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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Section 03. 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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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新八和平助会经常来,总司也偶尔拜访过几次和秋月打了招呼。
出乎秋月的意料,基本每天都会来的,是斋藤。
每次秋月都会给他沏一杯茶,在他的对面静静的坐着。馆子里两人只有两人这样默默无言,气氛却非常的和谐。
秋月不是没有想过斋藤来这里的理由,但是每次看到他的脸之后,她就感到理由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而在斋藤的角度,他每天来这里只是想清静一下。况且,秋月沏的茶符合他的口味。
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为了两人每天不可缺少的习惯一般。
窗外一片阴暗,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秋月和以往一样坐在门口等斋藤的到来。当帘子被掀开的时候,秋月有些期待地看向门外。
而进来的人不是斋藤一,而是冲田总司。
他没有忽略秋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笑了笑。
“失望了吗?我不是一君。”
习惯了他的这张烂嘴,她也懒得去计较,起身到厨房去准备茶水。
“冲田君才是,今天有空了么?”
“嗯?那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土方先生了。偶尔也要出来透透气呢。而且……”
总司停下来抿了一口茶,茶的香味在喉咙中淡淡的晕开,有种温暖舒心的感觉。
“果然很好喝,怪不得一君这么喜欢。”
“多谢夸奖。”
跟新选组的人打了几次交道后,秋月发现他们并不是摆架子的人,也不像市民们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她毫不客气地在总司对面坐下,两人聊着,气氛也还算欢快。
最后,总司放下茶杯,有些神秘的看着秋月,让秋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呐,秋月酱,其实你是女生吧?”
“是啊。”秋月挑眉,事到如今她不知道总司还想确认什么。
“呵呵,没什么。”总司眯上眼睛调侃地笑着:“只是平助和新八桑他们还一直把你当作男人呢。”
“所以?”
秋月的面无表情让总司自讨无趣,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一直以为你想隐瞒你是女生的事实呢……一直穿着男装。”
“因为这样穿行动起来很方便。”秋月一顿,见总司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接着说道,“我并不是刻意要装男人,只是女儿装,有时会引不必要的麻烦上身。”
“的确,最近的京都稍微有点混乱呢。”总司看了她一会儿,说话的语气也突然放松下来,换上了一副欠揍的笑脸,“不过,秋月酱你真的很适合当男人哦。”
意料之中,秋月并没有买他的帐。
她并不介意别人认错她的性别,所以新八他们的误会她也并从未放在心上。
那么,斋藤呢?
那个人是否看出了自己其实是女人的事实?
唔。
脑子里晃过的这个想法让她懵了一下。
为什么自己非要去在意这种事情啊。斋藤桑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与自己有何关系。
总司静观着秋月眼神中的微妙变化。一会儿之后,他起身告辞。他没有告诉秋月,斋藤在昨晚的巡视中受了点伤,所以今天没有来。
虽然说出来看眼前的女孩有什么反应也很有趣。
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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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告辞了。谢谢你,山崎君。”
“不客气。虽说不是什么重伤,但不注意的话还是会感染的,你也需要多加注意。”
新选组的屯所内,斋藤一在督察山崎的帮助下处理好伤口,准备动身去每天去的那个地方。
肩上传来的隐约微痛让他突然犹豫了一下。
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大不了的擦伤,常有的事。
只是,突然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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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哗哗下着,没有停下的趋势。
还是和以往一样冷清,秋月坐在平时斋藤来时她坐的位置,撑着下巴对窗外发呆。
已经很晚了,斋藤桑果然今天也不来了吗。
心里有些空空的,说不上的寂寥。
哗——
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她急忙的站起来,看到斋藤抖了抖手中的油纸伞,发丝上还在往下滴水。她竟突然感觉有些激动。
斋藤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
“抱歉,李君,我来晚了。”
她扯起一丝淡淡的笑,根本没有什么约定的,你为什么要说来晚了。
“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手巾。”
“这种大雨天,您不来也是可以的。”秋月把热茶放在斋藤面前。
斋藤没有回答,只是把秋月递给他的白色手绢叠好,放入衣袖里,抬起头来:“等我洗好了还给你。”
“咦?不用麻烦了,这种小事……”
“不,借给我手帕的人是你,我做这些也是理所当然,李君不必在意。”
“……”
斋藤桑在这种方面总是一本正经,该说他细心还是神经质呢。
自知在与他争下去也不会也不会赢的秋月,果断转移了话题。
“那个,以后叫我‘秋月’就可以了。我不是很习惯别人叫我的姓。”
斋藤点点头:“那么,秋月君。”
“呃……”
意料之内的回答让秋月感觉有些小郁闷。
——斋藤桑,果然把我当成男人了。
斋藤发现了秋月有些尴尬的表情,自知是秋月对自己对她的称呼不满,便低头考虑了一下。
称之为‘桑’似乎不是很合适,更不能像总司一样叫他‘酱’,太失礼了。
“那么,你想让我如称呼你?”
“不……斋藤桑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那你那种扶着额头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斋藤桑,这种事情请不要这么较真好么。”
“不,称呼很重要,既然你不愿意我这么叫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我没有委屈!
秋月抽抽嘴角,她今天终于认识到,斋藤桑原来不只是一个无口的人。
虽然从点点滴滴的小事上能看出他是个认真且一丝不苟的人,没想到对于什么事情都这么较真。
认真过头了!
“那,就和称呼永仓先生和冲田君他们一样,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我知道了。”他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秋月。”
“唔。”没想到斋藤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让秋月脸一愣。
随即她意识到。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异性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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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了。
秋月微微向斋藤欠身告别。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伞。
天气真是奇怪,按理说这个时节不会下这么长时间的雨。
算了,大不了淋淋雨,不会有大碍。
等她锁好门转过身,发现斋藤居然还在门口,像是在等她。
“一个人走夜路不是很安全,我送你回去。”
只是一句如此平淡寻常的话,却让秋月鼻头一阵酸。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斋藤桑。”她抬起头,向他扬起一个笑。
“正好,我今天没有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