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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情深?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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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风,吹乱了我发。
弦初离开了五日。我一直在等,我的灵力微弱恢复小小的一成。今日很奇怪的是,不见小夏。这小丫头去了何处不知。
我四处走走。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澜儿。”
心不禁,波澜万千。
一根弦,动了心琴。
转身看去,一瞬间,似乎光芒万丈一般。他高大的身影正正立在我的眼前,熟悉的轮廓。俊秀的面容。微笑如初。
“弦初。”我不禁微笑,心间暖暖回流。等了五日,尽似乎感觉度日如年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我回来了。”他嘴角呈现一丝好看的弧度。
指尖触碰,他的十指轻柔拉着我。一步步,走在青丘的池边。
岸上的那层层波澜,如我的心,惊跳却安定。
我想他,很想。
十指相绕。心弦鼓动飞。
月下舞翩翩醉,谁晓今朝。来世寻回?
初见明月花开纷吹。心潮永记不悔。
“你服下这药,便会恢复好些,这几日还是不要下床走动的好。”他口语关切,倒让我心间满满的情意。
那红色的小丸子晶莹透亮,活像一颗颗露珠。
“这是,你何处寻的?”我不解。他去的时日太久,定是有为难吧。
“西王母赠我的。”弦初只是淡淡的笑。
我心一纠。西王母。掌管天界的女神仙。她知道我是妖,那么,我和弦初,还有机会再走下去么?
她为什么要赠我药?
“弦初,她们知道.....你和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不好开口,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天界知晓此事,我二人,还有什么结果。
很失落,不觉间,我乱了思绪。
“青澜,你不要多想。万事有我。”他只是微笑。他一句‘万事有我’让我心顿时安稳不少。他懂我,他护我,他知晓我的心事。
指尖的温度还是暖暖的回温。
“你知道么。曾经,我也这样牵着你,来这池边看花。”弦初温柔的俊容。看向那满池的无际。
“是在我还记得的时候么?”
“是。”
“我们总是这样走着,一直走,静静的看着波澜。静静的看,从未有过的安定,和幸福。”弦初笑道。
我却看着他出神。不知如何说。
“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很知足。”弦初的话传入耳边。
因为相爱的是你,因为在乎的是你,因为我还是我,因为你还愿意守着我。从不放弃。
弦初,这便是爱情么?
潮湿的气息席卷了我,那池边的湿润沁入鼻尖。琳琳洒洒。
我突然想起我闯入那小竹阁的事情。我看到那封信笺。他留给我的。我要不要跟他说呢?
毕竟,偷看是不对的。虽然我是误闯进去的。并不是故意翻到的。
盯着他的那个身影不动,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我禁不住靠近他,轻轻的将脸颊放在他的肩上,柔柔靠着。眼脸微动,我只想要这刻的安定。
他手护着我的肩。远远看,这该是怎样的一幅图。相偎相依。面朝波澜,春暖花开。
小夏和暮栖何时来的,不觉的,我都有几日没见暮栖。似乎天天盼着弦初归来。
他眉宇憔悴了好多。见到我,倒是笑了起来,还是往日少年的风采。
“你可好些?”他对我笑道。
“好多了。谢谢你。”我微笑。
心微微酸。我自从被打回真身昏迷。虽看不真切,但是,一直护着我的那人,是他。我怎会不知晓。至少,那气息,是他的。
“暮栖,我们何时再去人间玩呀?”我微笑道。
我要告诉他,我是真的痊愈不少了。
“等你好些吧,你看看你的脸色,如纸一般。”暮栖一脸的担忧。
我只是微笑。能从清乐手中活下,我已算是九死一生。这笔账,我迟早算回去。
我和暮栖一直谈笑着,却忽视了我身后的小夏和弦初。
小夏扯着弦初的衣袖,一脸的沮丧。“爹爹,娘亲何时才记得起我们?”这口气倒是难受的很。大眼睛泪眼汪汪,尽是要哭出来一样。
弦初眉宇微皱。他看着身边的小夏。轻声道:“她很快就记得了吧。”
“很快是多久。四千年,现在还要多久?”小夏质问一般。
“小夏,你很想娘亲么?”弦初只是微笑的问。
“爹爹,你去问妖帝好不好,将娘亲的封印打开。我怕。我怕娘亲跟暮叔叔跑了。”小夏这话倒是说得让人心惊。
“你娘亲,不会的。”弦初叹气道。
“爹爹,你去问妖帝,如何解开封印。还是那什么断情凝解不开?”小夏又在追问。
“小夏莫急。爹爹去问。”弦初安慰道。
.......
我正和暮栖谈论人间之事,却被小夏打断了。
“娘亲,我有话想和你说。”小夏这次口气倒是很认真。活真真吓了我一跳。这孩子怎么了?
“小夏,有秘密要和我说么?”我看着她。
她却走来我旁边,拉拉我的衣袖。我靠近她,她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娘亲,我有话单独和你说。你让暮栖叔叔走开好不好?”
我不明所以。看着暮栖。
暮栖倒是很了解似的,开口道:“你们有秘密说我就走开了。”说罢便慢慢走了。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只剩一个浅浅的点。小夏才放心开口。
“小丫头,说,你做什么这般神神秘秘的?”我好奇道。
“娘亲,你随我来。”小夏拉着我的手到那碧清池旁边。找了一方干净地,看着我道:“娘亲,我问你的话,你都要好好回答我哦!”
我看着她那一脸的认真,像极了一位师傅教弟子的神情。我不禁笑了。小小孩子,那般深沉做什么。
“好,你说,我好好回答你。”
“娘亲,我们拉钩。”小夏伸出小拇指与我拉钩钩。
我笑着将拇指与她拉钩。看到她满意的样子,我更想笑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娘亲,你喜欢暮叔叔么?”我一直等待着她问我。却没想到是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我摇头。
这算明确了吧,我不喜欢暮栖。
小丫头去不饶我了。“一点点呢?”
我摇头。
“真的没有么?那好感呢?”
“有的吧。”我开口道。
她却惊了!“啊!娘亲,这样说,有了好感就会喜欢是不是?”
我奇怪了。这小丫头何时管这男女之事。
“小夏。你为什么问这些啊?你修行不到,还不能相处男女之道。”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娘亲是不是喜欢暮叔叔。”
“你暮叔叔对我很好啊。我们是知己,这世间。他是最懂我的人。”我微笑解释。
这孩子,大概不知道知己和男女之情的区别吧,我该怎么给她说明白呢?她太小,说了这些弦初得骂我了。我不禁有些苦恼。
“那就好。”小夏的反应让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情况?
“小夏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问这个呢?”
“娘亲,我还有一个问题。”小夏笑道。
“好吧,你再问。”
“如果,如果爹爹和暮叔叔只能选一个,娘亲你要谁”
不知怎的,提及弦初,我的心总是会突然加快。
“我会选你爹爹。”我微笑道。
“我就知道,娘亲不会不要我们爷俩的。”小夏激动的扑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原来是为这个。我不禁笑了。
看着那碧清池的一汪水影。小夏在我怀中。隐隐约约的光。透向我来。
“娘亲。你会都记起来的。爹爹去找妖帝询问了。”
弦初.........“其实,即使记不起来也没什么,现在我觉得很好。”
“娘亲,不是的,小夏要娘亲回来。”
这话说的我不懂了,回来?我不是已在这青丘。或许,要我回到哪里?
“我不明白。”
“娘亲,天帝爷爷说这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相信爹爹。”
“我当然信他。”我微笑。
她满足的在我怀中。小手紧紧环着我,生怕我离开一般。
那水影投射的痕迹。
其实,细细看来。我们真的很像。
........
妖帝所处位置隐蔽。
六界之间的各处结界,当是隐蔽至极,非道行高深的凡人,或者是修为灵力最为强大的神仙都是看不到的。因为结界口符印封印极深,要进各界的入口,当是会破除结界的阵法。每个结界的破除口诀不一。
弦初一袭白衣脱尘飘逸。
走到那妖界入口。一道紫红的符印展现开来。那符印上是复杂的梵文。字迹扭曲。还有一些奇怪的图案。说不出的诡异,那光徐徐泛着妖娆之色。浓浓的妖气。
弦初的指尖一划。那白色的光侵入紫红色的符印之中。嘴中轻轻念着什么。那白色的光如一条银蛇。很快窜击每个奇怪的图案点。一一点亮。
只听嗖一声。那符印却消失不见了。
走进那黑色的洞口处。那紫红色的结界又在出现。
进到那黑色的深处。隐隐便可听到声响。
“帝君大驾妖界,所谓何事?”那声音响亮浑厚。
弦初嘴角含笑。一袭白衣在这妖媚之地越显脱俗。越走越深,周围的小妖都被这强大的仙给震住。不敢多看,有女妖精看着弦初俊逸的脸。不禁脸红心跳。和周围的妖物小声嘀咕着‘好生俊俏’
走进大殿,便见一男子站在那书案边,似乎早已知晓,在等待着谁。
“妖帝,别来无恙。”弦初微笑。那本就俊秀的脸越发神采逼人。
“帝君。你不去查询那鸾魔之事,来我这妖府做什么?”男子含笑问道,那眸子闪亮。声音浑厚响亮。修为已是极为强大。
“妖帝,我来此,为吾妻青澜。”弦初一开口,让不少妖物失望,这般俊秀的男子,已有心爱之人。当是没有了盼头。顿时间,那修为高深的女妖,一副副颓唐之色。
“青澜帝姬”妖帝问道。
“是。”
“她不是已转世?”妖帝不解。
“是已转世。所以,我要找到她丢失的记忆。”
“可是,她已喝下断情凝,当日她一心决绝,三思都不曾考虑。”妖帝皱眉道。
“她的记忆已被封印,能不能有办法打开?”弦初有些着急。这是此行的目的。若能解开,青澜便会记得一切。
“帝君。当日之事帝姬若真想起来,你觉得,你不怕第二次么?”妖帝的话含着深意。弦初当然是明白的。
“所有的结,都要有个人来打开。”
“帝姬当日喝下断情凝无药可解除,但是她的记忆留给了小夏,只要她心中所喜之人还是你,那么在一定环境和机缘下,她会记得三万年前的所有,那封印便可解除。”妖帝语重心长的口吻。脸上满是沉重。这机缘,该是何时?谁知道呢?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么?”弦初一脸的苦楚。
“帝君,天意不可违,帝姬劫数磨难,自有道理,不可强求。”妖帝只是叹息,轻轻拍了拍弦初的肩膀,以图安慰之情。
“真的。不再记得.....”弦初嘴角苦笑,那俊俏白皙的面容,一丝的愁绪和伤心,紧紧缠绕眉间,化不开。
妖帝看他这般,也不忍。轻叹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变出一个小玉瓶来,瓶身上乘玉质,温润透亮,泛着微微的光。
“这药你给帝姬服下,那断情凝的药性会有所减退。或许,她的封印,会早些打开。”
弦初看着那玉瓶,道谢接过。眸中已是不甚感激。
哪怕那希望渺小,只是或许。
“帝君,万事莫强求,当顺应天意。”妖帝再次劝道。
“我明白,多谢。”弦初一揖,转身离开,渐渐地,只见一方白影。
忽然,只是一瞬间,一阵强大的光照射下来,让妖府越发明亮,化作一位中年男子。
妖帝也不慌乱。只是淡淡的开口:“你这般做?弦初不知情,让他和帝姬磨练受此苦楚,何必?”
那男子只是笑:“非也,非也。情深,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