出两不，就见到几个和她一般乞丐打扮的人走过来，看到她，眼神还激动了一番。
　　“伊衣，好歹是找到你了，你一晚上跑哪里去了？你的脚怎么了，身上怎么还有血呢？云纹，你快去扶扶小姐。”那位明显年龄最大的乞丐冲着童秋使劲儿瞅了一番，愁得童秋真想叫非礼。
　　小姐？这个词让童秋好有危机感，不会又是什么豪门恩怨，江湖仇杀之类的吧。本来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可能是一代名门望族之后，没想到父辈恩怨让她小小年纪就遭受了灭门的惨剧，还好忠心的仆人冒死相救，所以苟且偷生沦落为乞丐。
　　我勒个去，这也太狗血了吧。
　　“小姐，你没事吧？”名叫云纹的小乞丐看着童秋陷入胡思乱想时纠结的脸有点担心。小姐不会被人打傻了吧。
　　“云……纹……是吧？请问我爸……爹娘是怎么死的？”
　　云纹想糟了，这可不是真傻了吗？连罗老爷和罗夫人身患瘟疫死在千里之外的楚州城都忘了，看来这次小姐被打地不轻。想到这，云纹就开始哭哭啼啼。
　　“嘤嘤嘤嘤……罗师傅，这可怎么办，小姐她……”
　　老乞丐一听也伤感起来，这罗家也真够倒霉的。罗老爷人到中年才中了举人好不容易被朝廷封了楚州城县令，带着老婆孩子本来想享享清福，谁知道刚上任不久就出了瘟疫，朝廷怕影响到邻县的发展只好封了城。罗老爷还算一位清官，总算呕心沥血和城内的大夫研制出了解药，但是却日夜操劳患上重病去世，罗夫人也积劳成疾不久病逝。留下一个孤女托付给了罗师傅，说是庆州城有门亲戚可以投靠，结果人走茶凉，什么亲戚不亲戚，最后只好流落街头讨乞为生。
　　童秋这下放心了，听老乞丐的解释，自己终于确定没有什么仇家和复杂的身世关系，那么自己的宏图伟业实现的道路就会平坦很多。
　　“放心吧，罗……罗师傅，我一定会让大家伙儿过上好日子的。”
　　说完还拍了拍罗师傅和云纹的肩膀。
　　罗师傅摇了摇头，看着童秋的背影叹道，小姐，看来病得不轻呀。

　　在破庙里将养好了身体，童秋就去了庆州城内打探市场。这里的集市规划地很好，鳞次栉比的商铺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道路宽阔大气。酒楼店肆集中在一处，青楼乐坊另置一处，买日用的遍布较广，摆地摊的规定在岔路口和交集处，赌坊窑子劈在城中较隐蔽处。最繁华的地段是最繁忙的场所，也是商贾巨股的必去之地，类似于现代的CBD，也就是商业中心，这里集中了庆州城内大小当铺和代表庆州城身份的衙院。最吸引童秋的就是处于这中间的“百家香”酒楼，以自己经贸出身的专业眼光，这家酒楼绝对不简单。
　　目标选定以后，童秋准备实地勘察一番。
　　这“百家香”酒楼原来还有雅座与否的区别。一楼的都是些粗人，一碗粗茶，一场说书就走了。二楼的，有包厢，有丝竹，生意场上，政权交易，都是与现代一样的套路。不过，这里据说膳食颇为精致，是达官显贵宴饮必去之地。如果能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有所发挥的话，至少自己就能带着那几个人摆脱乞丐的生活，自食其力总比放弃尊严的好。
　　这么想着，童秋已经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
　　刚好里面正在说书，那位名为知百家的人惊堂木一拍，底下人都聚精会神生怕听漏了一句。大家都是平头百姓，也靠这种节目培养八卦意识以及与外界进行沟通。
　　“客官，几位？吃饭还是？”一位满脸堆笑的小二过来看见童秋一身普通的打扮，笑容也减了三分。这倒不能怪小二，最起码人家还笑了，专业素质还是可以的。
　　只是童秋觉得这问句实在太没有新意了，人家来饭店要不就是自己吃饭，要不就是被请吃饭。当然，也有可能是像一楼的客人那样听说书，但是如果店小二如果用“欢迎光临‘百家香’，客官您里边请，今天我们的知百家先生要讲的是……，今天我们推出的特色美食是……”这样的开场白会好很多吧。
　　童秋喝了一口古代随处可见的大碗茶，实在没有什么感觉，还不如喝白开水。倒是那个说书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们猜，那位冷铺头的千金，说了一句什么？”
　　知百家故弄玄虚，大家都好奇地问：“说了什么？”
　　只见知百家挽起袖子，伸出左手指作枪装指向前方，右手手指举过头顶。嘴里念道：“我代表太阳消灭你们。”
　　“扑哧”一声，童秋把嘴里的茶奚数吐了出来，这位古代千金不仅有侠女风范，竟然口头禅和自己那个时代一个叫小日本国家的动画片里的女主角水冰月一样，当真有胸怀天下的大志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位传闻中的古代美少女战士，说不定还能带动新兴行业的兴起趁机大捞一笔呢。
　　知百家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就简单宣告了大家的娱乐时间已经结束。店小二过来收钱，一碗茶倒是不贵只有四文钱，但是听个书却要十文钱，童秋好不容易从罗师傅那里软磨硬派要来的十五文钱可舍不得就这么给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所以当店小二过来结账的时候，童秋很拽地来了一句：“叫你们掌柜的过来见我，我有话跟他说。”
　　店小二鄙视地瞪了她一眼：“呦，我说，这位客观，您不会是付不起这十四文钱吧？见掌柜？我们掌柜可忙得很，才没有时间见你们这些人。”
　　童秋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把玩着粗燥的碗，另一只手慢慢地把十五文钱排在桌面上。店小二住了嘴想要拿钱，却被童秋挡住了。
　　“今天你拿走了这十五文钱损失的将是一百五十两，甚至更多。你一个小小的店内跑堂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能承担得起这酒楼的损失吗？”童秋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小二心里打鼓，最后还是请示掌柜的去了。
　　这时一楼的大部分顾客已经走了，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喝着小酒的倒也没怎么注意这边。二楼一个包厢内，锦衣华袍的男子略带笑意目睹了整个经过。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来告知掌柜有请。
　　可是掌柜看见这么个小个子的男孩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小兄弟，方才听小二说您我们今天收了您十五文钱，损失的将是一百五十两或是更多，此话怎解，可否告知？”
　　掌柜的就是掌柜的，爱财和爱才的心都是一样的。
　　童秋也不卖关子，直接指出这家酒楼经营的缺点和优势，又提出了几点改进方案。
　　“首先，一楼的布局肯定要改变，以知百家的为中心的内圈位子的价格应该比外围高，另外，价格方面要想做一个统一的调整。十文钱只能是坐在内圈的人的价格，往外依次为八文，六文和四文，最低四文。”
　　虽然童秋的表达方式有点怪怪的但是掌柜还是听懂了。
　　“可是这样的话，客人们并不一定愿意往里边坐呀？”
　　“这个就要在说书上下功夫了。我觉得你们的宣传力度不够，如果我们能把知百家要讲的内容制作成为简单的册子，当然不会涉及到细节内容方面，只是起到一个宣传的效果，散发给前来吃饭喝酒的客人，甚至是派遣一些人到大街上散发，这样就会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前来听书的人必然增多。”
　　这是借鉴现代电视剧里下节预告的引导作用，还有发传单的启发效果。
　　“可是，减低价格，我们如何盈利呀？”
　　“掌柜的，薄利多销您总该懂的吧。”
　　“可是，每天来听说书的人是定量的，把价格将太低根本是稳亏不赚。”
　　童秋没有说话，那是因为她在等掌柜的一句话。她的十五文钱要不要交还掌握在掌柜的手里，要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她还怎么混。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照我说的方法，我保证您的营业额翻一番。”
　　掌柜摸摸头，“何为营业额，何为翻一番？”
　　童秋解释：“就是进账的银子多一倍。”
　　“掌柜的，刚才您也听过我的建议了，您觉得怎么样？如果您觉得我的建议可行的话，那么我明天就来上班。我呢？算术不错，给您当个帐房先生外加出谋划策还不错吧？”
　　童秋很有自信，但在古代她也有点忐忑。
　　掌柜的为难了，刚才王爷交代要好生接待这位客人，但是酒楼里也不缺人手呀。而且看着童秋瘦弱的身子，他能干什么呢？转过身在门缝里看见小厮递过来的玉佩，连忙对着童秋道：“那好，这位小兄弟，你明天就来吧。”
　　童秋高兴地差点跳起来，但是忍着：“你的意思是说我明天就来上班，工资多少，有没有奖金福利，有没有五险一金，还有员工可以申请宿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