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离家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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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本大爷出门了，塞勒斯！”
因为现在有了网球部的早训，迹部出门的时间也提早了。往往他准备要出门了，塞勒斯才刚刚懒洋洋地爬上饭桌。
=^=
不理！
“又在闹什么脾气？”
迹部伸手按了按塞勒斯的脑袋。
“啪！”
金色的尾巴不留情面地打在迹部的手腕上。
哼！
= ^=
扭头，不理！
这又是怎么了？迹部挑起眉头，自家宠物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一味纵容似乎也不好……这么想，迹部便不打算去探究塞勒斯别扭的原因。
“塞勒斯，给本大爷乖乖的！”
迹部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书包，转身离开，装作没看见塞勒斯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表情。
听着迹部渐远的脚步声，塞勒斯越发气愤，抓起自己的面前的小叉子，刚想狠摔出去泄愤，就被迎面而来的灿烂笑容吓住。
“塞勒斯，请用餐。”
管家低沉的声音非常优雅温和，不过那种小刀子一样瞬间射穿塞勒斯小心肝的眼神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
乱扔餐具？想变成烤蛇吗，小兔崽子！
挣扎半秒钟后……
塞勒斯迅速低垂脑袋，放下手臂，乖乖吃饭。
QAQ
这个，这个还是好怕！
所以说动物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塞勒斯知道他完全可以和迹部发发脾气。但是如果他和管家大人发脾气……想变成烤蛇吗塞勒斯！
明智之选啊，塞勒斯君！
塞勒斯狠狠地啃着炸虾，盘算着今天晚上的“睡觉冷战”一定要坚持到底！
总的来说就是，一直窝在迹部怀里睡觉的塞勒斯企图和迹部分开睡来传达“我被忽略了！我很生气！”的信号。这么看就知道了，这货一直坚信和他一起睡觉是迹部的荣幸来着。
但是效果么……第一天晚上迹部确实疑惑了一下，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塞勒斯依旧窝在了自己怀里也就不在意了，只当它又突发了什么奇思妙想，说不定就是孩子大了想要独立了呢？所以说，下定决心趴在一边睡，最后又被迹部的体温吸引，无法抗拒冷血动物本能重新滚回去，还熟练地把自己窝好的塞勒斯君，冷血动物真是桑不起啊。
所以说，这已经是塞勒斯用自以为的“冷战”来吸引迹部注意力的第三天了。
=皿=
我咬！我咬！我咬！
今天，今天一定要成功！
看小美杜莎吃的分外“卖力”，管家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去忙其他的事了。
“碰”
厚实的房门轻轻关上，隔音效果完美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塞勒斯蹂躏食物的动作也渐渐慢了，敷衍似的又啃了两口，塞勒斯手里的动作便彻底停了下来。点漆般的长发从脸颊两旁垂落，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越发苍白孱弱。心爱的炸虾滚落到桌子上，塞勒斯也不去管。他抬头看了看房间四周，然后对着角落里的新鱼缸发了一会儿呆。
等塞勒斯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桌子上，他伸出手去拨弄了两下剩下的炸虾。随后拿起放下了好几次，终于还是丢在一边，兴趣缺缺地爬下桌子，向着鱼缸爬去。
鱼缸按他现在的标准放大，但设计的更加“人性化”，鱼缸边上开了一扇小小的玻璃门，塞勒斯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要呆在鱼缸里。回到了鱼缸里，找到自己除了迹部的大床第二心爱的假山，窝了进去。塞勒斯闭起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朦朦胧胧中似乎听到有谁在说话。
“啊呀！塞勒斯剩下了炸虾？”
“！？真的诶？难道不舒服吗？”
“又要蜕皮了吗？”
“蜕皮的话塞勒斯反而会多吃啦！肯定是不舒服了，要告诉管家才行！”
“哒哒哒”
娇嫩的女声消失后不久，熟悉的脚步声近了。因为是自己害怕的人，便连睡也不能睡了，塞勒斯只能打起精神偷偷地探头往外瞄了一眼。一看管家果然是向着自己走过来，塞勒斯便连忙缩了回去。
“塞勒斯，有什么不舒服吗？”
“塞勒斯？”
管家弯着腰唤了几次也没得到回应。无奈之下，他只能直起腰计划着晚上给少爷汇报一下，也许应该要给忍足少爷打个电话了。这两天塞勒斯吃的少了，说话也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管家皱了皱眉，做了迹部家这么多年管家，这还是头一次有事情难倒他。应该说珍稀动物果然不一样吗？
管家走后塞勒斯接着睡觉，一觉睡到下午，连午饭也错过了。
揉着眼睛，塞勒斯歪歪扭扭地从假山里游了出来。伸直两条小胳膊，塞勒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午后温暖的日光从鱼缸上的窗户里轻暖洒落，塞勒斯晃了晃脑袋便沿着桌子、窗帘这条自己熟悉的攀爬路线爬上了窗台。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塞勒斯身上的温度很舒服，但是并没有迹部的体温那样温暖。塞勒斯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低迷，他将尾巴盘起，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自从塞勒斯入住迹部的卧室，这里所有的窗户就换成了单面可视玻璃，从里面能清楚地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进来就是一片朦胧。窗外正对着母子两人都十分心仪的玫瑰花园，平日里和下午茶的白色圆顶凉亭也清晰可见。
塞勒斯就这么懒洋洋地趴在玻璃上，金灿灿的眼睛微微眯起，不时跟着花园里四处蹦跳的鲜艳鸟雀转来转去。金色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来拍去。阳光的热度渐渐升高，就在塞勒斯觉得自己又昏昏欲睡的时候，花园里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下子让他支起了小身板。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这片花海华丽丽的主人迹部大少爷，素来沉默的高大少年桦地紧随其后。但是在桦地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塞勒斯完全陌生的身影。
蹦蹦跳跳的红色脑袋，手里还拖着走路似乎都在睡，走得磕磕绊绊的浅黄色绵羊一只。走在最后和恐怖的管家大人说着话的那个发色倒是很眼熟。
管家带领女仆们在凉亭里摆上了丰盛的下午茶。
忍足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迹部家喝下午茶了，自家家长也叮嘱过他迹部家可不是能随意放肆的地方，此刻自然是规规矩矩地落座在迹部下首。桦地站在迹部身后纹丝未动完全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迹部也就随他去了。最不让人省心的当然还是那两只小动物。
先是岳人非要把睡眼朦胧的慈郎弄醒，然后两只就在花园里打打闹闹，等到迹部额头上青筋开始跳，才被桦地提溜着老老实实进了凉亭。桌上有两只最爱的甜食，就在迹部和忍足都以为两只能安分一会儿的时候，这两只又开始为了抢甜食开始闹腾，到后来居然发展到嘴里塞着甜食，手上还沾着奶油地一路纠缠着滚出凉亭！
= =#
迹部突然有种，相比之下还是自家塞勒斯懂事的诡异欣慰感。他总觉得比起半身蛇尾的塞勒斯，这两只虽然外形已经“进化”完全，内里根本还是单细胞生物的思维！
“Kabaji，把这两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本大爷提进来！”
怎么说也是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脸上身上东一块奶油西一块奶油地在他优雅的玫瑰花园里满地打滚，实在是不能看！
“WUSHI！”
等桦地把两只揪回凉亭，这两只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向迹部告状！边告状，嘴巴里还不停着。
“给本大爷闭嘴！你们两个都是！”
迹部伸手将凑到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慈郎脑袋一把摁下去，免得被那一嘴的蛋糕屑和奶油迫害。不过，别看慈郎那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乱糟糟，手感居然不错。迹部下意识地多揉了两下那一头绵羊毛，转眼看着慈郎嘴巴鼓鼓，还不忘给他一脸委屈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心力憔悴。这群不省心的家伙居然是网球部实力最好的，作为网球部当仁不让的唯一帝王，他完全可以想象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丰富多彩……嗯，这么说来，不多多压榨忍足侑士这家伙怎么行。
迹部转头看着一旁喝着咖啡看好戏的忍足侑士冷笑，本大爷的戏是那么好看的吗？本大爷非把你这身狼皮扒下来一层不可！
完全不知道日后悲剧板上钉钉得分了自己一份，忍足侑士兀自在那儿笑得没心没肺。
自古君王多薄幸，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
（……呃，对不起，作者故意串台了。）
这厢凉亭里热热闹闹，两只小动物就顶的上一屋子的人声鼎沸。而那边，观看实况转播的塞勒斯嘴里的毒牙都快伸出来了！
凭什么！凭什么！
金色的小尾巴愤怒地拍在窗玻璃上，那力道、那频率，仿佛恨不得穿过去直接拍在迹部脸上。
在塞勒斯看来，迹部应该一刻不离地陪着他，陪他吃饭，陪他玩，陪他睡觉，陪他蜕皮，那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回日本后就算迹部不陪着他了，那也是因为迹部的书包坏了，缺乏硬件条件而已。再怎么说这段时间迹部虽然上课不带着他，回来了还是会和他在一起，当然塞勒斯天真的认为迹部不在家里自然就是去上课了，而上课就需要书包，所以最终还是书包的错。怎么说呢，果然是非人类的逻辑么……
但是！现在迹部明明回家了，却把自己丢在一边，反而和那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其实吃吃喝喝才是重点吧！）
塞勒斯愤怒地几乎要挠窗户了！
更加火上浇油的是，他看见迹部揉着旁边那个臭家伙的脑袋！那明明，明明是自己才有的福利！
“吱吱——”
不要小看美杜莎的指甲，特殊材质的窗玻璃上愣是留下了十条扭曲的刮痕！
“砰砰砰！”
还嫌不够的塞勒斯怒火朝天地捶打着玻璃，嘴巴里更是尖叫个不停。
“景吾坏！景吾坏！景吾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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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迹部送走那三个不省心的家伙后，打开卧室门自然就受到了迎面飞来的鱼丸攻击。
“塞勒斯！”
袭击主人还浪费食物！那样都不华丽！
迹部嫌恶地抹去一脸的汤渍，自家宠物居然还一脸的理直气壮。塞勒斯像个小茶壶似的双手插着腰，一脸愤怒的红晕。
“景吾大坏蛋！景吾大坏蛋！”
第二个鱼丸第三个鱼丸飞来，汤汁四处飞溅，弄得饶是动作灵活的迹部都有些狼狈。
“塞勒斯你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受到自家宠物的埋怨和愤怒攻击，迹部狠狠地皱起眉头，大步走过去将塞勒斯拦腰抱起。
“你跟谁学的坏脾气！简直是无理取闹！”
“呜啊！痛，痛痛！”
迹部有些生气，一时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弄痛了塞勒斯敏感的腰部。塞勒斯心里满腹的委屈，明明是景吾不对，还不允许塞勒斯发脾气，还说塞勒斯无理取闹！
“放开塞勒斯！不要景吾抱！景吾大坏蛋！大坏蛋！”
塞勒斯猛烈地挣扎，尖叫着的声音都打起颤来。
“你给本大爷老实点！”
联想到早上的事，深觉再这么纵容塞勒斯下去，只会让小家伙的脾气越发无法无天，看来偶尔也要摆点脸色，给塞勒斯好好温习温习主人的权威！
迹部沉着脸把塞勒斯丢进鱼缸里。
“今天睡鱼缸！给本大爷好好反省！”
塞勒斯哪里被迹部这么粗暴对待过，一时间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上升到了顶点，他直起背昂着脑袋毫不屈服，甚至对着迹部露出了尖锐危险的毒牙。
迹部的脸瞬间就黑了。
那对毒牙的危险性他再清楚不过，甚至亲身体会。养了那么多年的宠物，到此刻居然对主人露出獠牙，迹部再宠塞勒斯这下也是真的生气了。
“一周的鸟蛋没商量！”
封住鱼缸边上的小门，迹部板着脸扬长而去。
“啪啪啪！”
“景吾坏蛋！景吾大坏蛋！大大坏蛋！”
骂人词汇贫乏的塞勒斯只能通红着小脸恨恨地拍打水晶壁，只可惜迹部很快就出了房间，想生气也找不到对象。塞勒斯渐渐的也不吵了，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涩得难受，揉揉鼻子揉揉眼睛，塞勒斯缩回了假山里，再也没出来过。
迹部大少爷素来一言九鼎，说是一周的鸟蛋，那就立即执行，绝对不打折扣。晚餐从鱼丸下降到鸟蛋，塞勒斯当场就不给面子地掀了饭盆。迹部大少爷完全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发脾气的塞勒斯，自己该干嘛干嘛。
小孩子，太纵容了果然不好。有的时候也是要硬下心肠来教育才行。
塞勒斯很有骨气地饿着肚子在假山里盘了一晚。
第二天是周末，管家来收走了滚落在鱼缸里的鸟蛋，送上了新鲜的鸟蛋。迹部今天虽然不用上学，但是也不像以往一样带着塞勒斯，而是一言不发，孤身一人就去做网球训练了。
塞勒斯肚子饿的咕咕叫，实在熬不过了也只能出来抱着鸟蛋啃。塞勒斯到底还是小孩子的思维，面子什么的终究抵不过填饱肚子重要。
以前他很喜欢吃鸟蛋，但是自从迹部让他尝试过其他食物后，鸟蛋就显得淡而无味了。也是从那以后，吃鸟蛋和睡鱼缸一样成为了一种专属塞勒斯的惩罚手段。
肚子虽然饿，但是塞勒斯吃着鸟蛋的动作却很慢很勉强。从昨天晚上开始塞勒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大概是又要蜕皮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连头都晕得很。
塞勒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明明之前景吾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明明之前景吾什么都愿意答应自己。现在却把塞勒斯一个人丢在这里，还让塞勒斯吃鸟蛋睡鱼缸……
为什么呢？
因为塞勒斯和别人不一样吗？
因为别人都不喜欢塞勒斯，所以景吾想要和他们玩的话就不能和塞勒斯玩了……那么以后景吾会不会也不喜欢塞勒斯了？可能，可能景吾已经不喜欢塞勒斯了！？
想到这里塞勒斯突然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金色的眼眸满满都是张皇失措。
要是，要是景吾不喜欢塞勒斯了怎么办？就像塞勒斯刚睁眼的时候看到的“妈妈”们那样，不要塞勒斯了怎么办？啊，对了……忍足大坏蛋说过那些都不是塞勒斯的妈妈，塞勒斯长得很奇怪，和塞勒斯见过的所有生物都不一样，塞勒斯大概没有妈妈？
……除了景吾和大块头，也没有人喜欢塞勒斯。管家是大坏蛋，忍足也是大坏蛋，都欺负塞勒斯！那，那如果景吾也不喜欢塞勒斯了怎么办？
塞勒斯不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塞勒斯也不喜欢自己睡鱼缸，塞勒斯讨厌顿顿吃鸟蛋……
金色的眼眸睁大，眼眶微微泛红。
“塞勒斯，塞勒斯又没有错……又不是塞勒斯的错！”
丢下鸟蛋，塞勒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和鼻子。塞勒斯转身爬上假山顶，尾巴盘起后瞄准鱼缸边沿瞬间发力。
“啪！”
顺利挂上鱼缸边沿，塞勒斯慢慢地爬了上去，爬出鱼缸后塞勒斯熟门熟路地攀上窗户。其实他之前已经学会了怎么打开这些窗户，只是还来不及和景吾炫耀，两人就冷战了。
“塞勒斯要去找新主人……塞勒斯要去找妈妈……”
塞勒斯赌气地喃喃自语，他才不相信管家大坏蛋和忍足大坏蛋说的话呢！就算，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所有人都想吃塞勒斯的！肯定会有别人喜欢塞勒斯的！
费了点力气才把窗户打开了一条足够他钻出去的缝。只不过对于蛇来说勉强可以攀爬的墙面，半人半蛇的塞勒斯就够呛了。所以基本上塞勒斯就是跌下窗户，顶多用尾巴磨着墙壁做了点缓冲而已。幸好迹部的房间在二楼，底下就是玫瑰花丛。塞勒斯除了被玫瑰花狠狠扎着了，其他倒没受什么伤。不过本来就有些头晕的塞勒斯越发晕乎了，摇晃了半天才歪歪扭扭地直起身来，蜿蜒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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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迹部家今日贵客临门。
日本警察界跺一跺脚声震如雷的人物，手冢国一带着长孙手冢国光前来。
“哈哈，国一，看来你这张脸是打算带进棺材里去了啊！”
迹部元士头疼地看着自家老爷子口无遮拦，说真的，迹部老太爷在自己的子女面前一副正襟危坐的摸样，教育起来也是极尽严苛毫不手软。但是真田、幸村、手冢、迹部这几家世家大族里，他们那一辈的就属迹部老太爷最轻浮无忌，和为人严谨毫不懈怠的手冢国一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再加上迹部老太爷做起生意来端得是黑白无忌，没有少去触动手冢国一的神经，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太对盘。但凡见了面，冷嘲热讽，唇枪舌剑一番是少不了的。
“哼，我要是再不来，我这点仅有的脸面都要被你败坏光了。”
手冢国一语声冰冷，纵然年岁已高，周身的冰山气场也丝毫不减当年。
前一阵子迹部家大动干戈，手冢国一自然是知道事情源自迹部景吾被绑，也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迹部家报复行个方便。谁知道这个老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低调，嘴上说着不是自己的主意，但如果不是后面有他坐镇，迹部花梨、迹部苍真怎么敢放手去做这般的大手笔。
虽说迹部家成功控制了舆论，但是不论民众反对也好支持也好，警察这边都注定是灰头土脸，面上无光的。不是被说成无能、不作为，就是被戳着脊梁说和迹部暗地里狼狈为奸，官商勾结。
弄得手冢国一这边也是收到不少抱怨，到现在警察局里还颇为怨气冲天。
“国一你就是太死板无趣了。这就是国晴的孩子？”
“晚辈手冢国光，迹部先生日安。”
带着眼镜的少年稳步上前，深深躬身，仪态礼数皆是一丝不苟。
“国光和景吾一样叫我爷爷就好。诶，要是当年能坚持把你从国一手里抢过来和景吾一起养，你也不用和你爷爷一样，年纪轻轻就瘫着一张脸。真是，好好的孩子就被这么糟蹋了！”
= =###
手冢国光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家面色铁青的祖父，这位迹部老太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身居高位如迹部老太爷大抵都应该是和自家祖父如出一辙的，可是这，这……
“你还是这么话唠无赖，丝毫不减当年。”
手冢国一拄着手杖冷笑。
“哪里哪里，当然比不上你那张脸，这些年面瘫得越发精进了。”
迹部老太爷笑得狐狸眼弯弯。
一旁听得嘴角抽搐的迹部元士都有种忍不住要去掩面的冲动。
“呵呵，这会儿景吾他还在网球场训练呢，听说国光也喜欢网球，不如让景吾带着你看看吧。到了用饭的时候再让人去叫你们。”
迹部夫人适时地出来解围，收获迹部元士和手冢国光感激的眼神两枚。
见国光点头，迹部花梨便示意管家给他带路，自己转身为迹部元士分担一部分在两个老人之间和稀泥、打圆场的重担。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离家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