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章 约会生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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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每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一天，做不做得到，就看你有没有信心了。”马小玲微微笑道。她的身子还偎靠在况天佑的怀里，那种熨帖的温暖，她是半刻也舍不得离开。
“如果你爱的那个人跟你两地分离，永远都不能相见，又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天呢？”伏织黯然低叹，她此刻就像一颗失去光芒的明珠，让旁观者也忍不住牵动心神，感受出她的哀伤。
“就算是阴阳相隔，酉望台上的一碗忘魂汤，让你们忘了前世今生的所有。孟婆也会为相爱的人在额头点一点朱砂，方便来世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对方。就算记忆会消失，爱情也始终会留下。只要有爱情，何愁不能再见呢？”
“爱情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惩罚。就像你说的，两地分离也好，阴阳相隔也好，也总会有再见的那一天。但是，我找了太久太久，也等了太久太久，久到我开始怀疑爱情的存在，怀疑真正的圆满并不属于我。”伏织低声道。
“圆不圆满，不放手去追求，又怎么知道不属于你呢？”马小玲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会对爱情没有信心。
伏织苦涩一笑，“谢谢你的--真心话。”
“有时候，缺乏的不是追求爱情的勇气和动力，而是你一开始根本就选错了人。一个不值得爱，又或者不会爱你的人，勉强去爱，又怎么会有幸福的结果呢？”况复生边说着边将调好的一杯酒递给伏织，“伏小姐，如果是错的，一条路走到底，当然是不会幸福的。这个世界，好男人这么多，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人就由我来代替当然最好不过啦。况复生在心里嘿嘿一笑。
“如果一开始就是错的，怎么还叫爱情呢？”伏织脸色突变，冷冷睨了况复生一眼，从手提包里拿出钱，“这是昨天和今天这杯酒的酒钱。不用找了。”说着，一把塞到了况复生的手里，漠然转身，快步走出了酒吧。
况复生又惊又疑地看着手里的钱，咕哝道：“这样就生气啦？也太小气了吧。”
马小玲笑瞥了况复生一眼，自顾自地去酒柜拿酒，一边倒酒一边嗔道：“你的意图太明显啦！”
“哪有？”况复生撇撇嘴，这么委婉，会太明显？
马小玲拿一杯酒，递给况天佑，又浅酌了一口自己的，睇着况复生，促狭笑道：“怎么？想泡人家？”
“呿！”况复生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声，将手一摊，硬声道：“是又怎么样？”
“我劝你还是趁早撤退吧。别到时候碰得一鼻子灰回来。”况天佑好心劝道。
“什么呀？”况复生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人家都说了，她要找的人，找了几年都没找到。这时候，有一段新生的爱情弥补她多年来的失落。她的人生就会积极向上、充满阳光！也不会为爱情黯然神伤了。”
“是啊是啊！大英雄挺身而出，拯救失落少女孤独的灵魂。”马小玲嗤之以鼻。
马小玲的话顿时让况复生的自尊心受挫，但他面上反倒显得更加振奋，眼神在马小玲和况天佑之间转来转去，“你们信不信？一个月，我保证追到她。不！一星期！”况复生干脆果断，丝毫不给俩人奚落他的机会。
马小玲嘴里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害得她呛得连连咳嗽，好在有况天佑及时帮她拍拍背，她仍忍不住连连笑出声，擦着嘴边的口沫，说：“就你？算了吧，老人精。你吃不消的。你还没看出来吗？人家心硬得很，只容得下她心爱的那个人，你插不进去的。别浪费时间了。”
况复生一弹手指，响当当地说道：“你们不信也没关系，拭目以待吧！”说完，便信心满满地上楼去了。
马小玲和况天佑相视一笑，都倍显无奈地摇头叹气。
回到房间的况复生，就开始懊恼起刚才不经大脑的话。太冲动了！就算伏织心里没有人，要想一星期追到她，难度也简直堪比登天。伏织那种女人，一看就不像蛋白妹那样头脑简单，不是哄哄骗骗就能到手的。不过，他是谁呢？他是况复生！说过的大话，就算难度高级，也有办法办到。他一弹手指，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天佑哥、小玲姐，你们就等着瞧吧！
Game star！go！
况复生拿着白玫瑰等在伏织的公司楼下。还没到正式下班的时间。他站在公司的大楼下面，百无聊赖地来回踱着步子，心里还一阵阵的发慌，他连赢得伏织的注意的把握也没有，但也不想回去被那两口子笑话。
“织织，上次那个男生，你还记不记得？”言佩珊一双眸子格外璨亮，加上明媚笑容，俨然是一副走了桃花运的神采。
伏织了然一笑，却故皱眉头道：“哪个男生？”
言佩珊眼珠子滴溜一转，挑眉道：“就是……”她刚一开口，才想起是那天伏织到场之前的事情，伏织根本就没见过人家，不禁尴尬一笑，“都忘了，你根本就没见过。”说完，她又眉飞色舞道：“有机会，我带你们认识认识。他人还不错，挺斯文的。那天他向我要电话号码的时候，我本来还不怎么不喜欢的。他当时看起来，整个书呆子的样子，很木讷的。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约我。而且，他的声音听久了，真的好舒服。客气中呢，又带了点体贴的味道。让人想拒绝都难。说真的，当时听他讲电话，就感觉有一股带了薄荷一样的风吹过来，整个凉悠悠的。舒服极了。”她一想到他轻柔平缓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竟然也是满脸陶醉。
“光听声音，就喜欢上人家啦？”伏织调笑。“说不定，人家讲电话的时候，事先嚼了薄荷味的口香糖呢。”呵呵。
言佩珊一脸不能苟同，“我妈跟我说过，一个男人的声音，能够看出他的性格。声音粗鲁的，为人也是粗枝大叶的。声音轻柔平缓的，就不同了，为人应该具有谦谦风度、好脾气，将来结婚对老婆，也是温柔细心，呵护备至。”
伏织轻笑，“声音是可以模仿的，你以为配音演员都是当来玩的吗？”
言佩珊知道伏织看人向来很准，一听，也不禁担心起来，皱眉道：“那怎么办？人家约了我晚上吃饭的。总不能爽约吧？万一人家是真心诚意的，那不是白白伤人家的心？”她说着话，顺便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惊呼道：“哎呀！你看，约好的七点，现在都快六点半了。没多少时间了。”她一挑眉，“要不然，你陪我去？”扯了扯她的袖子，央求的味道很浓。
“算啦！”伏织粲笑，“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妹’呢。”
俩人说说笑笑，走下台阶，伏织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是你。”
“伏小姐，是我。”况复生只觉得整个情形尴尬透顶，刚才想好的台词在这时候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好顺着伏织的话说。话音一落，他再度词穷，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他才想起来此的目的。慌忙拿出那束花，强作镇定道：“伏小姐，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劝劝你。没想到，让伏小姐理解错了，生了误会。我今天是专程来道歉的。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伏织睨了他一眼，云淡风轻，伸手接了他手里的花，只是淡淡道：“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请回去吧。”
况复生没想到她会这样平静，站在那里，顿时感到不尴不尬的，有些下不来台，只好讪讪说：“那我先走了。”刚一转身，脚步便慢得出奇，不情不愿地，一步变半步。
见伏织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他才沮丧地上车。透过后视镜，他看见伏织和她的同伴一同上了后头的一辆计程车，一踩油门，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一、二、三、四……十五。刚刚十五朵，”言佩珊用绵羊音凑到伏织的耳边，拉长音调坏笑道：“I’m sorry。”她夸张的声音和表情，立刻引来伏织的咯咯笑声，一把将她推开，低叫：“佩珊！”
言佩珊作势要伸向她的胳肢窝，故作凶狠道：“刚才那个帅哥是谁？还不快老实交代。”
“一家酒吧的小老板而已。”伏织随口道。
“又是道歉又是送花的。不是路人甲这么简单吧？”言佩珊耸耸眉，继续“严刑逼供”。
伏织推开她作怪的手，认真道：“他为什么要道歉，我不清楚。但我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我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啊。”言佩珊眼里一亮，怪笑道：“那就是人家对你有意思喽。”
“佩珊，我们现在可是去解决你的问题。你倒拿我开涮。”伏织笑瞋了她一眼，将花随手扔在了计程车上。
俩人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程先生！”言佩珊远远看见约会的男主角，就挥挥手向他打招呼。
程先生看见她，慌忙起身，微笑着替她拉开对面的位子，抬头看见她身边的伙伴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扯了扯嘴角，才勉强开口道：“这位小姐是？”
“这是我的好姐妹——伏织。”言佩珊热情不减，还体贴地低身询问他的意见：“第一次约会，不介意我带闺蜜来吧？”
“没关系。既然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程先生客气一笑。说着，还绅士地为伏织拉开旁边的位子。
但这一切，在伏织的眼里，却显得有些生硬和勉强。伏织看在眼里，却依旧保持礼貌。
两个人的约会，中间的位子却多了一个人。本来应该融洽的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但程先生好像还想努力维持住谦谦君子的风度，仍然故作从容地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言佩珊说着话。因为伏织夹在中间，程先生也偶尔来问问她的看法，勉强化解僵硬的氛围。偏偏他是那种不善言谈和交际的人，挖空心思想出来的话题，只会更加衬托他的别扭。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伏织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男人窘迫的境况，终于借故离开。
“伏小姐，你认识去洗手间的路吗？”程先生霍地站起来，一脸紧张的样子，“要不要我替你叫个服务生带路？”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伏织淡淡一笑。
“织织，你小心点。”言佩珊含笑向她动动手指，明媚的眉眼已经显露了她对程先生的满意度。她知道，佩珊是那种重品质，不重外表的人。虽然眼前的人有些讷讷，但看起来也的确值得交往。想着，她便回以明了的一笑，默默支持她。
伏织转身走向洗手间，修长利落的脊线被一双眼睛紧紧攫住，如影随形。伏织从洗手间出来，出神地在盥洗台上洗手，磨蹭了半天，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几分钟而已。也不知佩珊和程先生进展怎么样了。她心不在焉地走出来。
尽管不愿意，她还是决定回到位子上。这个电灯泡，看来是当定了。
刚才的位子上已经没人。桌上的残羹剩饭还没收拾，应该还没离开。伏织坐等了快一刻钟，终于忍不住问服务生：“请问，刚才坐在这里的一男一女去了哪里？”
“他们去了后面。”服务生指了指圆柱后面拐角的通道。
伏织快步走上去，没有察觉到况复生始终悄声紧跟在她后面。
后面是一条幽僻的小巷，夹在老旧的民房中间。连接两条城市干道。伏织抹了一把长发，心里的不安强烈起来，拨通了言佩珊的手机，又暗恼地收了线。因为对方出其不意地，挂了电话。
太奇怪了！
言佩珊虽然不是保守刻板的女生，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离开的。
伏织急躁地抓住路人打听俩人的去处，慌慌张张地找进一间民房。大门紧闭，她就使劲地拍门：“佩珊！佩珊！”
无人回应。
糟了！佩珊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伏织越想越担心。
“伏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况复生适时出现，前来助她摆脱困境。
“佩珊不见了！”伏织急得直跺脚。手上仍不忘用力地拍门。
“别担心。看我的。”况复生豪气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想到这种能在美女面前一展拳脚的机会居然被自己撞到了，就忍不住得意一笑。
一下、两下、三下……门锁咔哒咔哒响了好几声。纹丝未动。
shit！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
况复生急得出了一身汗，一面摸索技巧，一面赔笑赢得美人的耐心。
“咔哒”一声，门自己开了。但好像不是自己的功劳，况复生不敢确定。狐疑地抢先摸了进去。
客厅，没人；卧室——
意识到外人闯入的程先生，紧紧盯着言佩珊的血液泵入血袋，还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足量了。他急得出了满头的虚汗，擦也来不及擦，就只一味捏着血袋，“催促”言佩珊的血液能流得快一点。但血流的速度，实在是他不能控制的。
“你干什么？！”况复生闯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程先生慌忙将针头一拔，哆嗦着把血袋装入挎包中，一串血珠因为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撒落在地。他拔腿跑到墙边，跳窗逃走。
“佩珊！”伏织大声唤她。大量的失血，让言佩珊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濒死的雪白，一动不动地昏睡在床上。想到刚才见到的一幕，那个刚才看起来还很斯文的男子，居然在这一刻狠心抽言佩珊的血。他到底想干什么？！
骨节咯咯作响，伏织右手紧握成拳，她的愤怒，连况复生也不能忽视，眼尖地发现她想要追上去，慌忙拉住她，“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把那个衣冠禽兽抓回来！”伏织凶狠地咆哮，转过脸来，通红的双眼直瞪况复生，灼灼昭示着谁也阻止不了她。而她，原本唇红齿白的檀口中——
赫然有一对雪白的尖牙！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章 约会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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