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人不平凡的剑》悦容庄

3、第三章 传艺

　　次日黎明，莫问站在洞外，满腹心思：“如今几百年的修为尽失，经脉几处破损，连凡人都不如，可笑我莫悔竟落得这般田地。唉！当初本就抱着必死决心，如今能活着该是庆幸才对。秋儿天资聪颖，可惜却是天生凡骨。但不管怎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下只能依靠秋儿了。”
　　莫问回到洞内，叫醒了谢秋。
　　谢秋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昨夜大哭，眼睛说不出的肿痛。
　　莫问看着他严肃地道：“秋儿，坐直身子，莫大叔有话跟你说。”
　　谢秋已将他当成亲人，听他语气严肃，立刻保持清醒，赶紧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事啊？莫大叔。”
　　莫问道：“你知道莫大叔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谢秋摇头道：“不知道。”
　　莫问道：“莫大叔其实会武功会仙法。”
　　谢秋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凛，突然想起那天三条人影的激斗，暗道：“难道莫大叔就是那个被打败的人？一定是的！不然不可能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他越想越觉得是。
　　莫问见他不回话，以为被是吓到了，于是又道：“莫大叔要教你本事你想不想学？”
　　谢秋闻言大喜，暗道：“莫大叔一定就是那人，那人会飞又会召雷！岂不就是神仙？神仙要叫我本事！”想到这，高兴地道：“想啊！”
　　殊不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早已多如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五湖四海皆是奇人异士。但与世隔绝的小小村庄自然不知道这些。
　　莫问突然低沉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莫大叔向来严厉，绝不心软！你吃的起这苦头吗？”
　　谢秋想都不想道：“吃得起。”
　　莫问道：“那好。莫大叔问你，你知道什么是丹田吗？”
　　谢秋摇头道：“不知道。”
　　莫问解释道：“人体有上中下三丹田。上丹田为督脉印堂之处，又称‘泥丸宫’；中丹田为胸中膻中穴处，为宗气之所聚；下丹田为任脉关元穴，脐下三寸之处，为藏精之所。上丹田为性根，下丹田为命蒂。一般所指的丹田为下丹田，也就是储藏精气神的地方，就如‘性命之根本’，必须极为重视。你听好了，莫大叔现在教你怎么气运丹田。”
　　莫问当下教他如何打坐、冥思，详细的说明人体经脉和精气运行。
　　谢秋已将莫问当成神仙，听得那是仔细认真，生怕漏了任何一字。
　　莫问讲解完，说道：“你现在试试看。”
　　谢秋当下按照莫问所授，双目垂帘睁三闭七，双目自然下，以看眼前之物而不辨清为准，两耳返听返听于内，凝其耳韵，神意内注，收心人静。口须塞兑，也闭口之义，抿口合齿。舌抵上腭舌面反卷，舌尖顶住上腭。深吸一口气，意念气的位置在胸口，呼气的同时将刚才意念在胸口的气送到脐下三分，如此反复，丹田意念发热。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谢秋心头一喜，睁开眼睛，道：“莫大叔是不是这样？”
　　莫问叹了口气，道：“你天资当真聪颖！一听就会！可惜！可惜！”
　　谢秋站起来，疑惑道：“莫大叔，可惜什么？”
　　莫问道：“没什么。你再坚持打坐三天，当可不需要睡眠；以后以睡眠时间来打坐、冥想，方可储存真气，亦可修身养性，。”他知谢秋成就有限，故意不说关于修行层次的等等。
　　谢秋“哦。”了一声。心里却道：“这样就学成武艺了？”
　　谢秋自然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修真炼道第一步。
　　莫问看他皱着眉头，就已知道他心中所想，道：“这是内练。还有一种叫外练。”
　　果然，谢秋听他这么一说，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兴奋道：“外练是不是就是飞行舞剑、招雷引电！”
　　莫问一怔。问道：“那天你看到莫大叔和两个人在打斗了？”
　　谢秋兴奋道：“是啊！莫大叔你是神仙吧？”
　　莫问思寻道：“原来以为秋儿什么都不懂，粗略的教些武功、心法与此打猎为生就好。不想竟已被他看到。但他天生凡骨，成就有限，最多就只能施展些小法术。飞行舞剑、召雷引电，那是更不用说了。但他年纪尚小，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又怎忍心打击他？”
　　于是说道：“其实世上哪来什么神仙，不过是些人间修真炼道之人自称为‘仙’罢了！”
　　谢秋问道：“什么修真炼道之人？”
　　莫问道：“修真炼道之人，凡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者，皆可做到凡人所做不到之事。如上天入地，呼风唤水，力斗妖兽，飞行舞剑、召雷引电等等。”
　　谢秋挠了挠头，问道：“能做到这样岂不就是神仙了？”
　　莫问道：“是啊，但要好几百年才能做到这样呢。”
　　其实莫问天生神资，当初修炼时，只用了五十年就已能凌空跨步，八十年就已做到召雷引电。
　　谢秋道：“反正修真炼道，寿命之久，慢慢修行也就是了。”
　　莫问黯然，暗叹道：“天赋不足，再花几千年也是一样的。唉！”
　　随即哈哈一笑，道：“所以你不必灰心，凡事皆可慢慢来。莫大叔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你想学哪种？”
　　谢秋兴奋道：“剑！我要学莫大叔会召雷引电的剑法！”
　　其实上他只知道剑和刀这两种兵器。
　　莫问道：“好！你过来。”
　　当下两人走出洞外。
　　旭日已渐渐升起，黄河滚滚而来。
　　谢秋深吸一口气，说不出的清爽。
　　踏在青青的嫩草上，当真如走在绸缎一样。
　　莫约行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有莺歌燕舞，更有流水潺潺。
　　两人来到了溪畔，溪上烟雾蒙蒙，溪畔杨柳依依。让人忍不住想吟起：“垂柳烟溪沾碧水，骚人幽径动吟怀。”
　　谢秋笑嘻嘻地道：“莫大叔，我们要捉鱼吗？”这样问，当然不过是个开玩笑。
　　不想，莫问竟道：“是。”
　　谢秋一愣。问道：“不是学剑法吗？”
　　莫问道：“要学。”
　　谢秋略微沉吟，眼睛一亮，道：“是不是要用剑法捉鱼？”
　　莫问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不错！”
　　谢秋本就小孩心性，听到能学剑法，又能抓鱼，当即略显兴奋，一脸期待的看着莫问。
　　莫问道：“不急，先去摘些野果，吃饱再说。”
　　谢秋道：“哦。”
　　旁边不远就有梨树，谢秋跑过去摘了六个回来，用溪水洗了洗，再擦干。拿过一个最大的递给莫问，道：“莫大叔，你先吃。”
　　莫问“嗯。”了一声，接过，啃了起来。谢秋早就饿坏了，当即拿起一个开始狼吞虎咽。
　　河边生长的野生梨，当真水分充足，甜美无比。没过多久，六个梨子全被消灭。
　　谢秋吃了四个。
　　莫问问道：“饱了没有？”
　　谢秋道：“饱了。”
　　莫问严肃地道：“确定饱了？”
　　谢秋心头一凛，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当然没吃饱，不过是学剑心切才说饱的。于是赶紧说道：“没饱！”
　　莫问道：“好。吃到饱为止。”
　　谢秋赶紧又去摘了几个，狼吞虎咽起来。过会，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嗑。说道：“莫大叔，这下真饱了！”
　　莫问道了句“好。”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交到谢秋手里，说道：“这就是剑。你刺一剑我看看。”
　　谢秋“嗯”了一声，便往前刺了一剑。
　　莫问道：“不够。”
　　谢秋转头问道：“不够什么？”
　　莫问突然大声喝道：“不够快！继续刺！刺三千剑！到正午没刺完不许吃饭！”
　　谢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着实被吓一大跳。莫问全身烧伤本就恐怖，发起怒来那是更恐怖！
　　谢秋但又突然觉得莫问有种王者之气的感觉，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命令，不得违抗的命令！
　　当即收回思绪，大叫一声“是！”便开始刺剑。
　　莫问又随手捡了个树枝，往谢秋屁股用力抽去，喝道：“不够准！”
　　谢秋“哎呦！好疼！”一声，随即又叫了声“是！”当即让手保持稳定，迅速地刺过去。
　　又是“哎呦”一声。屁股一阵又被抽了一下，只听莫问又喝道：“不够狠！”
　　“是！”
　　“不够快！”
　　“哎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