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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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
林晓一大早就叫宝宝和楚阳起床。楚阳刚睁开眼，瞅见墙上才6点多，他的眼刀子已经狠狠飞向林晓那处，不满地斥责她几句，然后才把身旁的宝宝叫醒。
楚阳开着自己的车子载着两母女，路上一直僵着脸，连理也不想理林晓。回老家的路途远又偏僻，路段还十分崎岖。这样开车简直是找罪受，身体不是很好的楚阳又再一次用眼神狠狠给了林晓一个白眼。这不是他最不满的地方，最不满的是他即将见到那些极品的人物，一想起来他就头疼。
“楚阳，坚持一下，我们就快到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林晓抱着孩子，不好意思地朝楚阳笑了笑，眼睛在楚阳发怒的时候立刻转向一边，假装没看到，一路上都扬着笑容。自己的妹妹要结婚了，她能不高兴吗？想当初，家里就属她最早去工作，每次拿到的工资有一半都是寄回家里的，后来家里的兄弟姐妹陆续上班了，她的钱还继续供养着还在上着名牌大学的妹妹。楚阳不止一次指着她，骂她猪脑袋，还庆幸家里的开支来源不是依靠她一个人，楚阳每月拿回家的钱都足够可以养活他们一家三口，甚至还有余钱去娱乐。
每次被楚阳那样骂着，她倒也没生气，反而劝着楚阳，她的妹妹也快大学毕业，等过几年她就不需要拿那么多钱寄回老家了，这不，她的妹妹毕业了就直接结婚，也就意味她妹妹也要找工作了。
她这般开心地想着，另一边的楚阳瞧着她这一副蠢样子，冷哼了一声。
“你想着还真是乐观。你也不想想，你那所谓的好妹妹还没出社会就用了这么多钱，难不成她以为结婚不用钱吗？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我可是清楚地很，你难道都不怀疑你那好妹妹上个大学而已，怎么学费加上生活费要那么多钱呢？先不说一年的，我先跟你说一个月的，你每个月只要老家来电话，你准会立刻跑去银行。你说，你去银行干什么了？难不成是没事去随便溜达溜达一下，你再拿这样借口来骗我啊？嗯？你那点工资都不够你那好妹妹花呢？要不是我拿钱出来，你那好妹妹还能这样逍遥过日子么？她想得还真美呢。”
“呦，被我说得恼羞成怒了吗？”
楚阳拿着眼睛斜斜地瞥了林晓一眼，林晓原本涨红的脸立刻摇头。楚阳瞧她这样子，笑得更大声了。
“要不，我们来打赌一下，我就不信这次一定要我们这么急着回去除了要钱还能有什么？！”
一谈林晓老家的人，楚阳不断地冷笑。要说极品，自从嫁给林晓后他把这辈子见到的极品一次性见够了，现在已经是厌恶到不能再厌恶的地步。
一路上，林晓不断陪着笑脸，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在楚阳没看见的地方，她的手径直攥紧着，楚阳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把刀一样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硬是在伤口上不断反复割着，痛苦地她连呼吸也无法呼吸，脸上的笑容在见到林宅的时候渐渐僵硬了下来。
那他们就来赌赌看，这次她这些好亲人，好亲戚又会提出什么要求。她坚信她这些年来的辛苦是值得的。
“你们来了啊。”
林宅张灯结彩，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前的地面还散落着礼炮爆裂后的残屑。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从一辆崭新到在阳光底下发出闪耀的光芒，那耀眼的光芒亮到众人的眼睛都快看瞎了，但他们仍是按捺不住全身的兴奋，不断地探头探脑地瞧着，甚至有人已经伸出手摸着车头。
林晓一家三口就在众人的目光中下了车。
楚阳将众人一副贪相看进眼底，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仰着头，高傲地走进林宅。林晓则抱着孩子，朝一旁等候的人点了点头。
等候的人谄媚地笑了笑，但很快的，等候的人目光立刻往一旁看去，恭喜的声音显得真诚了很多。
林晓瞧见了，被恭喜的人还不是正角，是最近刚在城市扎根的二妹林慧。林慧这会也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来，被等候的人这番厚礼对待，林慧和其丈夫笑得和乐融融。
“那不是你二妹吗？人家都结了婚，收入也挺好的吧。”
最先迈进门的楚阳这会儿在庭院的十几张大红桌里挑了个位置，似乎嫌弃不够干净，从身上掏了纸巾擦了又擦，直到满意了，才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坐了下来。林晓被他越发阴阳怪气的模样激到，有些生气了。
“你能不能消火点，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老是找不快呢？”
她低声地说楚阳，她毕竟是女子，再这么喜欢楚阳，再怎么尊重他，她也是有自尊的，一个女子的自尊是容不得别人来挑战的！
楚阳真的停住嘴，狭长的眸子狠狠刮了林晓一样，将她怀里的孩子夺了过来。
“你倒是理直气壮，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命都不要将孩子生出来，就为了给你续什么鬼香火，才堵上你那些三叔六公的大嘴巴的！”
既然她家里人重要，他生的孩子也不重要了，那就不要了。楚阳心底这般想着，抱着孩子的手更紧了紧。被抱着的孩子淡淡的眉头皱着，软软的小手摸上自己父亲的手。楚阳愣了下，低头看了怀里的小家伙，脾气顿时去了一半。
林晓正打算说些什么，从屋里出来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这一对回来了，平时不见得有多么热情，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最多是点下头，表示他们已经看到他们了。
对于这点，楚阳冷哼了一声。
“呦，爸妈都出来了。”
楚阳再生气，也会看情况，见到林晓沉了下来的脸色，他扯着唇，站了起来，朝那对正往这边来的新人笑了笑。
“林晓，你还不赶紧跟你那好妹妹打招呼。”
话说完，他已经跟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的二妹夫笑得打招呼。在他们新人旁边还站着新郎家的父母。楚阳掏出个红包，递给弟妹。只是，下一秒，楚阳嘴角的冷笑又勾了起来。
他拎起手上的东西。
“就这点东西？”
楚阳好看的眉头挑了挑，不敢置信地翻看手里的东西。
在他手上放着一条白毛巾，那质量在楚阳的眼底看来要多差有多差，地摊货的价钱。除了白巾，还有80块钱的回礼。而在他们前面站着的人，回礼不止有80块钱和毛巾，还有几大袋喜糖和几条香烟。他怎么看都觉得给他们的回礼似乎是匆忙之下准备的。
没人回答他的话，新郎正在拆红包，正准备数楚阳给的红包。楚阳见状，又冷笑道。
“不用数了，里面有四百块，两百块是你姐姐给的，另外的两百块是我这个姐夫给的。”
楚阳抱着双臂，很不屑地嘲讽新郎爱钱不顾脸面的模样。新郎新娘的脸色变了变，林晓正准备拉住楚阳，阻止他，新娘已经开口说话了。
听到新娘的语气，楚阳和林晓都睁大眼，狠狠地瞪着她，林晓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只听得她说道。
“爸，我就说嘛，不要邀请他们你偏要，这不，他们今天就是来搞砸我的婚礼的！早知道就不要给他们回礼了，还害得我匆忙去买了条毛巾。”
林慧性子直率，对于林晓上次没给她钱花这事还记忆深刻，对林晓已经厌恶到底，甚至连婚礼也不想邀请他们。
她话还没说完，楚阳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皆往这边好奇地看来。只见新娘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
“你……敢打我？”
楚阳连眼睛也没抬，又甩了她一巴掌。末了，轻飘飘抛下一句话。
“谁不要脸我就打谁。”
楚阳的眼睛这会儿已经对上了林晓。
“你想骂就骂吧，不过骂了我就跟你离了。”
这么极品的一家子，她再这么不理智跟他闹，他也不想要这段婚姻了。
没想到话一出，林晓脸沉了下来，手紧紧拉住他的手。
“你想得美，我绝对不会离的。我又没说你不对。”
这话深得他的心，楚阳笑得一脸灿烂。挽着自己妻子的手，走回位子上。
婚礼过后，晚上，林晓跟楚阳被叫去林家主母房里问话。他们去的时候，两老都在屋里，眼睛睁得大大，很精神。他们还没坐下，两老就质问了。
“你们今天可知道犯了什么错了？”
林家主母率先开口。林氏其后。
“林晓，你竟然敢叫你夫婿打你妹妹，你们两个也不看那种场合的，能随随便便打人的吗？”
被两老严厉地质问，楚阳没回答，反而眼睛瞅向身旁的林晓，林晓看着他脸上带着轻笑，眼神带着嘲弄，似乎在说，看吧，你父母也是这么偏袒你那好妹妹的。
林晓沉默了，没开口，拉着楚阳的手，让两老骂个够。在两老累了，喝茶喘气的时候，林晓似乎下定了决定，眼睛再也不犹豫地看向主位上的两老，声音淡淡的，语气里带着抹质问。
“骂够了吗？”
沉默了那么久，如今一开口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两老已经变了变色。林晓的父亲林氏更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林晓眼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身体里面的心脏一抽一抽，随着她的话她的心一点点地抽痛。
“母亲，父亲，我不觉得楚阳错了。是我允许楚阳打的，难道二妹出言不逊不该打吗？她目无尊长，不该打吗？”
连续几个反问，把两老差点绕晕了，林家主母很快镇定了下来，勉强扯理由。
“你不给你二妹钱，她当然会怨恨你了，我就纳闷了，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呢？你知道你二妹在学校有多惨吗？顿顿白粥配馒头，吃得都成一副排骨样了。”
这话很快得到林晓的反驳。
“妈，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给她钱吗？我一个月就赚那几个钱，我都汇了两次钱了她还嫌不够，那个学校的学生一个月的开销就需要一万块多，楚阳都拿给我好几次钱了。我最后不给，是因为真的没钱了，当时我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到处都需要钱，妈，你说我能给吗？”
对待自己的妹妹，林晓能给的都会给的，就算她明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喜欢她，更误解了她在城市里赚了大钱，这些她都不介意的。但唯一的介意的是。
她顿了顿，扭头看向楚阳，手紧紧地握着他。
林慧要钱的时候是四年前的冬天。当时她连老本都掏出给楚阳生孩子，楚阳原本就属于容易难产的体质，为了这事，他们夫妻俩已经耗费了很多钱。楚阳的钱又被股市困住，不能及时抽出钱来，所以她才没给林慧汇钱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因为这事而记恨到现在，甚至在林慧的婚礼上她毫不留给他们面子。
这边说着，林氏已经拿着手绢擦眼泪。明显是心疼了杨慧在学校受的苦。林氏明显不相信，接上嘴回道。
“楚阳不是有钱吗？娶了个有钱的丈夫，你怎么比以前还吝啬啊？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
这话说得严重了，林晓的身体猛得僵住，眼睛忍不住睁大，死死地瞪着林氏。
他怎么……怎么可以说出这话？
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
早知道就从小把你掐死算了。
这话不断在她脑海里重复着。她的眼睛渐渐通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经常听到自己的父亲时常说着这话。这里的“你”说的只会是她一个人。每次自己的父亲跟母亲吵了嘴，或者在外面惹不快的事，每次回来都会骂她，打她，更多时候她的父亲就一直骂着这话，不断不断地骂着，骂到她终于忍不住跑去外面的世界，巴不得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慢慢忘记了之前为什么一定要去大城市工作的原因，她开始憧憬回老家的时候，她有时候会猜想，也许父母见到自己的时候，会像见到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一样，笑得满脸慈祥，会很温和地问她，你吃了饭？你在城里工作得辛苦吗？赚得钱够不够吃啊？
可惜的是，没有，从来都没有。她不断用假象蒙蔽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她的父母亲见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然后，她满怀希望和热情，将家门推开，自己臆想中的情景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只会冷冰冰着一张脸。他们也会问她一些事。
比如，你怎么回来了？你赚了多少钱，怎么一个月拿了那么少的钱回来呢？你妹妹怎么样？她上的学校好不好，不知道会不会没吃饭？
许多问题都是围绕这些展开的。
当她把红红的毛票子递上去后，他们的笑容才多了点温度，但这种温度消失地很快，在你把摸上去的时候，那温度就已经降了下来了。
她一直不会很伤心，就算伤心也会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们只是不习惯而已，其实他们很关心你的。然后，她就不伤心，每次发的工资她寄了一半给老家，又拿了几百块给自己在同个城市读书的妹妹，她自己总是剩下几百块，足够交电费水费，买个电热水壶和卫生纸洗头水。
为了省钱，她连沐浴露也舍不得买，直接买了地摊上摆的才2块钱的肥皂回去洗澡，后来连这笔也省了下来。衣服也很少买，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地摊上特价的衣服，料子不好，夏天闷热不透气，直接黏在背上，冬天太冷，刮得她的腿都冻红了，放进热水也要痛个半天才缓了过来。
更甚的是，这么多年来的节省，她连住的地方也经常要搬来搬去，不搬走的话，房价涨了，她拿不出钱，房东就会赶她走了。要不是遇见了楚阳，跟楚阳结了婚，她才终于停止了每月搬一次的麻烦，到了现在，她住的房子还是楚阳名下的，她连房子的一半价钱都付不起。
如今，竟然又说出这话了。
林晓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突然想笑，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楚阳率先回过神，有些担忧地摇了摇她的手。
林晓笑罢，又朝楚阳笑了一笑，面对林两老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面无表情地迎接着他们的目光。
“父亲，您后悔生了我？”
林晓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冷淡地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话一出口，她没有后悔，反而问心无愧，理直气壮地等着林氏的答案。
林氏第一次见到林晓这副样子，有点疯了的样子，把他吓得直抚心口。林氏的妻主瞧见自己丈夫这副模样，不禁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这是跟父母说话该有的态度，枉费我们给你交了那么多钱供你读书，还大学呢？这个素质到哪里去了？”
嫌弃林晓丢了大学生的脸，又示意她跟林氏道歉。
出乎林主母的意料，林晓连道歉也没有，反而质问她。
“母亲，我不懂，我是你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跟父亲这么多年来都只关心二妹他们，我是老大，您不该疼下我理解下我的吗？难道楚阳生孩子不是一件大事吗？我为了自己的丈夫不出钱难道是错了吗？二妹她自己可以去兼职赚钱的，就算二妹找不到工作，也还有其他的妹妹弟弟的，他们不出钱就对了吗？”
她完全将自己这么多年来对父母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一旁的楚阳眼神柔和，同情又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妻主。
林家主母这时候被质问地哑口无言，过了会儿，有些牵强地解释。
“二妹她还小，怎么承受得了那么辛苦的工作呢？你的其他妹妹他们工资都不多啊。”
楚阳刚想开口反驳，林晓已经制止了他。自己可以质问自己的父母，但楚阳是女婿，严格来说不该插手这件事的。林晓这时候已经对自己的父母彻底失望了。
以一个还小，赚得不多这些借口来推脱，她听得心都凉了。当年读大学时候她年纪跟刚读大学的二妹年纪差不多，但她还是每个星期六日都出去打工，不然回家后，她的这对父母就指责她，说她不思上进，别人的女儿去读大学每个星期六日都去打工，甚至不用回家跟父母拿钱了，为什么她还用呢？
如今换到她那好妹妹的身上，这里指责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很好，很好，还小，赚得不多。
她再次抬头的时候，林家主母瞧得一惊，突然觉得林晓有点不一样了。
夫唱妇随，林晓如今也学会了楚阳冷笑的表情，勾着冷笑，眼底不屑，充斥着嘲弄。
“母亲，父亲，你们有没想过，你的女儿我不是万能的，我赚的钱跟其他人一样少，我甚至还把我的存的钱都掏出来了。你们不要以为楚阳有钱我就有钱了，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他的钱也不会是我的钱，虽然在你们心目中不知道有没我这个女儿的存在，但我每个月还是寄钱给你们，我都这么孝顺了，你们还有有什么不满的吗？你们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我？”
“我……”林氏刚要开口，林晓已经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些都是些废话，不听也罢。
她冷眼瞪着林氏。
“你敢说你关心过我？我回家你有问过我累不累的，你的话题总是围绕在我那些好妹妹身上，我虽然是老大，但我也需要被人关心的。你身为我的父亲，竟能做到如此冷血无情！”
她最尊敬的两个人给了她许多伤害，她一直希望能改变彼此的关系，但这种希望始终是种奢望。她结婚的时候，带着新女婿上门，二老没什么好脸色，不大喜欢楚阳的背景，更不满意他曾嫁过人的事实。如此之下，更对林晓厌恶十分。
话已至此，彼此那层虚无的隔膜她亲自扯破了，再也没有理由要待在这里。她扶起楚阳，开了门，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她再也懒得留表情给身后的两个她曾认为十分重要的人物。
在离开之前，她抛了一句话。
“以后，我不会寄钱给你们了，二妹也结婚了，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实在没能力养你们了，你们二老就叫你们宠爱的我的好妹妹们供养你们吧。”
在车上，楚阳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空瞥了一旁的林晓几眼，虽然林晓现在有些伤感，但他不会去安慰她的，对于林家那两老，他已经深恶痛绝。
一想起当初的事，他的眉头就紧紧皱起，
当初他刚生完孩子，为了呼吸新鲜空气，林晓特意把他送到老家这边来休养。他给了足够的钱给那两老，结果林氏给他炖了普通的猪肚汤补身体，却把别人送给他的燕窝人参都藏了起来。他要的时候，林氏却说当年他生完孩子也不需要用这些，那他也不需要。
想起这个，他心底就来火。
要不是当年身体养地不好，他何苦这四年来要遭受时不时的痛苦。这些痛苦都是拜林氏所赐。
如今，他倒要看看那两个老东西以后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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