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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祖皇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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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微亮,邱锦明等人草草用过早饭,便急急的往桐城出发。待邱锦明等人到达桐城时,桐城大门正好大开,邱锦明朝郝灵怀里的小人儿温温一笑,本是一副温文尔雅,但说出来的话却给人一种不学无术的感觉“云儿,待你娘亲与苏护卫进城办正事,爹爹便带你好好的将桐城游玩一周,可好”
司徒云听言,绽放出甜甜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双小眼里满是兴奋之色。郝灵则是责怪般的冷瞥了邱锦明一眼,都把她的云儿给教坏了!低头见怀里的小人儿如此神情,正准备喝止的话便咽了回去…难得见云儿如此高兴、兴奋,罢了,就随他们吧。
而一旁的苏昊却早已见怪不怪,好歹他也跟了邱锦明半个多月,对于她那纨绔子弟的举动早已习空见惯,若不是那日驸马在朝堂上大显威风,他还真被那纨绔外象给蒙骗了。若说公主是头沉睡的狮子,那驸马便是吃人不皱眉毛的笑面虎!心中暗庆还好公主将自己调回了身边…见郝灵与邱锦明都跃下马,苏昊也跟着下马进城。
一路走来,除了那守城门的几位将士,竟无见半个寻常百姓的踪影!一阵阵寒风吹过,掀起了地上那重重的灰尘与翻落在地的一些烂篮子、灰黄的树叶…仿佛进了一座死城。气氛显得诡异起来。感觉到马上那小儿人身子轻轻的颤抖,知道那小人儿在害怕,郝灵将那小人儿抱进怀里,没有语言安抚,而是紧紧的抱住。邱锦明见样,便上前牵过郝灵的马,语气有些凝重“既使灾情有多么严重,但街上也不至于无一个摆摊营生!更不至于无一个在街上行走!不寻常、太不寻常了!这是灾城但却不是死城!”
苏昊听闻也道出心中的疑惑,拱了拱手“且刚才我等入城时,那几位守城官每一个都是满脸疲惫,双目黯淡无神,更无半点防备之心!见我等进来竟也无例行公务的查问。按律法如此松懈,应杖三十,免其职!而他们竟还敢如此松懈,不畏于大兴律法!?”
郝灵紧了紧双眉,向四周看了看,冷言道“那便是这桐城有令他们更惧怕之事!既是如此,那本宫定要好好的探究一下这铜城!”冷冷一笑,指了指不远处正冒烟的烟囱“走,好好饱餐一顿。才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
像是不相信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位公子,一位小少爷,一个店小二打扮,年约十七、八岁坐在门口的小伙子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擦擦眼睛,睁眼一看,眼前确实是四个大活人外加三匹骏马,店小二嗖的一声,兴奋的往内堂跑去“掌柜的!掌柜的!来客人了!”
一位年约六十来岁,身前围着厨布,手中拿勺子,发根稀发,但仍能看出那人骨子健朗的老者从内堂走了出来,拿起手上的勺子重重的往那正要撞上来的店小二脑瓜子一敲,怒吼道“苗子!你又白日偷睡了!竟说糊话!桐城都是灾城了,往外跑的比比皆是,往里走的除非是傻…”突然瞥见站在门口的那四人,店掌柜愣了一会,随继将厨带解开与手中的勺子一起放在柜台上,拱手满脸陪笑的上前“不知几位公子是住店还是吃饭?”
知道那掌柜未说完的是傻子二字,邱锦明不在意的笑了笑“劳烦掌柜先安顿下马匹,我等要在贵地停留数天,再烦掌柜准备些酒菜。”
“好说、好说,几位公子里边请。”掌柜满脸笑意的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对愣在一旁的店小儿吼道“还不赶紧安置几位公子的马!”
“是、是、是!”店小二咧嘴一笑便接过三匹马的缰绳,将马牵向了另一边。
见邱锦明等人入座,掌柜陪笑着脸道‘客官,想吃些什么菜?小店这有三味烤鸭,糖醋排骨,三仙白切鸡……’
‘随便上几样小菜便可。’郝灵不耐烦的打断喋喋不休的店掌柜,整了整衣物,冷冷的问道‘刚才掌柜说,往外走的灾民比比皆是……即便如此,那大街上也不可能无一人行走吧?且我等一路走来,竟只有掌柜此处有烟雾飘起。难道全城只剩掌柜一家了?’
“呵呵…”店掌柜干笑两声,神情微变“敢问几位公子打哪来?又打算打哪去?打听这些又是为何?”
“我等从吴州来,打算前往汉中做些茶叶生意,有何不妥吗?”郝灵不紧不缓的回到。
“这…”店掌柜语气有些迟疑。
邱锦明听言忍不住一笑,这公主大人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斜睨了那小人儿一眼,不过…谁会相信经商的人会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在身旁?邱锦明伸出左手往身旁的美娘子那纤腰一揽,暗暗使了使力,左手一勾,那美娘子便跃坐在自己的身怀里了。‘在下家中确实是做茶叶生意的,不过……’邱锦明语气有些为难,深情的凝视着怀里脸色越发寒意的郝灵道‘家父反对在下与翁郎之事,在下便与翁郎协同其子带着一同长大的家卫一同云游天下。不料经过贵地,见此现象有些好奇罢了,若掌柜觉得有些难言,那便不言吧。’
断袖……!店掌柜脑子闪过这两个字,心中暗叹了口气,可惜了两个俊秀的后生了。。
驸马爷又是演哪出?苏昊瞪大了眼,心中想道。
爹爹这是在干嘛?司徒云小脑袋上又打了几外问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
“啪…”毫无征兆,一声清脆掌声便啪起。郝灵寒着一张脸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调冷道“本宫说过,若驸马再次轻率无礼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邱锦明摸了摸已略现玉指红痕的右颊,低头快速的略过那诱人的红唇,右手直直的抓过再次要“招呼”自己右颊的玉手,邪邪一笑,低头靠近郝灵的耳畔,也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低语“古人云:爱之深,责之切。打是情,责是爱。故又语:礼尚君子自当往来。为夫一向都想做一做那君子,故娘子大人往后若打为夫一下,那为夫便偷笑一回!”
“那驸马尽管试试!”好你个邱锦明!嘴里不断的说着“为夫”二字,不就是想提醒本宫你所做所举都是一个丈夫应有的权力吗?!郝灵想着想着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趁邱锦明不备时,左指悄然的来到邱锦明那嫩腰狠狠一掐,紧接着一个轻盈的轻身,转眼便坐回了她原先坐的椅子上,抬头瞥见邱锦明那微变的脸色,心中不由得被一种喜悦感所充溢,看来她最后那一掐,手下得不轻。嘴角不禁往上翘,驸马是你惹本宫在先,怨不得本宫。
因众人听不到两人之间的暗语,所以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表看起来却是暧昧不已。‘呵呵……’店掌柜干笑两声,打断两人之间‘含情脉脉’的凝视。开口道‘老朽还是奉劝两位公子一言,即是云游天下,那便不要理太多,也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常言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邱锦明揉揉腰间受击的部位,掌柜如此说,那便是信了她的话了,温温一笑,取出腰间的折扇,起身摇了摇,样子甚是潇洒迷人。从袖口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店掌柜手中,见店掌柜有些推却,便故做为难道‘望掌柜解解我等好奇之心,不若在下晚上怕得睡地铺了。。。’邱锦明此言一出,郝灵脸色更难看了,而一旁的苏昊却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驸马当真有趣之极。
‘哈哈哈……没想到公子还是‘惧内’之人,也罢’ 店掌柜闻言爽朗一笑,将那银票收了起来,缓缓道‘这桐城几个月前受水灾所祸,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朝庭派人赈灾便可。而朝庭也确实派了魏良权,魏大人所来,只是魏大人所带来的那七十万两白银放置在‘祖皇庙’中一夜之间竟只剩六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两,其余的银两竟不翼而飞了。而其壁上更是出现是一个人名及其生辰八字,城里的老人道,这便是祖皇爷所为,定是要我等将此人拿来祭祖方才能消除此难。’
‘慌谬!我看或许那魏良权根本抬的是空箱子进去,而自己却将那赈银给私吞了,但又怕朝庭所怪罪,便演了此出好戏,你等怎能如此愚昧!’苏昊重重的喝斥道。
店掌柜不悦的紧了紧皱‘这位公子不知由情,便不要随便定夺!哼’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魏大人忠心为民,那六万多银两根本用不了多久,而魏大人为了灾民竟将家中所了产业都变卖,与桐城百姓一起共甘苦!’
‘苏昊!……掌柜莫怒。’邱锦明作了作躬,有些歉意道‘家卫口无遮拦,请见谅,见谅,不过……在下也有些疑惑,掌柜凭何认为魏大人不可能私吞赈银呢?’
见邱锦明如此有礼,掌柜也不好再怒,接着道‘那祖皇庙所立之庙皇乃大兴朝开国之君,民成帝。那里世世代代受桐城百姓之香火奉拜,更被桐城百姓视为福泽之帝,传言,文宣帝八年,秦晨将军外敌番夷,不料被敌人所暗,逃至祖皇庙,昱日,祖皇庙其壁上便着有右将之名,方知是民成帝显灵,秦晨将军见后回去便将其右将杀之,之后便大胜番夷。原来那右将是番夷所派到军中的奸细。为感民成帝显灵,秦晨便命其最精锐兵士守卫祖皇庙.而那百余名百士之后更是将全身本领教给了其收养的子弟,以完成世代守卫祖皇庙的重任!而魏大人更是当着全桐城百姓的面将那白银七十万两如数的安置在祖皇庙里,祖皇庙又都有百余名精锐和尚守卫,凭魏大人一介文人更是不可能将那六十多万两银两偷出,且若是其他贼人所偷,为何不将银两全部偷走那壁上又怎么是留下人名,及生辰八字这不是民成帝再一次显灵又是什么'
'掌柜不是说那是士兵吗怎么最后竟是和尚在守护了且那人名,又是何人之名为何掌柜又要我等不要逗留太久'郝灵抓出疑点问道
店掌柜捋捋胡须道'老朽也不知从何时起那里演变成了寺庙,守卫者都是出家的和尚.至于那人名,恕老朽难以告之,不过老朽还是劝诸位公子最好明日便离开此地,怕是不久之后,这便要成一座死城了..'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哈哈哈……’邱锦明摇摇扇子,轻笑一声,打断这沉纳的气氛‘在下听言,朝庭不是又拨了七十万两白银下来了吗?这桐城也不过是灾城,又怎么会是死城?到时等安抚大臣与那白银一到,灾情一解,那危言耸听之言便会不攻自破!掌柜未免有些庸人自扰了。’扇子一收,坚定的说到。
‘我家公子言之有理!且若会成为死城,那掌柜又怎么不逃难去,还留在此地做什么?掌柜莫不是欺我等是外地之人,故恐吓之吧。’苏昊不屑道。
朝天拱了拱手‘家父曾明言,此店在,那人便在,此店若不在,那人便亡,父命不可违!公子若不信便罢,就算老朽胡言!’像是被苏昊气着了,店掌柜胡须一抖一抖的,面色潮红对苏昊回道,接着又朝邱锦明拱了拱手‘老朽身子不适,若几位客官有何吩咐尽管交待小二即可,老朽先告退了。’
见店掌柜如此气恼,那所言便是不假!而他又如此偏护魏良权,怕这不是一起贪案那么简单了。郝灵与邱锦明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有了主意,待用过饭后,邱锦明对苏昊交待道‘苏护卫,本官命你即刻带小郡主出城,到城外五十里处找一个叫侍琴的姑娘,她会保护好郡主,之后你便听她所令!切不可回城!’
‘这……’见郝灵轻点了头,苏昊咬一牙道‘属下遵命!只是公主与驸马打算往何处?’
她信驸马不会伤害云儿!所以苏昊可以听其令,驸马如此谨慎之人,必将留有后路,所以她信之,即便桐城吉凶未知,但……郝灵轻吮了口茶冷冷道‘既有祖庙,身为郝家子孙,若不去拜访那岂不是大不孝吗?’她倒要看看那庙中到底有多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