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Lesson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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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6
“不行，说好的要留下来，就不能赖皮。”野田妹大大方方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任何不愉快。
千秋真一正在洗菜的手停了十分之一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今天晚上一定要与野田妹诚诚恳恳地谈判一次。千秋真一默默地决定。
“亨利君，下周千秋学长还会去学校里讲课呢。到时候一起来听课呀。”野田妹想着千秋真一的好，总是忍不住要夸他。
“是吗？千秋也准备定居在伦敦？”亨利君理解此事的重点与野田妹想象的完全不同。
“哦，并不是，只不过母亲大人与皇家音乐学院有合作关系，又正好我这段时间在伦敦有演出，可能会临时与音乐学院的大家一起分享一些心得。并不是讲课那么严肃的事情。大家互相进步，取长补短。”千秋真一关上水龙头，将生菜放在菜筛中，再客客气气仔仔细细地回了亨利的话。
“千秋谦虚了。作为卢马列管弦乐团最年轻的指挥家，一定有不少过人之处。将来还请多多指教。”亨利君笑得很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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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亨利君的奉承，千秋真一本身是想说“哪里哪里”，但是想到野田妹和亨利君的事，又干脆心里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千秋真一将平底锅放在炉子上热着，没想到刻意安排的晚饭再次被野田妹打乱计划。锅里的油滋滋作响，真是如千秋真一的心情一般煎熬。
“亨利君，我们来四手联弹好不好？”野田妹突发奇想，坐在了钢琴凳上。她跑得急，蓬蓬短发有一些些擦过亨利君的脸庞。
痒痒的，滑滑的。亨利君立刻脸红了。好在夏天度假时晒黑的皮肤还没有完全褪去，脸红的感觉只有亨利君一个人知道。
“嗯，好啊，你想弹什么？”亨利君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这还是在我家吗？千秋真一背后的黑线已经缠绕成了一团黑云。
“那就土耳其进行曲。”说着野田妹的手就已经灵动地在感情上弹奏了起来。亨利迅速加入野田妹的演奏当中。
琴瑟和鸣？千秋真一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一块牛排放在锅子里，煎熬了这一边，还要再煎熬另一边。闷闷作响的油花还在企图跳跃。千秋真一握着锅铲的手，狠狠地将牛排翻了个边。
欢快的曲调更让千秋真一的心情雪上加霜。这两人不需要这样对我视若无睹吧。千秋真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牛排已经从略带血色变成微微粉红色，外焦里嫩的感觉正正好。千秋真一强忍着怒气将牛排一块块煎好再装盘。
盘里放着精心配制的佐菜。千秋真一下刀时，感觉蔬菜不疼，自己倒有点疼。
“野田妹。”千秋真一扭头喊了喊正在弹琴的野田妹。但是野田妹的反应好像慢了半拍。弹到默契之处，野田妹与亨利君还相视会心一笑。
好像……刚才有人喊我。野田妹的手跳到了空中，突然戛然而止。
“千秋学长有喊我吗？”野田妹突然站起来。
还没有弹完的亨利君只好尴尬地完成了最后一个小节。
“你有必要这么慢才回答我吗？”千秋真一的语气不甚友好，甚至还有些愠怒。
喂，还是冷静一点吧。千秋真一在脑中告诫自己。
野田妹感觉自己平白无故被千秋真一吼了一句，也有些不耐性子了。
“学长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对野田妹发什么火。”野田妹瞪着眼看着千秋真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让千秋真一心虚了。
“我说你玩得那么开心，不能来帮个忙端下盘子吗？”都已经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还要与其他男人如此亲密，倒怪我对你语气不好了。千秋真一也是满腹不满。
“还是我来吧，打扰你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亨利君一直没说话看着他们俩横眉冷对，冷箭乱放，终于按耐不住了。
“你看，不是有人会去帮你嘛。”野田妹不高兴地在钢琴上乱弹了一通，发泄心里的不满。今天千秋学长吃错什么药了，这点小事都要发脾气。
“你不要弄坏我的钢琴。”千秋真一眯起了眼睛，一副最后警告的样子。
好吧，怕了你了。野田妹自知理亏跑到沙发上气鼓鼓地坐着，也不肯来厨房帮忙。
你自己邀请来的不速之客，你不动手就算了，还要我去安慰你不成。千秋真一也很没耐心地转身做最后的装盘。
“那个，野田妹，晚饭已经做好了，你过来吃饭吧。”亨利君这时候也很尴尬。本来也是不想在这里多生事端，但是这时候想走恐怕又不太容易。
野田妹见是亨利君叫她吃饭，也不情不愿地拖着身子走到餐厅。其实看到食物她就心花怒放了。曾经有人说有时候女人不是真的生气，女人只是饿了而已。这句话用来形容野田妹实在再合适不过。
“千秋学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嘿嘿嘿。”果然吃到了好吃的，野田妹的气也消了。果断表扬起了千秋真一。
“千秋的手艺真的不错，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打扰了两位，我建议我们举杯，为美好的晚餐干一杯。”
亨利君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千秋真一和野田妹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刚才亨利君说要介绍我认识个什么朋友？”不想与千秋真一说话的野田妹只好绞尽脑汁与亨利君对话。
“没错，我的一个好朋友是爱丽舍交响乐团的指挥。约瑟夫.罗切。不知道千秋有没有听说过？”亨利君将话茬交给了千秋真一。
“嗯，当然，如雷贯耳。”千秋真一用力的切着牛排，表面上还彬彬有礼。但也不想接这个话茬。
“亨利君为什么要安排我们认识？我和这个约瑟夫指挥并没有什么交集。”野田妹是弹钢琴的，并不是管弦乐团所需要的人。
千秋真一当然也这么想。一定是亨利君想要借机多接触野田妹，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吗。
“是这样的，今年爱丽舍交响乐团在伦敦会有一次圣诞演出。这次演出是为了慈善公益事业而举办的。其中会有一首钢琴协奏曲压轴。每年他们都会从皇家音乐学院挑选一名钢琴科的学生去演奏，推出新人。这次我想推荐野田妹。”亨利君的话填满了这个餐桌上的话语间空白。
本来是千秋真一与野田妹是主人家，怎么反倒让亨利君反客为主调节起气氛来了。以后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亨利君也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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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野田妹？钢琴协奏曲？”野田妹很心动，但是她怕自己弹不好反而更丢人。所以她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了。
默默地，她将眼神游离到千秋真一的脸上。千秋也正看着她。
嗯，好像这个眼神还不太冷。野田妹想。
你不会是想我帮你做决定吧。千秋真一给了野田妹一个眼神。
千秋学长你觉得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当然需要你做决定。野田妹的眼神充满忧愁。
“你是来这里学习的，演出什么的，暂时还是不要考虑了。我想杜伦老师一定也是这个意见。”千秋真一怕野田妹再走上从前的老路，忍不住还是开口了。如果不能安心学习和练习的话，再多的演出也只不过毁了她的天才。太早成名的人，总是难以摆脱虚荣带来的满足感。
被千秋真一泼了冷水之后，野田妹也不好意思说同意去了。
“那，千秋学长说的有道理。我不能贸然去演出。让我再考虑考虑吧。”野田妹歉意地对着亨利君笑了笑。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牛排。
“还是学长做的最好吃。呵呵。”野田妹乐呵呵地笑着。这件事就算翻篇了吧。但是心里好难过。
“既然这样，那不着急。你考虑好了再和我说。”亨利君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野田妹才华这么好为什么不让她演出。亨利君不明白千秋真一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防止野田妹和其他人接触？这也太霸道了。
野田妹佯装欢乐地吃着饭，摆出招牌笑容对着千秋真一又笑了。这个老公不好伺候呢。
看到野田妹并不是真心的笑，千秋心里也知道野田妹肯定为了这件事要不开心。但是为她好也希望她能理解。待会还是要再找她解释一番。
“嗯，我吃饱了！多谢学长款待！”野田妹吃完饭，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是，谢谢千秋的款待。”亨利君客客气气地将刀叉放好。
“嗯，不客气。”千秋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那我也不打扰了，明天学校见吧，野田妹。”亨利君想赶紧从战场撤离。
“好啊，明天杜伦老师的课上见。”野田妹将亨利君送到门口才回到餐厅。
“野田妹来帮学长收拾吧。”野田妹一反常态要收拾桌子，千秋真一就差对她另眼相看了。结果野田妹只是将盘碟刀叉扔到了水池里。
“你就打算这样放着？”千秋真一无奈地问道。
“咦？不是收拾好了？”野田妹被问得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Lesson 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