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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有人分床真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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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偶出声道,“我碰巧路过。”
说完,抬脚,进门。
话说这门槛不必那么高吧,又不是刘翔练110米跨栏。
未来的雍正同学长得不错,就是表情僵硬得很有二次元冰山帅哥的风范,具体可参照手冢国光朽木白哉杀生丸(以下省略50人)……
在他身上的颜色变得跟不健康的便便差不多之前,俺就暂时称呼他某四好了。
某四正在打量偶,然后摇头道:“看来是真的摔坏了,见着人连请安都不会。”
呃,这么说来,貌似当年看孝庄秘史的时候是有看过里面的人行礼的。
由于瑾瑜同学在某十三家里头是脑袋最大的一个,某十三又没上心,所以干脆就没让人教礼仪。
好吧,就让我来恶心恶心你们好了。
“都是十三爷太过心疼妾身,这两日伤了头,才冒犯了四爷。”
当十三依旧一张死人脸的时候,某四居然笑了,虽然只是很淡的笑容而已。
“看来你还是知道分寸的。”他对十三说过以后,又对我说,“瑾瑜,你既然身子已无大恙,回头让府上嬷嬷教教规矩,改日可记得去给额娘敬碗媳妇茶。”
“是。”除了这个俺实在是不晓得说什么。
“还有,明日你回门,十三跟你一起。爷不便出席,你们且替爷带个好给马尔汗大人。”
“弟弟,明白了。”
十三童鞋那说话的腔调有如便秘了三天的痔疮患者,听得俺这个局外人都一阵肝儿颤。
求求您放过瑾瑜同学吧,总这样您老婆要肝下垂的……不对,我不是他老婆;也不对,身体是没错。
坑爹的魂穿。
在心中呼唤过神兽之后,只听某四又道:“这样爷便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四哥慢走。”
俺瞅瞅某四的背影,嘴角狠狠地一抽——
所谓的“好消息”,不是指跟十三下崽子吧。
四个字——绝对不要
本人很正常,实在无法接受跟一个认识不到48小时且好感度为负值的男淫圈圈叉叉这种事。至于下崽子什么的,俺在21世纪都木有想过,更别说是在坑爹的十七世纪或是十八世纪了。
“福晋。”
绿水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偶的思绪,偶赶紧笑道:“咱们回去吧,学规矩。”
这规矩一学偶就囧了。
甩帕子?
这是闹上还珠了?
不对,那位姓陈的知名小三创造者不是最喜欢跟小乾同学过不去么?话说偶也不记得有听说过她的作品里出现过雍正的。
算了,多想无益,先把眼前的事情对付过去再说。
总得来说还算顺利,虽然下跪神马的确实挺痛苦,但是目前考虑到本尊的状况只是先教明天回门的礼,剩下的慢慢来,再咋地不能为难一个有身份的病人。
对于花盆底,偶的感想是穿回去以后再也不鄙视高跟鞋了。
能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来去如风的女人都是神,能踩着十公分高的花盆底行动自如不扭伤脚的女人都是大神。
下午和晚上剩下的时间里,俺主要跟绿水探讨了一下本尊爹妈的喜好,大概知道本尊收的是传统淑女教育,精于女红,没啥文化,基本上也就认得自己名字跟一二三四五六之类的数字这种文化程度。
音乐方面,才艺值0
其他古代高雅艺术方面造诣指数0
偶想撞墙,偶真的很想撞墙。本尊的爹妈明明给女儿取了那么文艺的一名儿,居然都不教她读书。
养娃儿不读书,不如养窝猪啊亲。
呃,不过仔细想想,在这个娶老婆就为了OOXX和下崽子,最多也就再加个利益因素的年头,女人对其丈夫来说,其实跟母猪没太大区别。
公主?那是皇宫出品精养猪,跟普通女人的区别就相当于价格高得离谱的神户牛肉跟米国超市里头六美元一磅的家常菜版——重点在于口感不同,本质上都是用来给食用者贡献卡路里的。
在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某十三又来分床了,并且又是倒头就睡。
明摆着这哥们儿是没打算听哥哥的话搞造人运动,他要是真的对他哥完全言听计从的,那偶才是真的惨了。
俺的日常作息跟这里有相当大的时差,他都睡着好一会儿了,偶还是瞪着上方的帐子毫无睡意。
“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文艺青年果然是令人膜拜的神物(哪里不对呢?),做梦都能背出这种让偶说不出文体的东西来,此等意境真非偶这种粗鄙之人可比。
就算文艺一下,我能脱口说出“问君能有几多愁,困了累了喝红牛”就不错了。
偶突然想到了高中时某次历史考试有道题问唐太宗使用了什么政策维护统一多民族国家的统治,后桌的哥们儿抓耳挠腮实在想不出来,最后毅然决然地填了个“一国两制”上去。
所以说古语今用才是与时俱进嘛。
这边厢某十三终于把那诗非诗词非词的玩意儿给念完了,接着便用接近情话的语气说:“如香,我念得可对吗?”
您念得对不对俺是不知道,但是俺被您文艺得那是新婚床上囧无语,鸡皮疙瘩掉满地那是不争的事实。
合着那啥“如香”果然是他的情人吧,偶突然特想见见那姑娘,看看比李氏清照张氏小娴之流如何。
咦,等一下,张小娴是啥来着?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但是应该是我那文艺的闺蜜喜欢的什么人,不然不至于一跟文艺扯上边脑子里就自动弹出这个名字来。
嗯,有点困了,睡觉。
俺想想,翻了个身。
“嗷!”
诶?咋突然嚎起来了?
手里突然摸到一个东西,俺瞬间明了——肯定是刚才翻身的时候给压着了。
某种程度上实在是活该,谁让他们没事留那么长的辫子,纯粹找罪受。
可偏偏这位正在梦里头跟小情人勾搭着,被俺这么生生的弄醒了。
要搁身边躺的是雍正,偶估计得赶紧闪,但是这位可就……
反正你也搞得偶睡不好,别怪小生不客气。
于是乎偶心一横,眼一闭,抓着他辫子的那只手不但没松反而抓得更紧了,并且还做出了相当大幅度的动作——
“驾,驾……马儿快跑啊!”
偶十分欢乐地拿某十三的辫子当马鞭,假装梦见自己在呼伦贝尔草原上驰骋千里,可惜这个辫子后头还附了个人形包裹。
“你……”是某十三的声音
醒了啊。
很好,我继续。
总不能让你发现偶是在装睡吧?
“快跑啊,快跑啊……停下来,那边有小花。”偶努力编造着很白痴的梦话,反正现在本尊是大型半智障,要是说出聪明的梦话那才奇了怪呢。
没过多久,某十三忍无可忍地抓住偶的手腕,才拯救了他自己的辫子以及头皮。
在他做这些动作的同时,俺顺势在床上大幅度地扭了几下,顺便踹了他两脚,不重,就是动作比较不雅。
“来人!”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有人低声道:“爷有何吩咐?”
“爷要换个屋睡。”
你快换,快换啊!俺一边继续装睡一边在心中呐喊着。
没错,偶就是想跟这家伙分房睡,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用行动解决了。
可是那个人却说:“爷,好歹这大婚第三晚要在福晋房里过完,否则不但规矩上说不过去,明儿您上马尔汗大人那里,要是哪个嘴巴不牢靠的说溜了嘴,两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位,您就顺着您家十三爷吧,分房睡是一件多和谐的事啊。
良久,十三才说:“罢了,你去歇着吧。”
也就是说——不搬了?
偶失落了。
但是仔细一想,刚才那位兄台说大婚第三晚要在本尊屋里过,那么换言之——
明天晚上偶就解放了?
哦耶!
想通了这一点,心情便好了些,于是偶果断追随着睡眠这个艺术家的脚步,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横行无阻。
翌日——
“女儿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马尔汉大人安好。”某十三拱手作揖道。
“十三阿哥这可折煞奴才了,只恐怕瑾瑜愚钝,让您见笑。”
这货真是本尊她爹?偶有点瞠目结舌,这咋看也有70+,本尊今年芳龄十八,她这爹可真够老当益壮的。
瑾瑜童鞋的老妈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保养得不错,看着怎么讲呢?用网上流行语来说属于高贵冷艳型。
她正在打量偶,若有所思,不会是认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位是个冒牌货了吧。
也没关系,反正我猜她跟瑾瑜的爹应该已经听说这事儿了,无论如何,被穿越这种事情对于古人来说过于不可思议。
如果他们这里没有“鬼上身”这种说法,我就彻底没有危险了。
严格定义的话,偶也算是一只上了别人身的鬼,同时还在装神弄鬼。
俺的生活敢不敢再丰富一点?
活了二十年,碰上了50年一遇的旱灾,60年一遇的雪灾,100年一遇的洪涝,300年一遇的泥石流,500年一遇的地震,600年一遇的海啸,迎着非典上小学,踏着禽流感上初中,冒着甲流上高中……各种轰轰烈烈有木有?
那首歌咋唱来着?哦,对,是“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俺这回算是“轰轰烈烈”到大清国来了,可惜目前好像是单程票。
那位高贵冷艳大妈在打量了偶至少十遍以后,终于开口了:“老爷,妾身想跟瑾瑜进屋说两句。”
马尔汉则看向某十三,眼神里有点恳求的意思。
“无妨,今儿是三朝回门,不妨多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