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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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和远坂时臣相处超过5分钟还没有打起来。
雁夜久久的捏着汤勺没有动静，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暮，额角甚至因为紧张渗出了汗珠。雁夜怕他又对自己做什么手脚。
而坐在他对面的苏暮则是悠然自在的品着他喜欢的奶油蘑菇汤，苏暮闭目养神，但没有把汤喝进鼻子里。
等苏暮喝光了他碗里的汤，雁夜的碗连动都没有动。
苏暮搁下汤勺，拿起方巾擦了擦嘴，问道：“怎么雁夜君，你是在嫌弃我们远坂家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
“哼……不是远坂家的菜不合我的胃口，而是远坂家的人不合我的胃口。”雁夜冷冷的反驳，捧起汤碗仰头将放凉的汤一饮而尽。
“啧啧啧，你这个人还真是不优雅啊。”苏暮看着他的吃相调侃的说。
雁夜恶狠狠地扯过餐巾：“这方面你好像没有资格说我。”
“哈哈哈，我的身体里可是流动着所谓高贵的血液，并且满怀着对魔术更高境界的向往，有崇高的追求……可不像你这种自愿放弃的失败者……往后我远坂时臣会是远坂家最有地位的人，而你呢？……你会是什么。”
苏暮大言不惭的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而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完全不了解他的间桐雁夜却是默默不语。
过了许久，雁夜恶狠狠的回答：“你这局外人永远也不会懂的，远坂时臣。间桐家的魔术，是多么低劣肮脏的东西。”
“低劣肮脏吗……？”苏暮撑着下巴笑眯眯的对雁夜说，“很适合你啊。”
雁夜将汤碗朝苏暮砸过去，汤碗接近他的脸时，便撞碎在苏暮撑起的防护结界上。
“你这卑鄙的人永远也不会理解！”雁夜怒气冲冲的说。
“是吗。”苏暮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那好吧，反正父亲交给我的任务我是办了，成不成，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苏暮又拿过湿热的毛巾擦擦手：“何必那么生气呢雁夜。你若觉得自己选择的没有错，何必要在意别人说些什么……”
“不要担心雁夜君……一切都会好的。”苏暮好似通情达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如果真的那么厌恶你的父亲，为什么不杀了他？如果你真的认为他是那么……低劣，肮脏的东西，杀了他有何不可呢？”
雁夜眼瞳皱缩，居然连身体都开始颤抖。
“怎么了雁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是很愿意帮助你的啊。”苏暮笑的开心，“怎么样，如果你下定决心，那就来寻求我的帮助吧。当然，你若想自己解决我也支持你啊。”
说罢，苏暮撇下雁夜，独自大笑着离去。
而雁夜自己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真的要去向这个欺负了他十五年的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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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绵延无边的火海，浓厚的烟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是即便在那火光遮天的景色下，也掩盖不住那样耀眼的金色光芒。
闪耀的，几乎让苏暮睁不开双眼。
金色的人影穿过火海，向他阔步走来。
而就在苏暮要看清来人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胸口猛的一痛，宛如利剑，旋转着，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苏暮从梦中惊醒，猛的一下从床上弹起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苏暮心有余悸的伸手摸向胸口，完好无缺，但仿佛那股疼痛还隐隐约约残留着。
他重新倒回枕头上，盯着天花板，思绪凝固。
许久，他慢慢合上眼。嘴角讽刺般的笑着。
呵……难道是在提醒我……造孽太多，会有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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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作为远坂家的孩子，你最重要的任务，马上就要来了。”远坂老爷和苏暮对坐，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十分正经的说，“你要去参加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苏暮惊奇的重复着从父亲嘴里蹦出的这个词组。
“怎么，父亲大人？这回想丢我去打仗吗。”苏暮冷冰冰的问。
“圣杯战争，为了争夺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宝物的战争……每六十年在冬木市举行。时臣，距离下一次的圣杯战争还有九年，届时你将作为我们远坂家的代表前去参战。”
苏暮从父亲的话里过滤出他认为的重点：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宝物。
远坂老爷继续说：“各个时代、各个国家的英雄会在现代复活，作为参战魔术师的servant去争夺圣杯。总共七人，被圣杯选中的master都有着强烈的愿望，时臣，身为远坂家的继承人，你的目的就是得到圣杯，许愿开通到达‘根源’的道路……”
苏暮淡然的白了他父亲一眼。
根源，老东西的愿望就是如此的无趣啊。对他们而言所谓的愿望只不过是追根究底的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嘛……我先记下了。这事以后再说吧。”苏暮伸个懒腰，一脸困倦的模样。
远坂老爷暗叹：“时臣，如果你认真对待圣杯战争，那么我将把远坂家家主的位置正式交给你。”
苏暮微怔片刻，眼神一寒。
原来这个什么圣杯，对你们来说这么重要啊。
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冷笑：“是吗？若是这样，不如让我先看看父亲你的诚意如何？”
一老一少对视着，半晌，远坂老爷说：“当然了时臣，要知道，我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只要你肯答应参加圣杯战争并全力应战，你十九岁时就可以举行继承仪式了。”
离远坂时臣的十九岁还有三个月。
苏暮捏着下巴，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呵，如果这么说，那倒还确实，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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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还有一个月，远坂时臣就要过十九岁的生日了。
苏暮算了算，要说实际年龄，他应该已经四十四岁了。
天，我已经这么老了。
苏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蓝色的眼睛虽说无神但并没有一丝血丝，皮肤很好没有皱纹也没有痘，使劲翻了翻，他也没在自己棕色的短发里找出一根白头发。
哼，我还是很年轻的。
先不管苏暮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两句心理活动是有矛盾的，他好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十九年很快就过去了，下一个十九年过去时，他会是什么模样。
人还是怕老的，年龄越大就越恐惧。尽管苏暮的心理年龄绝对没有四十四岁，但他还是在父亲跌破眼镜的注视下，一头扎进了家里的藏书室。
远坂老爷很欣慰。他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要“懂事”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苏暮只是在找可以让他保持青春容貌的方法而已。
几个星期的研究下来，苏暮大有所获。
后天就是他的生日，就是他继承远坂家家业的大日子。
可是当苏暮在餐桌上听老头子向自己介绍这个叫“禅城葵”的女孩子时，苏暮感到脊背发凉。
远坂老爷特别淡定的告诉苏暮：“她将是你未来的妻子。”
苏暮抬眼仔细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绿发少女，女孩羞涩的低着头，偶尔抬起大眼睛偷瞄自己。
苏暮无语。
他能明白老头子的用意，指婚这种事，不过是老头子想在他成为家主之前，给自己上最后一道保险而已。
苏暮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女孩既然是自己“未来的”妻子，那这个未来有多久？
女人就是祸水，苏暮从前就认清了这一点。
他看向葵的眼神没有温度，但这好像不足以浇灭女孩的热情。
“等你完成继承仪式后，就举行婚礼吧。”远坂老爷说。
苏暮的眉毛登时就压了下来，但过了会儿，却又舒展开。
“好啊父亲，禅城小姐这么美丽的人能做我的妻子，我自然荣幸之至。”苏暮故作礼貌的回应。女孩听罢脸更加的红了。
等我当上家主，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一桩。娶妻？既然父亲愿意让我寻欢，我又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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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仆帮着苏暮打好领带，苏暮不悦的又将领带调松。再正式的场合，他也不喜欢这样拘束的着装。
刚刚送来的暗红色西服是前些天为苏暮量身定制的，现在穿在他身上，竟然真的为他平添几分贵族之气。
其实所谓的仪式，不过也是举办一场盛大些的家族聚会，告知那些其他名门魔术师，现任的远坂家家主是谁。
苏暮跟在他父亲身后，擦得亮锃锃的黑色皮鞋压过地毯，他踏着沉稳高雅的步子，腰杆挺直，好像还真有那么个贵族的样子。
可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悠悠的望向前方，好像接下来的主角并不是他一样。
苏暮表面的闲散掩盖住了内心对事实的嘲讽。
十九年，这是上天送我的一份生日礼物吗。往后的日子，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大的礼物啊。
两人在旋梯上方的台子站定，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的掌声。
苏暮笑着扫视过台下，瞥见间桐雁夜一脸厌恶的看向自己。
“从今天起，远坂时臣，我的儿子，将正式继承远坂家的家业，成为新一任的家主！”远坂老爷对着来宾这样说。
苏暮接过管家端来的香槟，高举起高脚杯，对众人示意致谢，随后一饮而尽。
掌声更加热烈了。
苏暮把杯子往身后一丢，杯子在落地的前一刻，化成白羽轻飘飘的躺在地面。
他步下旋梯，走向那些扑上前的人。
苏暮听着那些或近或远的赞美声，保持着虚假的微笑。
他在心里暗暗叹气。
像狗一样的东西。魔术师，也不过如此。终究还是要奉承别人。
禅城葵艰难的穿过人群挤到苏暮跟前，双手在身前紧握，她今天穿了漂亮的晚礼服，长发在脑后盘成个典雅的发髻，留出两缕垂在胸前。
女孩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时臣君……那个……祝贺你了……”
苏暮只是点点头，无意中，看见雁夜瞪大了眼睛，一副吃惊不敢相信的样子盯着苏暮和禅城葵，雁夜艰难的抬起手指向这边：“葵小姐……？”
苏暮似乎了然，抱着戏弄的心态，他示意众人安静片刻。
“咳，各位来宾，既然今天大家都来了，那么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我远坂时臣的未婚妻，禅城葵小姐。”苏暮搂过她的肩，做出亲密的姿态，这几乎让女孩惊讶害羞的喘不过气来。
宾客们纷纷上前祝福，敬酒，夸赞着禅城葵的美丽端庄，佩服苏暮的好眼力。
苏暮得逞的看向人群外墙角边，一脸绝望的雁夜。蓝眼睛轻眯，对视着那双颤抖的眸子，手臂更紧的环住了怀中女孩的肩膀，嘴角上挑了个邪恶的弧度。
禅城葵已经开始有女主人的样子了，她虽然羞涩，却仍是礼貌的回敬着酒，娇小美丽的身姿依在苏暮怀里，乍一看这两人还真有那么几分相配。
苏暮也接过高脚杯，跟他的未婚妻一唱一和，营造了新任远坂家家主的成熟、优雅的形象。
远坂老爷望着自己的儿子，一时还是觉得琢磨不透。
也许他到死，都对苏暮琢磨不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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