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你五岁又怎样》夜优离

20、第二十章

　　一听我就来气：“什么？还有别人？我像他这么大也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只喜欢那一个……”
　　“可不就是嘛！我担心的倒不是马科处处留情，怕的就是他太专一！”张芙冲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听得出这又是有深意的一句话，这回我决定问个究竟，可是眼睛却游离在不远处一个男生正骑着自行车带个女孩放学……
　　如果我的近视眼没有看错，男孩是马科，女孩就是杨柳林……
　　因为住得近，马科没有自行车，可是这会儿他们打算去哪儿呢？
　　一个人回到家，我直直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平时倒床就会睡着的我此刻睡意全无，我只能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个劲发呆。就这么不知看了多久，我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到了房门前，凭着脚步，我知道马科回来了，在一起住了这些年，他的脚步声即便很远我也能分辨，就像有些人即便隐匿在茫茫人海，你还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他来，不是靠容貌，而是声音，这在我心里一直是种亲密关系的象征。
　　“不洗澡吗？”马科打开房门进来问我。
　　无力地摇头。
　　“饭吃了吗？”
　　再次无力地摇头。
　　“不舒服？”
　　还是无力地摇头。
　　“是因为杨柳林？”马科伸手将我身子拉直坐了起来，灰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
　　我有些动容，我还以为和张芙去食堂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呢，没想到还是这么丢脸，让马科一眼给看穿了，这还让我以后怎么混？我爸做侦察工作那么多年经验那么丰富，可是我第一次想查个明白就露馅……
　　“果然是因为她！”马科有些得意地坐在了我的床沿上，略带笑意看着我，平时他不笑我觉得他古板，可是今天他真正笑的时候我怎么觉得那么讨厌连汗毛都练起了立正呢？
　　“杨柳林她是个好女孩，我很欣赏她，她家境虽然不好可是她很努力，所以平时我们走得近些，今天她是想和我去书店买本参考书，因为她不认路所以我问同学借了车子载她同去……仅此而已……”说完，马科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某种回答。
　　我的扑克牌脸在听到这话后面部肌肉开始松弛，大大吐出一口气后我发现马科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了，不禁有些恼怒起来：“我又没让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在学校喜欢谁和谁好那是你的自由不是吗？平等的人权我们还是尊重的！”后面一句话因为紧张差点咬了舌头，平白无故，我也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
　　“是我想说而已，不是你想听。”马科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走出房门，而我的嘴角在他离开后渐渐上扬形成一个笑容，我承认在听完他的解释后非常非常之高兴。
　　五月的时候马科也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虽然自从那次比赛马科就从校队退出，可是每天复习功课劳累的时候他还是会去打篮球，每次他去打篮球我都会吃惊接着叹气，想当初我考大学那会儿，别说玩了，就是学习都嫌时间少了，整整一年顶着黑眼圈，可是马科倒好，一般来说打完篮球回来他洗澡然后他房门的灯就熄了，这多少让我感受到了作为人的差距。
　　马科要高考，可是我比马科还紧张，马科高考的前夜我兴奋到失眠，因为担心影响马科休息，我呆在阳台边喂蚊子边给张芙打电话，听说张芙最近有了个男朋友，我的劲头又来了，张芙在我印象里一直是个女强人类型，从初中到大学，追她的男孩可是数以百计，无奈这个张姓女人太过强势，男人都望尘莫及，一想到张芙依偎在男人怀中作小鸟依人状，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赶明儿让我们见见吧！”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做好了如果张芙不答应的心理准备。
　　“嗯，等我家小妖精考完来北京后，咱们两家一起去海滨！”张芙的回答很爽快，我感到十分满意。
　　就这样熬过了最艰难的几天，马科终于解放。
　　“你觉得什么专业好？”马科考完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平时就算再累马科也不会随意就躺在沙发上，我知道高考这一仗，马科的确很艰辛。
　　“工商管理。瞧瞧你张芙姐姐，现在月薪上万，这就是差距……”想到张芙现在已经小有存款，而我存款数额为负，不禁有些气苦。
　　“报哪所学校呢？”我开始为张蓉小妹打探消息。
　　“和你一所怎么样？”马科微微阖上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好是好，如果能上更好的咱们也努力，比如北大……”
　　“……”一阵沉默，再看马科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这个时候打个电话给张芙报信应该没有问题吧，于是拨号、接通……
　　张芙的男朋友叫刘小帅，名叫小帅的人其实一点也不帅，是个软件公司的老板，比张芙大五岁，现在在中关村一带小有名气，当然腰包钞票也算满满，为人也忠厚老实，唯一一点美中不足是长相，用张芙的话说是很有安全感。记得好早以前我们也谈过归宿问题，当时我和张芙梦想的男友都有倾国倾城的面孔、金庸小说里侠客的身手、义薄云天的豪情……可是现在，什么长相、豪情、身手的标准都大打折扣了，我们对男友的标准一降再降，可是我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时隔三年，在海滨浴场，我家马科终于看到了如今已经是大姑娘的张蓉，张蓉可以说是青出于蓝，想当初张芙的漂亮都算得上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而今张蓉怕是放眼整个市区都少有敌手吧！张家历来就有出红颜祸水的优良基因！
　　但是我没有想到昔日同窗今日见面，马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一个字——跑！
　　在我、张芙还有张芙男朋友刘小帅面前，马科和张蓉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闹剧，娇滴滴的张蓉哪里是马科的对手，追了几十米，张蓉气得满脸通红直喘气，马科站在十几米外有些生气地看着我……
　　很自然的，我把注意力放到了此刻正穿着游泳裤的马科身上，今天骗他出来是张芙的主意，可是有意没说张蓉要来是我的想法，所以他当然有理由怨我。
　　马科的倒三角身材真的不错，就像张芙说的现在改行当模特问题也不大，可是那条泳裤怎么看怎么别扭呢？
　　“张芙，你不觉得马科穿的泳裤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买的？这年头怎么泳裤越来越小，是不是商家为了节省成本啊？”我一边喝着葡萄汁一边问旁边戴着墨镜晒太阳的张芙。
　　“泳裤是我给买的，姐姐你不会不相信我的眼光吧？至于别扭，我看八成不是因为泳裤的关系，你是因为马科成了大人了，有点想回避不敢直视吧！”张芙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说道。
　　“什么——什么话？我还会不敢正视？我看他很自然的。”我感觉自己底气不足，可是看着马科穿着泳裤的样子不觉面红心跳，马科他真的是个大人了，再过几天也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
　　“为什么骗我？”马科气冲冲就朝我走过来，吓得我连忙躲开，原本就跑不快，无奈又是沙滩，没跑几步就一屁股摔在地上，活似摔冬瓜，我坐在软软的沙上看着马科暴怒之下青筋爆出的额头，心里非常害怕，我在想如果把张芙供出来会不会好一点。
　　“什么？”我开始“嘿嘿”傻笑，希望蒙混过关。
　　“我对那些女孩没有兴趣，所以你不要再费心思……”

作者有话说

　　在听《死了都要爱》，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