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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赵宇说道:“起航吧,我们现在去岳麓书院,我和陆敏约好了,凌晨在那个亭子见面。”

      李越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口齿不利落地说:“你怎么……怎么不早说?”

      赵宇挑眉:“早说干吗?让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现在说不正好?你几个小时后就能见到他了。”

      李越着急地看自己:“我还没有洗澡……”

      赵宇不在意地说:“不用洗,反正你得出好多汗。”李越皱眉看赵宇,赵宇问:“你还等什么?不想去了?”

      李越马上启动飞船,他们骑马走了二十天的路程,几分钟就在飞船下闪过,李越扫描了下潭州周围,热能显示出元军庞大的军队已经接近了潭州。李越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真的了?

      赵宇说在岳麓学院附近找块地方,这个时代,岳麓山上居民稀少,找块大的空地很容易。只是飞船降落时,放倒了周围的林木,飞船停稳后,他们一遍遍地扫描,担心树木的折断时引来什么人,还好,没有人。

      赵宇看了看时间,说道:“我得往岳麓书院方向去,到那个亭子去等陆敏,你把东西卸到林子里,记住把包装的薄膜收了,我们还有用。哦,对了,那些弩,三百多张吧,你也得组装起来。”

      李越要出离愤怒了:“你怎么不在这里干这些?!”

      赵宇一副让步的口吻:“那好吧,你去见陆敏,带他来这里。我来装就是了。”

      李越泄了气,赵宇好心地说:“那我帮你卸了货再走,行吗?”简直是屈尊纡贵,真麻烦您了。但李越已经觉得不错了,放弃地问:“我们突然来,放下这么多东西,陆敏不会怀疑吗?”

      赵宇回答:“什么叫突然来?我告诉他我会找人运送竹弩,他来取就是了,我们两个来月没见了,多远的路都该运来了。”

      李越把一个包裹系在腰间,打开了货仓,把传送带降低到了地表,自己带了机器人走下了飞船。不一会儿,赵宇那边把成包的竹箭和竹弩放到传送带上,货物运行下来。李越和机器人将物品一包包地搬到了飞船气流影响的外围地区,的确如赵宇所说,不久他就汗流浃背。搬运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东西卸完。赵宇走下飞船也是满脸汗渍大口喘着气。李越心里舒服些了,把机器人什么都收了,把飞船设成隐形。

      等李越再回到那高高的一堆货物旁边时,东方泛白,真的是凌晨了。赵宇看了看方向,就向林中走去。李越看他走远了,席地坐在石头上,剥开一个大包的薄膜,拿出一捆零部件,开始组装。他庆幸自己简化了手续,现在他两分钟就能装出一支弩来。可这样他也得在这里干一天……

      这段时间他经常想到陆敏,但是他再也没有对赵宇谈论过陆敏,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感觉大声说出来。表面上看,他已经度过了这次热烈但短暂的情感。可他知道,在心中某个角落,还藏着他对陆敏的私心。他不能告诉赵宇,他像一个海盗一样,把偷来的珠宝藏在了一个不能见人的角落。

      太阳升了很高了,李越完成了大半组装,赵宇终于回来了,李越听见人声,站起来。看见赵宇身后跟着陈桐陆敏还有小知道,以及众多身背了箱笼或者箩筐的人,有的人是书生打扮,有的人是平民衣装。李越突然感到心乱跳,大概是自己闷头组装了这么长时间,血压低。

      陈桐过来和李越见礼,这次相见与上次不同,陈桐面露忧色,但更显强硬。李越规矩地还礼。陈桐看着满地密密地堆放的箭弩,很激动,马上让身后的人小心装箱。李越不敢看陆敏的眼睛,只盯着他的嘴唇处,见他低声说“李官人有礼”就赶紧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陆敏看到这小山样的武器,想到这些都是这个李越所制,心中已生敬佩,觉得这个人不完全是个无赖,眼中也少了轻蔑。但李越没看他的眼睛,自然不知道。

      小知道跳过来,对李越热情行礼,小声惊叹道:“哎呀,李官人,这么多东西!你知道,这么多啊!”李越见了小知道,笑了,问了小知道最近过的怎么样。那边赵宇一包包地剥开薄膜,让人们把竹箭放入他们箱子或者箩筐里。李越想到自己还有没装好的弩,忙对小知道说:“快帮忙,给我递东西,我还要接着干活。”拉着小知道一边坐了,告诉小知道怎么从大包里拿出成捆的部件,然后怎么解开放在他手边,再怎么把他做好的弩拿开。自己就坐在一段树根上,开始组装余下的箭弩。

      有小知道帮忙,李越速度加快。他干了这么长时间,手下如飞一般,手指的动作准确自如,一张弩一分钟就能组装出来,放在手边,停都不停,拿起零件就做下一张。部件在他手里像是活了,迅速相互嵌入,轻微的竹节响声有谐和的节奏感,像一支让人松弛的曲调。小知道手忙脚乱无法应接,一个书生看不过去,也过来帮忙,接着另一个人也过去。结果一个人从包中取部件,一个人递给李越,一个人拿开成弩,才跟上了李越的速度。

      李越干得顺手,完全忘我,根本不知道树林里静静地,旁边的人都被李越这种神速和优美吸引住了,众人渐渐围在他的附近,着了迷一样盯着他的手。陆敏也不例外,看了一会儿李越像鸟一样急速翻飞的手指,他忍不住看向李越的脸。李越正看着自己手中的部件,自然没有发觉陆敏的打量。头一次,陆敏看到了这个曾经对他轻薄的青年脸上带着的自信和坚定,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李越眼睛下的暗影,干裂的嘴唇。陆敏的目光再次下移,看着李越修长灵巧的手指。

      陈桐催促大家搬东西,众人才转身继续搬运。看差不多了,赵宇让陆敏和小知道留下帮助李越。才与陈桐等人告别。陈桐领着人走了,四周安静下来,这边李越都毫无所察,也不知道他心里惦记的陆敏正在他身边替他把装好的弩拿开,他一心只想快装完,别让陆敏他们等着。

      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个弩,李越脸上露出满意快乐的笑容,长舒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陆敏在旁边看着自己,当场呼吸停止,又是个张口呆滞的样子。另一边的小知道笑嘻嘻地说:“哎呀,李官人!你真厉害!你知道,你要是当小偷可不得了,你知道,眼睛都没有你手快呀!”陆敏扭头,低声斥:“小知道!”小知道笑着跑去装箱子,陆敏起身走开。李越猛地站起来,他坐得时间太长,又一早上没有吃喝,一起来,眼前一黑,那边赵宇叫了一声,李越再回过味来,发现陆敏拉住了自己一边胳膊,但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李越忙站直,低了头,小心地道歉,赵宇过来,关切地说:“李越,你昨天一宿没有睡,今天也没吃喝,可不能这么累呀,会生病的。”李越咬牙,生病也是你害的。赵宇又说:“哦,李越,别忘记给陆小官人的东西。”李越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的?可又一喜,他方才正担心怎么开口呢。他解下腰间包裹,放在地上展开,先拿出那副袖箭。他不敢看陆敏的脸,捧着袖箭到陆敏的胸前不远处,说道:“这是……你……的剑,我改成了袖箭,要这么用……”他比划了几下,最后重点指出保险扣:“这个扣不用时一定要合上,不然触动机关会伤人,切记切记。”

      陆敏在犹豫接不接,李越却把袖箭放回了包裹皮里,又拿出了一团金黄色的东西,展开,是个背心,李越磕巴着说:“我知道……赵宇给了你们软甲,你那份……能不能给小知道?我做了这个给你。”陆敏皱眉,小知道感动得要流眼泪。

      李越放回了金属背心,又拿起了最后一件东西,是一把皮鞘短剑。李越拔出短剑,耀眼的白光在锐利无比的刃上一闪,陆敏知道这是世间罕见的利器。李越微侧身,把背部给赵宇,低声对陆敏说:“这短剑削铁如泥,什么长+枪杆儿,箭矢,都能斩断!你一定要亲身带着,别让坏人得了去。有时间去配个铜鞘,这个剑鞘是皮的,要小心。”

      他把东西都包好,双手捧给陆敏。陆敏蹙着眉,背着手,不想接。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是谁呀?我干吗要你东西。李越打定主意,他不接自己就耗着。两个人僵在那里。

      赵宇开口道:“陆小官人,吾等得陆老爷相助甚多,陆老爷对你十分挂念,这些东西你一定要随身携带,才不辜负陆老爷一片苦心。”他的话好像是说陆老爷让李越准备的这些东西,陆敏不用,就违背了陆老爷的初衷。

      陆敏觉得李越方才的叮嘱与赵宇所说的这种背景十分不协调,但是赵宇方才提醒李越给他东西,又像是受人所托,加上如此说辞,不能不接下来。他伸手从李越手里拿了包裹,赵宇又一次说道:“陆小官人,你一定要发誓你会亲身佩戴这些,从今起,日夜不离,这样我才能对人交代。”他说的又像是在讲陆老爷,李越心中暗喜。

      “好,我一定如此。”陆敏终于说道。

      赵宇又与陆敏讲了几句,陆敏告辞,礼貌地对李越行礼,带着小知道离开了。

      李越惆怅地望着陆敏离去的方向,觉得有什么负担卸下了肩头,但挂念却没有消失。他喃喃地说:“他怎么不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赵宇在林间一片片地捡起那些薄膜,折叠好,回答说:“陆敏散了陆老爷给的财产,用来买粮,他已经没有府第了。我对他说我们要立刻出发去见别人,只有今天能见面。元兵大军已到,潭州城内一片紧张,他到哪里请你吃饭?”

      李越说:“看来他的老婆没有和他一起来潭州。”李越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赵宇走到李越旁边,说:“嗯,他没有成婚。”

      李越一愣:“怎么可能?他不是去临安了吗?”

      赵宇点头:“当然去了。”

      李越快急了:“陆老爷不是说了,让他的父亲安排婚礼吗?”

      赵宇突然转了话题,拉长了声音说:“我知道你给他做了袖箭,那是他的剑改的。但是你如果用了飞船里的材料做匕首,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份哪?毕竟那是我家里的东西。”飞船怎么成了你的家了?!

      但现在不能争辩,李越忙狗腿语气:“您看您说的,好像我不给似的,怎么可能呢?早给您预备了,一支……两支,行不行?

      赵宇慢悠悠地说:“陆敏去了临安,得知婚期未定,他就匆忙离开,说不能长住,要回岳麓书院。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越恨恨地看赵宇,“你难道没有其他解释了?”

      赵宇无辜的眼神:“当然没有了?你有?”

      李越愤怒:“那你……还给我一把匕首!”

      赵宇走向飞船:“行啊,那你把昨天吃的东西吐出来。”

      李越跟在赵宇身后:“难道不是因为婚礼太繁琐,他不想等着?富贵之家,他又是长子,成婚要十分庄重。要亲迎新娘,有乐人一路伴奏,有歌姬在婚礼上助唱,要隆重地带新娘的婚轿回府,然后在府门前要撒花撒米,新娘下轿要踩上绿毯,过马鞍,拜祖先牌位……”

      赵宇打断:“战乱时期,就是简单些也没人能说什么。”

      李越又猜:“现在时局动荡,朝廷不稳,这时行婚嫁之礼……”

      赵宇说:“那不正好吗?”

      李越向往地说:“女方也许变了心意……”

      赵宇哼了一声:“不可能,陆敏是女孩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李越绘声绘色地脑补:“一富贵之家,指腹为婚,可等到儿子长大,女方的家势没落了,只担着个虚名。但男方之父不愿悔婚,就做主还是让儿子成婚了。可惜成婚后,婆婆对儿媳多加挑剔,又为儿子娶了数房美妾,你当然知道这里的风俗,有的家庭有十几个甚是几十个妾室。儿媳长于礼教之家,自然唯唯诺诺,温良恭俭让,结果生了一个儿子后,就郁郁而终了。几个妾室都有所出,有的甚得宠爱。不久,儿子自然又娶,填房是位美貌妇人,这些年有了子女。宋代嫡庶之分已不似前代那么严格,众兄弟可以平分家产,嫡子如果幸运,也许能得双份。如果不分家,可由各房后代轮流或者抽签管理家产。那么,我如果是妾室或者是继室,就不会希望那个游学在外的长子回来成家住在家里,还是等他中了进士做了官,搬出去,再娶妻生子……”

      他们到了飞船前面,赵宇扭头看了李越一眼,说道:“你如果想当言情小说家,我有个建议,别当专业的。”

      李越把牙磨得嘎嘎响,进了飞船。他驾着飞船南北转了一圈,看了元军动态,才回到了宜兴附近的山区。他真累坏了,一倒下整整睡了十个小时,可醒来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昨天见到了元军的宏大场面,也见了陆敏一面,还知道他没有结婚,这些信息让他忽喜忽忧。为了排解这种难熬的患得患失的滋味,他只好加倍工作,与赵宇很少见面,以至于有一天他无意中溜达到货舱内赵宇的宝藏基地时,才蓦然发现了赵宇的恶劣行径,愤怒地叫起来:“赵宇!你一直在干这个?!”

      李越指着书架一样的装置,盘盘培养液中的植物生长得茂盛,一株株开满了淡黄色的花朵。赵宇从货箱后面钻出来,哦了一声说道:“那是辣椒,我上次离开时下的种,五个多月了,你看,长得多好,宋代还没有……”

      李越控诉:“我根本不吃辣的!”

      赵宇怔住,说:“诶呀,我没想到,我只是想……”

      李越打断他说:“你知道我昨天干到了几点?我差点睡在车床边!你就在这里……养花……”李越气愤得结巴了。

      赵宇郑重地打断:“是辣椒,还是有名的品种呢,太空种子实验室……”

      李越挥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抗议!”

      赵宇凝思状,然后温和地说:“你还有一把匕首是不是?”

      李越更气愤了:“那是我最后一把了!绝不会给你的。”

      赵宇点头:“你把那支给叶铭。然后,我再给你一支。好吧?”

      李越想想,问道:“你干嘛不给他一把?”

      赵宇端正了神情:“我可不能,只能你给。”

      李越犯浑:“我要是不给呢?”

      赵宇无奈地耸肩:“那你和他面对元军,你就得下手了。”

      李越蓦然一惊,想起自己忘记的问题:“你说你让我去找他,我怎么去?”

      赵宇伸出一个手指:“你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李越往脑袋里一看,空空的,什么主意也没有。心虚了,放低了声音:“那个,你来想,成不成?”

      赵宇摇头说:“不成,因为这是你的问题。”

      李越睁大眼睛:“怎么是我的问题?”

      赵宇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不在你身边呀。”

      李越失声道:“什么?!”他们一起来到这里,从来没有分开过,赵宇怎么能够离开?李越惨兮兮地看了眼那些植物,说道:“我,其实,可以学着吃点辣椒。”

      赵宇脸一板,恢复了主动地位,说道:“晚了,那些都是我的,一个也不给你,而且,你说给我两支匕首,但是我还得送一把给你,所以,你还欠了我一把匕首。”怎么我倒欠了你了?

      两个人在驾驶舱坐下,赵宇打开录像,把图像定在了常州。他看向李越,问道:“你说,弱者能打过强者吗?”

      李越迟疑:“不是有以弱胜强吗?”

      赵宇说道:“错,弱者肯定打不过强者,不然强者也不是强者了。”李越看着常州周围的热点,心冷了,赵宇接着说:“但是,有出奇制胜这个说法,就是弱者在某个时间段,以自己的强势击中了强者的弱点。”

      李越忙问:“那你快告诉我,我们的强势在哪里?”

      赵宇说道:“那还少吗?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事件发生的轨迹。”

      李越同感:“对呀,当初伯颜就是听了术者的点拨,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发动进攻,才赢了。可是我们不用进攻呀?而伯颜的弱点在哪里?”

      赵宇说道:“对于我们来说,伯颜的弱点是,他让亲兵把代表他的赤旗插上了城墙。”

      李越一迷糊:“那是破城的信号,四周的元兵看见伯颜的旗帜插上城墙,以为城破,所以从四面八方如潮涌来,攻势非常集中,就真的冲破了常州城防。这是他的成功战绩,怎么是弱点呢?”
      赵宇冷笑:“且不说我现在知道他让人把战旗插上了城墙,就是他没有插,我也会安排人替他插,或者,伪造一面他的旗帜,我自己插上去!”

      看着赵宇的笑容,李越浑身一冷,脱口而出道:“你想设伏?!”

      赵宇点头,李越忙问:“用刘师勇的军队?”

      赵宇摇头道:“如果我想利用那命定的时刻,我就不能改变那之前的历史,不能破坏常州的攻守平衡,不然事件就会脱离轨道。如果我抽离了防守的军人或者民兵,破城可能提前,那个时刻就会消失,我们就无法再预料先机。所以,我必须在他们现有的守城力量之外,组织一支队伍。”

      李越好奇:“那得是什么人哪?”

      赵宇说道:“常州不能上城战斗的人。”

      李越迟疑着:“那会是谁?”

      赵宇说道:“该是妇人和孩子。”

      李越大惊:“你说什么?!女的?!小孩?!”

      赵宇点头,说道:“为了不给我自己找麻烦,要找已婚的。”

      李越失措:“你,你肯定,这能行?”

      赵宇叹气:“我也不能肯定,所以要带上慧成,借他的那张老实面孔。”

      李越想象着一个老实和尚去说服妇女参军,不知道该哭该笑。有点担忧地说:“你就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赵宇这是给伯颜下套,可是伯颜多少兵将啊,同时冲击,那能行吗?

      赵宇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信,我哪里是蛇?”

      李越忙说:“如果是老鼠就好了。”

      赵宇叹气:“我们真没有共同语言。”

      李越诚恳地说:“大哥,真的,这能成吗?”

      赵宇肯定地说:“我在游戏上模拟过了,成。但是那个缺乏想象力的游戏对于我设定的防守数量最多只派十万只怪物,不是二十万。可我把怪物设定得很强,应该一个顶两个元兵。”

      李越抓住赵宇的手臂:“大哥,我真求你了,别扯我的心肝儿行吗?”

      赵宇一副求教的样子地说:“要想消灭对方有生力量,又不能追着元军去打。我们还要回救潭州,不能在常州久驻,所以要打得伯颜有段时间不敢再攻。你说,还有什么样的其他机会,能让你守株待兔,逮个便宜?”

      李越豁然开朗,说道:“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赵宇笑了,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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