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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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瞎话呢？”一根指头点上马科的脑袋，我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我打架了，学校不是说打架会被开除吗，不需要学校开除我，我自己退学。”马科抬头看着怒气冲天的我，灰色的眼睛里藏着的是我不明白的心事，马科，漂亮的马科总是让我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哈哈……”响起来张芙那个疯女人肆意的笑声。“杨老师，我们先回避一下吧，我保证回来后什么都解决了……”
“这个怎么可能呢？马科他说要退学，我这个当老师的……他过几天还要参加全国奥赛，这个节骨眼上他……”杨老师还在义正辞严表明自己的立场，张芙已经急不可耐地把杨老师给拉出去了。
“我说杨老师，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回来后一切风平浪静……”张芙乐滋滋地说，不禁让我怀疑张芙来此的目的到底是来解决事端还是来看帅哥，看着他们离开，我长叹一口气。
“说，为什么打架？”夺下马科的杯子，我用手把他的脸转过来看我。
马科盯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什么，想着快要走了，一架泯恩仇。”
“哈哈哈，你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恩仇，还有了，你能去哪，除了老老实实读书，你能去哪？”我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
“广州。”马科这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分量很重，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辍学难道是想跟着我和秦朗，不，应该说是想和我去广州吗？
“去广州干什么？”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是那张火车票惹的祸，我还是要问问。
“去那里工作，看着你，养活你……”语气十分坚定。
“停！”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些什么逻辑，我这个大个人，还需要小毛孩来养活吗，我可不要做那依附在男人身上的橡树，我要做一个独立女性。
搬来凳子我坐在了马科的对面，他显得有些不自然，这样的促膝长谈在这些年里这还是第一次，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刻在他眼睛里似的，我看着他感觉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开始潮湿起来，马科，真的是我前世相欠的人，是我今生的致命伤。
“你要去广州，我也去；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甚至比他更好。他会做你喜欢的西红柿打卤面吗？他会做你爱吃的西红柿黄鱼锅吗？他会自己也冷得要命也会将你的手放进自己贴身衣物为你取暖吗？他会珍惜你像我珍惜你一样吗……”马科越说越激动，一张俊脸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一扬手，一抹鲜红映入我得视野，该死的张芙来了这么久也不包扎问问吗？
按住马科的手，将他拉到隔壁校卫生室，可是这小子死活不让医生给他包扎，我又是心疼又是惭愧，只好问他：“马科，你伤口不上药要恶化，你怎么才肯乖乖上药？”
“一定要去广州的话，我也去。”马科不理我的话自己说道，然后脱下校服拿过夹克穿在身上，表情是那么决绝，我的手在靠近他的手的时候被推开了，我的心忽地凉了。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把高中读完？你是在跟我闹别扭对不对？”我开始有气无力。
“你答应过我，永远不丢下我，什么时候都和我在一起，永远觉得我最帅，这些你都忘了吗？你知道不履行诺言的人会有怎样的结局？”马科紧紧皱着眉头质问我，虽然他忽然眉头一展。“得不到左家明就是你今生注定的结局，可以说是报应！”近乎残酷的冷笑。
我心头一凛，只觉得霎时间寒风刺骨，冷风吹进这空荡荡的办公室刮得试卷和书页沙沙作响，高中三年与我相伴的左家明离开我的生命并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这样可悲的结局要让我独自承受呢，现在居然成了马科刺激我的杀手锏，马科啊，像爱自己亲生弟弟一样呵护你怕你受伤害居然换来这样的局面，是你们太早抽出了你们对我的感情，还是我反应迟钝太晚收回我的爱呢？
“你……你去哪？”马科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出，而我提着手提包随时准备离开。
“……”
“你是要和秦朗一起走吗？”
“……”不理会马科，我继续走。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走好吗？别走……”感到身后有人紧紧抱住我，可是背后还是感觉冰冷，好冷，已经很久没体验这种冰冷了，那年左家明离开也没有今天这样让我伤心，我没想到亲人一样的马科瞬间就跟我反目，这种痛更让我绝望。
“放——开——我！”一字一顿，我大声说道。
“不放！不放！”马科很坚决说道，我能感到脖子上有马科鼻息的热气还有他眼泪的冰凉，马科在流泪，我知道。
“放还是不放？”我低头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手指所触正是还在流血的虎口，低头发现手心湿漉漉全是血，心里一软，不觉手上的动作就渐渐停了，眼下止血最重要了，这个傻孩子为什么固执得可怕呢？
“死也不放！”
“如果你一定要辍学去广州，那你就去吧，我，反正不去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感觉身心都好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身后的人终于把我放开，然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你真的不去了，西画？”
“嗯……”轻轻答应着算是回答。
“秦朗一个人去广州？”
我点头，坐下，微微闭上眼睛。
“那这张火车票，我就撕了！”马科语气十分兴奋。
“等等！”我睁开眼，马科已经掏出了那张火车票，阻止了他正要撕毁的动作。“这个退掉还可以退钱……”
“我去退。”马科自告奋勇。
“一会儿跟我去医院包扎伤口，听到没有？”
“好。”
“一会儿跟老师认错，继续好好读书。”
“好。”
“以后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
“好。”
“不要再跟同学打架了。”
“好。”
“回家给我做鸡汤。”
“好。”
“我们还是好姐弟。”
“……”马科没声了。
张芙和杨老师边说边笑进来正是时候，因为马科已经答应了我诸多条件，所以两个人进来不出三分钟，张芙那女人就开始春风得意起来。“杨老师，是不是我猜对了？”
“呵呵呵，还是张小姐料事如神啊，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杨老师掏出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交给张芙，我则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两个人唱的什么戏。
“我说什么来着，普天之下能管得了马科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张芙笑嘻嘻接过人民币说道。“杨老师，我用这钱请你吃饭好了。”
张芙和杨老师两个人愉快得下馆子去了，就这么抛开我和马科，我和马科就近去了一家医院。
“到底怎么弄的，这么长的口子，有没有被铁质东西划到？”护士看着马科的俊脸，态度比我任何时候看到的都要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