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轮回（瓶邪）》汲秋

38、老顽童

　　再醒来已经将近中午，闷油瓶已经醒了，但是并没有起来，只是支着头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经过昨天这一晚，我们的关系已经全然不同了，虽然还没有完成本垒打，不过已经可以算是一对恋人了吧……虽然是同性的这一点有点微妙。
　　闷油瓶看我醒了，凑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道：“再吃一天药吧。”
　　“哦。”不过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变，期望闷油瓶能多一些表情什么的，果然还是我多虑了。话说闷油瓶要是对着我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那应该算是恐怖片了吧？
　　我们在旅馆里又呆了两天，确定外面一切安好，就启程回了杭州。我原本倒是想过是不是回家看看的，但是一回家就免不了又要住几天，这闷油瓶要还跟着我，我妈肯定能瞧出点端倪来，我还不想让她老人家太早知道这事，免得事情闹出来一时间大家都尴尬，反正多少也还有个一年半载的，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做铺垫，不急。

　　回了杭州的第二天，我的病就好利索了。晚上美其名曰给我自己补补身子，就自作主张把闷油瓶最疼爱的两只鸡给杀了，然后让他炖鸡汤给我喝。原本我把鸡拿去菜场杀的时候闷油瓶就老大不高兴，结果还要让他下厨，黑面神的脸更黑了。不过我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所以还是敞开肚子美滋滋地吃了一顿饱饭。
　　吃过晚饭之后我把碗筷放到水槽里泡着，然后就肚子朝天地躺到了沙发上，挨千刀的闷油瓶，居然一口汤都没有喝，我又不舍得暴殄天物，只好一个人解决了两只鸡，这会肚子都鼓的可以冒充孕妇了。
　　“孩子他爹。”我看闷油瓶从洗手间出来就叫他。
　　“爹？”他疑惑地看着我。
　　“孩子……”我指指我自己的肚子。
　　“这孩子……”闷油瓶凑过来把我的衣服掀开，然后拿指甲刮了刮我的肚皮，“不能要。”
　　“啊？”
　　“吴邪，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
　　“为……为什么啊。”
　　我还没问完，闷油瓶就把我从沙发里拽了起来，让我穿上鞋就把我往外拉。
　　“喂，我撑着了，别乱走啊，盲肠会被挤爆的。”
　　闷油瓶听了之后就稍稍放慢了脚步，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牵着我的手就往西湖边上走去。我问了他很多遍要去哪里，他完全不搭理我，最后居然拉着我的手沿着西湖走了起来，我心说他这难道是想和我一起夜逛西湖？这种老头子喜欢做的事情我可不喜欢啊，大夏天的，西湖边上植物多湿气重，虫子也多，一会被咬上几个窟窿会痒死的……啊，不对，有闷油瓶在怎么可能会有虫子来咬我，话说我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有体表抗虫能力了啊？什么时候试验一下。
　　说起来，关于闷油瓶的驱虫体质，我和胖子还有过一次讨论。因为原本我们一直都以为闷油瓶只有把自己弄出血了才能驱虫秒粽子，可是后来我们发现那单纯是因为斗下的生物战斗力太强了的缘故，因此只有他放血才能起到杀伤作用。如果平时在地面上，一般的小虫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还是胖子发现的，那时我们三个去巴乃帮闷油瓶找记忆，有一天晚上闷油瓶靠着墙睡着了，我也正犯困，胖子突然把我拍醒：“天真，你说为什么这里这么多花花草草但是没有蚊子？”
　　“啊？哦，你皮厚，蚊子咬不动就飞走了。”
　　“那你有被咬吗？你可是细皮嫩肉的啊。”
　　“似乎也没有……”我们两个很有默契地同时看着闷油瓶，然后一头扎进了外面的草堆里。结果不用说，才几分钟的功夫我们就都被咬了几个包，不过我比胖子好些，而且红肿一下就消了，倒是胖子倒霉，痒了近半个小时。那晚他说什么也要挨着闷油瓶睡，我怕他睡迷糊了打呼翻身什么的把闷油瓶给吵醒，就把他拽到角落里去了，为此胖子还嘲笑了我好一会，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没那么多烦心事啊。

　　我心里回忆着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把西湖给绕了半圈。我转头看到闷油瓶正望着湖面，似乎也在想心事，我就没有出声打断他，不过也有可能他只是单纯地在看着那边的风景而已。西湖虽美，但是我平常看习惯了，也就审美疲劳了。倒是这会夜色正浓，湖边柳树隐隐绰绰的反而有了白天见不到的风韵，还挺赏心悦目的……只是如果可以坐在观光车里看就再好不过了……张大爷，我脚下功夫没你结实，我的腿要断了啊！

　　其实我估计我这是太久没运动了的缘故，才绕了西湖一圈，连爬楼梯都觉得两条腿在打颤，要不是闷油瓶在我后面推着，我估计得直接滚下楼去。
　　进了家门我踢了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闷油瓶倒是一贯的悠哉。他踱到沙发边上俯视着我，然后居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笑啊，没看过死后僵硬啊。”
　　“孩子没了。”他戳了戳我的肚子，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张起灵，你……”
　　我还以为他怎么突然要带我绕西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要帮我堕胎！你大爷的，我吴邪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老顽童啊！

作者有话说

　　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