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Abby

16、时光盒子

　　16 时光盒子

　　一张淡蓝色卡片，夹在一摞信纸之上。

　　给 Harry Potter———最重要的人
　　———————Draco Malfoy

　　卡片背面：

　　如果你看到这个的话说明你活下来了，并且没直接撕烂这些纸。我明白你想知道很多事，那些问号每当你看向我时就会飘在闪电旁边。

　　每当我说“你会知道的，还不到时候。”那就是真的不到时候。也许你又开始有点要发火？噢，好吧，我先解释那个魔药学留堂，一切的开始。（我把那封放在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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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tter:

　　我经常在想是不是该干净利索的掐死你，我有充足的理由那样干：所有都是因为你，笨蛋Potter的大嘴巴。

　　你知道，我的家族——Malfoy，以纯正、尊贵、古老著称（我确信你有更加丰富的描述它的辞藻）。但是，无论怎样的魔法也无法掌控生育与继承的奥妙，Draco Malfoy就是证明这点的高级范例。事实是我从能完整说英文句子那天就不像个Lucius说的Malfoy，敢打赌如果不是外表的话他会直接摔死我。

　　几乎是本能的抵触任何和Malfoy沾边的教义。我讨厌无聊的奢靡聚会，讨厌虚伪的表情，讨厌永远编造谎言，讨厌活在只有那种蠢货祖先才喜欢的让人倒足胃口的生活方式里。好了，Potter，收起你的下巴，这是事实。

　　年幼的我无法反抗。因为即使那是Lucius，他的儿子也还是期望能得到他的肯定，毕竟，那是父亲。我开始想方设法的“修正”自己，但都以失败告终：我不能完美地仿效Malfoy，本性难移。

　　就在我认为也许被遣到外国是个好选项时，转折在10岁那年来了，一个“重要人物”造访Malfoy庄园的时候———

　　我一如既往地偷窥了Lucius的私人会客室（我也曾是利用所有宴会时间探索庄园的小男孩）。每个被请进这个房间的人都有特殊意义，Lucius和他们总会谈到“主人”。我不明白什么人可以做Malfoy的主人，也不能想像Lucius向人卑躬屈膝的样子。但下面我听到的话改变了一切：

　　“这么多年你躲在哪个阴沟里，嗯？肮脏的老鼠精。”Lucius坐在离那个“老鼠精”很远的壁炉旁，嘴角嫌恶的撇着。

　　“哦——Lucius，也许你很快就要收回这些话了。主人明白谁才是忠心耿耿的仆从，狡猾顶不了忠诚。”

　　那人真的很像老鼠，遮住半张脸的兜帽掩不住抽动的嘴唇与龅牙。

　　“闭嘴，垃圾。我没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Lucius嘴唇已经绷紧，那是一种讯号。

　　那只老鼠大胆走到温暖的壁炉前，用极其猥琐的姿势朝Lucius笑着：“我收到了主人的讯息。”

　　我看到父亲猛地揪起那人衣领，眼睛瞪的很大，实际上我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虫尾巴……内容，我要内容。”

　　那只老鼠不说话，只能听见Lucius粗重的呼吸和炉火噼啪声。

　　“Well——”父亲最终放开手，但看上去很抑制，“这样可以说了么？我们尊贵主人的仆从。”

　　“嘿嘿嘿嘿……Lucius，这才是主人喜欢的样子。噢，别又生气，我马上就说——”
　　（我看到父亲的手在颤抖，捏着魔杖颤抖。事实上那”老鼠” 也使我感到恶心了。）

　　“主人说，2年内他就会出现，希望他的仆人们已经准备好自己的忠诚了。”

　　“漏洞百出……你说谎还是这么蠢。”极度鄙夷的神色再度回到Lucius脸上，“你想从这儿骗到什么？”

　　“别不相信，老伙计（父亲为这称呼明显抬了抬魔杖）。有很多事，你知道的，就那么简单。”

　　“那主人为什么不直接用黑魔标记召唤？”

　　—————————黑魔标记，我几乎跌倒。

　　终于明白了“主人”是谁，以及那些所谓我不用看的“不入流新闻”并不都像父亲所说那样毫无价值————Malfoy确实从始至终是“那个人”的追随者。我继续听着他们谈话，想走却不能动。

　　“主人所受的伤害——Potter一家做的好事——确实很严重的阻碍了他。主人是强大的，但当时的情况你知道，那个保护魔法…直到现在还………”虫尾巴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说，“他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来恢复。”

　　父亲皱着眉，看上去没有异议。

　　“现在主人只想知道他最忠心的几个仆人是否已经被和马格共处的生活迷住了。所以派我来，以便他回来时做一些处理。”

　　“主人还要你转达什么？”语气平缓的，父亲似乎已经没有疑义。他神情开始变得不同。

　　“更多的忠诚仆从，像我们这样，从年轻时就虔诚的追随者。”

　　Lucius没有说话。

　　“主人知道你有个出色的儿子。”

　　“Malfoy的一切皆为吾主存在，你这样转达。”

　　我恐惧了，真的，Potter。我知道父亲厌恶我，但从没想到他想把自己的的儿子也带进那个世界。即使我不喜欢马格甚至有时还会去戏弄他们，但，我不想为黑魔王的可笑理念去杀人。成为一个龌龊的食死徒？那太令人作呕了。我想过离开庄园，但不幸，天底下似乎没有什么地方是Malfoy掌控不了的。何况我当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我做不到不依附家族。

　　我不想死，我发誓如果我在这件事上触怒Lucius的话他会让我彻底消失，毫不犹豫。以我对他十年的了解，Potter，这是真的。

　　接下来的事你会笑话我一辈子，我做了个决定：调剂魔药，无力改变别人就只有改变自己。

　　我埋在图书室里翻着那些可以改变人性的配方。它们已不属于正常范畴，很危险，但我愿意试。可以让父亲满意，一切步入“正轨”的方法只有这个。

　　出忽意料，调制很简单，有些像变身药水。最后加入想满足对像的头发，这样性格，脾气，思维方式都可以变成头发主人期望那样———— 一个完美的Malfoy。

　　可笑吧，Potter。我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命运的人，怯懦，畏缩。当我喝下魔药昏睡7天后，我得到了原来期望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一切，他的期望也成了现实——没了Draco，只有Malfoy。但有个小小瑕疵：

　　也许十岁的我心底还是希望有什么可以是光明的，我设了一个解开一切的“语音钥匙”，但如果七年内没人做到，真正的我就永远消失，只剩Malfoy。

　　而你，Potter，在最后一年说出了它。

　　别想了，笨蛋，它不是固定的词语。（噢——我恨你。）而是我——Draco Malfoy的真实想法，我的心里话，我认为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东西！你的大嘴巴让我功亏一篑！蠢货！就是你莫名其妙地在魔药教室里对我吼出的那些话！

　　你认为我脑子坏掉？收起贫乏的想像力吧，Potter，这才是真正的我。是你，让我不得不又重新面对一切！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设这钥匙！最恶心的是为什么说出它的会是你，我们是彻底相互厌恶的不是么？为什么你会那么了解我，噢———SHIT！！我要你后悔。

　　以上两段，我“那个晚上”的真实想法。

　　————沉默，下一封————

　　Potter:

　　但愿你不是很困扰，基于最近的情况。我知道有多少人去问你“感想”。别误会，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
　　Potter，我对你很好奇。

　　冷静思考后我开始对你说出“钥匙”这件事很有兴趣。是什么让你注意我，了解我？我不认为厌恶会成为动力，喜欢（可能这个词会让你不适）也不可能———是的，兴趣，你对我感兴趣！我不想了解你，但是，我的什么吸引你了？性格？不，我不认为那个我的性格很有魅力。脸？身体？哈，也许黄金男孩也抗拒不了我脱衣服？可能只有Merlin知道。

　　听着，我想接近你，弄明白你了解我的原因。

　　P.S 我们的初次约会还不错，除了你的煞风景。

　　———很简短，这个Malfoy显然不喜欢罗嗦。Harry拎着这片纸笑了，说的没错，他对他的兴趣确实是从身体开始的。只是他采取的接近自己的方式实在是——几近性骚扰。———

　　Harry Potter：

　　禁止你再用苹果诱导Balzac做那么恶心的姿势。…………

　　一摞信里有不少这样的纸片，Harry几乎看见Draco威胁地挑眉毛……只是那记忆已经远得要命了。

　　Harry：

　　这张纸被铺好时我并不确定想写什么。Harry，你有种让人想敞开心胸的魔力。我很挫败，这几个月的约会虽然我不愿承认但真的很美好。我没喜欢过任何人，毕竟人应该寻求相互依存而不是找个付出真心的对像不是么，我能清楚看到所有接近我的人想得到什么(抛去家世不谈我依旧是个出色的床伴，卓越的男女通吃。)但除了你，Harry，我做不到配合你，你不是我见过的类型。不是单纯或经验问题，我不是没和处子交往过，那不一样。就像，就像——浴缸里的肥皂泡，我望着那些反着七彩光芒的小东西，却不能碰。

　　Harry，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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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将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最末一张纸的首行写着。

　　不知道你看完了前面那些是否依旧恨我，但我希望你能坚持看完，下面的内容是你最想知道也是我隐瞒得最痛苦的。

　　在我们开始约会之前，我就知道了何时会被标上印记，或者说早在偷听到那次交谈时就意识到了。随着17岁生日的临近，即使父亲在Azkaban我仍能嗅到烧焦皮肉的味道。

　　就在我焦躁不堪的时候，Dumbledore与我有次影响我（还有你，更甚至所有人）一生的谈话。我了解了一切，预言，为什么黑魔王对你势在必得。以及，未来最可能的结局。

　　之前我知道你一直在困惑和痛苦但却不能问细节，你脸上都是拒绝探讨的表情。你只希望我能陪你更久些，是的，这也是我的愿望，你是第一个如此了解我的人。不只是你有被认同感，我也同样感到或许命运还有一丝仁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你确实变得很重要。

　　“预言说‘只能活一个’，但根据我和Ablus的推测————即使Potter是活下来的那个，我们也不认为他会完整无缺。事实上，Voldemort通过Potter获得身体，Potter拥有Voldemort某些能力，精神与魔力上的共通决定了他们无法完全分离。随着一方的彻底死去，另一方一定会有所缺失。‘活着’也有很多形式————” Severus很不情愿地按Dumbledore的需要给我做了这些解释。

　　Harry，我不会容忍你从我的世界消失，一丝可能都不能有。即使那能换来所有人平安我也不允许。狂妄、自私，但我不在乎。疯狂了？也许吧，我不能让初次感到美好的东西缺损，我要我的未来里有你。

　　我想这也是Dumbledore那老狐狸找我的原因——Malfoy庄园图书馆里有着最全面的那种让人惧怕的书籍。现在父亲在Azkaban，我有了绝佳的机会去找解开你和黑魔王联系的‘方法’（明显Severus知道这次谈话会把一切导向何方，整个过程中他不时厌恶地瞪Dumbledore）。是的，我毫不犹豫的赞同了这想法，当晚就用门钥匙回到了庄园。我用特殊魔法检索，破坏父亲加在那些重点书籍上的壁垒（我甚至费了不少时间来说服附在某些资料上的老幽灵。）

　　最终如我所愿找到了方法，准确的说是知道了该找的人。但最后一份关于她出现的记录也有近160年了，地点模糊，不能肯定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她曾经教授过其他生物获得人类灵魂的方法，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

　　我不能再和你联系，现在一切联络方式都不安全。之后怎样谁都无法预测，保管这些信的人会在一切结束后把它们交给你。

　　相信我，Harry。我从没想过要留下你一个人。如果没成功，那么这些信会化成灰烬飞扬在整个不列颠。

　　祝好运，Harry。
　　Draco Malfoy

　　…………
　　……

　　天色大亮，Harry僵硬地坐着。窗口照进的阳光给他镀了一圈金色使得脸上的苍白不那么显眼。不比17岁时粗壮多少的手紧紧捏着Draco Malfoy最后的讯息。他一直不敢奢望金发少年对自己有感情。在不长的23年里他已经学会了不要寄太大希望。即使现在得到回复，知道了答案，但6年已让一切显得太迟，信中的Draco有着可怕的差距感。一句再热忱的喜欢也不能让他鼓起对感情的期许，曾经在学院的美好生活已是前世美梦。失去父母，绝对称不上愉快的家庭关系，快乐与失去亲人朋友性命交替的校园生活。那些别人看来可以大书特书的经历不过是他在努力活命。懂得使用体内魔力之前不要说报仇，连自保都有问题。你投入的感情越多就失去的越多，孤寂地走完剩下的日子也许才对所有人都好，毕竟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Voldemort？所以，对于青涩、昙花一现的感情他早已归为Malfoy的玩笑，自己的一相情愿。知道Malfoy的一切如何？知道也许是他最后拉回了自己的命又如何？6年踪迹全无说明了一切！至于Hermione收到的报告，目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美丽的铂金色只该出现在梦里。

　　松开那张纸，Harry撑着拐杖站起来。他要去洗个澡，然后把这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