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首次出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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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呢~”乔芫维持着愉悦的心情，歪头观察着那细微的不同之处，又迈开步子，向着那隐约可见的边缘前进。
大约近到离阁楼有七、八丈的距离，乔芫蹲下身，捻起地上的白雪轻轻揉搓。待雪水化开之后，果然有几只微小雪白的雪萤落在掌中。
也许别人并不清楚，但乔芫心中了然。那条安全的道路，便是一条用阵法为牢，困住雪萤，铺陈而成的直达阁楼的路。不论她能不能找到当年那条路，也不论萧翎玉如何更换阵法，都改变不了这样的根本。
她将手中的雪萤抖落，以阁楼为中心，现在所在的距离为半径，绕着阁楼慢慢转了半圈，终于又在一处看见了那种细微扭曲的空间。
乔芫不再犹豫，迈开大步，沿着那道看似虚无的路走去。四周的火枫果然毫无动静。
乔芫心下大安，看着那阁楼的大门一点点靠近自己。
就在还有不到三丈的距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破空之声。
乔芫一惊，下意识向着左边错开一步，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乔芫此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低头看着自己踩在雪地中的双脚，突地腾空而起。于此同时她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根拇指粗细的根茎破土而出，直追她而来！
乔芫运起腾空决向上，同时在手中凝出一枚冰刃向着那根须刺去！
冰刃入木三分，又轰然炸开！那根须顿时断成两截，扭动几下，便倒地不动。鲜红的液体从根茎中涌出，从空中看去，像是洁白的雪地开出一朵红花！
地面又是一阵翻滚，涌出无数中指粗细的根须将那倒地的根须完全卷住拖回底下，连那些洒落在雪地的红色液体也不放过。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雪地上凌乱的印记似乎也很难维持太久的时间。
乔芫谨慎的浮在空中并没有移动，暗暗的运气，凝聚起更多的冰刃。
一刻钟过去了，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乔芫略微放松了一下绷紧的肌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也不再步行，维持着腾空决，看了看离她还有三丈之遥的阁楼，面向着她刚才偏离的路上略微移动了一小段。
就在这时，变异突生！
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根从那看似安全的雪地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乔芫脸面而来！
好在乔芫性格之中不乏机警，虽然放松，但凝聚起的冰刃并未完全消散。
她一侧头避过扑面而来的树根，手中的冰刃便狠狠的向着肩头砍去。点点红色从树根创口上滴落到她的肩上。
那树根被此一袭，向后退缩。乔芫伸手抓住根尖，嵌入根茎的冰刃一用力，将根茎砍断成两截。
乔芫手握断枝，仔细观察那段并不平整的截面。木料的触感，出乎意料的却是粉红的色泽，并且不断涌出鲜红的液体，散发出点点腥气，让人不禁觉得那就是鲜血也不一定。
那异样的红逐渐向下滴落，最后终于落在了雪白的地面。像是一个关键被碰触，地面上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乔芫根本不用低头向下看，便能够想象有多少条树根破土而出，卷走地面上的异色和残枝。
在再次沉寂下来的空间，那些声音清晰得像是在耳边，让人觉得像是下一刻就要被一起拉入地底，毛骨悚然！
乔芫的眼睛微咪，握住断枝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握紧。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阁楼，绷住了向来上扬的唇角。
不是想不到脱身的方案，但是都被她一一否决。她不愿意放弃进入那阁楼一探的机会！
就在这短暂的踌躇间，那些进食了血肉的树根像是不再满足于一点点的摄入，纷纷从地面上窜出，向着新鲜的、包含灵气的血肉之躯直射而去！
乔芫闪身躲避，却发现就在这须臾之间，方圆十丈的雪地上，全部都是不停涌动的黄绿色的火枫根系，细到发丝，粗至壮臂。根本看不见那条应该有的用雪萤铺成的道路。
“已然这么多了？”乔芫的话说的很轻，甚至放松了绷紧的嘴角。手中的断枝却被狠狠的甩向地面，泄露了她此时暴躁的心情。
断枝瞬间被地面上的同类洞穿，更多的血气让那些贪婪的植物疯狂。它们根本不再将它拖入地下，乔芫能够清晰的看见那截断枝被瞬间吸干、枯萎，被淹没不见。
乔芫将手指移到唇边，舔了舔那猩红的液体，向来风情的眼眸闪现出嗜血的光芒。另一只手捏起一个法决，手腕上的血玉闪过荧光，瞬间将靠她最近的几根树根冻结成冰！
当年，她还只是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才需要乔怀晟一再提醒。现今，她已经是金丹修为，她也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仍然还需要那个人不停的唠叨。
被冻结的树根被后面跟上来的其他树根碾碎，冷冻了红液的粉红冰渣不能顺利的被树根吸收。甚至，沾上一点，也立刻冻结成冰，动弹不得。
像是星火，开始并不起眼，却能够蔓延“燎原”。这便是乔芫金丹期的成名绝技！
脚下的地面渐渐安静下来，慢慢的变成晶莹的冰条，中间夹杂着无数粉红的细末。若是忽略了之前那诡异的场景，也称得上是一幅美景。
乔芫撇撇嘴，落在地面，伸手将手上的血迹擦在一根雪白的冻枝上。艳红的颜色，显得格外的醒目。
“满目的白，真是讨厌。”乔芫像是娇嗔，手上微微一用力。那些晶莹的枝条纷纷碎裂开来，变成纷纷扬扬的粉红碎屑，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
那些矗立在阁楼边的火枫树干，仍旧笔直。只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场风，红叶微动。一抹粉色的“碎雪”飘落在叶面上，终于被化开。滩成一滴鲜红，慢慢消失不见。
乔芫看着那滴红色消散，略微沉思。乍然一跃，腾空一丈多高！
只听轰的一声！
再低头看去，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及腰粗的黑洞，粉红色的冰屑纷纷扬扬的掉落进洞里，却垫不起颜色来。
乔芫的眼睛再次转向树林方向，果然几根腰粗的根条摆动着。像是炫耀一般，霎时又从雪地中窜出数排同样粗细的树根，将阁楼遮挡的严严实实。
那般粗细，说是主根也不为过。
乔芫眼中眼神渐深，扬手一挥，手腕上被红线系住的血玉荧光一闪，空中猛然出现无数只锋利似匕首的燎原冰刃，向着树林而去！
但是，大多数被树根灵活的躲过，余下的又被晃动的树根击得粉碎。只是树根上也纷纷泛起斑白的冰雪痕迹来。
不得不承认，虽然颜色不怎么讨她喜欢，但是，这样的效果，却是此时的她最为需要的！
乔芫这样想着，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两枚补灵丹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再次捏起燎原的手诀，一挥而就！
就在那些树根再次抽打起她凭空凝出的冰刃的一瞬间，乔芫仰头将一枚补灵丹吞下，第二波大规模的燎原冰刃又蜂拥而至！
那些树根终于有些抵挡不力，动作渐渐缓慢下来。被更多的冰刃击中，红色的液体从创口中涌出，又被冰刃冻成了粉雪。然后蔓延着试图去占领更多的地盘。
但是仍然没有被全部冻结！
甚至，有更多的主根从地上窜出，带出了腥土的气息。
乔芫不再看它们，只是弯腰下身，一个冲刺，向着阁楼大门而去。第三波的燎原再次袭上那些红枫的树根！
毕竟是主根，若是会被一个金丹期修士的一个技艺所击败，恐怕萧翎玉也不会如此放心的不派一个人来看守这座暗牢。
火枫们愤怒的抖动着肢体，将那些困在它们表面的冰片抖碎。然后再飞速窜起，一部分迎向那些飞来的冰刃，另一部分向着胆敢挑衅它们的食物迫逐而去。
作为食物的乔芫此时又吞下另外一枚补灵丹，一边凝结起比冰刃略细，但是不失锋利的冰箭，向着袭来的树根射去。
燎原作为群攻技巧，虽然好用，但是所需要的灵力供给也很巨大。在她灵气充足的时候也只能使用三次，服用智籁特别炼制的补灵丹，也只能再多使用两次。若是再多，便不是她现在的身体所能负荷的了。
虽然不能再用燎原，但是她仍然可以运用灵气凝结成为攻击的武器。更何况，她有的不只是灵药而已！
只见乔芫又掏出一枚小小的灵石，用力捏碎，一阵光滑暴起，刚好抵挡住在她背后一根她来不及避开的树根！
乔芫回身补上一箭，那树根顿时被穿了一个大洞。痛苦的疯狂摆动，血红的液体被甩得到处都是，将乔芫的一身白衣染得斑斑点点。
乔芫却顾不得这些了，她转身将冰箭射穿在阁楼前涌动的树根，继续向着只能看见飞檐的阁楼奔去。
袭来的树根越来越多，乔芫捏碎的灵石散落了一地，也只能勉强抵挡住身体不被树根所伤。她一身的白衣不少边角地方，却已经被树根勾住扯破。还沾上了不少泥土的痕迹，显得有些狼狈。
她的白衣也是一件防御的法器，虽然只是法器，但仅仅是被撕扯，便出现了破损，可见树根用力之巨！若是被卷入其中，恐怕以她金丹之力也再难脱身！
但是此时，她距离阁楼仍然有一丈的距离。平日里的几步，如今却像要费尽力气。
不甘中，她喘了口气，从储物袋中又抽出一柄铁剑，剑身三尺来长，光可鉴人，其上荧光烁烁，仿若人形，赫然是一把下品的灵器。即便是在结丹期的修士间，也不多见。
乔芫用灵气缠住剑身，那原本无色的人形荧光顿时泛出白来，像是有灵智一般，轻微不适的扭动了几下，带出几片雪花。
她却管不了那人形荧光如何，挥剑向着前方一阵抽刺，剑光四起，不少树根应光而断。
乔芫手上动作更快，她心知这边动静不小，临巅阁的人不可能全无察觉。即便是认为火枫在猎食误入的灵兽，也会派人前来查看。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精于阵法，手上多的是自己制作的灵石小阵一类刻有阵法的物件。但阵法善内守不善外攻，这柄宝剑还是越洋之前凌梨枫见她没有本命武器，特意用她自己累积的门派功德为她兑换，用以防身的。
虽然是乾华派中所能兑换的等级最高的宝剑，甚至隐约可见器灵，却也尚未来得及祭炼。只能当做普通的法器使用。更是比不上凌梨枫汹涌锋锐的剑意。
但是，好歹，她的剑法，也是在凌梨枫多次打击下被调教出来的！乔芫想到此，剑锋突然一转，眼前只见一片白光，剑尖所及之处，冰雪一片！
此时，乔芫又向前了五尺。但她身上的衣物已然变成一件血衣，嫣红之色交错不绝，深浅不一。甚至不少地方已经变成褐黑，只在偶尔的间隙出才能看出本来的白。
那树根像是被激怒，奋力将冰雪拍碎，在雪地上击打出一条条交错纵横的凹槽。却被乔芫逮住缝隙，又向前近了几步。
树根追击而至，形成围攻之势。密密麻麻，再不肯给乔芫一点间隙。
乔芫咬紧的下唇微微参出血迹，疼痛让她心中闪现出一个主意。
来不及细想，乔芫将储物袋中用于防守的灵石小阵全部取出，冻结在一起。
剑尖向前直刺，穿透感传来的一瞬间，她撤去腾空决，在空中屈膝成团，身体向着前方的树根直扑而去。同时捏碎了手中的所有灵石小阵！
只见乔芫的身体在空中成下滑的抛物线条，她的身边不断炸开灵石小阵防御的光芒，剑尖处不再是冰雪飞散，而是血光四射！
“咚！”的一声，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乔芫放开护住的要害部位，喘息的躺在阁楼的地面上。而那些追逐而至的根须，却像是遇见了什么看不见的遮挡，只在阁楼外拍打着地面发泄怒气，不能入内。
刚刚那几息的时间，她以为她真的会被无数的枝条透传！
好在，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首次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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