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同一CP的30天》史莱姆三世

21、凝视彼此的眼睛

　　独自在厨房的士郎仔细的将所有碗盘都洗净擦拭后一一堆放到适当的位置，将洗碗布放在水龙头下揉搓了一阵后拧干挂在墙壁上晾干，从台面的另一头拿过清洁用的抹布将水池上上下下的打理了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后，总算心满意足的关上水龙头，冲着亮晶晶的水池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走动时意外踢到了什么东西，正在解围裙的士郎顺势低头，就看到不知何时从角落的袋子里滚出来了一颗绿油油的西瓜，抬头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可以吃点水果了。
　　“吉尔，要吃西瓜吗？”保险起见，蹲下身子的士郎还是高声嚷嚷了一句，结果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想了想捧起西瓜放进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将水量调掉最下后，确认地看了眼细小的水柱不断冲刷在西瓜表情，士郎脱下围裙随手放在柜子上便走了出去。
　　并不需要怎么寻找，吉尔伽美什的金发在阳光照射下总是极其耀眼的存在。
　　士郎穿过起居室走到旁廊上，就看到吉尔伽美什难得安静地在发呆，身边倒扣着一本看起来很老旧的书籍，不过在看到书名时士郎倒是了然了什么，没有说话而是在距离吉尔伽美什一掌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
　　那本书算是士郎用自己打工来的钱买的第一样东西，也不知道因为他工作勤奋还是老板理解他家的难处，初次的工资数额明显偏高了，虽然多出来的份更像是零花钱，所以士郎愣了一下就表达了感谢。
　　钱是赚到了，士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花才好。
　　以他这个年纪就出来打工的的确是少数，并不是切嗣没有留下足够支持他完成必要学业的存款，只是士郎想要早一点得到可以独立的能力而已。
　　本来想好了要统统存起来，只是这多出的一点点却代表了人家的好意，考虑了再三士郎还是取出多出的部分将其他的小心的塑封好袋口郑重的塞进了口袋。
　　那么，应该买些什么呢？说实话士郎真的不觉得自己还需要什么，纠结了一圈还是决定去买点甜点也算是作为学习的途径，最终这个打算没有实现。
　　士郎停留在路边的小摊前，年迈的老人坐在花坛的边缘，身前很是简陋的摊着一块泛黄的布料，上面零零散散摊了几本老旧的书籍。
　　将握在手中的几枚硬币递了过去，士郎随手拿起一本抱在怀里，老人脸上洋溢的喜悦也让他会心地笑了起来。
　　所以士郎的确知道吉尔伽美什，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之前。

　　“倒是没想到你是会看书的家伙。”吉尔伽美什毫无预兆地开口了。
　　“唔，彼此彼此。”正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晒着太阳的士郎倒也没有在意对方明显就是在贬低的话语，轻松地回敬道。
　　“挂着我的名字当然要翻翻。”的确对书本没有太大兴趣的吉尔伽美什用着莫名其妙的自信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歹是英灵，在现世留下传说或者记载分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挺你的口气还挺靠谱啊，快给我讲讲拣球球的故事。”向来看英雄王臭屁起来就顶天立地的态度不爽很久了，士郎轻笑着揶揄道。
　　“……我可没承认过什么。”被噎到的吉尔伽美什笑容一僵，考虑到这本书籍的历史程度，就算他现在想要去砍死那个编辑者也为时已晚。
　　不过这让吉尔伽美什解决了一个疑惑，像自己这么狂酷拽炫屌的绝世王者怎么不是Servant里面曝光率最高的，要知道他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过遮掩的打算。
　　正常人都不会将这样的史诗联系到吉尔伽美什的张狂霸道神逻辑上……
　　“你怎么猜到我真名的？”意识到这点的吉尔伽美什倒是好奇了起来，士郎的表情微妙了起来，像是被戳中什么被隐藏的事实般无意识挪开了视线。
　　“运气好。”十分明显在口胡，士郎却一副顽固抵抗的姿态。
　　当然说不出口，对于还年幼的自己来说，如果说老爹是存在于身边的英雄的话，那么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就代表了童话中所向往的那一类英雄。
　　哇啊，简直就是黑历史！
　　凭借无数宝具和Gate of Babylon的存在得出了结论，毕竟这些元素在士郎看来再熟悉不过了，那么其主人和记忆中的千差万别。
　　“算了，也没有必要和这种书籍较真。”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吉尔伽美什很是难得放弃了探求，大肚的放过了士郎。

　　“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突然觉得脚有些发麻的士郎换了个坐姿，抱住曲起的膝盖。
　　“恩？”显然是士郎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兴趣，他挑眉发出浓浓的鼻音。
　　“……恩奇都是怎么样的人？”并不确定自己提到的问题是否合适，士郎不安地蜷缩起脚趾，互相踩挤了起来。
　　“嘛，倒是和书里描写的差不多，英勇强悍聪慧，实力大概还在我之上吧，被揍了很疼。毕竟是我唯一的挚友，也只有那家伙拥有这样的资格。”能够让吉尔伽美什承认对方比自己更强这点就足够说明这个人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是多么特殊的存在，毕竟吉尔伽美什整个存在就是由唯我独尊的自尊心和藐视一切的高傲所堆积起来的。
　　至于那斩钉截铁的用词就更不用说了，吉尔伽美什从来都不是朋友很少，仅仅是不需要罢了，
　　朋友对于古老王者来说便是个限定词汇。
　　“恩，听起来是位不错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士郎像是安心般放松了身体，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这反映还真诡异啊。”倒是吉尔伽美什反而不满了起来，微微皱起眉头。
　　“你最近又看什么奇怪的电视剧了吗？”士郎叹了口气，他都不明白吉尔伽美什喜欢八点档什么，要知道他可是连一集都坚持不下去，但是号称最早古的王却能津津有味的每天守在电视前一集不落。
　　“松子听衫田说起他以前的异性朋友时明明吃醋了。”吉尔伽美什理直气壮地表示。
　　感觉好累，不会再爱了……
　　士郎闭起眼睛，显然懒得理会。
　　“受不了你，那本来就是你的时代，而且硬要说的话我还应该感谢恩奇都呢。”虽然只是顺口而出的喃喃，却完全没有逃过王者的耳朵。
　　“哦？”这次，吉尔伽美什显然不打算再度放过士郎了，他抬起手臂正好揽住了士郎的肩膀，将缩着的少年强硬地推进怀里，一时失去平衡的士郎狼狈地跌向吉尔伽美什，侧身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埋怨地抬起头瞪了眼笑意浓郁的英雄王。
　　“这不是当然的吗？如果不是那位的存在，你只会是一位暴君啊。”士郎无比认真地说道，视线刚好和落下的红眸撞在一起，和王者最讨厌的动物有着相同的瞳孔，猩红的颜色宛如高贵的红宝石般艳丽光泽，充斥着异样的魔力，总觉得盯着久了就会被夺走灵魂。
　　那并不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语，因为吉尔伽美什成为了英灵才会存在于此处。
　　正如士郎所说的那样，记载在书籍上的是特别属于吉尔伽美什的时代，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卫宫士郎的所存在的余地，他不会为了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而羡慕什么。
　　但是正因为恩奇都的出现，才让吉尔伽美什能以现在的身份被召唤到此处，他们所描绘的物语才有机会得意展开。
　　我啊，可从来都想过要当你的朋友呢。
　　这是士郎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真实，不然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真的被这双红瞳夺走一切的。
　　士郎琥珀色的眼睛融着点点柔和，虽然并不亮丽耀眼，却也拥有独特的美感。
　　习惯将想法藏在心中的少年默默地将无声的话语沉浸于双眼之中，他像是一个旁观者般观察和在意这个世界，但是他并不是什么擅长隐瞒的家伙，无数思绪还是轻易在眼神交替间泻出，所以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士郎的双眼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毕竟从无数交织的感情中深挖出自己所想要得到的答案，也是吉尔伽美什少数经久不衰的兴趣爱好。
　　“真拿你没办法啊。”就如同士郎对吉尔伽美什的抱怨一样，吉尔伽美什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将过分温柔的吻印在士郎的眼角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