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Abby

7、属于任何人的时代

　　7 属于任何人的时代——它翩然而至

　　第二天，正在温室里与各种凶花恶草奋斗的课程被冷冰冰地打断了。Severus Snape教授脸上带着仿佛世界冻结的表情走进所有人视线。

　　仅仅是对Sprout教授几乎看不出来的点点头，然后他转向了Gryffindor们，准确地说是三人组：
　　“Granger、 Weasley、Potter——跟我出去。”简单句之后他看也不看就扬起袍子大步走了，留下一屋沉默。

　　三个人面面相觑，近两年他们已经很少再犯需要魔药教授“亲自邀请”的错误。

　　“跟着出去！孩子们。要等着一起被栽到花盆里么。”Sprout教授挥着沾满泥土的大手套吆喝着，直到他们一溜烟跑出去，赶上前面的Slytherin院长。

　　Hermione边小跑边抬头看向那张消瘦阴郁的侧脸：“———呃，教授……”

　　“不要问问题，Granger——”原本就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然后用力拉下某只开门手柄，“好日子到头了。”

　　“好了，我想你们进到我的办公室应该就明白召集的目的了，孩子们。”
　　平常似乎隐瞒无数机密的院长办公室此刻站满了人。McGonagall教授、Moody、Lupin、Tonks、Bill Weasley、Kingsley Shacklebolt、Hestia Jones……以及更多Harry只觉得眼熟的人。院长的声音清晰的从人群中传出。

　　“诸位——” Dumbledore从舒适的椅子里站起，手上没有柠檬雪宝，“能赶到这学院的人都到齐了，下面——孩子们到这里来——我要说些事。相信你们中大多数人都已经听说了。”

　　Harry他们小心地绕过各式袍子，站到Dumbledore的办公桌前。这是奇迹男孩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出现而不成为焦点，所有人都表情肃穆地盯着Hogwarts院长。

　　“目前可以确定的消息，Voldemort——我们的老熟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也就是说——”洪亮的声音停下。Dumbledore透过半月眼镜环视整间屋子（制止了再次因为那名字而响起的抽气声。），然后将双手撑在紫黑色漆面的实木桌子上，“战争，开始了。尽管——我们不愿意，但事实是我们确实跨进了可能会是魔法界至今为止最黑暗的一段时期。”

　　Harry的头一下下抽疼起来，不是因为见鬼的伤疤。他扭头看了看Ron，红发男孩的嘴唇被牙齿狠狠咬着，眉毛不自然地上挑，看上去甚至有点象带他们进来的Snape教授。而Hermione则紧紧捏着他的胳膊，紧到几乎颤抖。

　　之后众人的反应以及凤凰社领袖又说了什么，Harry事后已经记不太清。等他意识到Hermione捏得自己胳膊很疼时屋里只剩下Dumbledore、Lupin、Snape、McGonagall，还有他们三个。

　　Dumbledore 不知何时已经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看起来随时需要召唤一张床：“Minerva，照刚才安排，你负责学校内各部分，把给各位教授的任务具体分下去。我想接下来会很忙碌，你知道，最好现在就给所有学生家长写信，告诉他们作好准备接自己的孩子。现实是一旦情况变得糟糕———这里，恐怕最不安全。”

　　“那时没有地方是安全的，Albus。” McGonagall紧绷着嘴角，“但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保护那么多学生……这里随时会成为指挥部。”她推了推眼镜，转身走向门口。Hermione死死盯着她挺得笔直的背。

　　“Albus——我认为，我也可以走了。鉴于地窖还有……” Severus Snape再次用平板漠然的声音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似乎早已适应Voldemort的恐怖常伴左右。

　　Dumbledore望向以一贯绅士姿态站在桌前的消瘦男人。
　　“好吧，Severus。我想我们确实也没有再需要沟通的了——”

　　于是黑发教授也优雅地扬起袍子离去。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应该是最被恐惧围绕的人不是么。Harry讽刺的想，自己和他可能将是最“受宠”的。
　　“孩子们，对于你们，我需要单独说一下安排。如我刚才所讲，你们将留在Hogwarts。Remus将成为联系人。” Dumbledore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似乎在确定所有人都集中精神。接着他挥挥手，召唤了几把软皮椅和飘着迷迭香气味的茶。

　　“Harry，你留下的理由我想无须再解释。”Dumbledore抬手示意男孩拿起茶杯，“来一点，那能放松心情。”

　　Harry端起杯子，小心送到嘴边吹了吹气。一个不可控制的讥笑浮现在唇角。
　　是啊——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他是个活靶子！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将吸引成打的食死徒。他能回去哪里，Dursley家？即使他们值得唾弃，但Harry不想害至少一个街区的人丧命。Burrow？哦，得了，他怎么能让那位母亲一样的妇人时刻处于危险？她已经有那么多家人加入了凤凰社！格里莫广场12号？Harry相信那个凤凰社指挥部会成为上前线巫师的据点。待在那里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没人保证那儿能隔绝他和Voldemort的一切联系。事实上，那恶心的互通感自从Voldemort用他的血复活后就愈演愈烈。

　　所以，留在大后方的Hogwarts是最佳选择。魔法界的最后希望、受保护的St.Potter，哈！

　　“Weasley先生，Granger小姐。你们留下的理由……”Dumbledore放下茶杯。

　　“因为我们是Harry的好朋友，会成为食死徒们最乐意带回去邀功的战利品。”Hermione盯着院长的眼睛，流畅的说。旁边的Ron再次咬紧了嘴唇，同样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双蓝眼睛。

　　“当然。但这只是一半理由。”Dumbledore赞许地看着他的学生，”你们还未成年。我不认为16岁的人可以熟悉那些高等咒语，你们甚至根本还没掌握无声魔法，几乎所有人在这个年龄都不会。为什么要现在把你们推出去呢？那没有任何意义。”

　　三个年轻人相互对视。是的，他们上去了能做什么？甚至不能连贯念出“Avada Kedavra”！还是指望能不用魔杖施“Shield Charm”阻止“mperio”？战场上没人给你练习机会，失误可能就意味着死。

　　“但我们总不能——”Ron皱着眉头开口。

　　“是的——终有一天，你们将不得不自己保护自己。”Dumbledore将眼镜放到桌上，一只手扶上额角，“我不想提尽什么责任。只想说为了自己的生命——那意味着一切——你们要从现在开始做各种准备和练习。虽然我希望永远不要有用到那些咒语的时候。”老院长微微露出一个微笑，继续，“我想你们明白，Hogwarts能提供最佳场所。”

　　Harry死死靠着椅背，想不出能说“No”的理由。他望向两位朋友：Ron还在咬他的嘴唇，眼里似乎燃着蓝色的火；Hermione一手抓着袍子另一只手覆在Ron青筋爆出的拳头上，也正看向Harry——“我想，我们没有更多选择，院长。”

　　“但请给最好的条件，先生。”Ron终于松开了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桌子对面的老人，“没那么多时间慢慢来。”

　　Hermione拉紧红发男孩的袖子：“Ron———”

　　“不要指责，Mione。”Ron拂下女友的手，并没有望向她，“我，不能忍受缩在后面。即使这是正确的选择。我要尽快拥有足够力量，先生。”

　　不止Hermione，Harry也意外地看着Ron的侧脸。

　　“图书馆全部开放，Severus作为最适合人选将教授你们实用战斗魔法。包括那些被禁止的。”Dumbledore维持着那个姿势，平和地望着红发Weasley家的小儿子。

　　“院长！那是……”Hermione唰的站起。
　　但Harry马上粗鲁地打断了她：“Mione——，魔法本身不分什么好坏。这你知道！”

　　“…抱歉，我可能只是习惯……这不是上课，再也不……噢，见鬼！”女孩无力的又坐回去，Ron揽住了她的肩。

　　“那个是必要的。谢谢您，先生。”Harry耸耸肩再次端起杯子，垂下眼吹并不存在的热气。

　　他开始想念Draco有力的双手，还有慰藉人心的嗓音，非常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