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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一年我们懵懵懂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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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恋爱如换衣来形容花心闪恋,那么大我三岁的堂姐的衣服不过就是能多穿几天罢了。昨儿个还拍着一马平川的小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一次我是真心的,我们一定会走下去。”此话一出还没凉,就会平静地通知我:“我们分手了。”......我真想把她的大誓言贴她床头每日清晨大声朗诵三遍。
许是从小受她各种熏陶的缘故,在我还未步入初级学堂前,内心就泛起朵朵涟漪做上了春秋白日大梦。
初中开学前夜,我辗转反侧兴奋地睡不着觉。
之后我总爱欲盖弥彰地反复强调新的环境与同学老师,难免激动和揣测,我妈毫不留情给我一大脚丫子说:“你就是在想新学校有没有帅哥,我还不知道你。”
第二天我就背着hello kitty淡粉色小书包扯高气扬地迈开了通往新生活的康庄大道。知女莫如父,在校门口我的心就凉了一大截。因为我妈说对了,我就是希望遇着一个神兵小将踏着五彩祥云来跟我玩场精卫填海一般伟大壮烈的恋爱。在看到自己班上排的几个小个子同学后,我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爸爸填了资料后,老师让两个女同学带我们去寝室,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实际是三个,有个个子很矮的女生我居然至始至终没有发现。当然这都后话了。扳着脸尽力做出一副“我视金钱名利美女酒肉如浮云”的清高姿态,眼神淡淡地飘向远方,拖着小箱子一路“咕噜咕噜”地进入装x模式。
云白蓝天,只可惜冤家路窄。
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怒必形于色。不论骄阳似火或寒冬腊月,轻而易举爱脸红。例如此刻,小学同学张熙羽十分有“猿粪”地与我相遇在一座爬满虫子的小拱桥上,立即咧开嘴露出两颗白白的大板牙一笑:“苏静好!”小皮箱的塑料轮子随着我手一哆嗦,差点滚了下去。我温婉地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我想我一定又受自然条件反射下脸红了,看那丫兴高采烈的得瑟样,巴不得像全世界宣告我刚刚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般扭捏地朝他笑了,肯定暗恋他。太恶心了。我瞅瞅两旁东倒西歪像被猪拱过的绿化丛,忽然发觉经他衬托地甚是美丽。
说来,我跟张熙羽也是有段渊源的。
这得追朔到两年前,彼时的我们都很纯很可爱,很傻很天真。难免会一不小心鬼了迷了心了个窍。哪个姑娘年幼时没喜欢过两三个二货呢?
张熙羽是三年级时的转校生。每当我舔着蓝莓味儿真知味棒棒糖翻着白眼回忆时,那会儿对他真的毫无印象,以此推断出了我对他不是一见钟情。可后来怎么就喜欢上了呢,我也不知道。唯一记得的是,在全班嘲笑他给一位可爱的女生写的情书时,我也给他写了封。当然是比他的“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就像是为你而生的”如此段子有内涵。在张熙羽装十三的纠结了到底选我还是选可爱丫头时,发生了5.12汶川地震,趁学校混乱之际咱俩就莫名其妙厮混到了一起。
好景不长,最终因为他连1块一包的子弟薯片都舍不得给我买分道扬镳了。随后他又与可爱丫头拉开了爱情马拉松,你追我赶,我看着都嫌累。
这不是导致我对他鄙夷的最根本。临近小学毕业,我就在口语课讽刺了下他的玫瑰他的花儿,这丫居然完全不念旧情过来就把我课桌推倒了!我的课本试卷橡皮擦哗啦啦从已经老旧脱漆不知道坐过多少代人的课桌中倒出来洒落一地,我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因为最里边还有窝藏着我多年的零食垃圾袋,事后我欢喜地被老师请去办公室喝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