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浮世不相离》莫子西

4、现世之行，风野的不安

　　一场潮湿而绵长的春雨结束后，天空终于放晴，染了新绿的草木映衬着十三番队古朴的木制队舍安静的沐浴在傍晚橘色的夕阳下。浮竹自案间抬起头来，只见窗外的一株野花不知何时已悄然绽开，淡粉的花蕊含着雨露，透着别样的娇艳。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纸页上，微扬的唇也渐渐抿紧。
　　“不是说好今天我送茶的吗？死女人你不要抢！”
　　“什么呀臭猴子，说好你泡茶我来送的！”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走开，不要挡到我了。”
　　“你才是，不要耽误我给队长送茶！”
　　还没等他们进门，浮竹已被两个吵闹的家伙弄的无心工作。
　　“咦？队长在看什么？”清音放下茶盏，看见浮竹案前堆着一大撂资料。
　　浮竹接过茶，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轻啜一口，这才道“是关于这次破面事件的，现世已有多个市遭到袭击，虽然有增加驻派队员，但对付破面力量恐有悬殊，我想亲自走一趟。”
　　“是这样啊！就让我陪队长一起去吧！”清音激动的握住双手。
　　“当然是我陪着去了，就凭你怎么保护得了队长！”仙太郞抢着说。
　　“是你的话才不行了，我一定会保护好队长的！”
　　“我看你是找打吧臭女人！”
　　“来啊来啊，早想揍你了！”
　　眼看两人间马上就要燃起战火，浮竹不得不喊停了。
　　“那个..........”
　　队长发话，两人立马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
　　“我这次打算带阿离去。”
　　阿离？
　　风野七席？
　　神马情况？
　　见他们还在石化中，浮竹又补充说“阿离能力过人，但缺乏与虚的战斗经验，我想趁此机会让她多锻炼一下。”
　　“可是队长，她不是只负责你的病情么，破面这么危险的事一定要我们才行啊！”清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是.........”
　　“是啊队长！我们会一直陪在你左右的。”仙太郞握紧拳头紧接道。
　　“我知道啦！”浮竹额上冒出一滴冷汗来，“你们做的一直都非常好，所以我不在的时候队里的事就全靠你们了！”
　　“全靠我们吗？”两人对望一眼，红着脸问。
　　“嗯！你们可是一直是我最骄傲的副官呢！”浮竹笑着说。
　　最骄傲........
　　最骄傲的.....
　　“队长，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着的。”
　　走出门外，仙太郞和清音还在陶醉中，“听到没，我是队长最骄傲的。”清音捧着双手，娇羞的说。
　　“臭女人，队长说的明明是我们！”被排除掉的仙太郞大怒道。
　　”吵死啦！谁要和你这只死猴子一起，我只是拿走我那份队长的赞赏！”清音继续陶醉。
　　仙太郞气结，冲她大吼道：“等着吧，臭女人，下一次一定是我陪在队长身边！”
　　“下一次一定是我！”
　　“是我才对！”
　　“哼”
　　“哼”
　　刚送药到执行事务室的风野听到门外远去的的吵架声，后怕的抺了下额头，暗自庆幸还好没赶上。回头看着淡定喝药的浮竹，又一滴冷汗冒下，他们的队长真是“身经百战”啊，居然还这么从容。
　　感觉到她的目光，浮竹抬起头笑问“阿离在看什么？”
　　“没！”风野慌忙移开目光“在想明天去现世的事。”
　　“明天我们的重点只是去考察一下了解情况，不会贸然作战的。”以为她是紧张，浮竹安慰道。
　　“啊？”风野有些失望，“我还想着明天怎么往虚身上开洞呢！”
　　浮竹一愣，又笑着摇摇头“你呀！”

　　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刚走出穿界门到M市上空，浮竹和风野立马被强大的灵压包围着，是虚！
　　两人对望一眼，一齐往一个方向奔去，这样熟悉的压迫感和令人作呕的气味，风野蹙起了眉，无尽的恐惧和无力，奔跑，躲藏，无力保护的魂魄........幼时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等等队长！”风野拉住浮竹，离的越近她突然感受到一种陌生力量的存在。
　　“不止是虚，有一种更强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是破面无疑了。”浮竹看着远处越来越弱的死神灵雲，表情有些严肃“阿离，跟紧了。”风野点点头，感觉到他骤然增强的灵压。
　　另一边，当地驻市死神正在对付破面，而他眼前的这个大家伙，胸前的洞分明是虚无疑，但裂开的面具下属于人的脸还有那巨大的斩魄刀，冷静精明的作战方式，这家伙.........就是破面吗？
　　“不堪一击！”似乎对对手失去了兴趣，破面举起刀朝下方的死神砍去。
　　死神仓皇的举刀迎接，却根本没法抵抗那具大的力量，被狠狠击落在地，在市中心街道撞出一个大坑来。此时现世正是下班高峰期，来往行人车辆众多，具大的撞击声和突如其来的大坑引来了恐慌，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哼，就是这样才好玩。”上空的破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慌失措却一无所知的的人类不屑的嘲笑“这样弱小的存在只配作为食物。”
　　刚要给死神至命一击，一股突然逼近的灵压让它动作一滞，虽勉力接过迎面斩下的斩魄刀，但却被那把普通不过的武士刀逼退了一大步。
　　浮竹逼退破面，再不看大他数倍的对手，冷静的看着城市下方，风野已先行带着受伤的死神去了安全地治疗，附近也没有其它破面的灵压。
　　”死神，你在看哪里啊！”毫无预召的从背后砍下，被无视的破面大怒。
　　浮竹回头望它一眼，没有动，破面却只觉刀下一轻，没有砍中目标的感觉，眼前有白影晃过，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让它本能的想要挥刀砍去，但未及收回刀来，头部已被从中劈开。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死神的力量吗？
　　不再理会还在挣扎着不肯相信自己命运的破面，浮竹抬头看着天空，手中的灵压探测器还在嘀嘀嘀的响着，七八个红点闪动着向这边靠近。
　　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是有秩序的自四方包围过来。
　　有秩序？
　　浮竹蹙起眉，这么说，虚的行动是有计划过的吗？也就是说，他们是被谁统领着行动，是破面吗？
　　“队长！”风野回到空中，警惕的看着四周，很明显，她早已经感觉到了。
　　来不及去疑惑风野超乎寻常的感知力，浮竹看着下方还乱成一团的街道微微皱起眉，“先去人烟少些的地方吧！尽量不要给人类造成困挠。”
　　城市的边缘地带，一辆新干线列车正开往远方，浮竹和风野刚跳上车顶，身后追来的虚紧随其后。
　　列车上的乘客或昏昏欲睡或毫无目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如果有谁拥有看见虚的能力，那么只要稍一回头就能看见尾随左右的恐怖大家伙。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解决就好了。”浮竹一刀劈开冲在最前的虚，飞向虚群。
　　虚群分成两路，大部分虚包围浮竹，几只仍追赶着列车。
　　“还真是被小看了。”风野不屑的看着紧跟着的几个小兵，手中的的斩魄刀闪动着摄人的色泽。
　　“散开吧，千刃。”手中的利刃化为数支锋利的五形镖，精准无误的飞向虚的脖颈。
　　另一边，浮竹也消灭了所有的虚，回到车顶。探测器还在滴滴叫着，难道还有援兵？不对，那只虚就在他们身边！
　　这时，车即将进遂道，一只虚从车底爬上来，两人一惊，风野手中的斩魄刀变幻着形状，“小心阿离！”隧道的石壁近在咫尺，风野手中的刀定为弓的形状，一支注满灵压的箭在被浮竹扑倒的瞬间射向车尾的虚。
　　短暂的黑暗后世界又迎向了光明，被浮竹紧压在身下的风野还沉浸在队长的有力的拥抱之中，白色的发丝覆盖在她微红的脸上，还有他呼在头顶的气息。
　　“你没事吧！”浮竹松开护住她的手，奇怪的看着她痴痴的表情和脸上的一抺嫣红。
　　“队长，你刚刚抱我了吗？”风野坐起身痴痴的问。
　　浮竹头上冒出一大滴汗来，“这不是抱啦！当时情况紧迫........喂！”
　　没有预料的，又一个飞身将浮竹扑倒在车顶，风野欣喜的说“队长抱了我，当然要回抱一下啦！”
　　“都说了不是抱了.........”浮竹无奈的抗议。
　　列车平稳的行驶在田野山川，正偎在浮竹怀里的享受着现世平静的风野却突然睁开眼，一改刚刚的无理取闹，爬起来看着远处的天空。
　　“没有消失吗......”她望着天空喃喃道，刚刚的破面和虚都已经被消灭了，但那种不适的压迫感却并没有消失。
　　探测仪没有再响，浮竹并也没有感觉到破面和虚的灵压，他想起，刚入现世时也是风野先感觉到与虚有着微秒差别破面的灵压。
　　“阿离你对虚的灵压感知似乎很敏锐，从刚刚开始你的反应比探测器还要快呢！”浮竹看着一直静默不语的风野说。
　　“不是靠灵压。”风野收回目光“我这能力小时候就有的，对魂魄、死神、虚都有极强的判断能力，也依靠这个能力逃脱过虚的追捕。后来成为死神知道用灵压去判断，但和本能的那种东西并不一样，就像现在——”
　　风野将目光投向远方，有些不安的说：“明明感觉不到灵压，但那种一直被盯着的感觉没有消失。”
　　“被盯着........”浮竹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任何感觉。
　　“不依据灵压的吗？”浮竹支着下巴想，如果是厉害的家伙，即使隐藏了灵压灵也是无用的，死神并不是完全凭借灵压去判断对手，没有灵压的普通魂魄，现世的人类还有不同与虚的破面都是不同的存在，感知不到即是不存在，不存在吗？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回去吧！”如果阿离所说无误的话，也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