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马猴骚年波特》大福团

5、五

　　新的魔力波动的进入，让结界里的绝望兴奋起来，集结成无数他们熟悉的人涌向他们。
　　莉莉丝以自身为中心，法杖上不断凝聚出冰的晶体，不断打向人群。
　　里德尔看到那些涌向莉莉丝的人长着他隐约觉得熟悉的脸，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一张脸是年轻时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而哈利这一面的人他熟悉的更多，哈利似乎对连锁火炮的效率很不满，皱了皱眉，紧接着下一秒，火炮消失了，哈利的右手上出现一柄细长且尖利的武器，白光散去，里德尔瞬间想起曾经在书上读到的关于梅林的神话记载。
　　“石中剑！”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哈利举着石中剑一跃而起，他的目标不是人群，而是这里的最高建筑物，有着奇妙银色反光的镜面钟塔。
　　石中剑正中钟塔镜面的中心，镜面啪的一声裂开了巨大的裂纹。
　　“哈利！”莉莉丝喊着，哈利在上方点了点头，拔下石中剑，反身跃下，就是这一秒的时间差，他背后的钟塔被猛烈的爆炸所淹没。
　　扭曲的结界一下子消失了，夜晚的街道恢复了正常，路灯散发着幽幽的光。
　　里德尔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循声望去，看到莉莉丝弯腰捡起一枚有着白色花纹的黑卵，和之前在意大利看到的一模一样。
　　“刚才那个，是绝望？”他问。
　　哈利接过黑卵，颔首道：“没错，我说过，聚集着最多欲望的地方，产生的绝望也就越大。”他的另一个手上出现一颗翡翠色的卵状宝石，虽然夜里很暗，但宝石发着光，略略有些混浊。哈利将黑卵凑近宝石，宝石中的混浊被黑卵完全吸收，黑卵瞬间粉碎消失，现在的宝石纯粹剔透得世界上任何一颗名贵的宝石都比不上。
　　“很有潜质的灵魂。”里德尔听到脚下响起一个娃娃般的声音，之前的经历让他不得不重新拾起警惕，魔杖果断指向脚下，却是一只长得和布偶一样的白色长尾巴生物。
　　“可惜已经有了很好的因果，我也不用再花这个力气去找别人。”白色生物摇着尾巴，向哈利和莉莉丝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你们真是不配合呢，不过不配合也有不配合的结果，我只是要多等一段时间而已。”
　　砰——
　　哈利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射向白色生物，白色的残骸摊在地上，边上的垃圾桶上又出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生物，轻巧地跃下，低头贪婪地吃起残骸。
　　这一幕景象不知为何，让见过无数次死亡也终结过无数人性命的里德尔感到作呕。
　　可哈利和莉莉丝只是漠然看着这个生物。
　　莉莉丝金色的发丝随风扬起：“让旁人看到你的存在，你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白色生物吃完最后一口，长尾巴愉快地弯了弯：“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他背后巨大的黑色翅膀了，大到让我十分满意，完全能省了我其他力气了呢。”
　　回应它的，是再一次枪击。
　　白色生物的尾巴摆了摆，迅速逃走了。
　　“里德尔。”哈利叫住他，翡翠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动，“你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吧。”
　　“当然。”里德尔勾起嘴角，“斯莱特林不会失信于人。”
　　“那很好。”哈利点点头，“永远不要被虚无的希望所诱惑，哪怕以所谓的奇迹为名义。没有谁能够飞跃死亡，但可以和死神并肩同行，你只要做到不让绝望笼罩自己就足够了。”
　　里德尔张了张嘴，眼前一花，紧接着，哈利和莉莉丝就消失在金融街上，夜风吹过，好像这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邓布利多秘密离开英国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他又秘密回来了。
　　还多带了一个人。
　　昏迷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情况不如预计，阁下。”邓布利多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变得更加疲倦了，但眼睛比以往更有精神，“德国那里，部分圣徒叛变了，并联系上了魔法部。”
　　“你是说德国魔法部？”戈德里克说，“据我和萨拉査所知，德国魔法部依旧被格林德沃旗下的圣徒所控制。”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是英国魔法部，和康奈利·福吉。”
　　萨拉査嗤笑了一声：“那么福吉是想借助圣徒的力量重掌英国巫师界的权力，还是明智一些，在英国三足鼎立的格局下有一席之地。”
　　“显然他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一席之地’的明智。”邓布利多说。
　　萨拉査在戈德里克身边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他手指交叉，嘴边噙着一丝笑意：“阿不思，既然对方没有那样的大脑，那么聪明人何必和蠢货计较。你现在应当关心的是，如何对即将醒来的这位先生解释为什么将他打晕，千里迢迢从德国绑架回英国。”
　　格林德沃醒来时十分安静，听完邓布利多的解释也十分平静，他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想去拢住玻璃窗外的阳光，可这自然是无济于事的。
　　“我们都老了，阿尔。”他说，“如果世上真有命运这个东西，那么它真是强大无比。”
　　“你以前是不信命运的。”邓布利多说，“你要向它屈服吗？”
　　“不，我不会屈服，永远不会。”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但我没有那个精力了，我只能将希望交给年轻人去冲破命运的束缚。”
　　“可我担心年轻人也承受不起。”邓布利多的眼前浮现出哈利没有波澜的双眸，“背负了多少希望，也就背负了同等的绝望。”
　　房门被敲响了，一个金发身影走了进来：“格兰芬多阁下让我来送药。”
　　“莉莉丝……”盖勒特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你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盖勒特哥哥。”莉莉丝温柔地笑着，看向邓布利多，“我是她，又不是她。不过，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们，阿不思哥哥。”

　　哈利坐在天文台的最高处，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但他很喜欢这里，独自享受天文台的静谧和风声。
　　从天文台远眺，能鸟瞰整个霍格沃茨，甚至远处的湖泊森林也没有死角。
　　学校的生活对他而言已经激不起任何兴趣了，无论是二年级还是现在的三年级，时间如同禁戒的锁链束缚住他的一切行动，他能做的，也唯有坚持走下去，哪怕这条道路永远没有尽头，至死也不能违背自己心底的愿望。
　　察觉到背后的呼吸，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里德尔，你越来越偷偷摸摸了。”
　　“有斯莱特林阁下的首肯，我进出从不需要偷偷摸摸。”里德尔在他身边坐下，“只是刚才看到救世主在想心事，不方便打扰。”
　　“我说过别叫我救世主。”哈利平直地说道，“忙着和魔法部玩游戏的lord怎么会有空来校园重温学生时代，说吧，有什么事？”
　　对方的直白让里德尔不得不放弃迂回战术，开口道：“关于莉莉丝·格林德沃此人。”