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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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空旷的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物事。
唯一的东西是一个看不出材质的袋子。Jerry立刻就判断这是属于Dismal的东西。
这个袋子明显不属于这里。
墨绿色的袋子闪耀着黯淡的光芒，表面异常光滑甚至是有些发白，看样子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娑摸。
Jerry的手有些抖。
他如同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双手不自觉的抖着，迫切的伸向那个袋子。如同里面是令人迷醉的致幻物。
他的两只手打在一起，磕的生疼。
他翻过袋子，解开了扣子，深呼一口气，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里边的纸片打在手上，Jerry知道那是照片的触感。
他将袋子扔回了抽屉，半跪在了地上，左手捏着一把照片，右手颤抖的把它们翻了过来。
第一张照片就让他几欲崩溃。
那是半张照片，像是被人粗暴的从一整张照片上撕下来的。
照片上的是一个温柔的年轻妇人。
她红色的头发即使是在陈旧照片上也是在熠熠生辉，湖绿色的眼睛里闪耀着智慧与宽容的光芒。她的眼眸微微下垂，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极重要的珍宝。
Jerry知道她是谁。
他见过她很多次。
在厄里斯魔镜里，在无数次闪着绿光的噩梦里，在七年级的禁林中。
那个妇人总是这样看着他，慈悲而又仁爱。
他知道她是谁。
Jerry发抖的症状传到了全身。
他用颤抖的手从因为身体颤抖而也在不断抖动着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紫色串珠小包。那是赫敏曾经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的东西，
他粗暴的拉开口袋，在里面摸索着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找到了，Jerry拽着手里的东西拉了出来。
那是一本制作粗糙的纯手工相册。正是一年级时海格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Jerry一直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心里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翻开了相册，第一页就是他和他的父亲的合照。
那张照片本该还有另一半的。
照片中的詹姆在不断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孩，把他在空中抛来抛去。
Jerry眼神温柔的看着照片中的两个人，又一次抚摸了那个被生生撕开的地方。
Jerry咽了一口唾沫。
他现在已经完全跪在了地上，身体前倾看着被他放在地上的相册。
他从相册中拿出了那半张照片。
现在，两个半张张照片都在他的手上了。
他看一眼左手的詹姆和harry，又看了一眼右手的莉莉。
最终，他还是用他不断抖动着的手将两张照片凑在了一起。
咬合紧密，构图完整，浑然天成。
这是一张照片。
Jerry喜悦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照片，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双手颤抖而将照片之间分开。
在不知第几遍看到完整的照片上的那一道裂痕时，Jerry还是忍不住给这两张重逢的照片用了一个恢复如新。
好的，现在波特一家又在一起了。
Jerry幸福的微笑着。
他又有一个家了。
不，不对。
Jerry惊恐的看着照片。他的母亲不应该是温柔的对着他的父亲和还是宝宝的他吗？
为什么她不去拥抱小小的Harry？
莉莉波特还是孤独的呆在照片的半边，没有凑到照片另外半边去。
她现在抬起了眼，温柔地看着Jerry。
“嗨，妈妈。我们团聚了。去呀，过去。”Jerry轻声说道。
莉莉还是温柔地看着他。
“过去呀！过去！”Jerry的声音微微提高了。
年轻的妇人还是微笑着，绿色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看着我，过去，请过去。请。”Jerry哀求道。
年轻的妇人自然不会这么做。
Jerry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道对这个照片是用恢复如初是没有用的。
他知道已经断裂的魔法关系是不能重新加上去的，他知道莉莉是永远不可能进入照片的另一半的。
他都知道。
可是他忍不住。
“求求你了，妈妈。请你到那边去吧。”
Jerry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是在嫉妒。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一直被自己母亲凝视着的教授，还是在嫉妒一直可以凝视着教授的莉莉。
他知道自己有和莉莉很像的眼睛。
他知道教授为什么会对着自己说：look at me。
他知道教授大概是经常拿出这个墨绿色的袋子来缅怀自己的母亲。
是的，他全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爱的是自己的母亲。他知道他对于那个男人唯一的吸引力是眼睛。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打败自己的情敌。
嗯，他知道。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Jerry抿起嘴唇嘴唇笑了笑，眼泪忽的就下来了。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Jerry放软身体，任由自己倒在地上。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jerry的眼眶溢出，顺着脸颊由滑入另一只眼睛。冰凉透骨。
从左眼掉出的眼泪顺着眼角的弧线隐没到地毯中。
莉莉还是在温柔的看着Jerry。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怜悯。
Jerry看着照片中的莉莉，牵了牵嘴唇，想要笑一个，但是还未成型的笑容马上就被滂沱的泪雨打灭。
他蜷缩在地板上，肩头一下一下的抽动着。
Jerry紧紧地将莉莉的照片胸口，不住的喃喃到：“妈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他记得在教授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幕。
教授跪在小天狼星老房子的卧室里。当他读着莉莉从前的信时，眼泪顺着他的鹰勾鼻子不停滑落。他还记得信的内容：
“不能再和格林沃德做朋友了，我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爱你的莉莉”
教授把有莉莉签名的那一页折起来揣进袍子里，然后把手中拿着的照片撕成两半，留下有莉莉笑容的那一半，把有詹姆和哈利的那一半扔回到柜子底下的地上……
他看这段记忆看了很多很多很多遍。
多到可以记得住每个细节。
他知道找到了这些照片，就是找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终于开始痛哭了。
直到用完全身力气之后，Jerry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是拽着那张照片。
空荡荡的桌子上只有几步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Jerry没有力气再去翻找什么了，于是他就伸出手去拿那些笔记本想要再找一点线索出来。
在碰到笔记本的那一刻Jerry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他没有多少悔过的时间。因为他在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
就在同一秒，千里之外的对角巷里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猛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