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梅错日差》璃玖无我

86、木婚06

　　9月25日这天，作为火影候选人的上忍波风水门先回到村里，带回战争将要结束的消息，同时还有，宇智波带土的死讯。
　　于是，波风水门自六岁认识梅，第一次成了梅的拒绝来往户，。
　　之后从前线风尘仆仆回到家的日差，打开门时看见的是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妻子怀抱着婴儿，轻轻的哼唱着那首熟悉的歌谣：
　　“竹笼眼，竹笼眼…”
　　好像又回到他十六岁那年，翻进直人学长公寓想照顾带土，却看见十二岁的少女哼着歌谣哄着怀里孩子，那个时候的带土，应该也和宁次差不多大。
　　“我回来了。”他轻轻的在妻子背后说。
　　歌声缓了下，梅回头对他温柔一笑，用口型说，
　　“欢迎回来。”
　　虽然很想过去抱一抱妻子和儿子，不过日差还是先去把自己身上战场的残余气息洗掉，血腥味硝烟味尘土味，都不想让那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闻到。洗漱回来，梅已经将睡着的宁次放到摇篮里，日差顺势将梅抱进怀里，和她一起看着摇篮中安睡的儿子：
　　“宁次多大了？”
　　“三个多月。”
　　“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们身边。”
　　“这种话可不是作为忍者该说的”这是上次日差数落梅不该以公谋私的用怀孕的事情让自来也给他假期回家时的话。
　　“我以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说的。”日差自然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回敬自己的。
　　“你回来就好。”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哭音：“你回来就好。”
　　似乎一直压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梅在日差的怀里低声的呜咽着……
　　“为什么，不是都跟他说过绝对不能接任何跟桥有关的任务了吗？为什么他还是死了！他才十四岁！”
　　“那个孩子…就像宁次那么大的时候，一点点的在我面前长大…他才十四岁……我知道这是…忍者的宿命…但是我还是……”
　　“想哭可以哭，想生气也可以拿我出气，他如果看见你这样，会很难过。”日差抱紧妻子说，眼角也落下泪滴，“现在的我们，只是失去长子伤心的父母而已。”
　　带土，不仅是直人和伊织的遗孤，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
　　许多年前，他们还没相爱之前：
　　他觉得嘴巴不饶人可是对难缠的带土温柔又耐心的她会是个好母亲的，跟学姐一样；
　　她看见笨拙得要死却努力照顾带土的他，预测他将来会是个跟直人先生一样的蠢爸爸。
　　那个时候维系着他们之间的孩子，就是带土。
　　但是，他不在了。
　　自从知道死讯之后一直压抑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决堤，她确实高兴丈夫的回归，但是也哀痛着孩子的逝去。
　　还有，无法扭转的命运。
　　带土死了，那么还有一年，鸣人出生暴走的九尾会让水门牺牲；
　　接着在宁次四岁也就是雏田三岁生日的时候，日足杀死云忍村忍者，日差代替日足赴死。
　　好累……
　　战争因为将告一段落，所以日差也得以在家里好好的陪陪妻子和儿子。
　　于是三个月多的宁次骨碌碌着雪白的眼瞳和面前的男人对视，然后冲对方无齿一笑，引得男人将他抱起举高着玩，然后笑得更加无齿。
　　而一直陪在男人旁边的母亲，曾经看不见她就会哭闹的宁次，首次忽略掉她。
　　于是让母亲吐槽正逗他的父亲说：
　　“亏你当年好意思嫌直人先生傻，你现在傻得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我们的孩子，傻又有什么关系。”父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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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记忆是多年后初入学的他听教导自己的老师之一，上忍猿飞阿斯玛转述，
　　【你是第二个能让高傲的日差前辈承认自己傻气的人。】
　　【因为你是他期待已久的孩子。】另一位老师夕日红补充。
　　【不过，第一个让他承认自己傻气的人，是我的师兄，宇智波带土。】补充的是宁次家中的常客之一，中忍老师海野伊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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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差逗着儿子的时候，察觉到儿子房间里的一切摆设用具都很正常，就是儿子的用的那个摇篮都有种熟悉的粗糙感，简直就是……
　　“梅，这个摇篮是哪里来的？”
　　“以前带土用过的。”梅说出东西的来路，“他说他这个当哥哥和未来老师的人，先送给宁次这个见面礼。”
　　她摸索了下虽然粗糙但是打磨的光滑的摇篮，
　　“至少还有这个，让我可以告诉宁次，他还有一个大他十四岁的哥哥。”
　　“不过，这个东西，我以前看见就觉得怪怪的，结实是挺结实，就是做工太粗糙。直人先生不至于这样亏待带土吧？”
　　咳咳……
　　“怎么了，小白？”梅看向丈夫，伸手将宁次抱了过来，问：
　　“喉咙不舒服？要我给你配点药剂吗？”
　　日差搔了搔脸，然后说：
　　“其实，这个是我做的。”
　　“你做的？”梅和宁次一样眨巴着无辜的雪白眼瞳，似乎没有听懂那句话。
　　“那个时候，带土还没出生，学长和学姐都要我送礼物，我实在没办法，就跟木匠学了几天做这个摇篮。”日差想起当初直人陪着怀孕的伊织找他要孩子出生礼物的情形，“真的没想到，带土会将这个摇篮送给宁次。”
　　记忆中的温柔女子说过：
　　【现在送礼物给我们的带土，将来我们的带土也会送礼物给你孩子啊。】
　　伊织学姐。
　　送给他们孩子的礼物，最终又由他们的孩子送给他的孩子。
　　“带土一直是个好孩子啊。”梅将打瞌睡的宁次轻轻放到摇篮里，
　　“宁次就不像带土那么乖，一离了手就折腾个不得安宁。”
　　“我觉得这说明他跟带土还挺像的。”日差想起从前带那个小孩的悲剧史，“带土和宁次啊，都是只会在喜欢他呵护他的人面前乖。”
　　“是这样吗？”
　　“当年的带土真是个混世魔王。”他没儿子抱，他就抱妻子，把梅抱到自己怀中，和她一起看着在摇篮里安睡的儿子，感叹自己儿子和当年的带土一比完全是个天使。
　　“不过，那个孩子现在是个英雄。”
　　泪滴落在日差的手背上，然后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
　　“小白，其实我很害怕。这次是带土，下次会不会是你，将来会不会是宁次，我很害怕。”
　　“梅，我有东西给你。”日差松开环住梅的手，从身上拿出了一团绳索，递到梅的面前，
　　“就是这个。”
　　绳索？
　　不对，这个手感……
　　梅将面前绳索拉直然后以曾经熟练得巧劲甩出，力道虽然不如从前，但是已经可以让她确认！
　　“黑绳？”
　　“用的是我的头发。”日差说，“久光大人当年教过我制作黑绳。”
　　“父亲？”
　　“如果将来我不能留在你身边，至少这个会代替我继续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