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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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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锦明才刚踏进大堂,耳边便传来一个略显酒意的打趣声‘哟,我们的驸马爷终于舍得从温柔香里出来了。’随即一片哄笑。
邱锦明听言,先向主位上的皇帝老子行了行礼,才慢悠悠的向发出打趣声的那一边走去,在湘王那桌酒席前停住,轻拱了拱手,拿出扇子摇了摇,样子甚是潇洒‘宁兄笑话了,不过适才邱某身子有些不适才在房里耽搁了片刻,望诸位莫笑话。邱某自罚三杯向诸位赔罪了。’说完便让婢女连倒了三杯,十足的新郎官样子。
‘好!……’众人喊道,心中暗道‘这驸马也不是太没用,至少表现得很大体,很让人顺眼。’
‘驸马爷,这样就想算了,未免太简单了吧。’一个不知趣的声音响起,宁墨起身,端着酒杯,步伐有些繁乱。来到邱锦明身边,搭着邱锦明的肩,指着各位大臣道‘各位大人都过来评评理,我宁某对咱们的驸马爷是以君子相交,可咱们驸马爷却连尊姓大名也是虚告,枉我宁某今日还大派人寻之。潇漠!’说到最后一句时加重了语气。
与此话语刚落的同时,在某一桌席上有一个人却因这个称呼而打翻了酒杯。
邱锦明脸色起了些变化,随即恢复了从容,爽朗一笑‘哈哈哈……宁兄,误会了,邱某实在无欺瞒之意,潇漠乃是邱某的字,正是以宁兄诚心相交,才告以字之。若宁兄还觉得气恼,邱某再自罚三杯以示赔罪。’
邱锦明的再一次大体,赢得众人的赞许,相比同样是纨绔子弟的宁墨要强得多了。
邱锦明又喝了三杯,放下了酒杯,向主位那皇帝老子瞥了一眼,见皇帝老子还是一脸欢笑的和邱非铭等人闲淡,才暗暗的歇了口气,谁知旁边的宁墨不甘她就这么躲过一劫,有点讨好的向湘王道‘湘王,你可想知我宁某与驸马爷是如何相识的?’
‘喔?驸马爷乃是风流儒雅,想必不用问也知道是在文人雅所相识的。’湘王仰头一饮,玩着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尽是玩意。
见湘王如此表情,邱锦明一惊,想来今天是有人给她设局了,那绕城不过是小儿科,今晚宁墨才是最精彩的一出。就如些迫不及待的要除去她吗?
宁墨瞥了她一眼,眼中尽是阴笑,打了个酒嗝,缓缓道‘驸马爷是风流儒雅不错,但此风流非彼风流。’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道:
‘宁某与驸马爷可是昨天在京都最大的青楼——飘仙楼相识的。’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两句话同时道出,邱锦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小儿无知,望皇上恕罪。’邱非铭也连忙下跪求道。
‘来人,还不将那逆子给老夫带下去。’紧接着宁太傅也急急冲一旁的侍卫喊道,向身旁的皇帝老子下跪‘老夫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邱锦明是出糗了,但他现在已经是驸马,他出糗也代表着皇室。百官面面相觑,不禁都埋怨起这宁太傅之子来。这责也不是,求也不是,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皇家的家务事。
‘放开本少爷,你们拉着本少爷干嘛,放开!’一旁的宁墨显然都搞不清状况,双手被擒住,不满的嚷嚷。
‘还不快拉下去。’宁太傅急急的那些侍卫喝斥道。这逆子!
郝承冷眼的看着,突然爽朗一笑,不禁让百官都起了一身冷汗,轻身来到邱锦明身前 ‘驸马还真是风流呀!
古人语:人不风流枉少年。皇帝也年轻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捋捋修剪得精致的胡须感概道。接语话峰一转,带着些严厉‘不过,如今你已是驸马,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我皇室尊颜。今后定要做好万民之表率,切不可再同往日一样轻狂,随意而行!’
邱锦明一惊,就这么算了?皇帝老子这又是什么意思?面上装是欣喜若狂,拱了拱手恭敬道,‘儿臣明白,谨尊父皇教诲。’头点地,行了个大礼。
‘哈哈……儒子可教也!诸位爱卿认为朕处理的可妥当?’
‘陛下圣明!’百官齐齐下跪喊道。都歇了一口气。皇帝老子意思都说得那么明了,你以前还不算正式驸马,这他不想管。即然皇帝老子都不想管了,他们自然更不想管。郝承点点头,看来是很满意百官的应承。捋捋胡须接着喊道 ‘宁怀!’
‘臣在。’宁太傅跪着恭敬应到,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宁墨出言不逊!驸马虽有过错,但也由不得他来言论!朕念其是酒后乱言,就不予重惩,就罚他一个月不得踏出府里一步,让他好好的思过。而你与邱爱卿管子不善,朕就罚你们每人停俸半年,你们可服?’
‘陛下圣明,臣等认服。’宁太傅与邱非铭齐道。
‘好了,都平身了,今天是仪玉大喜之日,就无需因这些小事而扫兴了。朕也乏了,先回寝宫歇息了,诸位爱卿自便,喝得尽兴些,莫负了御膳房的一翻辛劳。’说完,大手一甩,便要离开。
‘臣等谨尊陛下玉旨,恭送陛下。’群臣下跪,齐齐喊道。
快越过朱门时,皇帝老子突然转身来,带着轻笑‘贤婿,莫饮太多酒,皇儿还在房里等着呢。’
邱锦明一愣,拱拱手‘儿臣明白,父皇放心。’
‘嗯’得到邱锦明的保证,皇帝老子满意的捋捋胡须,大步的离开了建福宫。一旁的官员也随之起身,相互调侃,喝了起来,场面顿时比皇帝在时活跃了许多,也自在了许多。不过也没人敢再灌邱锦明酒了,反而都催着她早点回房。为什么?笑话,皇帝老子都发话了让驸马爷不要喝太多,谁还敢让驸马爷喝?既然驸马爷不能再陪着喝酒了,那留在这也没意思,还不如顺水人情,让他先入洞房。
月色迷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柔和的月光洒在身上,给人一种淡淡的舒服感。邱锦明坐在空庭的石凳,石桌上放着一碟小糕点,和一壶酒。邱锦明抓起酒壶,对月低呤‘千古未有事,竟出满满清。最是无情——帝王家。’声音有些淡淡的哀愁,朦胧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
‘啪,啪,啪……’阵阵的掌击声传来,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邱锦明放下酒壶,回头见来人,神情恢复了朦胧的酒意,只见那人上前勿勿上前阻挠了正准备起身行礼的她,邱锦明有些不解,轻道‘太子殿下。’
郝文烨温温一笑‘锦明兄无须那么多礼,今日就当我只是你妻子的兄长,你的大舅子就行了。’
见郝文烨都自称为‘我’了,邱锦明也不娇情,拱了拱手,侧开身子,不着痕迹的躲开抓着自己的手的郝文烨,轻拱手‘那锦明就冒犯了,’指了指边上的石凳‘大舅子请。’说完两人都爽朗一笑。
邱锦明见桌上只有一个杯子,有些不自在的道‘锦明原只是一人在此独赏,便只带了一酒杯,大舅子你稍等片该,锦明再去取一杯来。’
‘哎,不必,不必’郝文烨拦住正要起身的邱锦明,温温道‘我来此,也只是散心,并非饮酒,若要饮酒在前堂不就行了,又何必来到这□□院?锦明兄也真会找地,此地即无烦人的闹哄,也能独赏明月,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邱锦明倒了杯酒,一口饮尽,声音有些无耐‘大舅子笑话了,锦明只是觉得有些惘然与惆怅,寻了个独地暗自安抚罢了。’
‘哦?人生三大喜事,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锦明兄都已占据了前两样,还有何惘然与惆怅?’郝文烨顿时起了兴趣。
邱锦明轻笑,拱了拱轻道‘邱锦虽是金榜提名了,但锦明文不成武不就,恐不能胜任侍读学士一职,这是惘然,而洞房花烛……’邱锦明苦涩一笑,脸上有些暗然‘邱某曾以为此生此生这成亲必将与自己无缘,无料公主错爱,屈身下娶邱某,但以邱某这……怕是会委屈了公主。’话一半真一半假,却说得动情。
郝文烨被邱锦明这一说,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淡去,轻唉一声‘若怕委屈了仪玉,往后你善待她与云儿便是。’停顿一下,突然话峰一转‘邱锦兄如何看待今时今日的朝庭局势?’
邱锦明一愣,太子这是何意?朝庭局势竟问一个无权无能的纨绔子弟?佯装些自豪 ,朝天拱了拱手‘当今圣上勤政严明,治国有道,比起先皇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是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而皇室更是子嗣繁盛,太子殿下又温和近臣,仁爱有道,湘王也是少年英雄,不过二十有二就已是掌领五万大军的亲王,公主在朝政上更是下采臣意,上誎君王令,有此一武一文兄妹相助。’停顿了一下,看了郝文烨一眼,恭敬道‘想必他日殿下继成大统必将能将百姓万民带向更繁荣富强。’
‘放肆!’郝文烨喝斥一声‘你可知你此话乃大不敬,即使你是驸马爷,孤也能治你罪。’
邱锦明连忙下跪 ‘锦明虽是酒后乱言,不过锦明此话句句是出自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言,若殿下要责罚,锦明无话可说。’语气虽有些含糊但却有不怕死的味道,与白天时截然不同,让人不禁相信他已喝酒。
郝文烨爽朗一笑,将邱锦明轻扶起来‘孤不过是开个玩笑,锦明兄何须紧张,孤说了今晚只为散心,与锦明兄闲淡,纯当乱语,不可当真。’
‘是!锦明明白。’邱锦明身子有些摇晃的起身坐下,轻吮了一口酒不再语,她可不信这太子找她只是闲谈国事?
不一会,便听身旁的郝文烨淡淡道‘锦明兄可想知道如今局势的真实局势?’见邱锦明落出不解的神情,才又道‘如今,看是风平浪静,君贤臣忠,父慈子孝,兄恭弟敬。’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实不然,从小到大,孤就是被放在储君的位子上培养的,从小就无人敢违抗孤的命令,孤的决定!即使孤做错了事,他们也只会奉承。以至孤高傲、自命不凡。两年前父皇身体微恙,孤身为太子,担起了监国大任,无奈,孤心高气傲,不听良师梁庭英所劝,还将他杀之。。’说到这时,郝文烨声音哽咽,神情有些痛苦。
‘殿下。’邱锦明轻唤一声道‘为君者难免会做出误断,殿下日后引以为戒便是……’
‘不!’郝文烨直直的打断邱锦明的慰语,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这件事是让孤悔恨,但孤却不是颓废,而是认清了自己的本领。孤明白孤并非具有王者之能,孤心太软了,且这皇位也并孤之所求,若非不是生在帝皇家,孤情愿做个云游天下之凡夫俗子……’
邱锦明急急下跪,拱手‘殿下,切不可妄自菲薄,若是让他人听去了,传到今上耳…’
郝文烨挥挥手,神得暗然‘此地只有你我二人,还有谁会听着?’语气带着点威胁。
是呀,此地只有你我两人,若有朝一日传到今上耳里,那便是从我这传出的。果然皇宫子弟都不是吃素的。
‘孤与你讲这些不是要听你劝慰,而是孤希望你好好对待仪玉,孤——愧对于她,两年前,孤将她拉到了皇家的争斗中,倘若、倘若孤有朝一日护不了她,孤要你代替孤护佑她,你可愿意?’
邱锦明心中苦笑,那我卷进这场皇权斗争中又何其无辜?即然你要一个承诺,那我给你一个承诺又何妨?‘殿下说笑了,公主乃锦明之妻,无论无何锦明定当护她周全!’
对上邱锦明朦胧中又带着坚定的眼神,郝文烨满意一笑,虚扶‘锦明请起,有你此言,孤就安心了,今日仍是锦明兄大喜,时辰也不早了……’
明白郝文烨的言下之意,邱锦明长躬‘那锦明先告退了。’见郝文烨轻点了点头,邱锦明才转身离开。在走到转弯时,邱锦明回身看了郝文烨一眼,眼中尽是精光且无半点醉后的朦胧之色,嘴角划过讥笑,哼,郝文铧,你嘴上说着担忧,但你的心比谁都要狠,你明知这朝堂一切的动静,你也不去理会,你明知今上有意废你,你也不去挽救。你明知若湘王得了天下,以湘王的之性绝容不下与他针锋相对的公主,可你还是残忍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不去阻止……帝皇心深不可测,你郝文烨之心不也照样难以猜测?甩甩衣袖,转身离开。
郝灵将第三块绿豆糕吃完,便觉得有些腻,轻抬了下纤手,让人将糕点退下,拿起手帕轻擦了擦嘴角。眼中有些笑意,心里暗道,难怪云儿对他如此亲近,这邱锦明竟如此细腻。今天是她第二次成亲了,她自然明白成亲之礼节繁多,新娘子顾不上进食是常有的事,而这邱锦明在那‘慌乱’的情况下竟还能留意到这些!一想到邱锦明离开时那表情,郝灵又忍不住轻笑。
突然她的贴身婢女盼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主子,大事不好!’盼儿轻喘道。
郝灵紧了紧眉,示意边上的婢女倒上一杯水 ‘什么事如此慌张?’声音还是那独惯的清冷。
‘谢主子。’轻福了福身,接过那清水喝倒,轻缓了口气,恭敬道‘宁太傅的公子不知怎么了,竟在这大喜之日上闹事,还把昨日与驸马爷一起逛窑子的事说了出来,奴婢一听,就马上来向公主禀告了。’盼儿一看身家主子站了起来。心里歇了口气,要是公主肯为驸马求情,今上定会既往不咎。连忙让开道路。谁知自家那主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又坐了回去,真是公主不急,急死是婢女!
只听郝灵淡淡道‘此事本宫不方便出面,盼儿你还是去盯着,有什么事再来向本宫回报。’
啥?夫君就是天,有什么比天还重要?公主这么多年来的不易,她是看在眼里的。虽然驸马爷有点‘缺陷’但从今天看来,驸马爷性子挺好,又没什么架子。。那驸马爷也真是的!出了那事,还那么风流!亏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听旁边的郝灵轻咳了一声,盼儿连忙回来神了,急急的行了个礼‘奴婢遵命。’
郝灵躺在床上,有些心神不宁,便让孟嬷嬷取一本书来。明知道父皇不会对他怎么样,但还是有为那人担忧。郝灵自己也理不清这些情绪,安慰道,一定是为了不让云儿失望才会如此担忧。他于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自己又怎么会为一颗子担忧?脑中不自然的想起了,过火盆时那人明显的使坏,掀喜帕时那人的呆愣,羞涩……
‘公主、公主……’不一会,那贴身婢女盼儿又跑了进来,打乱了郝灵的思绪。轻福了福身,语气有些欣喜‘禀公主,驸马爷相安无事,今上只是轻责几句,现正驸马爷正在大堂敬酒呢。’
‘喔…本宫知道了,下去吧。’郝灵语气中听不出起伏,但那抓紧书本的手却松了松。约半刻,还不见邱锦明回房,一旁的孟嬷嬷都急得跳脚了,盼儿不是早说驸马爷不在大堂招呼宾客了吗?怎么都不见回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越想越有可能,不禁急了起来,正想开口,吩咐一些下人去找人,门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
门外响起宫女的惊呼声‘驸马爷,你怎么喝了如此多酒’
接着一个满是醉意却还很温和的声音回道‘呵呵,无妨,我今日高兴,高兴…。’说完便直直的向新房里闯。众人有些着急的扶着,邱锦明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拉着自己的手。扒在桌上低吟‘放手,我没醉!’众人面面相觑,见郝灵轻点了点头,孟嬷嬷识趣的带着众人退下。
好一会,邱锦明扶着桌子,眼开有些朦胧的双眼,房间的烛光昏亮,隐隐约约见有个人儿半躺在床上,只着一件里衣,手中捧着一本书,样子极其诱人。摇摇晃晃,步伐有些繁乱的向那床上的人儿走去。俯下身,双手撑在郝灵两旁 ,带着浓浓的醉意道‘好一个粉妆玉琢、宛转蛾眉、齿白唇红、仙姿佚貌的美、娇、娘,呵呵 。’
一阵酒的香味传来,没有酒后的乌气,反而像刚开的酒飘出的香味,是女儿红!不过,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冷冷道‘驸马可还认得清本宫是谁?’
邱锦明脸上挂着憨憨的笑‘你不就是——倚香吗?’说完还习惯往那玉肩靠了靠,深吸了吸口气。
郝灵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冷冷道‘倚香是谁?’
‘不就是温乐楼的头牌吗?’邱锦明傻傻回道,还不知死活的往那香肩又蹭了蹭。
温乐楼?怎么这么熟?不正是她派人去查邱锦明背景时,探子来报,那青洲最有名的青楼吗?!好你个邱锦明!竟将本宫与青楼女人混为一起!郝灵这下是脸色从红到跌青,若是让盼儿一干人看了定会惊奇不已,一向冷冷的主子脸色也有这么精彩的变化。‘驸马还是等清醒了再上床休息吧!。’声音如冰窖,让人为之一颤,可惜喝醉的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郝灵身上所发出的寒意。
见怀里那人竟无视她,呼呼大睡了起来,郝灵一怒,将怀里的人往下一推,床下传来邱锦明的嚎叫声,郝灵跌青的脸坐在床上,突然床下嚎叫一声便没了动作。难道是摔着了?郝灵有些不放心的下床看了看。那人竟然倒在地上睡着了!一股怒气冲了上来,郝灵果断的转身上床,掀开被子睡觉,也不管地上那人这样睡会不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