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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番外之丁三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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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丁三小姐:
“哥哥,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开封。”丁月华低着头,话语轻得几乎听不到,小手绞弄着衣角,目光也四下飘忽闪烁。
“嘻嘻,一向眼高于顶的妹妹有了喜爱之人,哥哥自是要答应了,去收拾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吧,咱明早就走。”说话的是丁氏双侠中的弟弟丁兆惠,只是他那有些轻佻与戏谑的话语却让丁三小姐红了双颊,转身就跑回自己房中。
我叫丁月华,是茉花村的三小姐,虽然母亲认为女子应当稳坐闺楼以待出嫁,但自小便极其宠我的哥哥还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带我到那江湖行走了一番。在那时,一直听到的就是隔水相望的小五哥锦毛鼠白玉堂和南侠展昭的名讳。只是那时无缘与南侠见上一面。回来后没多久就传出了南侠展昭投靠公门成御猫的事来。
虽然江湖中人大都是骂那南侠自甘堕落做了那朝廷的鹰爪,但我相信他是为了守护那一片青天。因为我看到过包拯包大人在破案离去后百姓夹道跪送的情形,那是任何一个所谓行侠仗义的大侠都不曾有过的,那时我只能呆呆的站在路边看着包大人远去,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久久不愿离去。
后来,听哥哥们说小五哥上京去找南侠展昭的麻烦去了,还带回了开封府的三宝,引得展昭上了陷空岛。哥哥们和陷空岛的几位哥哥在茉花村歇了一晚之后就一同前往陷空岛去了。我不知道在陷空岛发生了什么,但过了两天就收到哥哥传来的口信,说是要在茉花村宴请展昭,那一夜,是我第一次见到展昭。
我出门迎接之时,正听到二哥和小五哥在吵嘴,二哥埋怨小五哥无理取闹,拖到月上枝头了才上得岸来。于是,我看到的就是那沐浴的月光之下风华绝代的南侠展昭,或者该说是御猫展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听二哥问了这么一句:“我这妹妹虽说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之辈,但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吧,展兄你说是也不是?”一听我便知道哥哥打的是什么注意,但女儿家的娇羞还是让我气愤的在桌下踩了二哥一脚,只是这一脚是轻是重只怕只有我和二哥知晓了。
二哥才说完就听到小五哥轻哼了一声,若是以往,少不得两人又得吵闹起来,可今晚二哥却只是看着展昭不说话。
“丁姑娘灼灼其华,担得起岸芷汀兰这四个字。”干净的嗓音入得耳来,却是那么挑起人心。
“既然展兄都如此说了,那我也直说吧。不知展兄是否有婚约在身,可有心上人,又、、、”
“丁二侠。”二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展昭急急打断。
“丁二侠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家母尚且才过世不久,展昭还不想考虑这些,更何况展昭在包大人手下过的是刀口浪尖生活,实在是不敢承情。”
展昭的话不无道理,但母亲还是有了些许的不高兴,没坐多久就以身乏为由带我离席而去,听伺候的下人说幸得有蒋四哥宴席才有恢复了热闹。虽然没结成亲,但我想我还是爱上他了,每当我一闭眼,看到的总是那月光之下淡然微笑的他。
时隔三年,我在听闻哥哥们要去开封帮忙之时,斗胆让哥哥们带我一同前去。我想,三年了,他也应尽完孝,放下展伯母的离世了吧。
再次见到他,我的心依然悸动不已。听说小五哥和他成了知交好友,谁会想到当年那一场鼠猫之争会发展成这样呢?他依旧带我如平常人一般温和有礼,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一天,不知小五哥怎么了,突地就冲出开封府,不见踪影,也不见有人追赶。那天,包大人和几位哥哥都不在府上,只留下了受伤的他和小五哥还有我在府中。没由来的觉得心烦意乱,便一人出了府门四下游逛,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黄昏。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不想而已。于是信步走到河堤,却看到一向爱洁的小五哥喝得烂醉的躺在那河堤草坪之上。
不敢上前听他的喃喃自语,只想快快的逃离这个地方。但没走多远,就听到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委身于柳树后查看,看到地却是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那夜,小五哥宿在他开封府的房内,展昭房内的烛火亮了一宿。
第二天。,展昭奉旨到北边查案,等他回来的时候,小五哥已经自清前往襄阳。我无法忘记展昭在听闻这消息的眼内闪过的那一丝无力和悔恨。怕也只有一心扑在他身上的我才会如此细腻的看出他的每一丝变化吧。
当夜,月上中天,夜色一如当年那晚一般迷人心醉。
“展大哥,我、我喜欢你!”我鼓足了勇气站在他的院内。
“丁姑娘,展某心中已然有了想要相守之人,负了姑娘美意,只是展某不想再错了。如若有幸,他日丁姑娘大婚,我与他定送上大礼,以贺丁姑娘大喜。”
那夜,他毫不留情的转身进入房门,没有在看一眼在院中无声哭泣的我。是啊,早该明白的不是么?小五哥是身在局中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局外的我,一心爱慕他的我早在进入开封府的那天就隐隐觉察出不同了不是吗?还有那天,若不是他一心放在小五哥身上,以他的功力又怎会没有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我呢?只是我一心不愿发现罢了。
第二天,展昭一人只身离开开封府,前往襄阳,就在他离去不到半日,府内收到信鸽传书:白玉堂于冲霄楼内万箭穿心而死。我不敢想象若是他到了襄阳,听到那个消息会是怎样,于是我随后而去,亦是前往襄阳。只是等我到得时候,我看到的之后冲天大火和那个化身修罗的他。我在远处无声的哭泣,原来,我不曾了解他,不曾走进他。他们之间,我不曾算得上之什么。
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应该已然身死的小五哥把他揽在怀中,那轻轻的一吻是那么的虔诚。
再后来,小五哥把他带走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包大人在皇上面前力呈他俩死在了冲霄楼,听说皇上不相信,还召了那天在场的官兵询问,出乎意料的是每个人都说他俩死在了冲霄楼,尸骨无存。皇上只得下诏说俩人具已身陨冲霄楼。
三年过后,我与白面判官柳青在茉花村成婚,只因哥哥舍不得我离去,而再无亲人的柳青亦答应就在茉花村生活。婚礼当天,我收到了一份半途而来的贺礼,一对白玉玉佩,上刻岸芷汀兰。我知道,他还活着。我们都知道,他们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