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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婚前警告 ...

  •   邱锦明想了想,还是先回了邱王府,毕竟自己的母亲大人来了,自己这做‘儿子’的总要去请个安才对。将那四名侍从遣回驸马府,便领着侍耀往邱王府走去,才刚踏进邱王府,府里的管家福伯便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向邱锦明行了行礼,着急的道‘二爷,王爷等你很久了,王妃也回府了,现在都在大堂里等着您呢,二爷赶紧过去吧。’
      ‘哦…’邱锦明轻嗯一声,跟着福伯往大堂走去,状是不经意问道‘钱姨也在?’
      福伯在前面引路,恭敬回道‘二夫人在,钱姥爷与莫姥爷也都在,都在等着二爷呢。’
      邱锦明听后不语,带着侍耀跟着福伯来到了大堂外。
      福伯先进去通报,膝盖点地,低着头恭敬喊道‘王爷,二少爷来了。’邱非铭点点头,示意他带着下人退下。
      邱锦明将侍耀留在了堂外,独自一人进去。果然如福伯所说,都在等着她,主位左边上做着邱王爷,右边坐着她的母亲莫氏,左边而下是她的姥爷刑部尚书莫文与她的弟弟邱望,大哥邱诚安,而对面坐的则是忠义将军钱威与她的二娘钱氏。这是准备要三司会审?呵,心里冷笑一下,下衣一撩,双膝下跪,拱了拱手‘锦明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莫姥爷,钱姥爷,钱姨,请安。’说完,头低地。
      ‘起来吧’邱非铭淡淡的开口,轻扬了扬手。语气听不过喜怒。
      邱锦明走到钱氏身边坐下,钱氏向邱锦明慈祥的笑了笑,眼中尽是宠溺,莫氏与莫文眼神变了变。邱望与邱诚安坐着拱了拱手,不情不愿的道:
      ‘见过二哥。’邱望眼中尽是不屑,从小他就样样比他强,但见到他总得行礼。就因为他是嫡长子!尽管他表现的如何差,如何的不学无术,但总是比他这个受宠的邱四爷还要受人注视。母后还说什么二哥会帮他争世位,如今都坐在别人身旁去了,我看是会帮三哥争世位吧。若不是自己年纪尚幼,别说一个去了势的邱锦明,就算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邱锦明也不是他的对手,驸马又怎么会轮到他!
      ‘见过二弟。’邱诚安眼中则尽是不甘,不过他不似邱望那样明目张胆的将这些坦/露出来,而是低着着,将这些不甘与恨意掩盖住,他只是一个庶出,一个不得宠的庶出,他不能得罪这个二弟,若自己的母亲不是下贱的舞女,那他就不会是庶出长子,而是嫡出长子,那邱锦明所享受的一切荣耀都将是他的,就连那驸马也应该是他的!那自己也就无需如此委曲求全的迎合邱望,活着如此窝囊。你们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把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都要回来的!我要将你们全都踏在脚下!
      邱锦明轻点了点头,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拿起丫环刚送上来的热茶轻吮了一口。
      还未等邱锦明将茶杯放下,邱非铭便开口斥责‘明天就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分寸,这么晚才回府,若是他人知道了,还道我邱某教子无方呢!’
      邱望见邱锦明垂下头不语,无视莫文与莫氏暗示的眼神起身向邱非铭一拱手,开口道‘父王,孩儿还听闻二哥今日是去了那烟花之地,还和宁太傅之子起了争执。孩儿怕若是……’
      ‘什么!’邱非铭听闻一怒,拂手将桌上的茶杯打落,严厉道‘老二,老四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氏等人见闻,聪明的沉默不语,人家老子教训儿子,他们也不好开口。
      邱锦明连忙起身下跪‘父亲,孩儿确实去了飘仙楼那烟花之地,可是与那宁太傅之子起争执之事……’
      ‘逆子!’邱非铭猛然起身上前,向邱锦明那瘦弱的肩膀狠狠一踹,指着她怒道‘明日便是你大喜之日,若是此事传到今上与公主耳中,你是要将我们整个王府的性命致于何地!’先前邱锦明风流,他可以闭眼装不知,被人去了势,他也可以不去理会,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但如今邱锦明就要成为驸马了,今非昔比,一举一动,都关系着王府整个命脉,太不长进了,怎能叫他不怒!
      看了眼被他踹倒在地抱着右胳,额头上已冒冷汗的邱锦明,废物!越想越火,抬起右脚又要向邱锦明招呼过去。
      突然一旁的邱诚安猛然一下跪,抱住了正要往邱锦明身上招呼的右脚‘父王,二弟年幼,难免无知,望父王见谅。’下跪动作有些猛,脸上明显起了些变化,说话都有些颤抖,看来是前几天给邱王爷‘招呼’的不轻。
      年幼?见谅?邱非铭听言,更怒,踢开抱着他右脚的邱诚安‘本王当年十五岁时已入朝为官,娶妻纳妾了!谁要敢求情,本王连同他一起责罚。来人,请家法!’
      邱望起身扶起踉跄倒地的邱诚安,按着还欲开言的邱诚安低语‘大哥,此时多说无益,你念兄弟之情义,父王可不见得会念父子之情。’
      ‘王爷!’等福伯寄上鞭条时,莫氏与钱氏四人齐齐上前拦阻。
      ‘怎么,你们也想替这逆子求情。’邱非铭语中满是不悦。
      ‘不……’钱威捋了捋显白的胡须,严肃道‘明日,锦儿便要迎娶公主,若你此时将锦儿打伤,锦儿明日无法去迎娶公主,到时你要如何向今上,向公主交待。’
      莫文也开口道‘王爷若要教训儿子,老夫自然管不着,但若传了出去,知道的是你邱王爷在为公主抱不平才教训儿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邱王爷不满公主,所以毒打儿子,以至明日迎亲无法顺利进行。’
      ‘王爷,消消气。’钱氏上前轻拂邱非铭的胸口‘你若此时动家法,明日若锦儿与公主行周公之礼,见满身是鞭痕,恐不好交待。’
      ‘王爷,不若此事先记着,若锦儿再犯到时再严惩也不迟,’轻福了福身‘也怪妾身教子无方,王爷莫气伤了身子,妾身日后定当对他好好管教。’人家当二娘的都出口相劝,她这当亲娘若还袖手旁观那不是要落人口实了。
      ‘逆子,若不是你母亲与姥爷们求情,本王定饶不了你。’邱非铭装手中的鞭子扔给了一旁的福伯,脸色有些缓和了。向一旁的两老拱了拱手‘小婿失礼了。’说完,转身负手而立,不想再看一眼这个令自己蒙羞的儿子‘明日你便要迎娶公主了,早些回去好好准备,本王不求你有什么大出息,但至少不要招惹公主生气,给王府带来什么劫难,不然休叫本王不念父子之情!下去吧。’说完指了指挥了挥手。
      不要惹公主生气?呵,那不过就是要自己做公主的一个玩物而已,邱锦明嘴角闪过一丝喋血的笑,左手抚住右边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孩儿明白了,先行告退。’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让人以为是受不了疼痛而声起了打颤,邱非铭听后更是恼火。
      ‘爷……怎么样了?要不要紧?’邱锦明一出来,侍耀便直接上前扶住,刚才听堂内那么大动静,福伯匆匆的说了句王爷发怒了,正要责罚二爷便跑了,他又不能冲进去,急死他了。
      邱锦明拂了拂手,拦开正要扶住自己的侍耀,轻摇头,淡淡的说了句不碍事,便松着抚着肩膀,挺了挺腰,嘶,邱锦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可见邱王爷那下踹得不轻。
      侍耀见邱锦明这样,连忙着他到一旁的花园坐下‘爷,你先歇会,小的去给你找些药酒来。’说完不理会邱锦明的阻拦勿勿的跑开了。
      等侍耀走远,邱锦明脸色一变,忍住肩上传来的疼痛往另一边走去。

      邱锦明走后,钱氏有些担忧她的伤势,向钱威使了个眼神,便齐齐向邱非铭以父女久而未见,尚有家常要唠叨,且天色之晚为借口离开。
      钱氏与钱威一起回到了雅园阁,遣退了左右侍奴,将门合上,钱氏忧心重重的对钱威叮嘱道‘爹,王爷那下也踹得太没轻重了!锦儿那虚弱的身子又怎么吃得消,等下你回府时,顺道绕去驸马府看看,拿些我们钱家独门的铁打酒过去,免起锦儿明天起来还是酸痛不已,动弹不得。’
      钱威拉了张椅子坐下,给彼此都倒了一杯水‘堂堂男儿大丈夫,岂会那么虚弱。’接到钱氏埋怨的眼神,钱威轻咳一声‘老夫、老夫等下过去还不行吗。’
      得到满意的答案,钱氏这才嫣然一笑,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轻吮一口,接而道‘爹爹,锦儿此番被选为驸马,不知是福是祸,朝庭之上爹爹还要多护着些。’
      钱威大手一挥,有些不耐烦‘怎么宁儿也如夫人一样,爱唠叨了,锦儿是老夫的外孙,老夫自会护着,不若邱瑜那小子回来还搞不定怎么闹腾呢。’说到最后时脸上浮起了笑意。
      听父亲提起自己的爱子,钱氏轻笑一声,邱瑜那孩子与王爷不怎么相似,反而容貌与自己相似较多,但脾气却像足了他的外公,有要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豪气。对了,说到战场,瑜儿那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了,也不知在边疆如何了,钱氏刚想开口询问,屏风后面便传来一些响声不禁一惊。
      ‘谁!躲躲藏藏的鼠辈!给老夫出来!’钱威充满警惕对着屏风后的人影严厉的喊道。自己竟感觉不到屋内有第三人存在,难道真是自己老了?
      只见屏风走出一身着华丽男子,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锦儿……’钱氏两人惊呼。
      邱锦明上前,实实的双膝下跪,给二老行了个大礼‘锦明不孝,此时才来向姥爷、钱姨请安,请姥爷,钱姨责罚。’
      钱氏眼泛泪光,连忙将她扶起‘锦儿,让钱姨看看’钱氏摸了摸邱锦明那俊俏的脸庞。‘越来越发俊俏了,钱姨都快认不出来了。你小子也真是的,一走就是五载,也不知回来看看钱姨。我看若无公主招驸一事,你也不知何时才会记起钱姨来。’
      自己当年借祭祖一事去青州,一走就是五年。也难怪视自己如已出的钱姨会埋怨。邱锦明自知理亏,扶着钱氏坐下,向钱威投了个求救的眼神。
      钱威会意,开口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钱氏‘好了宁儿,这王府耳目众多,锦儿这三更半夜还跑来向你请安,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心中有你吗?’
      钱威这么一说,倒让钱氏想起了邱非铭那一脚,切急问道‘锦儿,肩膀还痛吗?来,钱姨这有药酒,让你钱姥爷给你上些药酒。’
      若被钱姥爷上药酒,那自己女儿身不就暴露了?邱锦明一惊,连忙拦住要去寻药酒的钱氏‘钱姨,无碍,这伤势无碍,锦明已不似儿时那么虚弱不堪了。’说完怕钱氏不相信还动了动那伤创的肩膀。
      钱氏听闻一愣,看着邱锦明,脸上尽是不相信,倒是一旁的钱威走上前拍了拍邱锦明那受创的肩膀冲钱氏爽朗一笑,语气有些得意‘老夫就说了,男儿大丈夫又岂会那么虚弱,更何必还是我钱威的外孙。’
      邱锦明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会忘了旁边的姥爷是个大老粗,压根没发觉她是在演戏!不想让一脸忧心的钱氏担忧,邱锦明强压下痛意,僵硬的露出一丝笑容,向钱威恭维道‘钱姥爷还真是老当益壮,刚才孙儿躲在屏风后,姥爷那一斥喊,还真是中气中足,就连拍孙儿肩膀那两下也是……可见姥爷身体是健好啊。’
      钱威憨憨一笑,又朝邱锦明那肩膀一拍,丝毫没发觉邱锦明那脸色已浮上不健康的血色。‘你小子,五年不见,竟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不过,姥爷喜欢,哈哈哈…’
      钱氏,见她们孙俩有说有笑不禁也对邱锦明的话信了一大半,拉着他们坐着,语气有些责怪‘锦儿,今日怎么如此不懂大局,你公然与我坐一边,你母亲又向来和我不和,若是让她以为你是要联合我对付她,那你往后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呀。你三弟又远赴边疆投军了,如今你又……’瞄了邱锦明的下身一眼,眼中尽是母亲对儿子的疼惜。
      邱锦明脸上一僵 ‘无碍,这不也挺好…免得四弟与大哥那么辛苦的安排眼线在我身边,防我争世位。’可,今晚四弟一言,不也证明了她身旁还是他的眼线。四弟呀,若防心太重,他日难成大器!为兄一个废人又碍得了你什么呢?停顿了一下,见钱氏还想说些什么,开口道‘对了,方才听及钱姨与姥爷提及三弟,不知三弟在边疆可安好?’故是不经意将话题带开。
      ‘那小子,还死不了,现在已是万夫长了,不过与老夫当年相比,差远了。’话虽这样说,但钱威脸上尽显得意,自豪之色。
      钱氏虽面露喜色但也嘀咕道‘我不求他怎么建功立业,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归来即可。’
      ‘妇道人家胡说些什么,男儿大丈夫岂能无建树!’钱威喝斥道。钱氏抿抿嘴不语。
      邱锦明见气氛有些僵硬,便开口劝道‘姥爷,钱姨不是那个意思,钱姨不过也是思子心切才会口出误言。您老别动怒,我看三弟乃人中之龙,想不建功立业也难了。’
      钱威听言,脸色才有些好转,三人都聪明的不再继续刚才的话语,寒暄了一会,邱锦明便起身长揖‘姥爷,钱姨,天色不早了,锦明是避过府里的人过来的,也该回驸马准备明日的迎亲大典了,为免引人生疑,就先告辞了,他日得空,再来向二老请安。’
      钱威看了邱锦明一眼,语气深长的道‘几年不见,锦明也懂得为人处事了,也好……万万要小心。’
      邱锦明轻点了下头‘孙儿谨记姥爷的叮嘱。’说完将眼神投向一旁不舍的钱氏。
      钱氏忧忧道‘锦儿不过去看看王妃吗?她毕竟是你的亲母亲,你若解释一般,想必她也不会多为难于你。’
      邱锦明脸一冷‘不必了,请不请安想必母亲大人也不会多在意,得空再去也无妨。’轻点头,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她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是,从她去青洲的那一天起,在她心里她的爹娘就已经死了。

      呵,姥爷那几下下的可真轻,若今晚不找些跌打酒擦,自己那胳膊怕是要废了。邱锦明抚着比刚才疼痛更甚的肩膀回到花园,便见侍耀手拿着一瓶药酒,正踌躇不安的来回走动。心里划过一丝温暖,淡淡一笑,心底暗自下了个决定。也罢,瞧在你如此关心我,他日若不是太过分,我必不会太过为难你。
      侍耀急得冷汗急冒,怎么自己才去拿一瓶药酒,爷怎么就不见了。突然余光瞥见走过来的邱锦明,眼神一亮,急急的上前扶住他,语气还有些担忧‘爷,这是去哪了,让侍耀好找。’
      不喜别人的碰触,拂开要上前扶住自己的侍耀,淡淡回道‘你小子去了那么久,许久不见你回来,有些内急,便去了如厕。’
      ‘嗯……’侍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见邱锦明一直抚着胳膊又道‘爷,侍耀去你为找辆轿子来吧。’
      邱锦明闻言一顿‘不必了,就徙步回驸马府吧。’见那侍耀还是一脸担忧又接着道‘扶我回府吧。’
      ‘哎!’侍耀重重的应了一声,有些欢喜的上前扶着邱锦明往驸马府走。
      回到驸马府,忽略那些下人一脸疑惑的眼神,直直的将邱锦明扶回了主屋。将邱锦明扶到床上坐下,扬了扬手中的药瓶‘侍耀帮爷擦点药酒吧。’
      ‘不必’邱锦明挡住正要解开自己衣物的双手,伸手接过那药瓶‘我自己来就得了,你先下去吧。’
      侍耀一愣,没料到会被拒绝‘使不得,爷这是伤在胳膊连肩上的,自己怕是不怎么方便,还是小的来……’
      ‘侍耀!’邱锦明冷冷一喊‘是不是我平时太过于纵容你了,才会使你今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侍耀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直直磕头‘侍耀不敢,侍耀越举了,求爷责罚。’
      邱锦明伸手虚扶‘起来吧。我今日心情不好。…先下去吧,有事自会唤你。’
      侍耀一听,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眼泛泪光,爷无须向侍耀解释呀。侍耀只是一介下人……不配。声音有些哽咽‘侍耀先行退下了,侍耀就在隔壁,若爷有吩咐唤一声便可。’
      ‘嗯…’邱锦明轻应一声,在侍耀转身离开时幽幽喃道‘手里没了扇子还真是不习惯,明日成完亲定要好好的再寻一把好扇。’
      往外走的侍耀身子轻颤了一下,随即若装无听见,直直的向外走去。等他消失在视线内时,片刻,邱锦明才缓缓起身将那门反锁住,回到床上,将药瓶放在床头,用没受伤的左手将鞋脱下,把帘子放下。轻轻的卸下衣束。露出一大片洁白诱人的锁骨,还有被一层层白布束缚的胸口。右肩上还赫然印着一个已澄淤青的鞋形状,邱锦明斜瞥一眼,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人对牲畜都尚有怜悯之心,可你邱王爷对待儿子还不如一牲畜,可笑,可笑。。。拿起床头那药瓶,将瓶盖咬开,一阵浓烈的药酒喝涌了上来。好酒!竟是上等的铁打药!轻倒一些在手上,运用内力摩擦,比平常还要痛上许多,双眉紧睫,若不用内力,里面淤血不散,明日那手恐怕是动弹不得了,更别提要成亲行礼了。好一会,待肩上逐渐澄淤红色,邱锦明才收回手,累倒在床上,额头上满是汗水,满脸的倦容,才勉勉强强的将衣服束好,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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