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倾心为卿

49、赏赐

　　惠文帝二十三年十一月，天子郝承五十六岁寿诞
　　寿宴在御花园内举行，园内百花争艳，好似也暗韵了争先而来向皇帝老子祝寿的臣子们，宴席是在一处被百花围绕的亭内举行的，约能容易五百人，席位按身份的尊贵从内排向外，而亭内此时也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从里到外，按着官员的大小而入席，在每位官员的身旁都携带着他们的家眷，及府中年轻的公子和小姐，想来这寿宴也不失为一个媒宴。
　　酉时刚到，天微暗，亭角的各处都挂起了红灯，整个花园都被这一盏盏的红昏光所笼罩，硬是增加许多喜庆，而邱锦明自然也是这早到的人员之一，邱锦明斜靠着护栏，双目显得懒散无神，怀里抱着一小坛酒，时不时的与身旁一样靠着护栏的郝祥碰瓶，小饮一口，嘴角淡淡一笑，这桂花酒的味道还真不错。
　　郝祥与邱锦明碰了碰，也小饮了一口，他可不敢喝太急，免得这宴席还没开始，他就先醉倒了，一个时辰前，他去公主府，将邱锦明拉到这御花园来饮酒，竟没能遇到他那皇妹，不过也对他那皇妹可是父皇看重的人，怎么可能不被父皇一早唤进宫？这样也好，他与那皇妹一别数年，也不亲近，这么一来，他也能与这邱锦明痛饮一回，少了那份约束感。
　　郝祥斜了一眼对面那同样与他先早到的湘王一眼，那湘王身旁围绕着不少互相奉承的官员，相比之下，他们这却多了许许的冷清，郝祥不屑一笑，对身旁的邱锦明低声道‘本王离京数载，与七皇弟数年未见，身为兄长是否应该送点见面礼？以表兄弟情深——锦明兄以为那如月姑娘如何？ ’
　　邱锦明饮酒的动作一顿，温温一笑，斜眼看着郝祥‘若锦明没记错的话，那如月姑娘是昨日才送到你府上的，如此娇滴滴的美娇娘，你就舍得就这么拱手送人？’
　　郝祥冷冷一笑‘锦明兄可还记得那如月姑娘一见本王时，双目无半丝异样，且在本王下令让宁墨那厮进来，表明了本王是那阁台主人情况下，她还是没有半点要哀求本王相助之意，自始自终都没有，还有一点，宁墨那小子即便知道本王是那阁台之主，身份非同一般，但以他嚣张的性子，在不知道本王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又怎会容忍着本王，而将箭头直直的指向你？而那如月又是如何能挣脱出宁墨的手掌？难道说堂堂的五名七尺男儿，竟还拦不住一名弱女子？而那名弱女子又那么刚好的闯进本王的阁台？’郝祥说完冷哼了一声，仰头饮了口酒。
　　邱锦明听言，饮酒的动作再次一顿，睁着半合的双眸，认真的打量起郝祥来，好一会，才温温一笑，缓缓的道‘王爷这几年倒是睿智了不少。’见郝祥受夸得意的扬起了下巴，邱锦明轻摇了摇头，叹道‘可惜，还是与从前般一样的鲁莽.’
　　郝祥一愣，收起笑意，瞪了邱锦明一眼，有些不悦的道。‘还请锦明兄细细道来，本王如何鲁莽了？’这天下除了父皇，还就只有这邱锦明敢当面责他不是。
　　邱锦明将手中的酒坛放回桌上，取起折扇摇晃了起来，斜了眼湘王一眼，正巧与湘王那不经意投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邱锦明嘴角轻笑，收回目光对郝祥温温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即然有人愿意送礼，王爷尽管收下，日后留点心细防着便是。王爷现在是能把这个礼驳回去，可下一个礼呢？岂不是打草惊蛇，又赔了夫人。’说完举起酒坛又仰头饮了口酒，一股由然而发的洒脱之气，更是让一旁偷偷关注的官家小姐，芳心躁动不已。
　　郝祥一愣，愰了会神，突然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本王倒是糊涂了，锦明兄教训得是，本王自罚一杯。’说着倒竖提起酒壶饮了一口，末了还向邱锦明拱了拱手，他这七皇弟小心眼可不少，仔细想想自己倒想是鲁莽了，郝祥头一晃，转开话题低道‘怎么不见你那男宠？这么热闹的日子，不带他来见识见识？’说完还惊诧的朝四周搜索了下，见没找到要找的人，郝祥将目光放回邱锦明身上，暧昧一笑‘莫不是怕本王那皇妹知道？’见邱锦明晃着折扇的动作一顿，郝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有些豪气的拍拍胸口‘要不要本王帮忙将人弄进宫来，放心，本王决不会向皇妹告密的。’
　　邱锦明不禁觉得好笑，他是该庆幸，还是该默哀？还没等邱锦明回答郝祥的问题，耳边便传来一句‘二哥’邱锦明向那声音的发源地望去，便见邱瑜由太监领路，大步的朝他们走来，来他们身旁，见到郝祥那标志着身份的衣物，脸上收起了轻松的笑意，有些拘束的朝郝祥俯身拱了拱手‘末将邱瑜见过勇王’
　　见邱瑜行的是文人的礼，郝祥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打趣道‘他就是你那三弟！？不是去从军了吗？怎么还是一股文人酸味？’邱瑜听言，脸上起了一丝尴尬，这收回手也不是，继续拱着手也不是。
　　邱锦明温温的开口，为邱瑜解了围。 ‘王爷这是在夸你即有武又有文呢，还不快谢过王爷。’好似又想起了些什么，邱锦明折扇一收，含笑轻道‘对了……听说当年王爷的侍讲夫子莫先生虽已告老还乡，最还是心心放下人教子弟之重任，王爷若是有间，锦明倒可以厚着脸皮前去请他老人家出山，不知王爷意下如何？‘郝祥听到邱锦明前半句话，还不想罢休，正想再开口调侃时，邱锦明的下半句直叫他心打抖，谁不知那莫老头固执出名的？当年他可没少被他追着跑，除了父皇，那莫老头也是他那为数不多所忌惮的人之一。
　　见邱锦明成功的让郝祥闭住了嘴，邱瑜嘴角扬起笑意，朝郝祥抱拳，行了个标准的军人礼‘末将谢过王爷谬赞了。’这全场的坐席，每一桌可容坐两人，除了皇帝老子与他的宠妃是坐在最上头，享用的还是长形桌子还有椅子外，其他人都是在矮席前放了两张坐垫，为的是能让皇帝一眼揽清底下人在做些什么，也更是为了象征皇帝老子身份的高贵。而邱瑜也不在意，唤人拿了张坐垫，也挤到邱锦明身旁坐下，有些狐疑的问‘怎么王爷这里这么冷清，连一个前来问候的人都没有。’
　　郝祥夹了块五花肉扔入嘴巴，冷哼道‘一群狗东西见本王没权没势又不受宠便都跑七皇弟那去了。’说完还撒气便，大饮了一口酒。
　　没料到郝祥竟这么直白的回答，邱瑜一愣，有些尴尬的将目光投向邱锦明。
　　邱锦明不禁觉得好笑 ，也不知刚刚是谁，嫌前来请安的王大人扰到他，还泼了王大人一脸酒水，见这小霸王的架势谁还敢来请安，问候？邱锦明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便也扯开话题，解了邱瑜的不自在，询问起邱瑜军中的生活来。
　　约过了一个时辰，随着太监总管孙询尖锐的高喊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宁妃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云悦郡主驾到。’在场闲谈的人也纷纷回到自己的坐席上，俯身，低着头，拱手齐喊道‘恭迎圣驾。’
　　皇帝老子面带笑意，大步的走向龙椅入座，皇后等人也随着皇帝老子入座后，也在皇帝老子身旁的椅子坐下，皇帝老子郝承捋着胡须向跪着的众人扫了一眼，爽朗一笑‘众卿家都平身吧，今日是朕的大寿，与尔等共聚一堂，尔等就无须太过拘礼了。’
　　‘臣等谢过圣恩。’众人起身，郝祥也拂拂衣袖，起身，抬头时不经意瞥见他左边席位上的郝琏，而郝琏此刻起身，目光也正好与郝祥撞上，目光连带扫见郝祥身旁的邱锦明，双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慌乱的低下头，转身入坐。
　　这三皇兄何时来的，他竟没发觉？郝祥玩味一笑，也转身入座，拿起酒杯，朝皇帝老子的方向恭敬的举起‘儿臣恭祝父皇寿比南山……’郝祥刚道完，突然脸上的笑意僵住，手一抖，把杯里的酒撒出了一些。
　　‘好好好……’皇帝老子爽朗一笑，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捋了捋胡须‘皇儿有心了。来，赏酒，皇儿今日定当要不酒不归。’
　　‘儿、儿臣谢过父皇。’郝祥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斜飘了皇帝老子身旁的郝灵一眼，不禁打了个冷颤 ，瞪了一眼怡然自得的邱锦明，突然有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臣——夏炳天有事启奏。’一声不识趣的声音响起，打乱了这和乐的气氛。
　　皇帝老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向走在中间的御史夏炳天，甩了甩衣袖，淡淡的问道‘夏御史，今日是朕大寿，若不是太重要的事，就明天早朝再议吧。今日只管家事，不管国事，’皇帝老子说完，淡淡一笑，举起酒杯‘来来，朕今日要与众爱卿好好痛饮一番。’
　　‘圣上！’那名中年男子乃不知进退的向前小跨了一步，拱手严道‘扰了圣上的雅兴，臣有罪。’说完撩起下衣，双膝下跪‘但今日臣所奏可谓国事，也可谓为家事，臣要弹劾勇王不思进取，竟屈身到那飘仙楼的妓坊寻乐，实乃有失身份！有失皇家颜面！’
　　前有宁墨无知，道驸马邱锦明风流账，后在夏炳天不识趣揭勇王风流事。偷偷的瞥了眼龙椅上那紧皱眉头的皇帝老子，众人不禁埋怨起这夏炳天来，这自古少年谁不风流，这点小事竟也拿出来说。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夏大人言重了。‘郝灵抬起纤指顺了顺胸前的发丝，冷眼瞥了下席位那愣住的郝祥一眼，双眸闪过一丝笑意，用一惯清冷的语调淡淡道‘五皇兄正值血气方刚之年，难免有时会失了些分寸。况且本宫认为风流也未必是件坏事，我朝皇室血脉单零，难得五皇兄有此孝心，想为皇室多开枝散叶，’郝灵突然转向皇帝老子拱手道‘儿臣以为父皇理当褒奖才是。’
　　‘皇儿说得对，’见郝灵开口，皇帝老子看着郝灵爽朗一笑，立即表明了立场，捋着胡须对夏炳天严道“夏御史、祥儿去雪月地确实失了分寸，朕日后会略加管束的，今日爱卿忠言直谏朕甚感欣慰，朕的天下就是需要像爱卿这样的忠臣，哈哈…孙询，’在皇帝老子身旁伺内候的太监总管孙询立即俯身应道，郝承听言才接着吩咐‘等酒晏散了你亲自去内务府挑选出两位美人送到夏爱卿府上去，交待她们好生伺候，切莫怠慢了朕的忠臣。”
　　没料到这弹劾就被郝灵的一句皇室血脉便化解了，也没料到皇帝老子会突然赏赐他两位美人，夏炳天一愣，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排在皇帝老子席下的湘王，随即又马上将目光投向满脸笑意的皇帝老子，动作快速让人看不出有何异样，起身拱手“微臣谢过圣恩。”说完便退回自己的席位。
　　皇帝老子满意一笑，捋着胡须对郝灵询问道“皇儿觉得将那文秀阁的四位秀女赐给祥儿为妾如何？”
　　郝祥听言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拱手皇帝老子急急道“父皇圣恩，儿臣荣幸，只是儿臣府中已有三位妾室，若…”
　　“父皇此意甚好，文秀阁的四名秀女才貌出众，又都是大家闺秀，定不会委屈了五皇兄。”郝灵淡淡的开口打断了郝祥的推言，末了还倒了杯酒轻吮了一口，双眸中的玩意又多了几分，她可听过五皇兄府中的那三位可都是出身武将之家，不知五皇兄出番回封地又是怎般的精彩。
　　见自己的提议得到认可，皇帝老子又满意一笑，直接忽略掉满脸抗拒之意的郝祥，做起他的媒人来“朕就将那文秀阁的四名秀女赏赐给勇王郝祥了！众爱卿觉得朕此举如何？”
　　“父皇/父皇”郝祥还想做最后一番努力，他往后的日子怎可浪费在众妻妾中？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邱锦明竟与他同时开口，想来是要为他求情，郝祥心中暗暗歇了口气，也不枉这些年来有美酒美人他第一个惦记起的便是这小子。
　　众人倒吸了口气，齐齐看向邱锦明，郝灵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湘王也转过身子打量起邱锦明来，难道这邱锦明还想在老虎身上拨毛？父皇的圣意已决，难不成还想为五皇兄求情？美人虽好 ，但美人一多，又皆为妾室，日日对着难免就有些烦人了，且父皇所赏赐的美人，又是休不得的，日后也少不了这五皇兄折腾的，不过，哼，连区区的几个妾室都搞不定，谈何与他相夺皇位？他之前倒是多虑了。
　　‘哦？朕的贤婿觉得朕此举不妥？’没有众人料想的圣怒，皇帝老子捋捋胡须反而对邱锦明含笑问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邱锦明温温一笑，折扇一收，起身，朝皇帝老子拱手，迎上皇帝老子的目光‘儿臣确实觉得父皇此举慎慎不妥，儿臣以为……’
　　‘逆子，还不快快退下！’邱非铭出言喝斥，打断了邱锦明的话语，急急朝皇帝老子拱手‘犬子无知，不胜酒力，定是一时贪杯，才会胡言乱语，还望圣上莫怪罪。’
　　‘都已是成亲半余年的人了，又怎会无知？且朕看驸马双目清澈有神，哪有半点醉酒之意，况且驸马又是朕的爱婿，朕怎么会胡乱责怪，邱爱卿未免太紧张了，难道在爱卿眼中朕就是一个暴君，容不得他人的一丁点不顺从？嗯……？’有些不满邱锦明的话语被打断，郝承瞪着邱非铭不悦的道。
　　邱非铭连忙双膝下跪俯首磕头‘微臣不敢！ ’
　　‘圣上’邱望也起身，朝皇帝老子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圣上仁和爱民，说是千古一圣君也不为过，这普天之下又有谁不是庆幸能成为圣上的子民，且今日又是圣上的寿诞，家父只是一时恐家兄乱言惹圣上不快，扰了这么好的日子，才会出言喝斥，一时失言，望圣上看在家父也是一番好意上，宽恕家父。’对于皇帝老子犀利的打量，邱望虽无畏惧的迎上皇帝老子的目光。
　　‘哈哈……’皇帝老子拍了拍手掌，爽朗一笑，对邱非铭赞道‘邱爱卿你这儿子不错，若是朕还有另一个女儿，定将许配给你这儿子！都退下吧，朕想听听驸马说说朕赐四位秀女给祥儿有何不妥。’
　　邱非铭看了邱望一眼，双眸中闪过自豪的赞许，父子俩齐齐朝皇帝老子拱手回到席位上。而众人也不禁打量起这邱家小儿来，能直视圣上而无半丝惧意，将来定也会是人中之龙，要是能与邱王府结为亲家，日后想不平步青云也难了。
　　邱锦明双眸闪过一丝冷意，嘴角还是挂着温温的笑意，朝皇帝老子拱手轻道‘父皇刚刚是不是赏了夏御史两位美人？’
　　‘那又有如何？’皇帝老子捋着胡须的手一顿，一时间猜不出邱锦明问这话的用意。
　　邱锦明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收起笑意，用难得严肃的语气道‘父皇赏赐给臣子都有两位美人了，可赏给自己的儿子却只有四位，这难免显得勇王殿下的身份与夏御史高不了多少，更显得……父皇有些小家子气了。’邱锦明此言一出，众人一愣，郝祥更是惊住了。
　　皇帝老子也不愧是坐在高位多年的人，立即回过神带些玩味的问道‘那驸马觉得朕要赏赐多少位美人给祥儿，才能显得朕大气？’
　　‘儿臣听闻父皇的武德阁也有五位才能杰出的秀女。’
　　‘哈哈哈……确实是朕小家子了。孙询！着朕旨意，将文秀阁与武德阁的九位秀女赐矛勇王为妾室，随勇王回封地。’皇帝老子大手一挥爽朗的下旨道。
　　‘父皇！’郝祥再次喊道，谁不知那武德阁的女子与他府中的那三位夫人，都是出自武将之家，可比那文秀阁的秀女要难对付的多了。
　　‘父皇，五皇兄风流，怕是那九位秀女一时心中生有不满，不能尽心伺候五皇兄。’郝祥听到郝灵这么说，身子不禁双一抖，他可不认为他这皇妹此时会这么好心的帮他求情，果然，郝灵接下来的话没让他‘失望’
　　郝灵顺了顺胸前的发丝，淡淡‘不如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若那九位秀女两年内无法孕有皇室子孙，便准许五皇兄将未能孕有皇室血脉的妾室，依七出之条，无出，休之。’
　　皇帝老子听言，对郝灵宠溺一笑，连连应道‘好！准了！众爱卿还有谁觉得朕此举妥吗？’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无视一脸铁青的勇王，迎合圣意，附合道。皆在心中暗道，日后宁可得罪圣上也莫得罪公主殿下，古往今来，被休弃的女子，是一种耻辱，无出被休更是耻辱，怕是连娘家也不会再收留这个被夫家弃之的女儿。如此一来，那九位秀女这两年内定会使出浑身解术，誓必怀上皇室血脉，勇王艳福不浅呀……就怕最难消受美人恩。
　　郝祥狠狠的瞪着一脸笑意的邱锦明，交友不慎！什么叫他比夏御史的身份高不了多少？什么叫父皇小家子气？父皇赏赐给夏御史的不过是从宫女中挑选出的，而他的却是秀女，这宫女与秀女能比吗？！！！他那皇妹也狠。。。郝祥想起日后被府中的十二位美人围着的情景，不禁跨下了脸，有种想直接出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